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江德福背后说安杰坏话(没有江德华帮助的安杰)
小说《父母爱情》的开头,作者以小女儿的名义,以天下最最不明智的举动,写下这段父母爱情,其中有这样一句话:
于是,我就铺开稿纸,蘸足墨水,大张旗鼓地写我老爹和老娘的爱情——如果婚姻也算爱情的话。
追过电视剧,也看完原著,结合原著和电视剧的差别,我对这句话感触颇深。
原著里,搬到海岛后的安杰并没有再参加工作,而是一辈子都在生儿育女,最终怀了八个,生下了七个子女。
原著里的安杰,始终作为江德福夫人这一附庸而存在,这一身份给她带来了精神和物质上的安慰、享受,也让她没了自我!
最终,安杰也有了一双因操持家务而粗糙的双手,变得和其他慈祥的母亲一个样,生活和带娃技能齐全。
其实,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姑姑江德华忙前忙后地为这个家付出的话,安杰的一生注定要绑在孩子身上,没了自我,更别提什么事业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我”和王海洋结婚生子后,为了有人帮忙带孩子,请了已经三年没见面的父母来北京。
再次见面,针对母亲的身上的巨大变化,已经是“北大学者”的王海洋分析:
“我”的父母自结婚那天起,就开始了漫长艰苦的长途跋涉的相向而行,可最终倒霉地擦肩而过,乡下的父亲走上了城市的柏油马路,而城市的母亲安杰却走进了乡下的田间小道。
在电视剧里,特意增加的一个灵魂人物江德华,不仅增添了很多出彩的戏份,推动了剧情,也成全了那个人人称羡的安杰。
原著里,没了江德华助攻的安杰,其实过得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了事业和所有美好,只剩下生活给她的一地鸡毛。
01、寡不敌众,“万分委屈”的结婚在原著中,安杰在和江德福的婚姻中,有着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在那场婚姻战争中,作者甚至用了“寡不敌众”这个词,来形容安杰的溃败。
安杰的父亲是舍弃家小,带着小老婆和一双儿女卷款逃亡台湾的大资本家,本来因没财产继承,才因祸得福被划为城市小业主成分的兄妹三人,在解放后的日子,还算是不错的。
可是,安杰嫂子的娘家父亲是恶霸地主成分,姐姐安欣又嫁给了家里是资本家成分的欧阳懿。
所以,对于海军军官江德福和安杰的的结合,成分复杂的一家人都是喜出望外地撮合他们。
当时的海军军官江德福,还是一副恋坐公交车结果坐过站,指甲缝里藏着污垢,不识多少字还装模作样别着英雄牌钢笔的农民做派。
对于江德福的追求,别人当做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安杰却显得相当冷漠和避之不及。
安杰的瞧不起和嫌弃,其实也让江德福频频打退堂鼓,可哥哥安泰和姐姐安欣却一再地鼓舞他。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孤军奋战的安杰寡不敌众,最终乖乖地进了洞房。
安杰“万分委屈”地嫁给了江德福,这份委屈换来了丰厚的物质生活和安逸的日子,本来还能让安杰达到基本满意,然后,有了大儿子国庆后,安杰也拉开了大生产的人生序幕。
可是,江德福即使已经是海军上校了,他毕竟还是一个兵,在他被调去边防任职时,安泪流满面地骂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十足的大骗子”。
而在丈夫独自赴任后,曾是资本家大小姐的安杰留在了青岛,自己带着两个儿女,再加上怀着的一个孩子,即使在一个帮佣的帮助下,也过得身心交瘁、力不从心。
所以,在安泰和安欣的助攻下,安杰只能拖家带口地前去海岛千里寻夫。
02、失去自我,渐渐开始变得卑微安杰从踏上海岛开始就后悔了,可注销了青岛户口的她又无处可去,只能在边塞的海岛落户。
靠着人们对她那政治部一号首长的丈夫行注目礼时,分到她身上的余光,这么一点精神上的快慰,支撑她开始了无可奈何的海岛生涯。
本来安杰还暗自窃喜,可以在一次次肚子鼓起时,享受没有工作的轻松和自在,可等她真正回过味来,她的那张工作调函早成了一张真正的废纸,安杰也成了一个无事可干的随军家属。
至此,她跟那些从农村随军来的家属们,从形式到内容完完全全地统一了,也在养儿育女的忙乱中渐渐失去了自我。
安杰的目光开始疲软,仅有的精神享受也开始让她无动于衷,破罐子破摔地生下了七个子女,她没有自己的事业,只能深居简出地把改造丈夫和孩子作为一辈子的事业。
可是,她那苛刻的生活习惯的要求,反而让丈夫和孩子们起了逆反心理,丈夫故意不改他吃饭吧嗒嘴的习惯,孩子们也向往着有一天能摆脱母亲的束缚,自由自在地放开大嘴吃一顿饭。
她也从不跟江德福回他的老家,说是因为怕乡下的虱子,其实,不过是一种心理因素作怪。
所以,她在江德福老家名声极差,对于他老家那些蝗虫一般来吃大户的乡亲们,安杰总是淡着一张脸,因此,那些人提起她,也总是用“三叔那个操蛋娘们儿”代替。
可是,这样的安杰其实也是卑微的,对于这样一些严重挑战她生活习惯底线的亲戚们,她的厌恶可想而知,可是她从不多说什么。
因为,“她觉得,她这个没有工资同样吃着父亲闲饭的人,在这种时候说话是不明智之举。”
这个卑微求全的安杰,和电视剧里那个独立自主,又张扬霸道的女主人,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些亲戚给安杰带来的唯一好处,应该要算是改掉了江德福吃饭吧嗒嘴,这个安杰努力改造了十几年也没改造成功的毛病,用她大女儿的话来说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可是,被哥哥姐姐联手推向江德福怀抱的安杰,虽然确实是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她的精神需求和江德福还是不对等的。
可在那样的时代和社会背景下,为了家人的利益和自己的生活需求,安杰只能忍着!
03、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安杰在江德福面前的卑微还表现在,娘家人对江德福的索求和依赖,让她挺不直腰杆。
江德福老家那些人,来吃大户时,没有目标也有远望,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态,顶多也就是走的时候,顺手牵羊地带走点毛巾、肥皂、过滤嘴香烟之类的东西。
可是,相比之下,安杰的娘家人却不动声色地占尽了江德福的便宜。
安泰他们在政审表上,加上中共党员江德福的军队职务压着,完全可以和外逃台湾的父亲“分庭抗礼”。
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那些农村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安泰家的两儿一女,安欣家的两个女儿,除了近视严重得像瞎子的安泰家的二儿子外,其他人都走江德福的关系到部队参了军,相继入党、提干、当工农兵大学生去了。
所以,孩子们把安杰和姨妈安欣对比后,实在不明白,姨妈安欣只比安杰大两岁且明显标致能干得多,凭什么安杰就比安欣娇贵得多呢?
最后的结论是:“咱妈纯粹自己惯自己!”
所以,娇惯的安杰的一方面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娘家人的示好,一面又怕和成分不好的他们来往会影响丈夫的前程。
质朴的江德福则完全没有安杰的那些顾虑,也并不因为家庭成分问题看不起她的娘家人,还尽自己所能地给他们提供好的生活条件。
其实,反而是既得利益的安泰他们,隐隐约约地有点瞧不上农民出身的江德福,他们表面上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其实却嫌弃他吃饭吧嗒嘴的毛病,笑话他的白字连篇。
安杰作为双方的连接纽扣式的存在,虽然享受着娘家人的恭维带来的优越感,可是在江德福面前,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
04、藏起的老照片和找过来的活儿子后来,安杰对生活的所有委屈和不甘,也在一次照片事件中彻底爆发。
“我”在读母亲珍藏的“毒草”《安娜·卡列尼娜》时,在牛皮纸包面里,发现了一张穿西服的年轻男人半身照,照片背面写着英文和日期。
这张解放前的黑白照,触发了夫妻俩的一场大战,江德福冷冰冰地连声质问,变得咄咄逼人,安杰从漫不经心地说明,到动怒的解释那背面英文,是“送给密司安留念”。
江德福用山东腔怪腔怪调地说,“密司安?”,还笑着问密司安是什么意思,这时,安杰歇斯底里的爆发: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
“母亲喊安小姐的时候,声音愈来愈低沉,愈来愈嘶哑,愈来愈悲愤,愈来愈凄然,最后,竞带了哽咽。”
这时泪流满面的安杰,分明是在喊二十年前的自己,那个穿着碎花旗袍在青岛街头漫步地年轻的安杰,那个密司安,安小姐。
她失控的声音,仿佛穿透了二十年的时空,把那个已经走得好远好远的安小姐又叫得回过头来,冲着衰老的安杰璀璨一笑,那笑容清晰又模糊,既亲切又感伤,令安杰痛彻心扉。
这次的照片事件,以江德福的一场酒疯结束,仗着酒劲儿,在孩子们看来,江德福算是“收拾住”了安杰一次。
可接下来的一场“私生子”风波,却让安杰当做把柄,揪了江德福一辈子尾巴。
剧里大家最讨厌的,那个卑鄙的“江昌义”的到来,给这个家打开了一扇看不见的灾难的大门,这个不速之客气走了安杰,得到了他想要的前程。
安杰从青岛归来时,变得豁然和无所谓,江德福再发脾气时,以前还会避一避的安杰,也开始迎面而上开顶风船了。
每当这时候,她都会单手叉腰,伸出一只手指头点着江德福的额头说:
“我也只是藏了一张照片,你倒好,藏了一个有血有肉有呼吸的活生生的大儿子!你多能耐啊!多有本事啊!”
多年后,当了企业老板的江昌义,才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出真相,他是江德福大哥的儿子,可他为了自己的阴谋得逞,却守口如瓶的让江德福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
“我”也才明白过来自己当年的自多多情,那时并不是我们全家恶毒地对待了一个善良无辜的农村青年,让他蒙受屈辱和痛苦,事情恰恰相反,恶毒卑鄙的那个人是江昌义!
江昌义明显痛恨着安杰,不仅为他在海岛上的那一个月受到的屈辱,还因为他认为这个女人偷走了属于他农村母亲的一切:
“城市女人真叫绝!她们看不起农村人,管农村人叫乡巴佬,但一旦这些乡巴佬男人出人头地了,城市女们又不肯放过他们,蜂拥上来统统把他们俘虏过去,抢走原来该属于农村女人的一切。你母亲就是其中一个。”
这相当于审判的言论,让“我”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代抢走农村女人优秀男人的城市女人受过!
05、过多干预,把生活过成了一地鸡毛安杰的生活真正过成一地鸡毛,还要从儿女们的婚事说起。
安杰因为没做好当婆婆的准备,气走了带女朋友回家的大儿子国庆,国庆扬言再也不回这个破家,却在两年后带了成了他妻子的另一个女孩回岛度蜜月,安杰也接受了成为婆婆的这个新身份。
然后,她的生命就进入了辉煌的丰收时节,把持儿女的终身大事,给她带来了那种简单的家庭主妇生活给不了的成就感。
可是儿女们并不是都领情听话,为了反抗安杰认定后极力撮合的婚事,一直不显山露水的三女儿亚琼,用吞安眠药自杀的方式,给这个家带来了一场里氏八级的大地震。
这次打击,让向来在家强势惯了的安杰一下子衰老起来,原来精气十足的眼睛,开始散光到有了老眼昏花的味道,原来尖锐刻薄地审视,也堕落到有点茫然、无助和无奈!
所以,到了小女儿的婚事时,她连管一管的力气都没了,对于小女儿郑重其事地告知她男朋友是王海洋时,安杰只是有点奇怪的问:你们俩怎么搞到一块的?
安杰的这个“搞”字,让小女儿认为母亲亵渎了自己的爱情,并因此和她产生了隔阂。
甚至,安杰还像一个后妈一样,唆使对王海洋那个执挎(纨绔)子弟不待见的江德福:你不知道这种事是管不了也管不好的吗?弄得不好,黄鼠狼没打着,鸡也被拖跑了,你还要沾得一身臊。
所以,小女儿结婚时只打电话通知了一下家里,就去旅行结婚了,而安杰做的也只是给这对新人汇了五千块钱。
弗洛伊德把人的意识分为本我、自我、超我,本我受本能驱动,会表现得非常自私,早已因生活失去自我的安杰,这时让人觉得过得很本我,她的自私也变得很正常了。
直到小女儿有孩子,打电话给安杰求助,安杰夫妻俩才和孩子恢复正常关系,并前往北京帮忙带孩子。
这时的江德福反而多了很多城里人的毛病,变得住不惯北京的筒子楼,而安杰的双手早已不再白皙、细腻,开始有了长期操持家务的青筋和粗糙。
而在电视剧里,安杰到老都是那么的优雅从容,喝茶用喝茶的杯子,喝咖啡可以用喝咖啡的杯子,从不知道何谓生活的毒打。
她能这样,只因为她背后有一个江德华在无声地付出,为她带孩子、操持家务,让她可以放下所有,穿着得体漂亮的衣服去教学,有闲情雅致和葛老师喝咖啡。
没了江德华,安杰只是一个结婚生子后,为了追随丈夫上了海岛的随军家属。
在生活的压迫下,安杰也逃不脱成为一个随处可见的家庭主妇,为了孩子和家庭,失去了工作,最终把生活过成了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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