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之我穿越成了天使(只是一低头的温柔)

龙珠之我穿越成了天使(只是一低头的温柔)(1)

清风朗日,一个适合登山的周末。

看不见颓圮的矮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闻得见空气中缕缕的禅香,从金碧辉煌的龙珠寺飘来。不巧的是,我们并没有赶上龙珠开寺的盛会。这自然略有点遗憾,但我更爱禅院的幽静,喜欢听纯粹得只有钟磬声和反复吟和的念经声,此起彼伏,一个声部一个声部地回环往复,仿佛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和声,让人心生静穆之感。

大殿上,身披黑色袈裟的师太们,正领着身着五颜六色的红尘男女虔诚地拜佛。大殿外,我有心翻阅各式佛经,却难以潜心拜读。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无比虔诚地一本本整理着被人们信手拿起又信手丢下的佛书。

一切随缘。

龙珠之我穿越成了天使(只是一低头的温柔)(2)

登山去。此行目的即为此。龙珠之山,并无幽静之美,亦无曲折之姿。一路上,虽也有两三小亭点缀,但因一路无景,登山之趣便为求速,求汗,求登上山顶“一览众山小”,求吹个口哨呼来清风。龙珠登山,有别于乌仙岽。乌仙岽的山脚下,有的是瑞金各色小吃;乌仙岽的上山之路,浓荫蔽日,小花小草若隐若现,下山之路,一条小溪流隐在两山之间,甘甜清冽;乌仙岽的夕阳西下,美丽得如在画中;乌仙岽上的笔架凌霄,写满了历史的骄傲;乌仙岽远眺的瑞金,有一种现代田园的朦胧美。

而龙珠山,显得好单调。

龙珠山的底下,似乎埋藏着一个偌大的煤矿。即使是地表上的土,也经常可以看到乌黑乌黑的。这里的植物,难以长得郁郁苍苍,最顽强的松,也总是枯槁的面目,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的水亮青葱。

这不是我喜欢来的地方。因为目的只是锻炼身体,因此也就勉为其难了。

很快就登上山顶。360度的视角,无一不是拔节一般的高楼竖起。这个方位,正是瑞金发展的新区。一路上,也曾遇上一伙伙的人,他们指点着江山,大声谈论着各村各庄新农村建设的成果。我不难揣测,相约来登龙珠山的人们,很多都是看中了这个视点,瑞金西和瑞金北的发展地段,有心的人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登高望远,有时人们所需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恰当的视角而已。龙珠山,是宝地,它让有心人的眼睛看得更远,看得更清晰。于是,一个个蓝图,在这里拟制、成型,并最终变成如今我们眼下的风景。

我,只是一个登山人。被火烧过的松林,早已死去,只留下最后的矮矮的乌黑的枝干,还有几寸长,裸露在地面。蓬蓬的野草唤起我们儿时的记忆。那是最适合躺着仰面看天的草,好软好软,软得就像是我家那条大黄狗身上的毛。我不能躺,因为一群刚从学校回来的大学生正在那边,一边用脚踢着小石子,一边在谈笑着。

我觉得无趣得很。伸手掐根枯草,叼在嘴上。这一掐,却突然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乌果子!”

龙珠之我穿越成了天使(只是一低头的温柔)(3)

早记不得乌果子是什么样了。但我一喊,还真得到了回应:

“没错,是乌果子!”

龙珠之我穿越成了天使(只是一低头的温柔)(4)

乌果子,学名叫南烛。何以叫南烛?连度娘也不可知。这是一种可以生吃的野果。长在矮矮的常绿灌木中,乌黑乌黑的,一个个圆叮当的眼睛一样,密密匝匝挤在一起。 小时候,只要有人一呼:“上山采野果子咯!”立即便八方响应。顷刻之间,手拿镰刀、禾杠、钩绳的大大小小的孩儿们便迅速聚集,浩浩荡荡开往积紫岽。割柴草是小事,采野果是大事。有谁会在乎谁的牙齿已经完全被染黑?只求吃得痛快。想到小时候的事,竟忽然也觉得自己的心境竟完全不在现在。我伸手捋了一小把,放进嘴里,涩涩的,几乎没有什么汁液,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夹着点果肉,吐出的却是大大的籽儿。虽然吃不到儿时的甜味,但心里也满足了。就这荒山煤岭上,谁还指望长出果肉丰满、果液甘甜的乌果子来呢!

前世500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而这相遇,只是一低头的瞬间,造物主便慷慨赠予。

龙珠之我穿越成了天使(只是一低头的温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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