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儿(我的月亮儿)

她的脸犹如一轮圆月,顺着山背缓缓露头的时候,我正在窗前,思念我的恋人在其他山脉,她步伐急促,端着月亮的灯盏来见我。和她的约会早已忘记,我在周公处寻她,没发现她早已回来。我前去她居住的山脉,居所忘记了,相貌和姓名也忘记了。一个一个的敲门,一山脉的门让我敲响,一山脉的开门声。我垂头丧气返回时,流星像红苹果一般掉下来。

月亮儿(我的月亮儿)(1)

在木屋里,一阵凉风把我惊醒。

我隐约听到月亮在叫我,我走出门外,抬头看月亮在山尖,树上和房顶上挂着点点星辰,抬手就能取下来。我往前迈了几步,觉得整个人像飞了起来,一个跨步跳到了另一个山脉。月光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月亮在呼唤我。

在我小的时候,月亮经常和我玩捉迷藏,它在柏树后面叫我,我跑过去时它跑到电杆后面,等我又追过去时它又躲在小推车后面。我没有继续追逐它。小时候有很多要做的事,忙着开心,忙着玩耍,为了小梦想而努力。长大以后没事做了,有大把的时间和月亮赛跑,不会怕找不到去时的路。

这时我站在屋顶黑夜包裹着的夜里,深吸一口烟,回想我匆匆经过却来不及感受的人世。那些房顶和蜘蛛网一样的宽窄巷子,我是从哪个巷子走来的呢?看我喜欢过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生活,这样的世界看久了,会觉得无比陌生,像是从来没来过,从我出来那一时起,我就没来过。从前以后全没有我。在这样的凝视中入睡,满天星辰并不知其中的一颗已熄灭。我熄灭烟后,依然站在亮着的星辰中间。

夜色把山脉的曲折铺平,两个山头只有一步之遥,抬起脚尖就到了。山脉间月光铺设的桥上就我一个人在那里,我返回时月光铺设的桥还是在原地,不过变成了下坡。我原本可以和月亮一起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我原本可以化作星辰围绕在月亮旁边,我原本可以升到很远、很高的地方。

月亮儿(我的月亮儿)(2)

我猛然回头看见屋内的火光。那个做饭之人,不知道能不能觉察到穿越在山脉间的我?一路走来我有点累了,她会做怎样的晚餐呢?

我回到屋里时,床上躺着一个人,面目红润。他是我的恋人,已经睡着了。我在山脉间寻找她,她却就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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