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俐和周迅谁厉害:陈凯歌野心之作
作者|电影夫人(头条号签约作者)
1993年,《霸王别姬》上映,不仅票房大爆,还成了首部斩获戛纳金棕榈大奖的中国影片。
三年之后,陈凯歌与张国荣、巩俐再度合作的《风月》,却招致一片骂声。
《风月》是陈凯歌的又一野心之作。
它着眼于封建病态社会下的病态人生,宏大的议题,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本有机会成为另一部经典,却成了一个滑铁卢。
有人说,如果你想要自负或自满的时候,一定要看看《风月》,它会让你知道自负的后果是什么。
有人说,这可能是金棕榈得主患了头脑发热症,神思朦胧之际的作品。
20多年过去,《霸王别姬》依旧是国产电影的标杆,《风月》却很少被人提及。
偶然出现,也常常是与周迅有关。
尽管她在片中的镜头也就那么几秒,但她轻嗅玫瑰落泪的画面,却成了华语片的经典一幕。
虽然当时影片口碑不佳,但如今再看,它依旧是一部值得细细品味的电影。
尤其是哥哥张国荣的表演,堪称又一难以超越的形象。
在这部电影里,我们能看到张艺谋《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影子。
但不同于张艺谋着重对封建制度下女性的刻画,《风月》则从男女双方的视角展示变态制度下的变态人性。
01 郁忠良:心理创伤的男人你爱不起
郁忠良(张国荣 饰),一个俊逸精致的男人。
他每日留恋于灯红酒绿的大上海,穿梭于上海女人的衣香鬓影中。
可在他潇洒精致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深受创伤的心。
当时,他还住在苏州姐姐家,平日里伺候姐夫点大烟。
那一日,点完烟之后,姐夫忽然对他说:“忠良,去亲你姐姐一口。”
坐在床边的姐姐也对他说:“来,亲姐姐一口。”
他不愿意。
为了化解尴尬的场面,姐姐主动亲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红色的唇印。
但姐夫依旧不依不饶,逼迫他去亲自己的姐姐。
那一刻,脸颊上印着红唇印的他,眼中看到的是姐姐耳畔不断晃动的耳环。
从此,他深陷自己与姐姐的情欲。
这样的羞辱与乱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在大烟中下了毒,把姐夫毒成了一个废物。
事发后,姐姐送他离开了。
他以为,离开这里,就能忘掉经历过的不堪。
但殊不知,内心的创伤早已牢牢地刻在他的心底。
就像《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在说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之后,就已经在性别中迷失。
多年后,郁忠良流落到上海,成了专门骗女人钱财的“拆白党”,碰到有兴趣的女人,他总是问:“我可以亲你吗?”
然后,吻住对方的耳朵,含住对方的耳环。
这样的习惯与动作,是当年他曾对姐姐做过的。
尽管他已经离开了厌恶的地方,但深入骨髓的创伤依旧无法平复。
郁忠良是一个复杂的角色。
他在不同的女人身边流转,却从来不会真的爱上谁,可考虑到他的经历,你又不能说他是渣男。
他做着骗人的勾当,但他也不是坏人。
所以,他原本想要调戏周迅扮演的小舞女,可看到她的一滴清泪,原本欢乐的他却尴尬地低下了头。
那一滴泪,触及到了他的善良。
也正是因为人物的复杂性,张国荣说郁忠良比程蝶衣要难演。
02 如意:永远看不到太阳的女人
原本,郁忠良可以一直沉溺在大上海的繁华中,用精致的外表包裹自己不堪的内心和过往。
但偏偏,“拆白党”的老大想干一票大的,目标正是他生活过的庞家的大小姐如意。
他受命将如意骗到上海。
但没想到,这一去,命运早已无法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如意(巩俐 饰)是生于旧时代的女人,但是性格里却有新时代女性的反叛。
小时候,她一不小心跑进了家里的祠堂,却被训斥: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
这句话,成了扎在她内心的一根针。
她是在鸦片的烟雾中长大的。
小时候,父亲告诉她:“鸦片是天地间的钟灵毓秀”,从小就往她身上喷烟。
后来,她被认为是毒人,被未婚夫家退了亲。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隐痛,也成了她心里永远的自卑。
在庞家阴森幽冷的大院里,唯一全心全意陪伴她的,是她过继的弟弟端午。
然而,随着郁忠良的到来,如意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她与端午、郁忠良之间展开了一段畸形的关系。
自幼年起,端午就默默地关注着如意。
他爱如意。
只可惜,如意从来不在意他。
但郁忠良的到来,却为一直默默守护的端午创造了拥有如意的机会。
郁忠良回到庞家的目的很明确:勾引如意,带她回上海,然后敲诈庞家一笔钱财。
潇洒俊逸如他,刚一见面,就把如意迷住了。
郁忠良是大都市回来的新新青年,如意则是居住在宅子里的大家闺秀,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完全陌生。
郁忠良不屑地对她说:“这就是你穿的衣服,你读的书,你每天过的日子吗?这些绫罗绸缎真是丑极了,你知道这十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然后他向如意讲述北京的新青年都是怎么生活的。
他的数落,他以退为进的招式死死地吃住了如意。
对于如意来说,郁忠良就像一个太阳照进了自己死气沉沉的生活,但她绝对想不到,这个太阳是刻意伪装的。
她在郁忠良的箱子里看到了一张成熟的女人的照片,以为他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姑娘。
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初夜给了端午。
当她终于可以与忠良欢好的时候,她告诉他:“为了你,我和端午试过的。”
自小在家宅里的她,似乎完全没有贞操观。
这下,反而是忠良无所适从。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以爱他爱到这个地步。
他无法再将骗局进行下去,因为他也动心了。
他答应带着如意去北京,但是在码头,他丢下如意,自己跑了。
他知道,他不会回北京,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去过北京。
所有人都以为这么多年来他是在北京念书的,但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坐上去北京的车,反而阴差阳错地到了上海。
成了一个专门骗已婚女人,讹诈钱财的“拆白党”。
当初,他向如意描述的一切关于北京的生活都是他想象的。
他也不能带如意去上海,因为那本来就是个陷阱。
他只能偷偷地离开。
作为一个“拆白党”,玩的就是无情无义,逢场作戏,把感情当筹码和手段。
一个动了心的“拆白党”,还能继续玩这个游戏吗?
当然不能!
“拆白党”的老大自然知道这一点。
为了不失去忠良这个得力棋子,他派人去苏州接如意到上海,他想让如意看看,自己爱着的人到底有多不堪。
如意死心了,忠良自然会死心。
但是,他没想到,此举会将多少人推向深渊。
03 彻底扭曲的人性与人生在端午的陪伴下,如意到了上海。
“拆白党”老大安排如意去亲眼目睹忠良与别的女人亲热,看着他和他的同伙是怎样设计女人的。
但偏偏,这个女人对忠良动了真情。
在中计之后,她问忠良:“你爱我吗?”
忠良回答不上来。
绝望的她从楼上一跃而下,失去了性命。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如意的眼皮下发生的。
尽管目睹了忠良的所作所为,如意还是不甘心。
她穿上旗袍,打扮成她以为忠良喜欢的样子去见他。
她问他:“你爱过她吗?”
这是被设计的那个女人跳楼前问过忠良的话。
当时,如果忠良曾爱过她哪怕一点,她或许都不会选择最后的绝路。
再次面对这个问题,忠良疯狂般地回答:
“这关你屁事?你到上海来,就是为了要问我这个吗?
你以为你穿了这身洋装,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你以为我是谁?你知道我有过多少女人?我骗她们,耍弄她们,害她们,把她们踩在脚底下!
可她们呢?她们还是要我。跪在我面前,为我哭,为我笑!”
但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心虚了,眼神飘忽,把头扭了过去。
面对忠良的歇斯底里,如意只是轻轻一笑,继续问:“你爱过她吗?”
他却回答:“我再也不是你们庞府的仆人了,上海是男人的天下!”
他恨,也怒。
说到底,他还是忘不掉年幼时在庞府发生过的一切,也走不出当年的阴影。
尽管如此,如意还是对他一往情深,她说:
“忠良,其实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在乎。你爱过我吗?”
可是,忠良的喉咙就像犯了病一样,他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
那句“我爱你”,对他来说太难了。
早在幼时,他就失去了爱的能力。
最后,他只能苦笑着摇头。
他的摇头,打破了如意心头最后的希冀。
忠良不要如意,端午却渴望着如意。
在灯红酒绿,男女相互争斗的上海,他看到了自己内心狂吼的欲望和冲动,他再也不愿意像以前那样默默地待在如意身边了。
所以,他强迫了如意,也彻底变成了一个扭曲的人。
再次回到苏州庞宅,如意似乎已经认命了。
她或许注定是在这里生,在这里死。
正在此时,曾经退了亲的景家少爷竟然上门求亲,已经对忠良绝望的如意同意了这门亲事。
可后悔的忠良也追到了庞家。
他想要带如意走,这一次,如意却拒绝了他,她告诉忠良:“我不爱你了。”
但忠良终于对她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如意说:“我从小就想做新娘子,每天都在等啊,等啊,我的新衣服就要做好了,新郎我也选好了。我什么都会做了,我要做新娘了。”
忠良的心理创伤起于姐姐和姐夫,如意的心理创伤则起于幼时被呵斥出祠堂和被退婚。
所以,当遇到忠良的时候,她才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但是,她既没有从忠良那里获得价值感,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护。
婚姻,是她最后的避难所,也可能是帮她能够逃离庞宅昏暗的日子的最后微光。
然而,最后这束光她也没能抓住。
忠良则在她成亲的前一夜,给她烧了鸦片烟。
正是这几筒烟,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与生机。
因为,烟里面掺了毒。
就这样,如意成了一个头脑不清的傻子。
其实,忠良并不是真的想害了如意,当他离开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想狂奔回去阻止,慌乱的步伐,看到如意之后的吃惊与痛苦,都说明了他的不忍心。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第二天一早,忠良被“拆白党”老大射杀在了码头。
像他这样一直在黑暗和糜烂中生活的人,或许注定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影片最后的镜头定格在忠良、如意、端午在祠堂碰见的那一晚。
那时,他们都还是天真孩童。
如果他们一直未曾长大,该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整部影片,闪耀的主演阵容,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对时代和人物的刻画,都彰显着导演陈凯歌的野心。
可惜,尽管演员演技在线,杜可风对镜头的把控迷离唯美,剧本也邀请了王安忆参与,但所有的优点经陈凯歌放在一起却有了堆砌之感。
尤其是前半部分的剪辑,破碎杂乱,很难把人代入故事。
王安忆在后来的文章中说,在剧本上,每每与陈凯歌有矛盾的时候,陈凯歌一句“这是我的东西”就让她哑口无言。
以至于她虽然为《风月》的剧本忙碌了几个月,也从来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作品。
这也就理解了为什么《霸王别姬》的编剧芦苇要求陈凯歌:
剧本你提意见可以,但一个字都不能碰。
很显然,自负如陈凯歌,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讲故事上的短板。
不过,就算《风月》和《霸王别姬》相去甚远,和如今的不少影片相比还是可以看的。
更何况,里面还有浑身是戏的哥哥呢!
这张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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