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佳容为什么不演戏了(对这个世界好奇)
从美国西部加州的洛杉矶,到南部的奥兰多,再到现在常住的城市——东京,吕佳容在北京待的时间反而很少,国外自由的氛围让她更有安全感,少了许多顾虑。
“东京也是很热闹的地方啊。”我问。
“但是人们不care你,大家都行色匆匆,也比较冷漠一点。”
意外
吕佳容自己并不是冷漠的性子,只是喜欢有自己的生活,“ 有一部分我是可以完全曝光的,但是生活中不想再演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接受采访,吕佳容非常随和。
不是杭州人,不是上戏的,也不是学表演的,这是采访中的一个“否认三重奏”。对于总被误认为杭州人,她露出一脸无奈:“只是以前我妈妈住过杭州而已,所以我在杭州待过。”又叹气,“信息没有一点儿是真的。”
非科班出身,最早只是拍一些平面、广告,真正入行走上演员这条路,正如吕佳容曾形容自己的那首歌,是一个《意外》。2010年,人生第一部戏《美人心计》《黛玉传》同时开拍,吕佳容在剧里分别饰演鲁元公主和秦可卿,“《美人心计》是在横店拍,当时于正找演员,当天他见到我之后就说给你定了个很好的角色,就开始定妆。”吕佳容说着刚入行时的细枝末节,“我没有看过《红楼梦》小说,因为觉得秦可卿这个名字好听。”那时候拍戏,导演指导之外,通常都是靠自己去感受,“表面淡定,其实手心在出汗,心里是尴尬的。”吕佳容回忆。
想象
新剧《亲爱的婚姻》正在播,这是一部讲当代人婚姻和爱情观的戏,探讨了三对完全不同的婚姻形态。吕佳容饰演的张果果和刘涛饰演的王可可是一对闺蜜,她们在恋爱中的状态和对待婚姻的态度却完全不同。吕佳容打趣这次的角色:“智商不太足,比我更浮夸。”在对待爱情或者婚姻的态度上,两人却是相似,“不至于到她恐婚的那种地步,但我们并没有觉得婚姻是人生必备的一个过程。她说的那句台词我还记得,‘世界上没有最好的婚姻,只有合适的婚姻’。就跟衣服、感情一样,合适你的才是最好的。”
和以往角色比起来,张果果这个角色简单、很直白。这几年生活剧拍的比较多,吕佳容总是能从周围人身上找到一些与角色对应的点,很容易有代入感,很容易相信。“你会头脑中闪现出某个朋友在遇到这件事时候的反应,所以就很容易有代入感。”吕佳容思维活跃,想象力丰富,就像她说的进入角色时完全是靠想象,美好的想象。只要走进拍摄现场就很容易相信。相信场景、台词,反之,她也是一个相当容易出戏的人,短暂记忆力很好,可以迅速地背下长台词,“但是也会很快忘记,我连昨天干嘛都忘了。”
吕佳容说自己有着鱼一样的记忆。
乐趣
她喜欢那种在戲中被爱,即使经历再多也很有爱且有趣的角色,因为她们带来的负能量少,《亲爱的婚姻》里的张果果、《笑傲江湖》里的蓝凤凰……蓝凤凰是最接近她性格的一个角色,也会被那种很曲折的角色吸引,“这会让你动脑子,要去想怎么设计这个角色,像功课一样。”吕佳容觉得每个角色是自己的一小部分,拍戏是把自己身上未知的部分一点点挖掘出来。因为常年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有一次连着拍了十部,回家的时候仙人掌都枯了。
当我说拍戏占据她生活大概80%,吕佳容摇了摇头否定,“ 其实并没有,50%吧。”她觉得表演是充满乐趣的,“我只是觉得好玩”,因此并不觉得累,“如果只是带着工作心态去做,基本上不止是厌倦,身体会受不了。”
真实
吕佳容还想挑战东野圭吾小说中那些具有独特性格的女性,或者文艺片电影。在那个只能用卡带看电影的年代,吕佳容看早期香港或者台湾的文艺片,“因为小时候家里没有人,脖子上挂着钥匙,每天回家就打开一盒卡带。这些东西伴随你成长,是最亲密的。”她喜欢探讨人性探讨生命的片子,她拿日本电影举例子,《怒》里面探讨信任,“我当时觉得,哎,这个点真好,就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信任究竟可以到达多深?我很喜欢宫崎葵,觉得她演得超级好。她爸爸那个角色也非常好,在悲伤的时候还那么镇定,你会很感动,因为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他演出了小人物的无奈,那种处理方式是我没有见过的。”
“很多电视剧不会这么演啊。”
“很少,现在都有点套路演法了。我一直想寻找一种很真实但事实上又不太一样的方法,就像《怒》里面的父亲,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不会哭的,之后才会。”
坦白
戛纳电影节期间,吕佳容针对明星蹭红毯话题在微博上写下一段话,剖析了过去的自己,觉得惭愧:过去因为太在意表面光环而忘记了别人嘲笑的目光,希望做人简单、真实一些。采访时被问到,她仰头笑着答:“官方都说了,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情况确实非常普遍,觉得挺累,希望以后带作品去,不然就很无趣。”吕佳容其实看得很透,也许与她喜欢研究哲学和心理学的东西有关,“言语本身就是很贫乏的一个东西,它很容易造成各种歧义,站在不同角度就有不同解读,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更想带着作品去,这是一种价值感,不然你会有空虚感。”被人认可是人的一个基本需求,对吕佳容同样重要。
美国作家保罗·奥斯特(Paul Auster)在《孤独及其所创造的》里探讨人与人之间的鸿沟以及无法互相理解,他写:“要进入另一个人的孤独,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逐渐认识另一个人,即使是很少的程度,也只能到他愿意被了解的程度为止。当一切都无迹可循,当一切都与世隔绝、全无踪影的时候,人们能做的就只有观察了。但人们能否从观察到的东西里找出意义,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坐在我面前的吕佳容,是坦诚而热情的。她会透过镜子专注地看着提问者的眼睛来回答问题,在拍摄现场,与摄影师、工作人员完全没有刻意的疏离感。曾有人问她:“你是渴望别人能够了解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空间?”“ 我不会故意说什么,但你要是问我,我会完全坦白。”她宁愿角色被关注,对于生活太过被关注就会焦虑。信息曝露让她觉得特别恐怖,吕佳容很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我是没有办法带着事情过夜的,如果压力大,说完了就好了。这是我爱自己的表现。”她不会把误解、困惑存留在心上。
好奇感
吕佳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感和求知欲特别强,拍戏对她而言就是好玩,喜欢一切有趣的、没接触过的东西。初中开始就穿许多耳洞,烫小卷发,这些在别人看来大胆的行为,对她却是非常自然的事情。高中时代特别喜欢物理,讨厌体育,大学时代学习哲学、心理学,也喜欢听各种奇奇怪怪的语言,“爱好就是挺怪的!”
二十七八岁之前,吕佳容非常痴迷哲学、心理学的东西,有点儿像一个虚无主义者,“现在知道想太多了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那是一个好奇的过程,但现在还是很喜欢,喜欢去看但不像以前那么痴迷了。”吕佳容身上有着理科生的理性,她会现场说出一些专业名词来向你分析某个事情,有时候看上去又是那么没心没肺,这种时候似乎完全不是时尚硬照中看到的那个冷艳的她。
肆意张扬的青春时代,任性地接受各种新事物,带着痛快和顽劣的浪漫,那种美好在于天然和不自知,仿佛时间就是被用来大把大把的浪费和虚掷的。如果要对十年前的自己说什么,吕佳容想说:“不要慌张,享受当下。”
如果有时间,她还想去耶路撒冷,去看一看那个完整地保留了人类信仰和文明的,迷人而古老的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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