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愿意拆迁（家里拆迁老人死活不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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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两条/文

01

这个故事，是听我初中同学讲的，故事发生在她的老家。她老家那个地方叫安水村，现在已经是我们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近几年在大力开发，不少游客慕名而去，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当地的旅游发展。

但我们上初中那会儿，他们那还没有被开发。她说安水村风景优美，动物成群，村民全部是少数民族，住的房子都是吊脚楼。她也是我们班上唯一一个少数民族，所以大家便经常会围着她听她讲她们老家的事情。

她说她家屋子后面不远处有片竹林，从来没有人敢进去过，有一次一头牛不小心跑了进去，一群人赶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牛陷了进去。听老一辈的人讲，那里有很多地缝，她从小便被警戒不要进去。

但她说得最多的，还是他们村里有个水潭，当地人称为“龙潭”，因为里面有一条龙。那个水潭在村里旅游开发之前，没有人进去过，因为在万丈悬崖下面。悬崖有多高呢？她说从上面扔石头下去，都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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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过后来有一件事改变了她对水潭的印象，他们村里有一个青年进去水潭，被龙害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村里有群青年喜欢围在一起打牌，有一次不知道是谁提出来，要是谁打牌输了就用绳子下去看看水潭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后来一个小伙子输了，便在大家的怂恿下去了悬崖边。每个青年都从家里拿出来绳子，拼在一起，因为悬崖实在是太高了。不幸的是那个小伙子进去后被龙害死了。那个小伙子是个孤儿，父亲死了后，母亲改嫁走了，他是奶奶带大的。

他的奶奶听闻这个消息后，哭得几乎晕了过去，说水里那条龙是恶龙，害死了他的孙子，她要除了恶龙替孙子报仇。可是她一大把年纪了，怎么除恶龙呢？这时那几个一起打牌的青年都站出来了，说他们一起下去把恶龙除掉。

几个青年下去后，却并没找到恶龙真身，反倒在水潭里找到了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龙。拿回来后村里的一位年长老人说，这应该就是那条恶龙的化身，他让老人把恶龙镇在自家地窖里，守着别让它出来。

老人作为奶奶，想到孙子的遭遇，流泪点头，不过再想到好歹为孙子报了仇，也总算得到了安慰。再后来，老人家的地窖里镇着吃人恶龙这件事，就在小一辈中流传开了。

不过具体问大人，他们却谁都不说。孩子们都是一知半解，却也迫不及待地把故事分享给更多人，比如我的同学，而我也一直相信他们那个村子里真的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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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大学毕业后，安水村便已经是当地的著名景点了。有一次去那里旅游，没想到又碰见了那个初中同学，她家在当地开了个小饭馆。多年未见，两人都很开心，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我笑着说，我一直对安水村有龙这件事记得很深，还给好多人讲过。她听完后，却给我说了前几年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原来前几年他们村由于旅游开发部分房子要拆迁，拆到当年那个老人家里时，她却死活都不搬走，因为家里地窖镇着一条吃人恶龙，她得看着它，不能让它出来作恶。

那个老人十分长寿，当时已快百岁，精神还是不错。她说现在她的任务就是一直镇着那条恶龙，能活多久就镇多久，也算是给孙子一个交代。老人不肯走，谁也没办法。

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其实当年她的孙子根本不是被龙害死的。事情的真相是当年她的孙子根本就没下到水潭，没踏出几步就发了病，摔到了半山腰一棵树上，救上来时就死了。她的孙子发病的时候会全身发抖，口吐白沫，老人的儿子也是这个病死的。

后来村民一商量，想到她老来先是丧子，现在又丧孙，肯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大家一商量，就合伙编了这个谎言，借着水潭有龙之说给老人活着一个念想：替孙子镇着那条吃人恶龙。那个木头雕刻的小龙，不过是村里一个青年连夜雕的。而老人也真因为这个原因，活了近百岁。

“那后来呢？”我问。同学叹了一口气说，后来老人知道这件事后，一个月后就去世了。“那个水潭里真有龙吗？”我问。我记得大学时候我好像在当地电视台看到有专门的团队准备去那个水潭探险，还用无人机进行了拍摄。不过下到一半遇到了困难，第一天的计划取消了，第二天我就没看了，所以一直不知道水潭里有什么。

“我妈说有大蛇，但也只被人看到一眼。现在能下去了，不过已经不让去了。”同学再次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