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短句唯美(微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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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短句唯美(微风吹)

微风短句唯美

洛海自那天看到手心中七彩光后就一直没忘记。

这是心理医生也无法解释的现象,她自记忆起就拥有这种能力,“如果看外面空气的颜色是蓝色,这一天就很愉快;早晨看外面的颜色是粉色的,这一天就会有相关的人去世,曾经我的同学的奶奶和爸爸的同事死了,红色则是最不好的颜色,绿色代表所谓正常的颜色”她最讨厌红色,那次空气里到处布满红丝,路灯杆上、油柏路上,鲜红刺眼,她就赶上了放学后见奶奶的最后一面,她的奶奶告诉她,“奶奶一直陪在你身边”,还有一次赶上了高考分数出来的那天。她最喜欢蓝色,她的心情好时,手心发蓝光,只有她自己看得见,也只有她知道,那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绿色是她见得最多的颜色。

然而七彩光,温和而耀眼的七彩光,一直没见过,除了那一次。

复读班报名的那一天上午,很多人的位桌上早早地贴伤了自己的名字以示占座,当看到“许臻”这个名字时,她顿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但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的手心里亮出了七彩光......

“洛海”,

当反应过来有人叫她时,她茫然地抬起头,那人正对她笑,做着让她过去的手势,她一个欢喜地直奔过去,不顾旁人的夸张神色。可不是,余安琪——高中看到的唯一同学,她的出现帮她扫去了所有的羞怯与谨慎,仿佛又回到了原来温暖的班级,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当初初中当选班长兼英语课代表,引领班级团结向上,可谓众望所归,个子一般高的她微胖,小眼睛瓜子脸,一头浓密的长发,和男女生都玩得开,老师都很惊奇,来复读班主要是想在父母身边多待一年,考一个更好的学校。

“你也在这!太有缘分了,见到你真开心,我还以为没有认识的同学了呢!”。

在这的当然不止她,她的表哥阮睿也在这,当初一起选这所学校三班的。这让她很开心,毕竟亲戚亲很多。

开学前一天晚上,洛海早早睡下了,一来第二天精神好,二来开学后作业多,抓紧儿睡。夜深天黑,月儿格外明亮,明晃晃洒下万丝光辉,树杈寂静,难得的安宁,她祈祷着明天空气透着蓝色的光。忽而想起了七彩光,疑惑于此良久,睡着了。

还记得高一刚开学时的报名,是妈妈带她去的,也是九月,也是短头发,白衬衫,运动裤,喜欢到处跑,看看操场看看大门,沉思良久,全班四十多人她的成绩是倒数的,但是自高一开学起她就特别努力,希望考入大学拥有更多的自由,后来跑到了第六名、第四名、第一名、第一名......一直保持了下去,这对她是不容易的,间歇也变得有规律和稀少,又是很快乐的,一个人的时光,她很享受早晨阳光打到脸上、绿草上、操场上......很温柔。心情不好时总会在晚上抽个时间跑到操场上,心情大部分时候很平静。后来高三的高考的时候由于心理素质原因没考上一本,她的老师说“至少数学考少了30来分”,记得成绩出来的那天上午,洛海的爸爸比她还难过,中午都没吃饭,而洛海一个人闷闷的坐着,一向要强的她没有哭泣,毫不犹豫地选择来了理复(3)班。

第二天早晨空气清新,微凉。阳光斜斜地照在横杆上,洛海看到了喜欢的蓝色,满心愉悦,早早地到了教室,开始了晨读。

一天过得很平静,洛海接受着晚餐的到来,最后一节生物课上,老师提问,“谁能说说为核孔为什么没有膜”?

活跃的同学们纷纷举起了手,“女同学呢?积极一点”。

话音刚落,只见洛海斜前方一名男生举起手半蹲着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师,弄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侧面看着这位穿着灰色,皮肤微黑的男生,洛海心想,“好生无聊,太过幼稚”。

下课的音乐响起,同学们纷纷离开教室,洛海低着头看生物书,温习上课老师讲的习题,三年以来,下课比同学晚走五分钟是她早已形成的习惯,“我去吃饭的时候就没很多人了,不拥挤”。齐刘海的学生发包裹着她的脑袋,略显可爱。

由于复读班教室很大,后排的位子未免太过靠后,班主任王老师讲“后面的看不见黑板的,自主换到前面啊,这,这,这都有位子”。于是,洛海又有了新同桌。这位新同桌瘦瘦的,也是短发,有点像男生的短发,衣着迷彩试衣服,很随意,模样很精致的女孩。下课时,洛海凑过去,“诶,你叫什么名字啊?”同桌拿出笔,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着,“姜阳......真特别,说出来还可能记不住,写出来就印象深刻了”,洛海说着,在那个本子上写下了“洛海”,“嘿嘿,这是我的名字”。洛海的另一个同桌也是个女孩子,很认真,也很文静,纤细的手一米六的个子,很干净。

洛海下意识觉得很幸运,她喜欢又好看又努力的人,而她的两个同桌就是,又羡慕这样的人,如果她们努力并且成就卓著,就是锦上添花,而她不一样,她有极大的可能以后孤身一人,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奶奶也不知道,成为普通人的感觉已离她好远,她的渴望三年前就已转化为面对现实的对策——好好努力,自己养活自己,对于她,只有努力,才能到达梦想的巅峰。

搬来的那天起,姜阳就不常说话,偶尔问问洛海题目,晚饭后她们一起玩双杆,聊天打趣。偶尔姜阳没叫上洛海就去吃饭了,一言不发,洛海也不说话,像往常一样随和,洛海懂得那种感觉,有时的冷静可以让自己感觉到思考的踏实,人需要反思,人需要感受自己的感受,至少以前的她是这样的。姜阳对她讲她真善解人意,她理解,觉得姜阳真细心,什么都明白,都发现的了。最开心的莫属于午饭后广播里响起了流行音乐,“哇哇哇,真美好啊,太美妙了,最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这样走出食堂听到音乐该有多惊喜啊!”姜阳笑着,洛海感受着每日的平凡与惊喜。她们成了彼此的好朋友,洛海觉得一切太有缘分。课上课下洛海总喜欢找姜阳讲话,充满幽默,姜阳告诉过她很多次,不要讲太多话,学习学习,洛海却不在意,她觉得,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太难得,她很喜欢姜阳的新奇思想。

晚饭过后,英语课代表在黑板上抄写英语范文,然而,落洞百出,洛海的同桌谢莎莎发现很多单词拼写错误,洛海鼓励她上去改,谢莎莎推辞,“上去改过好几次了,这次你去吧”,说着,洛海一一在课桌上找出几乎所有的错误,一股气走上讲台,拿起粉笔,规范地改正了所有发现的错误,而后望向同桌,确保一次性改完,竟然手颤抖地放下了粉笔,她正为自己的假勇敢而心虚。

“还有呢?一共十个错误啊!”突然,人群中那个“活泼”的男孩嬉笑着,调侃着,他的同桌想笑又憋不住嫌他调皮。

“你自己上来改呗”洛海说着,面色不改,毫无表情,走下讲台,顿时教室一片安静。洛海不喜欢这个调皮男孩的哗众取宠。

秋的清爽使得这所远离市区学校的空气异常甘甜,学校贴近大河,视野宽阔,撞得见昏黄的夕阳光晕,见得到高坝上汽车疾驶、整齐的树木。校园内野草簌簌作响,树叶沙沙飘零,野性渐增。晚饭期间打开水的路上,洛海伫立闭眼,微风轻拂,享受着夕阳西下的壮丽与幸福,享受着片刻的诗意与满足,满眼的“绿”凌乱不了简单的心。

日子过得飞快,第一次月考悄然结束,大家都等着成绩的公布,在这个不知彼此水平深浅、卧虎藏龙的班级里,洛海还是希望能从名次表前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她还保留着愿望,还是第一名。结果是第二名。姜阳进步了很多,很开心,问她,第二名,“哇,想不到你脑子其他的事用不好,写题挺好,教教我呗”,洛海第一次被人这样坦诚地夸,再加上被别人注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我哪行”。班主任找人谈话,告诉洛海“你可以把目标设为211”,叫她吃些好的,别生病......

一向独立自律的洛海打住老师说“我们每天早上跑步”,

“哦?这好,还有谁?”老师笑着。

“宋薇”。

宋薇,洛海的室友,她们彼此鼓励,分享心事,薇薇有自己的男朋友,不过去了大学,会抽时间来看薇薇,薇薇叫她男朋友“大鱼”,她们之间的故事在洛海心目中也是与众不同,那种欢喜两情相悦,不负真情的故事。薇薇也是个小愤青。洛海一共有三个室友,可爱有活力的敏敏,独立高贵的洋洋以及和洛海玩得最好的薇薇。

月考似乎改变了每个人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然而月考却没有改变洛海,说起友谊,洛海第一次遇见姜阳这样的女孩,很兴奋,洛海一改以前的冷漠,变得格外活泼乐观,如果说有种感觉存在的话,游戏人生便是洛海的宗旨,时而正经时而只顾带来欢乐, 她觉得之前的自己太过antique,什么都不是问题,有句话说,“无视高考的人,要么是未来干大事的人,要么是地痞流氓”,不是第二种,洛海坚信自己会成为第一种人,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她的三观至少很正,至少这就够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那些阳光撒落在樟树叶上的灿烂日子很快过去,那些野草依旧疯长,校园里唯一浪漫空旷的地方就是操场了,红色的跑道,绿色的香樟树,粉红的墙壁,无色的微风依旧吹拂。

第二天早晨,姜阳搬走了,搬到了后面一排,姜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我不是讨厌你,而且搬到后面也不远,你下课还可以找我说话,对吧”。洛海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明明知道最严重会有这个结果,还是不停叨扰到她。

午休,外面阳光热烈,里面有风扇,有空调,还有明亮的墙壁,空旷的教室。班主任拿着每个人的数学试卷,依次走到每个人的座位前,慢条斯理地解释,在洛海心目中,这个班主任王老师有点不同,他虽然是教语文的,但是数学英语物理不曾难倒他,我们讲的话题他都听得懂,不仅如此,这个班主任还喜欢学习,学习现代的网络语言,学习新的词汇,超接地气,曾在多家报纸上发表过文字,接受过采访,教学方法让洛海耳目一醒,也就是在他的手中,洛海考了有史以来语文最高分,也正因为这么博识接地气聪明,班上每一个人都很尊敬他,即使是玩笑也开得有灵气。洛海很幸运成为王老师的学生。

“许臻,140,最高分,看吧,好好学就是好吧!啊,平常叫你调皮呗”班主任笑着说,

许臻没说话,笑嘻嘻地赖坐了下来。

然而这事儿还没停,许臻搬到了第一排,而且是老师的同桌,原因简单:第一次月考考砸了。洛海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丢掉了所有一心学习,有点想念,无意瞥过去,看见他与后桌的人讲话,“这样怎么行,我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问问他,你复读来学校是来干什么的?”。

化学课上,化学老师竟然破天荒地检查作业,在洛海看来,这种既浪费时间又无法达目的的手段完全愚蠢,这样想着边低头看知识点,这时,大家突然哄堂大笑,抬起头,只见化学老师直接揪住了第一排同学的耳朵,很容易辩认——许臻。搞笑的是,一口怪腔调调的老师放了手,嘴里边嘟囔着“擦擦手”,洛海本以为许臻会继续嬉笑,一笑了之,可是,并没有,他埋着头,一言不发。洛海想起了老师说的羞耻心,这就是吧,洛海有点同情有点无奈又觉得可笑。

中午,广播里放的音乐已经停止,知了声继续演奏,一经阳光一晒的微风给人慵懒的昏睡感,教室里,一切很安静,有人在睡觉,有人埋头做作业,继续日常的安静。在这个安静的时刻,洛海却平静不了,她望着手心里的七彩阳光,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要发生好事还是坏事,好在一下午淡然过去了,恬静而空虚。

晚间,教室里躁动不安,可能是刚刚吃完饭原因,加上一天将要过去了想做点啥标志一天的缘故吧,洛海想着,看着班主任走进来,班里鸦雀无声,刚走进教室的人也停止了喧哗,同学们开始看书背单词,洛海低着头,成为沉默的大多数,这时,手心的七彩光又亮了。

“许臻,这有个位子,你不是要换位置吗?这”

感觉声音很贴近,又想起只有这有位子,惨然抬起头,这时许臻说“不行,她是女孩子”,老师哑然,说“行,就这啊,立马搬过来”。

晚自习,同学们继续喧闹,外面除了黑夜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表达洛海的心情,黑夜,不明不白的感受,不知是欢喜还是难过甚至冷血般地无感。欢喜吧,洛海收拾了旁边的地方,地上一尘不染,也没有站多余的地方,没越过三八线,自习结束后她像往常一样留下来继续学习,望着旁边的空位子,突然有点失落,有点害怕。

回宿舍的路上,月光格外明亮,昏黄的光照着竹叶斑驳,相映在墙上,微风吹拂,格外朦胧美丽,洛海微笑着,心情平复了许久。迈着步子回到了宿舍,

“洛海,你真是可怜,和许臻做同桌,大家都知道他超级闹”杨敏边提着桶往门外走边说着,

“他在我们那一块简直是混世魔王”薇薇一副半严肃半玩笑着附和着,

“可能班主任以为洛海不会和他说话吧,洛海你千万不要和许臻闹一起”汪洋也建议。

洛海哈哈低笑着,“没事,也不会那么调皮对吧,哈哈”也许,在她心目中她需要这抹特殊的颜色,还未和这样混世魔王正面交锋过。

夜深人尽,洛海很久没睡,望着手上温和而耀眼的七彩光,心里隐隐有种期待的感觉,感觉似曾相识却又陌生害怕。将思想投入黑夜,闭上双眼,一切重归平静,外面昏黄的光继续亮着,是的,高考也没有来啊,洛海告诉自己。

转眼间,第二节课已经结束,洛海旁边的位子还是空的,教室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走去卫生间的路上没再欣赏两道的风景树,只是快步走回了教室,坐在课桌上做习题。只听前排有了动静,洛海有了预感,他还是要搬过来了。那个男生许臻两手端起桌子,毫不费力,洛海站了起来挪步走到空的地方,要接他手上的课桌,“你啊,不行”,许臻笑着说,那种笑很憨厚有点小帅,洛海分明感受到了关心,下意识想认识这个人,待坐到自己桌子上后,身后他的好哥们一手递过,倾覆的位桌丢掉了肚子里的货,课本和零碎的文具一股脑儿突破栅栏,重重地摔在地上,小文具的下落时间刚好赶上洛海俯下身拾它们的时间,许臻一言不发地坐下来,偏着头,岔着脚,收拾着课桌,面似个骄傲的人,又好像要在这安静的一隅造弄点啥,他大概是个不安分的捣蛋鬼。

只见他把所有的书理得整整齐齐,码在课桌上,右边的窗户上,井井有条,拿着本子字典,嘴里鼓捣着“字典放哪呢?字典放哪呢?”。

“你位桌的肚子里”

“哦,对,我怎么没想到“说着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许臻的坦诚与滑稽一扫洛海心目中孤傲的印象,她觉得很开心,他喜欢和这样随性没架子的人相处。

不过搬来位男生真是不太方便,洛海上衣不长,当掉落中性笔弯下腰下去捡的时候总是会碰到头,真的是地震山摇,有三次震得同桌从睡梦中惊醒,之后有好些次,同桌许臻侧身帮她捡的东西,她尴尬的说“谢谢,还好你的手很长”。洛海害怕这种依靠,最怕的是我本来习惯一个人,却莫名多出个人分担痛苦,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害怕习惯某些人对自己的好,这叫依赖吧,只是,洛海永远不会选择依赖他人。下课后,许臻笑嘻嘻地说“我觉得我们班有个女生看不顺眼,你猜我说谁?”

“你吧”,洛海哈哈大笑。

许臻很恼火,表情速变,说“我哪惹你讨厌了?你弯下腰捡东西的时候我的手就放在这垫着,不然你的头早就起好多包了”

洛海不知所措,声音小了好多倍,摸着头回了一句“没事,我头发很厚,”。

两人都没有说话了。

只是谁的有心谁的固执都刻在心里吧。

中午午休,洛海觉得时间更快了,总觉得自己很幸运,和一个自己喜欢的性情的男生同桌,想到这,就很珍惜这种时光。记得他坐前排时,曾经的相视一瞥停留许久,很奇怪,感觉似曾相识。午休结束,校园里突然响起了音乐声,洛海拿出她新买的秋封面本子写下:

新叶会落

夏去秋来

每一年都有四季

而这里

我将度过唯一的秋冬与春夏

写完后收起来,音乐还在继续,美好依旧继续......

“哎,觉不觉得这个音乐给人一种像在密林深处的感觉?”

“鬼哟”

“你初中在哪读的?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诶”

“我也好像在哪见过你”洛海一脸严肃地回应他,觉得实在滑稽可笑。

“那你家在哪?”

“不讲,我说,到复读班来是学习的,我们展望的都是以后,为什么问关于以前的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

“哎,问你家住哪又不是别的,你家现在不也在那吗?”许臻大笑,表示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直率的人。

看着这个男孩,洛海继续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别人都告诉我了,我是不会理你的”

许臻紧锁眉头半笑着说“说了哪些东西?”

“不说”

“谁说的?”

“总会人说”洛海斩钉截铁,语气坚定,好像定义着自己的角色。

彼时两人沉默,许臻悻悻地偏过身子,坐正,拿出下午要上课的书。洛海觉得实在是缘分,位桌搬来搬去数少数,遇见那样的化学老师也是“三生有幸”,搬来同自己同桌也是难得,自己那个时候想对许臻说的话也别怂,想到这,洛海两眼炯炯有神,偏过头,看着同桌,认真地问“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见反差有点大的洛海,许臻饶有兴趣地说“嗯嗯,你问”,也偏过头,瞪大眼睛一动不动,

“你到学校是来干嘛的?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你可以好好想想”

......

没有回音,洛海大概知道,冥顽不顾的人不会想到思考,这种把人打入地狱沉静下来希望对方反思的问题高中老师也问的最多,这种只是观察得出来的先入为主的想法和问法只会让人厌烦,自己过于机械化的表述只会适得其反,也许真的是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不希望自己和他没有话题的。她也相信,许臻应该有胸怀接纳自己的坚硬言语。

特别想说的话也已说完,洛海没有一点意外地弄僵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然而同桌也没有一点意外地继续死皮赖脸。洛海的相信对了。

上语文课的时候,王老师在讲台上讲讲义,洛海正认真地听着,听到兴致时,挺直了腰背,脚不由自主放下了,只是,这一次,有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吓得洛海低头一看——许臻的腿,洛海抬起头顺势地望向他,“我的腿太长了,你看,我这地方不够大”,许臻低下头刚好望向洛海,洛海生气地偏过头来,坐正。同桌以为万事大吉了,可没有,下课后,洛海正式警告他:不要把你的脚伸到我这边。同桌无奈,但在洛海冷眼的威胁下继续伸长他的腿,弄得洛海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关于这种行为,只有自己的男朋友可以这么做,而自己的男朋友远在千里之外甚至不会出现,洛海,你要记住了,他再越线,你不用跟他客气。

关于冷场的危险,洛海不用担心,他还是有点气度的。这天晚上自习回家,空气很凉,夜很静,甚至波澜不惊,很安心,洛海觉得之前的所有应证了自己的观点,世界上哪有什么特别顽固的人,每天的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中间的空白时间明显缩短甚至被抹去,就想迈过一座座山,而山的中间没有沟壑,两边的风景平淡无奇,模模糊糊,心里却十分满足。

时光荏苒,眨眼间已经快两个月了,下一次的月考在两星期以后,洛海凭着以前的知识功底,复习没有了以前那么大的阻力,知识灌入得很流畅。和同桌在一起,洛海很享受,他上课不说话,午休就睡觉不说话,还在课间的时候搞搞笑。话说午休不说话感觉像个魔咒一样定住了同桌,午休的音乐声想起,伴随着音乐声同桌就趴在了桌子上一声不吭,据洛海所理解的,就是以前觉得音乐影响思考,于是干脆睡觉,音乐停了觉睡好了,就准备学习了,洛海觉得许臻以前是个·特别刻苦的孩子,只是高考让他挫败,使他不相信有些东西,比如努力就会有回报一样的东西,现在的他一定与以前完全相反吧,看着同桌趴在位桌上,以前的滑稽模样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逗乐大家的被同化感,洛海很同情这样的同桌,更觉得应该把同桌带入真正的自己的·世界。

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班主任王老师叫住洛海问:“和许臻相处的怎么样啊?”

洛海楞了一下:“还好,就是......没什么”,说着低下了头,摆弄胶卷。

“就是什么?说啊,我来看看是什么事”

“太调皮了”

“哦哦哦”王老师说着大声地笑了笑,“行呗,做同桌行就可以”,洛海心里很开心但是又不是滋味。

7点半,盯准了这个时间,许臻来了,只见他大摇大摆地从教室后门进来,步履轻松,捏说捏脚地挤进了最里面,和洛海打招呼,洛海也轻松地说:“今天老师问我你怎么样?”

“那你怎么说的?”同桌还在翻弄着书,眼睛都没看向洛海这边。

“我说,还好,就是有点调皮”

“你对老师说我有点调皮?”许臻突然调大了音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洛海,一动不动,身体高度突然皱缩下降。

“嗯”,洛海有点吃惊,看着他的样子补充了一句:“没事,还有王老师不知道的事?我说的真的假的他不都可以自己判断嘛?”

许臻完全停不下去,两手乱舞,嘴里低语着“你竟然和老师说我调皮”,随之,两手自作小拳拳要打向洛海,很轻。但还是惹怒了洛海,“不要碰我!你怎么能这样?”洛海身体坐的僵直,以示不想和你这个幼稚的人玩,许臻也收手了,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拿起笔准备写作业。

一整节晚自习两人都没有说话,夜静谧得很,穿不透的黑夜好像在表达着些什么只能耳语的事,像往常一样喧闹的教室里谁也不知道有个角落的空气不同往常,沉寂沉寂......窗外的黑夜加速了空气中弥漫的沉寂,两个青年人能主宰些什么呢?

第二天凌晨,洛海像往常一样跑完步吃过早饭后就回教室,刚进门,教室里熟悉的角落出现了再熟悉不过的红卫衣,那个总是拿着早点最晚来的人干净地出现在了洛海的眼前。洛海顺势拾起地上同学的本子,弯下腰侧身看向许臻,这时许臻也在看着洛海。悄无声息地回到座位上,这时,许臻伸过来他的腿,洛海像往常一样给了他一个严苛的眼神,他收回了腿,他们和好了。

转眼几天过去了,风和日丽,阳光和煦,课间的时候许臻还是会调皮一点,比如做鬼脸,是的,让周边人都恶心的鬼脸,姜阳拉过洛海很抱歉地说:我真不该从这搬走,否则就不会搬来许臻了,洛海笑,解释着自己过得很开心。午睡的时候洛海享受着安静与踏实,许臻不再偏过头总朝着墙壁那头睡觉,这一个举动让洛海感到温暖,特别是有天中午睡醒睁开眼,两人睡姿活像一只大龙虾,幸福的是合成了爱心形状,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以为是情侣吧!洛海想着,脸颊有了凹起的陷,这是个小秘密,洛海打心底珍藏。

在洛海看来,许臻是个比自己还懂事的人,生气的时候不说话,许臻就会问问题,紧接着:你知道不回答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我就不回答你的话”

课间,“我觉得你好搞笑,像个小孩子一样”

“哪看出来的?”

“都已经高中了,上课的时候这样,晨读的时候这样,有时候兴致来了还对着老师这样”,许臻模仿着种种无声夸张动作,洛海低着头乐呵呵地笑。

转眼已经快两个月了,风和日丽的中午,午休起来了,教室里静的感觉像蘑菇云刚散开时的闷静。

“月考之后我会搬走的,毕竟我搬来这也是暂时的......”许臻说话了,洛海愣了一会儿,笑着说:“那太好了,嘿嘿嘿”。

后面说的什么好像并不重要了,洛海脑袋像被打了一下似的——冰凉。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舍不得他走。过几天就是洛海生日了,就在第二次月考之前。

对于要搬走的许臻,要远离的美好安稳世界,洛海第一次感觉自己太过愚蠢,忘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搬走吧!趁我们还没有难舍难分,趁你还没有喜欢上我,我还没有把你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如果要勇气的话,就生日当天吧!我的节日比较有勇气。要知道只有当紫霞仙子离开至尊宝时,至尊宝才能成为孙悟空吧!高考前的好感引来的东西我们都没有能力承担。反正是要离开,不如两不相思。

生日当天,阳光和煦,一些稳定地进行,沉默的教室谁也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中午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只剩下洛海和前排的室友——汪洋。想了很久,洛海写了一张纸片压在同桌密密麻麻草稿纸下方,像往常一样有关于许臻的行为习惯,语气轻松,关系和谐。在汪洋的帮助下搬到了后排,那里有空位子。“洛海,我知道,你做一个决定一定是思虑很久的”,汪洋的一句话让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冲动是魔鬼,会让自己后悔,洛海没有冲动,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去年高考。

故作轻松的洛海还是看见了慌张的许臻,他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过了大概10分钟,没有睡觉,也没有写作业,过了一伙儿,出去了,进来后径直走向洛海,

“我和老师说了,下课后你搬回去,我搬来这”

“我不想搬走,这儿很安静,我喜欢这里”

“这儿哪里好,你说说”

“这边有窗户,余安琪也在这”

“行吧,你想一想,下课后再说”

他回到了自己位桌上,洛海心里空落落的,他以为是他的原因,自己才搬走的,他以为自己讨厌他吗?安琪很开心她能搬来这,前桌的人抛来一句“我不会吵你的”。

趁午休打理了一下课桌,将笔盒碰到了地上,发出响声,她微微侧脸望向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也望过来,她立刻弯下腰故作轻松地拾起来了,短发挡住了呆滞的眼神和难受的表情,她习惯了他。

下课了,洛海没有动,坐得直挺的背显示出她依旧很固执,她等着他过来,告诉他“我不搬”。他果真站起来了,刚睡完觉嘴角竟然还有刚擦完口水的碎纸,真是!这么不注意形象,枉他一世风流啊,洛海心里想着瞪大了眼睛看清楚,原来是棒棒糖呢!

“我不搬”。

一切过去了吧!晚上洛海快步走回宿舍,抵住了外面秋风的突袭,枫叶的萧条,邀请隔壁宿舍的同学一起来吃蛋糕,说是蛋糕大,吃不完,实际上,洛海是在庆祝自己干的事儿,她还需要甜品的安慰。

“许臻今天去老师办公室了,老师还骂了他,他爸爸都被请来了”何珊说

“什么”

“最后许臻还哭了,坐在位子上一下午没有说话”

洛海仰头笑,“怎么可能,我没见过他哭呢”

......

洛海第一次失眠了......她觉得很抱歉。她明明很开心,今天是自己生日为什么听见他不好这么难受呢?

第二天,洛海还是早早地去了教室,跑完步后呆呆地坐在位子上,教室的灯火照亮了窗外黑暗的一角,明亮的灯似乎叫醒了沉睡的绿叶和迟来的白昼,他还没来。想着想着,洛海陷入了沉默,没有胃口,大概这就是思念的代价之一吧!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快,第二次月考已经过去了,洛晴考了十几名开外,落步了,考试过程中她根本没有心思,许臻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她在自己的本子上摘下:战胜懈怠的毅力

走出彷徨的智慧

耐得住寂寞的情怀

从容地行走在无人的荒原上的勇气

她对高校的学生有着可以道出来的崇拜,高中以来,她一直以不可挑剔的大众价值观鞭策自己,磨练自己,可是,这些北大校长说的话只能在她理解的范围了,只是一堆好听的字了,实践还真一直在路上,她也相信自己的搬走于他于自己都是好的,即使他讨厌自己,那又如何?只是希望他能明白我不讨厌他。

说服了自己,第三次月考成绩出来,洛海与另一位男生并列第一名,她幻想那个男生是许臻,也有可能,不过他应该不屑于争第一吧,有实力偶尔发挥,他自以为情商高,目的和我们都不太一样。

后来,洛海写下:科技磁场,青年活力,我们一起奋斗。

洛海笑,本来搬走是想不再对对方有念想,想不到更加思念。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也加油。

后来,临考三个月了,依旧像往常一样复习,每天早晨听王老师的“快快快,理综选择题”,从被惊吓到开始觉得麻木。“梦想注定是孤独的旅行,你们多好,在这么明亮的教室,这么多人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每天就一件事,有一个可以想到的目标大学,有一个努努力就能看得见进步的渠道,天塌下来还有父母顶着,有人说父母不在身边,还有我顶着啊,我这身板还有几年吧!总可以把你们送走吧!”王老师的话朴实而真切,催促着每个人埋头苦干。“特别是班长啊,本来就黑,考试的时候穿一身黑衣服,肯定是一匹黑马”,他的玩笑弄得大家哄堂大笑。他总说:高考前的每一次考试都不算数,高考是个有趣的东西,高考之前的每一次学习都会有效果。也因为这个,当别的班级同学一个个出类拔萃,高分成群的时候,班主不着急,我们是一群笨学生,拥有一个聪明的老师。

依旧是中午,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穿过那片绿树林,阳光灿烂地走过来,这时,安琪小步跑过来,坐在位桌上告诉洛海:“刚刚在路上看见许臻了,他跑过来和我说话,他说你和你那同桌好吧,上课不说话,那谁,叫什么来着?我说,洛海啊?他说对,......”

“哈哈哈”洛海笑。他竟然忘了我的名字,至少还相处过一个月了吧!至少还惹过他哭吧!忘了我的名字,还和我同桌说,他不知道我的同桌会和我讲吗?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说?是要我想起他吗?我一直在想着他。

午休时间,洛海看见许臻走出教室,她也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自私的事:提醒他关于自己,也关于搬走的事。刚出门,可能由于关门的声音,许臻慢下脚步回过头看见了她,等她。这个时候的景色真是令人神往,微分拂面,绿树林立,步履一致,转个弯,突然就走到了将要分开的时候。

“这个蓝颜色的车子真不好看”

洛晴回过神,还在想着要不要问关于喜欢的事。

“诶,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嗯,什么问题?”

见洛海扭扭捏捏,“你快说,时间宝贵,我还要上厕所呢!”

个子本来就高的许臻心趣盎然地盯着洛海,洛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到窗户边看着绿叶,转过来说:“你......不喜欢我吧?”

......

许臻的表情立马变了,毫无准备地变黑了,洛晴从没见过他这样,然后他笑着说:“嗯”。

洛海真的好后悔说了那句话,待在卫生间里久久不出来。她很喜欢他,为什么伤害了他。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写下这句话,洛海用订书机封住了关于他的一切,才发现写得那么多,堆满了自己的想象,自己的天真,堆满了种种新的收获与心得。只是,这些没有意义了。

这之后,许臻考试成绩突飞猛进,洛海也看见他在稿纸上不停验算,看见他的认真专注。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你没有每天时时刻刻望着他,却知道他在干嘛。只是,本来上进就不该是伴着黑暗的刺激吧!看着他突然很同情,想解释自己的心。

后来,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那个六月,那个少年的梦,洛海一直不忘前排那个文静的女孩,沉默不语,每天的作息时间标准的像机器,她晚自习回去很早,却在利用睁开眼的时间好好做习题。最后一个月大考小考家常便饭,资料堆满课桌,满脑子的公式与数字,满嘴的名篇名句。洛海站在操场上,看着夜跑的人群,“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个人,有了重量,才让我的进步如此缓慢?只有我一个人止步不前吗?只有我一个人感到力不从心吗?我每天充实却感觉平庸,无视高考?我真的能够在6月7号之前还淡定自若吗?”

一切好像可以有预知一样,洛海的手心亮出了七彩的光。晚饭时间,洛海在想着关于加速度与力在电梯问题上的联系,这时同桌安琪动了动洛海的胳膊,“你看,许臻上去点歌了”,洛海抬起头,“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流进自己的耳朵,许臻看了一眼她,这首歌的歌词印入了她的脑海,不停地单曲循环。

这之前有一次,洛海差点把自己写的小纸条放在许臻的桌子上,走过去时,一股熟悉感冲入脑海,他的桌子上依旧是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文字,只是少了自己写的随笔;依旧是很矮的书堆,这次却很凌乱;有自己的笔记本和孤独的笔;还有水杯下的一张餐巾纸,这不是我的习惯吗?这是唯一的接触了,没正视过他了......

洛海决定表白,她不想违心欺骗他欺骗自己,她不想再表意不明,她确定自己不是由于长期缺乏爱而去索要爱,她确定自己想说这句话也已很久。她找到草稿纸空白的一角,用正楷字写上:

我喜欢你。周国平说: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希望大学的我们也会为之奋斗。

晚风

是的,不需要猜不需要动脑就传递了想表达的意思。洛海将此包好,用胶卷裹上,由安琪传递过去,安琪将这张纸条又包上了粉红色的外皮,显得格外可爱,她打趣着说:“我觉得你在复读班和以前真的判若两人,现在真的是来享受生活的”,洛海看着这张纸条挨个挨个传过去,送到了正在思考问题的他的手上,王老师在讲台上望了望这边又去看书,只见许臻将纸条攥在手心,放在位桌底下,依旧是写字的姿势,久久不打开。打开看了之后望向了这边,洛海已经低下头不自觉地全身在发抖了。

......

7月8中午,下午还有一门英语,转角的街道开的指示牌:前方高考考点,请慢行令人感动,二中门外的家长围得水泄不通,喧喧闹闹,里面的学生在老师带领下成群结队,轻言轻语,生怕惊了胸中绷紧的弦,考一门丢一门成为一致的安慰语,不对答案是达成的共识。洛海和同学再见,穿过人群寻找特意回来照顾自己高考的妈妈,这时,有人在肩上轻轻点她,回过头,果然是许臻。他们自那以后就没有说过话了。这时的他还像班里一样,穿着一身白净的衬衫,黑裤子,娃娃脸却很帅。洛海的学生发也长长了许多,可以到两肩以下了,微风拂过,格外飘洒。

“理综考的怎么样?”他问

“还好,就是大题目有一个没理解,数学也是平常发挥。你呢?”

“还好”

后面驶过来一辆摩托车,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把两人弄到一边。

“好了,我要走了,等下我妈妈该找不到我了”

“嗯嗯”许臻笑着说。

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许臻已经不见了,他还想告诉她“下午英语好好考”,只是只能在心里了,这时背后有人点她,她有点小心奋地回过头,妈妈正撑着太阳伞向她笑咪咪地走过来,她们骑上摩托回家了,一路上洛海张望着,紧紧抱着妈妈的腰。

考完试后的风轻云淡与踏实让洛海想念许臻,一路上的景色青草或雨露,清新的空气或温柔的阳光,她都想一一分享给他。洛海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之前把自己的位子搬走是自己主动做的决定,问他关于喜欢的问题,也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现在关于自己的内心选择,洛海不提醒不催不问,让他主动吧!洛海安慰自己,他知道决定了就自然会告诉自己的,即使他最后带了个女朋友出现在我面前也没关系。

6月,洛海记得是这个日子,许臻发了条动态:

待你长发及腰,红梅白雪轻飘,相思怎比相守妙。人言江南春好,少你何度良宵。

洛海心里很美,她幻想着这些美丽的意境,她以为自己能懂,她决定把头发养长,她决定继续等待。

直到9月开学后有一天,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她决定自己问了,她打开了聊天的界面,欣赏着他的网名-醉.微.风,

-我喜欢你找不到原因,很抱歉当时没讲理由,吓到了你吧?

-什么鬼

这句话着实吓到了洛海,也有点嗔怒。

-我写的纸条呢?

-什么纸条?

-你

-喜

-欢

-我

-吗?

两方沉默良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只是当同学

-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同学嘛,都会有的

-

-大学过得好点

-

-你不会要把我删了吧

-开玩笑

毫无征兆,毫无准备,手足无措,洛海翻找聊天记录,想找到一点他还留恋的证据,可惜——他比我想象的还不喜欢我,还要去意已决。原来一切都是个幻想......

没有太阳的日子,洛海坐在车子上,风吹过脸颊,空气打在脸上,抚摸着头发,看着两边的树木洛海格外享受。一年前他的一句“大学过得好点”结束了所有,告别了一切,清晨,从起床开始,只要一想起过去的事,就会有一种清晰的感受:别的男生对我好,我不想辜负好意,说声谢谢,继续美化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无关学历,只关乎他的用心。只是,不会再深入了,我承担不起,能想出的种种疯狂都赠与了那个人,这些或好或坏或真诚或虚假的心已经随着他离去了。现在,洛海将那些真心收集起来装成小说,变成送给他的情书,变成风中的葬礼,洛海很悲哀,为什么现在这种难得的情感都变成了利用,也许这些琐碎都落入海中不会再出现了,但是七彩光还是会陪伴我继续闪耀吧!谁知道呢?有风就行,星星带给人思考,微风携走所有,给人力量......

汪 俊 安徽农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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