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徐三斗(故事最后一次倒斗)
倒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行业就是盗墓古代墓穴的形状类似金字塔型就像斗的样子倒斗就是说把这个墓给『翻开』
1。退回的厚礼
杨飞俊最近春风得意,耀江市政府打算造一座跨江大桥,而这个投资数千万的重点工程,基本上已经是他大华建筑公司的囊中之物了。因为他已经把最终决策者——王市长给摆平了。
王市长爱好收藏,杨飞俊投其所好,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尊明朝的玉壶春瓶送过去,王市长笑纳之余,默许会在工程竞标的事上多多帮忙。
这天,杨飞俊开着他的宝马一到办公室,助手就告诉他,王市长的秘书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杨飞俊心想,一定是跨江大桥的事有好消息了,那笔钱,真没白花啊!他笑眯眯地进了办公室。
刘秘书一看到他,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淡淡地道:“杨总,您好。”
杨飞俊心里一咯噔,刘秘书的脸色不太对啊,眼睛一瞥,他看到沙发边上放着一个精美的木匣,正是装他送给王市长的玉壶春瓶的木匣:“刘秘书,这是……”刘秘书是王市长的心腹,送礼的事儿他都知情。
刘秘书捧起木匣子,往杨飞俊手里一塞,道:“市长让我把东西给您送回来,他说,这里面的事儿,您自己明白。”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收的啊……”杨飞俊话还没说完,刘秘书已经扬长而去。
王市长收下玉壶春瓶的时候,满脸笑开了花,爱不释手。怎么才过了两天,就突然把礼物退了回来?难道上头查得紧,王市长不敢收?那为啥刘秘书的脸色这么差呢?杨飞俊实在想不明白,只有打电话问。王市长的私人手机号只有少数亲近的人才知道,杨飞俊平时工夫没白花,属于那少数人中的一个。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终于通了,传来王市长冷若冰霜的声音:“杨总,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杨飞俊只得赔笑道:“王市长,恕我愚钝,刘秘书此行是……”
王市长不等他说完,就讥讽道:“杨总,你哪里是愚钝呢,你要是愚钝,怎么会想到故意送个赝品来考验我王某人的眼力呀!”说完,电话一下子被挂断了,杨飞俊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到谷底。
赝品?这可是他花了一百万买来的!杨飞俊急火攻心,赶紧打开木盒,取出里面那个撇口、长颈、圆腹的玉壶春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花瓶上有精美的卷草纹、缠枝菊纹,瓶底有个题款,上写十个淡青釉色的楷字:“大明洪熙元年成祖遗制”,整件东西胎身细腻、釉色光亮,气度不凡。不过,杨飞俊对古董是门外汉,吃不准真假。这件东西他是在张铭店里买的,难道张铭这臭小子用假货耍自己?杨飞俊骂了一声娘,带着花瓶就开车去找张铭算账了!
2。追源溯流
张铭是杨飞俊的前小舅子,在艺术品收藏一条街上开了一家古玩店。杨飞俊发迹后虽然跟原配老婆离婚了,但跟这个小舅子的关系一直处得不错,张铭开店的钱,有一部分还是跟杨飞俊借的
杨飞俊一进店,也不管旁边还有顾客在,就朝张铭骂了过去:“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连老子也敢唬弄!”
张铭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唾沫,赶紧把杨飞俊拉进办公室:“姐夫,有话好好说,怎么啦?”
杨飞俊甩开他的手,把装花瓶的匣子往桌上一放,道:“王市长是行家,你小子居然让我送个赝品过去,这下我可被你害死了!你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张铭赶紧把花瓶拿出来,左看右看:“赝品?姐夫,谁跟你说这是个赝品的?”
“王市长!这种事他不可能造谣吧。”这花瓶估计是高仿,王市长刚收下时没发现不对劲,在后来把玩时才瞧出了破绽。杨飞俊唉声叹气:“完了,这下别说是跨江大桥的项目泡汤了,王市长在位一天,我大华建设估计就一天没好果子吃了。”
张铭赌咒发誓:“姐夫,这东西就算真是赝品,也绝对跟我无关,我是按照你的意思特意进的货,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也不是行家……”
杨飞俊瞪了他一眼:“你开古玩店的,跟我说你不是行家?”
张铭摊摊手,道:“说是古玩店,还不就是卖些仿古工艺品嘛,顶多,也就是偶尔走几件品相一般的古物,唬唬那些游客和一些刚入收藏门的棒槌。”张铭说这个花瓶是他从一个叫胡大眼的古董贩子手里高价买来的,这个贩子常年在全国各地收集古董,他收的东西,来路不一定能见光,但东西的品相却很正,因此在业界也算是有一定的口碑。胡大眼和这一条街上的各家古玩店都有生意往来,因此张铭实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诓自己:“别担心,我听说胡大眼昨天刚从河南收货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还要一件上等货,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肯定不会料到已经被拆穿了把戏,绝对会自动送上门来!”
杨飞俊哼了一声,道:“他要是不来,你就把我那一百万给我全都吐出来!”
张铭所料不错,胡大眼接完电话半个小时后,就提着一个牛皮箱子进了店门,口里打着哈哈:“张老板,生意兴隆啊!”
张铭哗啦一声拉下卷闸门,把装玉壶春瓶的匣子往桌上一放:“胡大眼,你个老小子以后改名胡大胆算了,敢拿赝品来唬弄我!我帮你‘宣传宣传’,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古玩界混!”
胡大眼瞪大了他的三角小眼睛,道:“张老板,你何出此言啊?”他看一眼那个木匣子,“难道上次卖给你的那件货有什么不妥?”
“你别装傻充愣了,”张铭没好气地道,“你赚黑心钱也不看看对象,我姐夫在市里有头有脸,告诉你吧,这事儿,已经闹到市长那里了,就算我积点口德不给你抹黑,跟政府过不去,你还想有好日子过?到时候把你抓起来按个倒卖文物的罪名,那还是轻的!”
胡大眼瞧了一眼脸色冰冷的杨飞俊,额头慢慢地冒出一层汗来。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很快就冷静下来,赔笑道:“两位切莫动怒,我胡大眼干这行多年,收的东西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这个花瓶要真是打了眼,那也没话好说,张老板你的八十万货款,我绝对一分不少还给你!”
八十万?杨飞俊恨恨地瞪了张铭一眼,这小子姐夫长姐夫短的,没想到雁过拔毛,一倒手,居然坑了自己整整二十万!
张铭讪讪的,避开杨飞俊的怒目而视,对胡大眼道:“你说这花瓶是真的,有什么证据没有?”
胡大眼说找专家鉴定太麻烦,而且专家们也不一定就是铁嘴金牙,看错的时候多的是。这件货是他从南边花了六十万收来的,他可以带着张铭和杨飞俊去找卖家对质。
杨飞俊闷声道:“项目泡汤了,老子有的是时间,走,就跟你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桩好事!”
3。神秘的吃现席
胡大眼到处搜集古玩,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眼线,哪里出了好东西,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张关系网,是他跑了多年生意积累下来的。
这个玉壶春瓶,就是他从四川的一个消息提供者那里得到的,而这个消息提供者下面又有其他的眼线,整个运作过程,就像金字塔一样一级级上升,同时上升的还有花瓶的售价。从耀江市一直追到四川成都,再从成都往下追到甘洛镇,辗转多站,终于找到了倒卖玉壶春瓶的第一人。
这是一个脸色蜡黄的小老头,他一看到胡大眼等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先就撇清起来:“各位各位,我老孙头收古玩也有些年头了,绝对不会为了区区几万块钱砸自己的招牌!”
胡大眼把张铭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倒给了老孙头:“你说这花瓶是真的,有什么证据?”
老孙头一拍胸脯:“这花瓶是我吃现席得的,绝不是走的水路,你们要证据,那就跟我走!”老孙头说着带众人上了一辆小面包。
车子晃晃悠悠一路行驶中,杨飞俊好奇地问胡大眼:“那老头说吃现席,走水路,啥意思啊?”胡大眼瞥了他一眼,带着点对门外汉的轻蔑,解释说:“水,是往酒里掺水的水,意思是假货。走水路就是说从专门的造假人手里买赝品,然后拿去骗棒槌。至于吃现席嘛,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山坳里。
这个山坳左右被两道高耸的山岭逼夹,形成一小块麓底平原。从山岭上流下来的溪水在这里盘了一圈,正好把小山坳给切成一个三角形。溪水为底,两道山岭为边,这在风水上叫二龙入水,是块宜建阴宅的吉壤。这样的风水宝地,土下三尺必有墓穴,有了墓穴,必然就会引来盗墓贼。所谓吃现席,席的意思不是指酒席,而是芦席,旧社会用来裹死人的。盗墓贼先把墓地位置勘察好,盗洞打到墓穴边上不动,然后请一些买家来到现场,当着他们的面敲开墓室,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现掏现卖。买主亲眼见到明器从坟里起出来,自然不必担心有假。
老孙头指着山坳里一处不怎么显眼、被翻动过的土堆,道:“看到这个古墓了没有,这块红烧肉,我和另外两个行家吃的头锅,蒋十六从里头挖出了几个物件,最值钱的就是那个玉壶春瓶。”红烧肉意思是说这是一座明墓——明朝是朱姓坐天下——头锅是说之前没有盗洞。
胡大眼也是行家,走过去翻弄了一下泥土,道:“吃现席在古董界非常隐秘,现在已经鲜少有人干了,你说的蒋十六到底是什么人?”
老孙头眼珠子一翻,道:“蒋家三代以上干的都是盗墓的勾当,蒋十六的手艺是祖传的,不过他金盆洗手很多年了,最近他孙子结婚要造新房,大概把老头逼急了,这才重出江湖。花瓶是我亲眼看着蒋十六挖出来的,要说这花瓶是假的,那你们就该去找他!”
4。最后一盗
老孙头带着一伙人来到了一个叫牛吾村的小村落,蒋十六就住在这里。这个村子三面是山,一面是水,要进村,就得爬过河面上的一座锈迹斑斑的铁索桥,否则,就要绕十几里山路。为了尽快找到蒋十六,众人晃晃悠悠地爬上了铁索桥。杨飞俊平时吃了太多的山珍海味吃成了高血压,上了桥,头晕眼花,两条腿一个劲地哆嗦,要不是张铭又拉又拽的,根本就过不去。胡大眼也喘着粗气:“这蒋十六倒真是个世外高人。”
众人好不容易过了桥,远远地就看到村口堆了好多石料,村民们正在忙着搬运。老孙头指着一个头发花白、体形干瘦正在凿石头的老头:“就是他!”
看到老孙头领着一群人向自己走来,蒋十六停下了手里的凿子,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猜到了,跟我来。”说着,就带着众人回到了他的家。
蒋十六住的房子又破又旧,四面墙都是裸露的红砖。他看向众人,问道:“各位,是为玉壶春瓶的事来找我的吧?”
杨飞俊的损失最大,最先沉不住气,抱着装花瓶的木匣子大声道:“姓蒋的,别再扯什么吃现席的鬼话,我只问你,这个花瓶是不是假的?”
“是假的。”没想到蒋十六回答得这么干脆。他说他为了筹钱,找了一处古墓地址,只挖了一半,并不真正进入墓穴,接着把几件做旧的假古董放了进去,然后在吃现席时装成刚挖出来,卖给老孙头等人。因为赝品仿得真,再加上他盗墓名声在外,几个老江湖居然不疑有他,全都上了当。
老孙头皱着眉摇摇头,道:“盗墓这行有盗墓的规矩,蒋十六,你们蒋家也算是个字号了,你再怎么缺钱,也不该出此下策啊!”
蒋十六涩涩一笑,道:“我干这一行多年,损了太多阴德,从我儿子这辈起,就绝不让他染指。本以为可以了此一生,没想到为了钱还是要最后一盗。”
老孙头奇道:“你既然已经把钱骗到手了,怎么还不见你动工盖新房啊?”
蒋十六摇了摇头:“我拿这笔钱不是用来造楼的,而是造桥。”这次造假,蒋十六一共得了十五万元,这笔钱他都用来买石料了,为的就是给村子造一座石桥。牛吾村地处偏僻,村民进出极其不便,政府说要拨款造桥,却迟迟不见动静。而铁索桥年久失修,摇摇欲坠。去年,有个孩子在过桥时失足落水,正是这件事激发了蒋十六建桥的决心。他盗墓无数,各种古董见得多了,也颇懂些做旧的技艺,整个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杨飞俊仔细一琢磨,跟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算盘可是打得真精。如果老孙头等买家把这些赝品当真,蒋十六就白赚一大笔;如果买家发现东西有假,那也没什么,明器是当着众人的面挖出来的,就算是赝品,那也是墓主陪葬时候就用的假货,跟他没关系。而自己不但白花了一百万,还得罪了王市长,这口怨气怎么吞得下!
当下,杨飞俊掏出手机,冷冷地道:“老子不管你是造楼还是造桥,你盗墓挖坟卖假货,缺德透顶了,我这就报警抓你,除非你把骗我们的钱都吐出来!”
只见蒋十六不慌不忙嘿嘿一笑:“你们这几个人里,我只骗了老孙头五万块钱,那钱我都已经买了石料,要不你们就把石料拉走吧。”他冷眼看着杨飞俊等人,又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花瓶最后到底到了谁手上,有何用处,不过,我看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像是真正有心收藏古董的,这个花瓶里,恐怕大有文章,真要报了警,我顶多是个诈骗罪,你们又能撇清得了吗?”
这话一下子把杨飞俊给噎住了,事情真要闹大了,他这个行贿的事情不也捅出来了?胡大眼等人也都脱不了倒卖文物的嫌疑,因此都过来劝阻他不要冲动。看着蒋十六一副笃定的模样,几个人又恨恼又无奈,只得灰溜溜地离去。蒋十六拍拍手上的灰尘,向众人一拱手,道:“四位老板,我虽然是个盗墓的,人微言轻,但也知道做人不能一味重利,还是要多积点德。这五万块就当是你们捐给村子造桥的善款吧,我蒋十六在此谢过了。”说着深深一揖。
5。明显的破绽
杨飞俊追回了大部分的款项,虽然还是亏了一万多,但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最让他头疼的是从此得罪了王市长。
这个让几个老行家都打了眼的玉壶春瓶,到底是怎么被王市长瞧出破绽的?这个问题不闹明白,杨飞俊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压着,不痛快。
过了几天,他好说歹说,终于把知道底细的刘秘书给请到了饭桌上。酒过三巡,杨飞俊借着酒劲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刘秘书放下酒杯,一笑道:“杨总,实话跟你说吧,发现花瓶是赝品的,不是王市长,而是他的外甥。”
杨飞俊一愣:“难道他外甥是古玩行家?”
刘秘书摇摇头:“什么行家啊,就是个历史系的学生而已。你还记得花瓶底部‘大明洪熙元年成祖遗制’的题款吗,破绽就在‘明成祖’这三个字上面。”
杨飞俊还是没明白:“明成祖朱棣死后就是洪熙元年,没错啊。”
刘秘书摇摇头,道:“朱棣的庙号不是成祖,而是太宗,过了一百多年,到了嘉靖年间才改称明成祖。所以,洪熙年间的工匠提到朱棣只可能叫太宗。王市长的外甥虽然不懂古玩,但一看成祖两字,就知道是赝品了。”
杨飞俊恍然大悟,这么明显的一个破绽,竟然骗过了那么多行家的眼睛。看来,不管干什么事,首先就得学好文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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