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在外打工的夫妻(他们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地组建)
文:清荷
图:来自网络
在我租住的大杂院里,有十二家房客。其中有四对夫妻,包括我和老公在内。大家都来自全国各地,也大多在船厂从事各种作业,有些人还是同事、老乡。
在一个院里住着,时间长了,就像一个大家庭,相熟得很,上班前下班后,有的还互相串串门,或者站在院子里拉拉呱聊会天,谈些厂里面的事或家庭琐事。气氛十分活跃,场面非常热闹。
但有一对夫妻,他俩基本不参与大家的谈话,见了面也只是对你笑一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听房东称呼那位女同志小张,至于男的,房东说他也不知道,因为开始租房子时,是小张先住进来的,后来她老公就来了。
为便于介绍,暂且把小张的老公叫小A吧。他俩年龄相仿,看上去都四十岁左右,从相貌上看,给人一种″有好汉无好妻"的感觉。
看他们穿的工作服,大概都是电焊工吧,不知道他们在不在一起上班,早上他们是一起上班,下班时就不一定一起回来了,小张几乎是天天加班,小A大部分是正常下班。
船厂的活又苦又累,夫妻两个生活在一起的,一般是谁先下班,谁就先洗洗衣服买买菜做做饭。
而小A和小张却不是这样,即使小A不加班,他也像平时一样,进家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直到加班的小张回来才洗菜做饭,然后叮叮当当刷洗锅碗,有时,小张还要打着头灯刷洗衣服。
为了把工作服洗干净,我们洗工作服时都是用刷子刷,所以常常夜里十点多了,还听到小张在"嚓、嚓"地洗衣服,第二天,就看到他们门口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工作服和其它衣服。
院里人都夸小张勤快能干,说小A有点懒,小张那么忙,不能伸手帮一把吗?有的还打趣道,看人家小张那才叫贤惠,多疼自己的男人。哪像有的女人不能见老公有片刻休闲,就支使的人晕头转向,脚不沾地。
因为供水部门隔段时间都要检修一次,所以自来水管经常要在某个时间段停水。为了保证居民用水,他们每次都要给房东下发停水通知,房东再转告我们做好准备。
那次,房东有事要出去,他让早点下班回来的我,告诉院里其他人,多接点水,第二天要停水一天,当天晚上八点才能有水。当天,大家下班后,我挨家向他们传达了房东的意思。
我去告诉小张时,他们正在吃饭,小张客气地礼让着,“谢谢大姐了,进屋坐会?”我这个人没有转弯心眼,心想人家既然邀请了,那就坐一会儿吧。
我是第一次去小张那里串门,小张的屋子里收拾得真干净,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对生活蛮有情趣的人。
地板拖得一尘不染,光可照人,床铺板板正正,没有一点褶皱,床上还有一个软毛刷床刷子,被子叠成豆腐块状,床下的鞋子都放在鞋盒里,衣服可能都放在衣柜里了,除了几条毛巾,外面不见一个布丝。
想想有些人家因为屋子狭小,满屋子都塞着衣服鞋子。我对小张这样的女主人增加了几分敬佩。他们那天的饭菜不错,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土豆丝、一碟蒜薹炒肉丝、一碟猪肉白菜粉条,小A的面前还有一盏盛着酒的杯子,还有两个剥好皮的水煮鸡蛋,看来刚放在那儿,正冒着热气。
他们俩挨身坐着,靠近小A的是那两碟带肉的菜。小张左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在小A的左侧馍筐里放着几个小圆饼。我知道那种小圆饼超市有的卖,比馒头要贵,大概是一块钱一个吧。
小A见我进去,向我尴尬地笑了笑,把筷子放在桌上,小张也说话有点别别愣愣,一看这情形,我识趣地出来了。
有一年放暑假后不久,便很长时间看不到小A了,只有小张自己一人进进出出。一个人的小张看上去有点憔悴,心神不安。他们可能有事,小A回老家了吧,我这样揣测。
一天吃过晚饭,看天气还早,老公说骑车带我去江边看看。夏日的江边,海风习习,特别凉爽,尤其是傍晚,是人们乘凉散步的好去处,有些人趁孩子放暑假,把老婆孩子从老家接来,过上半月二十天的。
所以,江边也是那些从遥远的家乡赶来的孩子们的向往之地。孩子们跟着他们的父母迎着凉爽的江风,嬉戏玩耍,尽情享受这短暂的父母之爱。
就在老公调整角度为我拍照时,我蓦地看到小A领着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看上去是一对双胞胎,帅气得很,他们被小A一左一右牵着手,紧跟着一个三十六七岁的高挑女人,女人眉眼很好看,一直微笑地望着前面兴高彩烈的爷儿仨,她的神情是那么专注幸福!噢,我瞬间明白了。
唉,我突然对小张产生了一种厌恶而又悲悯的心情!又过了几天,在一个路边菜摊上买菜时,恰巧碰到小张和我以前的同事打招呼。一看见我,我那位同事便喳喳呼呼喊我,来,唠一会。
小张走后,我同事问我咋也认识小张?俺一个院的,还能不认识?我反问她咋也认识小张,她说她和小张现在在一个车间里,然后话锋一转,知道不,她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不见得吧,我劝同事别乱说话。同事哈哈大笑我,还装呢?谁不知道他俩住在一起?你和她在一个院子住着,会不知道?俺这整个车间都知道了。
同事还说,他们在车间里面一点都不避讳,俨然比夫妻还粘腻来,叫人看着恶心。听同事描述,小A就是同事口中的小白脸李丰收,李丰收和小张都是电焊工,在一个班组里。
他们去食堂吃饭也在一起,每次排队打饭,李丰收坐在饭桌前刷着手机,小张则挤着打饭,一手一个饭盘,还要去加米,食堂里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直夸小张贤惠,像男同志一样冲锋陷阵排队打饭。
有心人还注意到,小张常常把好吃的大荤菜挑给李丰收,还说自己不喜欢吃大荤菜。哼,打谁的马虎眼!我的那位同事说着说着竟气得嗷嗷叫,说这是啥女人?太痴情了呗!你疼人家,他咋不惜怜你这个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你把好的挑给他吃,他就那么心安理得大快朵颐?
唉,小张是一心一意对待李丰收,可人家李丰收有老婆孩子有家庭,同事越说越气,一个劲地说小张真是飞蛾扑火。
那年暑假过后不久,小A也就是李丰收又来我们院里和小张住了一起。日光如梭,这样的状况大约持续了三四年,突然有段时间,一直没有发现小A来院里了,从那再也没见到小A。
小张也与过去大不相同,精神不佳,人总是恍恍惚惚,在院子里总是低着头。有天房东找她说,早过了交房租的日子,咋还没有缴房租?小张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忘记了,晚上回来取钱就缴。
大家还发现,她穿的工作服也没有以前整洁干净了,好几天不见她洗衣服。小张和小A怎么啦?谁也不知道。
去年,忽然有一日,小张的屋里又出现了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年龄比小张大,但他勤快,经常见他干家务。洗衣服是他的专利,这回,该是那个男人“嚓、嚓”地刷工作服了,他呼啦呼啦洗着一大盆衣服,而小张两手交叉胸前,立在一边,和那个男人小声说笑着。
那个男人还不时地点头回笑着,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女房东还说,有次她还见到那个男人给小张洗头呢,还帮小张用干毛巾仔细擦干净湿的长发,又用吹风机吹干。嗬,看小张受宠的样子,小张这次应该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了吧。
但是,今年过了年,开工时,那个人又没有来,还是只有小张一个人住着,接着三月份疫情来袭,小张也和我一样在家隔离。
疫情期间,我们各自呆在自家屋里,后来疫情好转时,同院里人才能来回走动,因为晾晒被子互相谦让,我和小张谈起话来,才知她老公(不是小A)以前也是在船厂干活的,后来不幸因病去世,已经离开她十几年了。
她老公是被人抱养的,现在公婆也已去世,女儿嫁人,但生活得不好,儿子还在上大学。她说她心里苦,我没有问她屋里曾经出现的两个男人。只是安慰她,谁的生活也不会一帆风顺,苦累都是为了孩子,如果能碰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合适的话,可以考虑考虑一下在一起生活。
我还对她说,对于那些虚情假意的男人,特别是有家室的男人,纵然再有感情,还是不要结交为好,因为,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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