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凌晨 醒着的夜

许是感念新的一年来到,呼呼的北风暂时沉寂下来我原以为像以往一般平淡:不会有人大方地祝福,不会有人念着想着……,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睡醒的凌晨 醒着的夜?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睡醒的凌晨 醒着的夜

睡醒的凌晨 醒着的夜

许是感念新的一年来到,呼呼的北风暂时沉寂下来。我原以为像以往一般平淡:不会有人大方地祝福,不会有人念着想着……

一直是躺着的,三年多的夜晚一直从暮色降临躺着直到深夜。比闭门不出还要煎熬,白天必须是出门的,因为我必须得活着——从油腻的环境再到书桌旁边的静寂,这仿佛经历一道道轮回。要去思绪,片刻不停去思绪,要去忍受,仔细并且安慰自己去忍受。那么,黑夜和白天,人与物,再无半点关系,哪怕千丝万缕还在牵扯每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经,我依然重复叮嘱自己:无关要紧!

居所附近的狗又叫了起来。它们总是夜晚狂吠不住,而白天爱在阳光下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似乎这也是一类习惯,习惯成了自然之后,便以为是忠诚了。如果某一天突然失去它们的声音,人们反而感觉不安。

车子常常从小村中心穿过,井盖被碾压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狗又一遍一遍的乱叫着。我总是如此想:谁来了,一个个熟悉的夜晚,到底谁来了?没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锈迹斑驳的铁门仿佛是尘封已久的心扉——依然紧闭。我还是想继续躺着,黑漆漆的夜什么也寻不见,纵然看见了,不一定代表自己的世界出现灿烂,反是闭上眼睛,耳朵当听的是一首充满韵味的歌谣。

正如:楼外小巷里传来一路有节奏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无论北边来还是南边起,经过逼仄的巷口,都如同一个年轻的女子——从来都是她路过的脚步、熟悉的脚步。不要刻意开门搜寻,听见便足够了。那不是自己的世界应有的一抹风景。如果你冒然打开房门热情的迎上去,说:“新年快乐!”很可能会造成别人惊恐。

我饮了一口茶。茶水是暮色时分泡制的茉莉,所以入口异常冰凉,唯一舒适的是它的浓郁香味久久停留在齿间。这不是一杯待客的茶水,而是留给香味儿消散后喜爱的、苦涩的自己。我能够感觉自己开始衰老了,很多年以前就如此变化着,没理由去抱怨,任何华丽都会轻易转瞬即逝。许多表象只是一种欲望的余火,又像是虚伪与虚荣的极致混合、由此变得愈加歇斯底里。

白的是一面镜子,黑的也是一面镜子。进进出出实在频繁乏味,里里外外干脆不去区分真实和虚幻。所以我宁愿闭上眼睛像垂死的人、枯萎的朽木,有时候醒着,其实宁愿糊涂,有时候沉睡,倒万分清醒。于是这封闭的屋子,静谧且孤独的夜,是习惯了,是喜欢了。

等窗外仅有远方的霓虹灯光闪烁,我把窗帘放下遮得严严实实,电炉散发出昏黄的光,屋子里逐渐温暖起来。它守着我,我看着它,它不会说话,我不想说话。如果它是明白的,无须我说出什么来,如果它不能明白,说的再多也毫无意义。

不知又经过一辆什么样的车,一阵北风似被它惊醒,猛然刮进巷子里,窗户紧跟着摇晃起来。那些狗却没了生息,想是天寒地冻的光景,自然无力出声了。

我想起了憩园的梅花,往年都会一树一树盛开在幽静的小路旁,但凡有时间,自然会去看看。我又想起望海亭外的月季,现如今恐怕真个儿全部零落成泥了。再有郑家河畔的垂柳,经过这些天的严寒,定是被摧尽了绿叶儿。多么好的时光,多么好的风景,看不过来,也留他不住。

人生,最美好的往往是在回忆里面。

我呢?我就当是在问黑夜,这醒着的夜。

(原创散文 谢绝转载)

袁昌平 2022.01.01 元旦凌晨 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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