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对高考的看法 莫言的四个超越

“惊现”并非耸人听闻，看到这份被收入百度试题的“2020年山东淄博期末考试阅读考题”时，本人真的是“惊呆”了：

之前本人知道莫言的《卖白菜》《枯河》《大风》进入了中学教材，并撰文指出其中隐含的意识形态的问题，不利于中小学生三观的养成。但没想到，这样一篇具有显露的意识形态问题的演讲稿，也进入了课堂，而且成为了期末重点考试题！能不吃惊吗？出题老师意欲何为？

试卷摘要的文章是莫言2009年9月在德国法兰克福“感知中国”论坛上的演讲稿。本人于2021年6月，连写三文对演讲稿进行了评析。本人认为，此演讲稿带有严重的意识形态“偏见”：

文学作品能实现“四个超越吗”？

本人在《莫言：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四个超越"，赢得法兰克福三次掌声》一文中从解析什么是“四个超越”入手，参照了莫言在北大所作的演讲，让大家明晰，所谓的超越是不存在的。

身为中共党员，曾经有20多年军旅生涯，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创作员的莫言认为：不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不站在八路军、解放军的立场就能全面而真实地反映历史？

在《丰乳肥臀》中，莫言把大地主、后来的还乡团团长司马库塑造成骁勇善战的大英雄，爱民亲民的大善人；侵华日军的军医随扫荡队伍到了高密东北乡，抢救了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刚刚生产的母亲上官鲁氏和奄奄一息的金童玉女龙凤胎；共产党八路军鲁立人政委抗战不积极，但惩治大英雄心狠手辣，最讽刺的是任用哑巴当班长。

难道这就是超越阶级，超越党派，超越政治的优秀作品？

《丰乳肥臀》出版后受到了老红军、老八路、老作家的强烈批判。军旅作家刘白羽、魏巍、彭荆风等都加入批判的行列。其结果是《丰乳肥臀》被封禁，莫言因此离开总参政治部创作室被转业到地方。

而莫言1987出版《红高粱家族》中，人物的设置也是正邪颠倒的：“我爷爷”余占鳌是土匪，因日军奸杀了他的小妾（二奶奶）与女儿（小姑姑），为复仇而组织了抗日武装。他不接受国民党的改编，也不接受与八路军的联合。

八路军胶高大队为抢夺余占鳌杀日军得到的武器，伏击了为“我奶奶”出大殡的“我爷爷”余占鳌的队伍。使“我爷爷”对胶高大队“咬牙切齿”地痛恨，带领队伍与八路军同仇敌忾地拼杀。

八路军胶高大队最后沦落到身披狗皮，学狗叫，“像亢奋的狗群”。

而蹂躏二奶奶的日本兵却充满了的“人性”之光！

“凶狠的表情的硬壳下，缓缓地翻滚着绿油油的柔软的流质”“年轻的漂亮士兵”杀一个小女孩也很痛苦啊，“眼睛里流着青蓝色的泪珠”！

难道这就是莫言所表现的“四个超越”，站在全人类的立场？这样“全面而真实地反映历史”到底想表达什么？

2003年，莫言又写出“力作”《生死疲劳》。此小说的主人公是土改被镇压的好地主西门闹。被错杀后，大闹阎王殿表示不服。但阎王判他“六道轮回”。于是从1950年，西门闹带着记忆变成了“蓝脸”家的驴、牛、猪、狗、猴，最后是大头婴儿。

用畜牲来评价土改运动与新中国50年的历史，为地主阶级翻案，这确实是莫言的创举！

小说中另一个主角蓝脸，是西门闹拾粪时捡回的弃婴，后来成为半子半长工。人民公社成立30年来，蓝脸一直坚持单干。

莫言说：“以一己之身与时代潮流对抗的蓝脸，在我心目中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请问，这是超越了阶级，还是走向了阶级的反面？

莫言自己说：正是这部这是完全否定新中国前30年历史的小说，才能得诺贝尔文学奖。

要说“超越国界”，莫言真的把外国人当成亲人了。

他似乎在说：即使国人不喜欢，我还是要暴露下去，因为我是世界的，我传达的是“普世价值”。

回头看那份考卷，让学生回答的问题：

17.（重点考题）指出这篇演讲（节选）第一段的论证思路。

这份考题还备有“标准答案”：

出题老师是在告诉学生，要当优秀的作家，成为莫言吗？在中国一个莫言还不够吗？

莫言评价“从1949年到现在的文学当中，确实有一批作品是不具备世界文学的素质”

这个观点在北大的演讲中明确指向红色经典作家：“前辈作家，受时代的局限，他只能站在阶级的立场上，无产阶级的立场上，革命军队的立场上来写作。”

为此，本人在《莫言在法兰克福演讲：评价德国作家、前辈作家和当代作家》作了详细的评析：

本人反对莫言对老一辈红色经典作家的否定。并且应该澄清两个概念：

1.时代局限（时代的限制）

莫言认为建国后前三十年，限制了作家真情实感的表达，这不是事实。因为红色经典作家眼里看到的时代，不是莫言靠想象魔幻的时代。

铁凝当作协主席的这些年尽管文坛乱象丛生，但她的这几句话是对老一辈红色经典作家的肯定与褒扬：

“他们不是历史的局外人、旁观者，他们首先是革命者、是战士，他们在时代的巨变中投身于历史的洪流，在历史的主体中确立艺术的主体，他们的信仰信念让作品焕发炽热的光芒”。

反映新中国人民群众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精神风貌与艰苦奋斗生活的优秀作品也有很多：王蒙的《青春万岁》、柳青的《创业史》、浩然的农村三部曲等。

这批作者并没有像莫言所说，“受到了时代的限制，不敢也不愿意把他们心中的真实的情感表露出来”。相反地，他们受到时代的感召，是时代奋进的号角催生了他们的创作热情，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前作协主席的王蒙，新中国成立时只有15岁。他在建国70周年时回忆新中国成立使人们焕发出的热情与莫言魔幻的悲惨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新中国的成立是开天辟地，震惊世界的壮举。共和国的缔造者们带领全国人民筚路蓝缕、艰苦奋斗，先后打赢了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战争；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研发出“两弹一星一潜艇”，粉碎了苏美超级大国的核控制；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建成国计民生所必需的大量的基础设施；排除种种干扰重返联合国。

这些成绩莫言不但看不见，还对反映伟大时代的作家说三道四，说他们是受了时代的局限，或时代的限制，非常不厚道。

2.世界文学的素质

莫言说，新中国成立后的一批作品是没有“世界文学的素质”。

那么这个世界文学是什么？它能不能成为文学的标杆？

歌德最早提出“世界文学”的概念，世界文学是超越民族文学的文学研究，是具有世界主义和平等主义视角的学术研究。

歌德是18世纪新兴资产阶级“狂飙突进”文学运动的代表人物。运动的矛头主要针对封建专制暴政和不平等的社会制度，提倡自然、感情和个人主义。

本人认为，用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来匡衡社会主义文学显然是不合适的。

世界文学的另外一个含义是所有人类文学的总和。中国是世界的一份子，中国文学自然是世界文学的一部分。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莫言所指的“世界文学的素质”排斥中国作家的作品，显然是荒谬的。

当今的“世界文学”，话语权被西方掌握，诺贝尔文学奖就是“标杆”。西方所谓的“普世价值”是把共产主义视为歪门邪说的。这一点马克思已经意识到了，他在《共产党宣言》的扉页上写着：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国的激进派和德国的警察，都联合起来了。”

所以，莫言认同“世界文学的素质”，批判新中国的作品，说到底是意识形态出现了错位。

大赞80年代后的中国文学“具有世界文学品质”

莫言对德国人也不都喜欢，比如他非常反感德国的顾彬先生，“他对我们最近30年来的当代文学评价很低。但是我个人认为最近30年来的中国当代文学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们写出了很多具有世界文学品质的优秀作品。”

一个德国人对莫言们“评价很低”本人很感兴趣，因为本人对80年代后的中国文学基本是“屏蔽”态度，是因为八九十年代看过《废都》《白鹿原》《妻妾成群》（被张艺谋拍称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丰乳肥臀》等，这些都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更别说喜欢了。所以本人就去查找了莫言不喜欢的顾彬的言论：

看看，莫言说“具有世界文学品质”的作品，外国人也照样不喜欢，而且批判很辛辣犀利。但他的批评无疑是正确的。作协主席铁凝的观点，可与之互为注解：

再回看这份考题：

命题老师认同莫言贬低红色经典文学，抬高80年代后的文学的观点？而且要植入中学生的心灵吗？

以上论述已充分证明，莫言的这篇演讲稿有严重的意识形态的问题，非常不适合三观形成期的中学生阅读。

山东淄博是山东的地级市，不知这种考题是谁出题，谁把关？现在是否还在用？山东其他地市是不是也有类似的问题？后果真的不敢设想。

最后想说的是，毛泽东主席1942年5月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但它依然是中国文艺工作的灯塔。去年是纪念讲话80周年，自上而下召开的纪念活动也证明了这一点。

最高规格的纪念座谈会在北京召开，王沪宁出席并做了重要讲话。他表示：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阐明了文艺为什么人的根本问题，深刻论述了文艺和人民群众、文艺和革命斗争、文艺和社会生活的关系，是一篇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文献。

但莫言们已经从80年代开始，从理论与实践上“突破”了讲话，走上了以美国福克纳为“灵魂导师”的文学创作之路。这是一条歧路。本人曾撰写系列文章予以评析。

最后本人建议，把《讲话》纳入高中的语文课本或阅读教材，并剔除莫言的不当言论。青年学生建立的文艺理论思想是否正确，是关乎中国文艺的方向与未来的大事，教育主管部门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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