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的秘密第40集(三个女人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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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看着宋倩倩痛苦挣扎的样子,张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在她看来,倩倩的症状很像肠绞痛,这在她之前伺候月子的经历中并未见过。
说实话,张姐其实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月嫂。
三年前,她与丈夫在白云县与西边临县搭界的一个小村子里务农,拉扯一双儿女不说,还得贴补年迈的公婆,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一向心思活络的张姐不甘心一辈子在黄土地里刨挖,总是琢磨着寻找一些发财致富的门路。农忙的时候,她与丈夫在地里忙碌;农闲的时候,她就拉上丈夫,在镇上支个摊子,卖点煎饼、馄饨、面条等家常饭食。
因为没有办理营业执照,张姐的摊点总是受到城管的驱赶,她私下里跟丈夫骂道:
“老娘就卖点饭食而已,到底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
骂归骂,张姐心里清楚,这样的买卖终归不是长久之事,还得另做打算才行。
一天,两个年轻顾客在张姐的摊位上吃馄饨,在她们的闲聊中,张姐得知现在给城里人当月嫂或者育儿嫂是个不错的职业,不仅收入高,还管吃住,关键是工作也不很累。
张姐一听,赶紧给那两位顾客盛了一点新鲜的小菜,笑脸盈盈地放到他们的桌上,问道:
“妹子呀,你们说的那个月嫂和育儿嫂真有那么好吗?”
两位食客笑着看了看张姐,说道:
“可不是嘛,现在好多中年妇女都去干月嫂了,据说金牌月嫂的工资比白领还要高呢!”
一听说工资这么可观,张姐那双本就明亮的丹凤眼都快放出金光来了。
张姐趁势赶紧问道:
“那怎么才能成为金牌月嫂呀?”
两位食客一看这位小摊老板对此如此感兴趣,便继续说道:
“得经过专业培训,才能成为月嫂;要想成为金牌月嫂,还得考证,好像要考营养师资格证、护理资格证什么的,你可以去县城的家政公司问一问。”
张姐十分感谢两位食客带来的信息,一个念头悄然在她的心头扎下了根。
说到底,张姐是个干脆利落之人,她很快便下定决心,告诉丈夫:
我要进城当月嫂!
老实本分的丈夫虽然并不十分了解月嫂到底是个什么行当,但是妻子做出的决定,他向来是唯命是从的。只是一想到夫妻俩从此就要两地分居,他不无幽怨地说道:
“我舍不得你出门,更舍不得你去伺候别人!”
张姐就像个即将出征的勇士一般,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你说的,月嫂就是照顾月子里的孩子和产妇,又不是伺候老头老太太,哪来的那么多事儿呀!”
听了妻子的话,张姐的丈夫也不敢多言语了。
很快,张姐就来到了县城的老百姓家政公司,告诉前台的工作人员晓丹,她要应聘月嫂。
晓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与干练,满意地问道:
“之前干过月嫂吗?”
张姐说道:
“没有,但是我可以学呀,我学东西可快了!”
晓丹听着张姐像爆炒黄豆一般的语速,笑着说道:
“一般的住家保姆可以边干边学,月嫂哪能去雇主家里现学呀?”
听了晓丹的话,张姐瞬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整个人也蔫了。
看着张姐萎靡的神情,晓丹继续说道:
“大姐,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利索的人。你听我的,既然你没有工作经验,就先从普通的保姆干起,一边积累经验,一边加强学习,时间长了,还怕干不了月嫂?”
听了晓丹的话,张姐那双逐渐暗淡的眼睛又亮堂了起来,她急忙问道:
“大妹子,我听你的!不瞒你说,我在家里,种过地,卖过饭,但凡是经过我手的活计,没有干得不漂亮的,你信不!?”
晓丹看着张姐那活灵活现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信,我信,我每天见这么多人,像你这么干净利索的,还真不多!”
说完,两个女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张姐做了半年的住家保姆,积攒了一笔钱,便辞了工作,又花了3000元参加了一个月嫂培训班。为期一个月,张姐就从一个住家保姆变成了月嫂。
时隔半年,当晓丹再次见到张姐的时候,都禁不住连连感叹:
“张姐呀,你在县城待了半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你刚才要是不开口,我都不敢认你了!”
两个女人同时爆出一阵大笑。
大概是两人莫名地投缘,没过几天,晓丹就给张姐介绍了一个月嫂的工作。住家之前,晓丹细心地嘱咐了张姐一番,祝福她一炮打响,以后争取成为白云乡有名的金牌月嫂。
从此,张姐就开启了她一马平川的月嫂生涯。
直到来到刘家,张姐已经伺候过22个产妇了,对于伺候月子的流程和与雇主相处的经验,张姐已经了然于心。
到了刘家,张姐再次感叹大户人家的底气与富足。
连续伺候了这么多产妇,精神持续紧张,睡眠长期不足,这让才刚刚四十岁的张姐眼窝深陷、脸色憔悴。
通过与刘家人的相处,张姐发现这不仅是个富庶之家,还是个清净之家。他们看似是生活在一个大院里,实际上,大家庭对她所服侍的这个小家庭并没有什么约束与管制,因此她这个月嫂也干得分外轻松。
十几天的相处,张姐就发现:
产妇是个不问世事、不染红尘的“世外高人”,就算是出了月子,她应该也不会自己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根据自己这几年的经验,她断定:
刘家用了月嫂,肯定还会再用育儿嫂的!
这个预判让张姐分外欢喜,一个主意在她的心中萌发:
她要好好表现,努力赢得刘家人的信任和认可,待到孩子满月,她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做育儿嫂;甚至,她现在就开始畅想,等宋倩倩生了下一胎,她还要继续伺候月子、照顾孩子。。。。。。毕竟,刘家的小儿媳一口气生了三个,大儿媳自然也不会甘拜下风的吧!
张姐就这样为自己擘画了辉煌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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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宋倩倩还没出月子,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情况;更为糟糕的是,这个姑奶奶倔头倔脑的,愣是不肯去医院、也不让喊医生,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当然,刘天明的及时到来,暂时地缓解了张姐的精神压力。
看着痛苦地妻子,刘天明用一种半祈求的目光询问张姐,并急躁地问道:
“张姐,现在该怎么办?”
张姐的人生经验毕竟要丰富一些,她定了定心神,说道:
“咱们赶紧送医院吧!”
听到他们说要送自己去医院,倔强的宋倩倩努力睁开那双红肿的眼睛,说道:
“我不去医院!”
听了宋倩倩的话,刘天明与张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张姐使了个眼色,把刘天明喊到了客厅里,她悄声说道:
“倩倩现在月子里,可不能这样耽误着,这么的,你赶紧下楼跟莫阿姨说一声,让她拿个主意,或者干脆去镇卫生院请个妇科医生来!”
听了张姐的话,已经六神无主的刘天明赶紧磕磕绊绊地跑下了楼,飞奔到厨房里寻找父母。
刘大山夫妇还纳闷,天明怎么一直不下来吃晚饭呢,刚说要给他打电话呢,就看到他急赤白脸地冲进了厨房。
只见刘天明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了倩倩的情况,惊得在座的人都呆住了。
只见姜晓娟第一个回过神来,说道:
“那赶紧打120呀!”说着,就要从上衣口袋里掏手机。
刘天明见状,赶紧说道:
“先别打!”
刘天明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并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刘天明感觉自己的嗓子十分干渴,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倩倩她死活不肯去医院,我怎么说,她都不听!”
听了大伯哥的话,姜晓娟缓缓地将手机放在了餐桌上。她木然地看了看大伯哥,又看了看公婆,目光最后停在了丈夫的身上。
听了大儿子的话,刘大山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恼火地说道:
“简直就是胡闹!”
莫秀娥一直抿着嘴,她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缓过神来,问道:
“那她想干什么!?”
母亲冷峻的神情与严厉的话语就像一盆冰冷的水,一股脑覆在了刘天明的头上,他更加紧张地说道:
“妈,要不咱们去喊卫生院妇产科的医生吧,总不能这么耽误着呀!”
大儿子的话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医生来才行。
只见姜晓娟担忧地说道:
“现在都七点多了,卫生院早都下班了,去哪里找医生呀?”
小儿媳的话提醒了莫秀娥,她看了小儿媳一眼,那眼神中有感激,有认可,也有依靠,她赶紧说道:
“卫生院妇产科的严红就在后街上住,就在好滋味驴肉火烧后面那个院子。我给她打个电话,天浩你赶紧去过去接她!”
刘天浩站起身来,就要出门,姜晓娟一下子喊住了他:
“你等等!”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到了姜晓娟的身上。尤其是莫秀娥,她用一种质询的目光看着小儿媳,不知道她为何要阻止小儿子去接严主任。
只见姜晓娟淡定地说道:
“你认识妇产科的严主任吗?”
这句话把刘天浩给问住了,只见刘天浩抓耳挠腮地说道:
“我怎么会认识妇产科的人呀!?”
只见姜晓娟接着说道:
“那你跑过去干嘛,你知道接谁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秀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安排有疏漏。
姜晓娟赶紧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妈,还是我去吧,天浩他又不认识严主任!”
莫秀娥看着小儿媳,点了点头,心中的感激和认可更加浓郁了。
此时的刘大山,脸色已经涨得发紫了。他没再说什么,气冲冲地走出了厨房,进了上房的客厅。
当他坐在沙发的时候,胸腔里那颗愤怒的心脏砰砰乱跳,他那张黝黑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吓人的严峻。
刘大山紧闭着嘴唇,嘴唇上稀疏的胡须不自然地颤抖着,他第一次在心中质疑:
当初坚决反对朱家丫头回来的决定,到底是不是错误的!?
这个念头的萌生与横行,让刘大山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力与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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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姜晓娟麻利地调转车头,一溜烟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后街上那个好滋味驴肉火烧门市的门前。她下了车,就拨通了妇产科主任严红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地响了三四声,就被接听了。姜晓娟用一种极其稳重而又十分亲切的声音说道:
“严阿姨,您好,我是莫秀娥的儿媳妇晓娟,我妈让我来接您的。”
妇产科的这位严主任正是朱家三丫头朱晨晨的婆婆,与莫秀娥也算是老相识了。平时她有点妇科方面的不适,都是直接去找严红。
当然,莫秀娥在卫生院也见过朱晨晨,由于朱家几个丫头长得十分相像,莫秀娥有几次险些认错了人。
有一次,莫秀娥从严红那里拿了点消炎药,刚打算离开,恰巧碰到朱晨晨,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严红赶紧打了个圆场,嘱咐莫秀娥要按时吃药,多喝水。两个人寒暄着,莫秀娥就走出了卫生院。
莫秀娥走了以后,严红叫住儿媳妇朱晨晨,说道:
“晨晨,妈知道你因为琳琳的事儿恼刘家。咱们是医护人员,不是村里的妇女,你就是心里再讨厌她们,当她们来到医院,就是咱们的病人,你在大面儿上得说得过去才行。”
尽管朱晨晨也觉得这样跟刘家人怒目圆睁的并不美气,可是一想到小妹受的委屈,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婆婆的话,她虽然不愿意听,但也认可其中的道理。自从她嫁进沈家,公婆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般,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顶撞婆婆。只见她抿了抿嘴,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妈,我以后会注意的。”
严红自然知道朱晨晨一时肯定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语重心长地看了看她,亲切地说道:
“孩子呀,人这一辈子长着呢,很多道理,得到了妈这个岁数才能真正悟透呀!”
朱晨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婆婆,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天,一家人正围着餐桌高高兴兴地吃饭,严红当手机突然响了。正在哄孙子吃饭的严红随意地瞥了一眼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莫秀娥”,她的心里不由地定了一下,又下意识地瞥了儿媳妇一眼,便放下手里的碗,拿着手机,走出了厨房。
看着严红走出了厨房,沈家人谁也没有在意。因为严红是妇产科的,很多病人会在下班时间给她打电话,当然,很多话题并不适合在餐桌上谈论。
严红走到院里,才接起了电话,只见电话那头传来莫秀娥急匆匆的寒暄:
“严主任,打扰你吃饭了吧。”
严红沉稳地说道:
“莫姐,没事儿,我刚吃完了,有什么事儿吗?”
一听严红已经吃完饭了,莫秀娥心中的歉意也随之减了大半,她赶紧述说了大儿媳妇的症状。
当然,莫秀娥并没有跟严红说宋倩倩执拗地不肯上医院,她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大儿媳痛得下不了床,看能不能劳烦严红大驾,去她家里给孩子看看病。
当了二十多年的妇产科大夫,严红见识了无数的婆媳纷争与夫妻抗衡,虽然她不清楚莫秀娥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隐约感到了一些异样。
起初,严红是不愿意上门问诊的,毕竟她是公立医院的医生,拿的是国家的工资,没必要在下班时间接诊。
可是,这莫秀娥跟她也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再加上刘家在白云乡乃至整个白云县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这么危急的情况,自己也实在无法开口拒绝。
还有一层顾虑就是自己的儿媳妇,虽然朱晨晨表面上答应要调整心态,做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事实上,这孩子到底是年轻,有什么事儿依然都是写在脸上。如果自己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去了刘家,还是给刘家的大儿媳上门看病,晨晨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就在严红左右为难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莫秀娥近乎哀求的声音:
“严主任呀,我知道这么晚了打扰您,实在是不对!可是现在孩子的情况确实很紧急,我真是没法儿了,才贸然打扰您的!”
听着莫秀娥带着哭腔的求助声,严红感到一阵不安,赶紧说道:
“莫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换换衣服,马上就过去!”
听到严红答应上门问诊,莫秀娥赶紧说道:
“真是太谢谢您了,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我马上让我家晓娟过去接您!”
姜晓娟也多次因为妇科方面的问题找过严红,所以两个人自然是相识的。
挂断了电话,严红迟疑地在院里站了一下,隔着厨房的窗户喊道:
“老沈,你出来一下。”
沈国强刚好喝完了碗里的粥,便起身走到了院子里,问道:
“怎么了?”
严红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丈夫,重点说了自己进退两年的窘迫,只见沈国强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必须得去呀!”
严红诧异地看着丈夫,还没等她问话,只见沈国强说道:
“你忘了,那刘家的老大媳妇是宋光亮的小闺女!”
一语惊醒梦中人,严红这才猛然想起刘家老大媳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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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说来话长,这宋家与沈家还是一门结拜亲戚呢。
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沈国强在县城参加初中同学聚会。同学聚会,自然少不了天南地北的胡侃,也少不了各种酒类的助兴。
沈国强在医疗系统工作多年,见惯了因为酗酒而导致的各种生离死别,所以他在喝酒方面十分谨慎。他知道同学聚会上自然少不了喝酒,他索性徒步走到饭店,便于散场了可以走着回家。
那年的同学聚会,大家人到中年,久别重逢,气氛格外融洽热闹。
酒足饭饱之后,沈国强与同学们逐一分别,便踱步往县城的家走。
沈国强至今还记得那个微风不燥的春夜,他哼着小曲往家走的时候,妻子刚好打来电话,问他到了哪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国强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他袭来,再后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沈国强在接起妻子电话的时候,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撞向了他,然后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开走了。当然,从后来的讯问中才知道,对方司机当时正处于醉酒状态,根本就没有看到沈国强。
那晚,宋光亮的姐夫张晋外出遛弯,在离宋家造纸厂不远的地方,隐约看到好像有个人躺在地上。他赶紧一路小跑过去,才发现果然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见此情景,他赶紧拨打了110和120。
后来,肇事司机被绳之以法,并给沈家一笔可观的赔偿款。最重要的是,因为张晋及时拨打了120,才救下了沈国强的一条命。
沈国强康复以后,亲自登门拜谢,并与张晋成了结拜兄弟,一直按亲兄弟走动着。
听了丈夫的话,严红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气急败坏地骂道:
“我真是个猪脑子,怎么把这门亲戚给忘了呢!”
说罢,严红赶紧进屋换衣服,然后站在门口等待姜晓娟。
当姜晓娟看到严主任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时候,她受宠若惊地赶紧下了车,小跑着来到严红身边,谦恭地说道:
“严主任,真是太麻烦您了!宋,哦不,我嫂子确实是病得太突然了,才这么晚跑来打扰您!”
姜晓娟一边搀着严红上车,一边歉意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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