送我上青云电影演员(女性电影送我上青云)

如今,女性意识被更多人关注和解读的同时,女性电影应运而生,并且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的发展。如今女性电影中的角色不再是为了对旧时代的贤妻良母歌功颂德,藉以更加巩固父权的教化,繁殖,它更多描绘了是一种桀骜不驯,甚至不被世俗接纳的女性形象,她们特立独行的行径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对于性别刻板的颠覆,以及性别压迫的解放也足够让人深思。在此,借由姚晨主演的《送我上青云》,来试图一起探讨关于女性现实题材电影该如何打破局限。

送我上青云电影演员(女性电影送我上青云)(1)

把“我想和你做爱”的性追求坦荡地呈现

在中国早期的女性电影当中,对女性的刻画多为“花木兰”方式的描写。但花木兰实则讲述的是“女扮男装”的故事,历史上花木兰倘若不是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她若是以女子的面貌面对这一切,是根本不可能有击退匈奴的机会。在过去,女性的价值更多的被定位在家庭之中,“贤妻良母”成为衡量女性价值的天然尺度。因此,在电影里,当花木兰露出了“女儿身”,引起了上级的勃然大怒。创作者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女性参与到男性的世界和生活,并非能得到真正的认可。如今,在很多影视剧中,依旧不乏有“女扮男装”的角色形象出现。她们要么妆发极其像一个男人,要么在事业上、生活上显得格外冷漠刻薄。在笔者看来,导演看似刻画一种独立女性,但却是以男性角度出发,给我们传达了这样的观念:在父权的社会中,女人要想活的和男人一样精彩,必须要活得像个男人,这是对女性主义的极大的误读。

在电影《送我上青云》当中,不同与以往女性电影的是,整部电影展现出女主人公盛男独立思考的过程,盛男的外形上也并非是个假小子,她爱美,有欲望,有害怕,有不屑,重要的是电影中女性不再是依附于男人而存在。在电影中,盛男直面追求自己内心的欲望,并不渴求男性的救赎。

送我上青云电影演员(女性电影送我上青云)(2)

在电影里,女记者盛男意外发现自己患上了卵巢癌症,需要进行手术,但是家庭和朋友都给不了她任何的支持,她不得不为讨厌的雇主而工作,但在此过程中她不尝试依附于任何人。

在电影《送我上青云》中的男性形象都是“苍白”和“无力”的。当盛男遇到困难准备回趟老家向父亲寻求帮助的时候,父亲反倒找她开口要钱,因为他的公司即将面临破产,画面讽刺的是,桌面上还摆放着父亲给情人买的一个LV包。父亲靠不住,朋友四毛依旧靠不住,四毛对盛男直言,他担心如果盛男不小心挂了,钱就要不回来了。面对生活的一地鸡毛,盛男平淡地接受了现实,女性独立自主的意识在这一刻慢慢觉醒。

在《送我上青云》中,也表现出女性意识的挣扎和迷茫。盛男在医院看病的时候,得知自己得了卵巢癌。她初次听到自己患病,她表现的是震惊“我也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好多年没有性生活了,怎么可能得卵巢癌?”,可以见得盛男直接将这个病和她的传统道德绑在一起。哪怕像盛男不易妥协的人,长期生存在这个环境里面,依旧会被洗脑、被驯化,直到死亡真正降临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能够冲破这个迷雾,直面内心的欲望,对着有好感的刘光明说:“我想和你做爱。”她想在手术前,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一次。对于自己性的需求,盛男直言不讳。“性”这个话题一直是国产电影比较敏感与避讳的话题,但在影片中却以“举重若轻”的方式呈现出来。

送我上青云电影演员(女性电影送我上青云)(3)

提到对女性情欲的展现,《送我上青云》的出现的确有参考价值。不可置否,很多观众对于赤裸裸的“我想和你做爱”的解读是“不知廉耻”。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送我上青云》这部电影在话题上具备着冲击性,它让观众反思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并且启发观众直面内心深处的欲望。可以说,《送我上青云》的人文价值远大于影片本身的商业价值。

女性电影不只是探索女性话题,它应是“平等”和“非狭隘”的

纵观近几年的中国电影,女性题材逐渐跻身主流电影市场当中,但是针对女性的误区也依旧存在电影之中。这类电影的主题大多以爱情为主要核心,女主角完全是为爱而生,其最终的目标就是要搞定男神,然后顺利把自己嫁出去。这固然迎合了部分女性观众的心理需求,但在一定程度上显得过于片面。而在《送我上青云》中打破了传统女性电影在故事和人物塑造的局限性,在电影中,观众可以看到对职场、两性、生死、亲情等话题的探索。电影平淡的讨论着性、平等、尊重、解放等有意义的命题。

送我上青云电影演员(女性电影送我上青云)(4)

在《送我上青云》中,袁弘饰演的刘光明是这部女性电影中让人印象深刻的男性角色。起初,刘光明是文艺的,甚至跟整个世界都显得格格不入,他主动帮助老人。他的气质是超凡脱俗的,他喜欢拍摄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丝的神秘。这也让盛男早期对他有着极大的兴趣。可是在剧情的后半段,他的形象迅速坍塌,当盛男来到土豪李总的家中,这才发现,刘光明是位上门女婿。戏剧化的一幕还在上演,刘光明被岳父当众要求背诵圆周率,被当成所有人的笑话,但是他选择的是顺从,任尊严被践踏。原来他想要的尊重,也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我麻痹,例如在鞋架上贴上自己的照片,让岳父对他每天都能鞠躬,或者在岳父之父的葬礼上,推着轮椅走到遗体面前,让所有的人对他鞠躬。

送我上青云电影演员(女性电影送我上青云)(5)

其实,以“刘光明”为例,电影中的男性形象如此不堪,并非刻意的抹黑,而是客观展现出在男权观念严重的环境下导致的男性的异化,土豪岳父李总认为“权利和金钱”对于男人是最重要的,刘光明的存在本身就不值一提。在《送我上青云》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电影主创想要探索平等,因此电影有种超越性别的怜悯和体恤。正如《送我上青云》导演滕丛丛在接受采访时说的:“我也认为男权思想统摄下,之于男人本身而言也不平等,他们必须取得事业成功才是所谓‘成功人士’,而家庭的幸福美满、个人的趣味与才华都不能被定义为人生的成功,这同样很狭隘片面。”

社会学家德波说:“在真实的世界变成纯粹的影像的时候,纯粹的影像就变成真实的实在。”在倡导女性主义的道路上,《送我上青云》在关于性,关于平等和尊重都给女性电影带来很多思考的价值。希望在没有完全瓦解“父权主义”的当下,更多如《送我上青云》这样的勇敢的女性影视作品能够真正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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