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干怎么做不坏(地瓜干子当细粮)
地瓜干子当细粮
作者 | 马玉宝
说起地瓜,大家并不陌生,煮熟后软软甜甜,是不少人的可口美食。
但一提到地瓜,就把俺的记忆拉回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俺村的田野里土地上种的农作物,小麦玉米很少,打个比方说吧,比熊猫还稀缺。东、西两山的山岭薄地和村子周围的肥沃土地,几乎满是青一色的地瓜作物。远远望去:
满山遍野地瓜秧,未闻小麦玉米香。
一日三餐吃地瓜,地瓜干子当细粮。
说到这里,未经过那个年代的人会发问:那时生产队里,为什么不多种小麦和玉米呢?小麦玉米多好吃!却偏偏去多种些地瓜呢?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种植方面的原因,栽培方法简单,管理粗放省工。俺队里那个老队长说得好,地瓜是 “铁庄稼”,抗风抗雹,抗旱抗涝抗虫害。二是国家政策方面的原因,这也是主要的。当时国家政策规定,农民种粮食留下的口粮,若是种小麦玉米,一斤就是一斤,没有毛数。再说当时小麦玉米产量很低,亩产也就二三百斤。若是种地瓜呢,五斤地瓜折合顶一斤小麦玉米,五斤地瓜晒成地瓜干,至少能晒一斤半。在那个生活质量普遍很低的年代,人们还没到追求质量的地步,只是追求数量。没法追求吃细吃好,只是追求吃粗吃饱,能填饱肚子就满足了。当然,一斤半地瓜干比一斤小麦玉米,肯定吃得饱一些,肚子填得满一些。再说种地瓜产量高,每亩能达到两三千斤。说来说去,还是国家政策这个“杠杆”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那时没有塑料薄膜保温,每到春天,生产队就支暧炕育地瓜苗。就是在苗床底下预埋土管道,苗床头支上火炉子,安排专职社员负责生火,二十四小时不离影值守。每个苗床插上一支温度计测温,既不能太低受凉,影响地瓜母子发芽,也不能太高了受热,烧了地瓜母子。
过了清明之后,就开始以生产队为单位栽地瓜(龙岗一带叫秧地瓜)。当时的国家文件《农村六十条》规定,三级所有,队为基础。即公社、生产大队(村)、生产队,这三级组织,以生产队这个最小的组织为生产劳动和分配单位。生产队秧地瓜,全队社员倾巢出动,男劳动力挑水,女劳动力封埯,就连我们这些七八岁以上的小学生,也要跟着去插秧。
三伏天雨水多,气温高,地瓜属爬秧子匍匐植物,落地生根,影响主根地下长地瓜。在暑假里,生产队长就安排一个年纪大点的社员,领着我们这些小学生,每人手持一根木杆,去地瓜地“翻秧子”,把地瓜秧挑起来,从这一边甩到另一边,地瓜秧就暂时不生根了。实际上《农业知识》上说的是“提秧子,提断细根后原地放下”,但生产队营生粗拉,哪有这么细致。
地瓜真是“铁庄稼”,名不虚传,风吹不倒抗倒伏,下冰雹即使砸烂了叶子,过几天又返生还阳,又生长出叶蔓来。况且它结的地瓜在地下埋着,冰雹伤不着它。
到了秋天十月份,开始收获地瓜。仍是以生产队为单位,你看吧!男女老少在田野里,还捎着中午饭。生产队长安排我们这些小学生,每人一张镰去割地瓜秧。然后,男劳力跟上刨地瓜。女劳动力和部分小学生,跟着生产队会计,拾地瓜分地瓜。家中老娘们就到自家分的地瓜堆旁,搬地瓜,切地瓜片,晒地瓜片。整个地瓜地里是人欢马叫,一片劳动场面。
最惊心动魄的还是拾地瓜干,切晒的地瓜干即将干透时,就怕碰上老天爷不作美。大白天还好说,偏偏又在夜里,深更半晚,下起了秋雨。看吧!把各家老少急得,真是头上都“冒火”了!男女老少,灯笼火把,推着小车,扛着扁担,挎着簸箕筦子,都往坡里跑。田间小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梭;山山岭岭上,星星点点的灯笼在晃动着,如民间传说中的“鬼火”一般。
地瓜干拾起来后,没晒透的,单独放一地方,晴天后再搬出去晾晒。晒透的运回家后,就直接入囤收藏了。
生产队地瓜收刨结束后,全村就统一放开了,放假几天。男女劳力和小学生,都扛着镢头,提着袋子和竹篮子,到种地瓜的地里搞复收,我们龙岗一带叫“倒地瓜”,也叫“拦地瓜”。复收得到的地瓜归个人所有。有时运气好,一上午或一下午,也复收个二三十斤,体力强者复收面积大,也许弄个四五十斤。
有一年秋天,听几个小伙伴们说,俺邻村吴家小庄大队,在尼崮山东麓,石头沟崖东侧,种的地瓜是新品种,叫什么“济南二号”。这个品种是红瓤和黄瓤,口感很甜。又听说这个村土地多,种不过来,春天秧上地瓜后,根本没空管理,如松土灭草,翻秧施肥,都没进行,地瓜秧才长了不到一市尺长,人家村里不要了。我们几个伙伴扛着镢,提着布袋子,到地头一看,果然如此。我们就顺着地瓜垅,一镢一埯,刨出来一看,大的如鸡蛋,小的如算盘珠。刨了一上午,把那块地刨完了,每个人才收了大半袋子,也就二十来斤。背回家后,我告诉母亲说:“今上午拦的地瓜新品种,是红瓤地瓜,又面又甜。娘啊,您洗洗煮上吧!”我母亲把这半袋子红瓤地瓜洗上一半,放进锅里煮熟后捞出,稍微一凉,掰开一看,哇!果然是桔红色的颜色,就像鸡蛋黄,咬一口,果真又面又甜。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红瓤地瓜呢!
每年秋后收刨完地瓜,要留一部分好地瓜种收藏好,来年育苗,还有一部分切晒地瓜片打下的地瓜“孩子”,留作冬季生活用。俺爹在自家院子凿了一眼土井收藏地瓜种,还挖了一个土窨子,放地瓜“孩子”。从十月底刨完地瓜,一直到春节一个冬天,几乎天天煮地瓜,蒸地瓜,炒地瓜,烧地瓜,早晚熬地瓜粥。地瓜成了家常便饭,俺母亲也是动了心思,不断变换花样调剂,防备吃一样吃腻了就不爱吃了。
我母亲还把切晒地瓜片剩下的碎地瓜,用刀剁烂,上石碾压烂过滤沉淀后生成的淀粉,用来做成粉条和粉皮,炒白菜,做汤菜用,拌凉菜用,也很好吃。目前集市上卖粉条和粉皮的,还是打着“纯地瓜”的旗号呢!
夏秋之交,地瓜蔓旺盛,我母亲还把地瓜嫩叶采来炒着吃,蒸着吃,熬豆沫子吃,地瓜秧子就喂猪,还节省糠料。
地瓜干子的吃法就更多了,如:压成面粉蒸窝窝头,锅贴糊饼子,烙成饼吃,压碎磨成糊糊摊煎饼。还可煮着吃,蒸着吃,烧豆面水煮上地瓜干也很香,把地瓜干掰碎,放进玉米面粥里也不错。
我母亲还会一种粗粮细作的技术,方式如潍坊“和乐”相似。把大锅添水过半烧开,弄上地瓜干面半盆,倒上水和成硬度如蒸窝窝头那样子,双手捧起一块拍成椭圆状,右手拿着,左手持擦刀,把面团擦成条状(也就二三厘米长),漏到锅中开水里煮熟,然后用笊篱捞起,放到备好温水的盆中。再把葱花油或者炒好的菜倒入,就成了地瓜干面粉“和乐”了,看着一大盆不少,全家七八口人,每次都吃个一干二净!
写到这里,地瓜干的最大“功能”才刚开始呢!俺家日常生活余下的地瓜干子,能拿去供销社给俺爹换白酒喝,还能换油盐酱醋火柴;货郎来了,还能换针换线;还能换虾皮、换虾酱、换狗杠鱼,还能卖钱花。地瓜干子真是万能!无所不能!只要有地瓜干,什么东西都能换来。
记得是一九六四年春天一个周六晚上,俺爹告诉我,明天星期天是临朐北关大集,让我陪他一块去。俺队里五六户邻居都没钱买其它生活资料了,提前几天就约好本星期天,一块装上几麻袋地瓜干,去赶北关集卖地瓜干子换钱,据说这个集的价格比龙岗和郑母集高一些,每斤能卖到一毛五分钱以上。
晚上,母亲和我帮着爹装上了三麻袋地瓜干,在家先拿自家杆子秤称了一下,约二百五十斤。然后装到小推车上,用绳子绑好,在车子前头又拴了一根拉绳子。爹这才告诉我,明天赶北关集走近道是山道,从尼崮山,破头山,到北石庙子,全是上崖下沟,羊肠小道不好走,让我跟着拉车子。爹还说,你不是没去过临朐城吗,明天赶集去看看吧!
次日,天刚拂晓,队里一块去赶北关集的五家邻居,都驾着小推车到俺家大门口集合了。俺娘早起来,烧了一小锅疙瘩汤,爹和我一人喝了一碗,又吃了两张地瓜干煎饼,我们六户邻居就排成一字长蛇阵,推着满满的一车子地瓜干,沿着山路向西南方向吱悠吱悠地爬开山坡了。
大约上午九点来钟,我们的小车队从曾家店村西过了弥河,从王家楼村前边路过,又横过益临公路,老半天才看见几辆草绿色的解放牌卡车,相对而行又远去。
进了北关集,在那条东西大街上,赶集的人山人海。我们到了粮食交易地段,还没卸车子,就有一群来赶集买地瓜干的围上来了,这个问多少钱一斤?那个问一毛几就卖?我爹说,各位师傅不急,让我看看市场行情,保证以合理行事卖给您,不会让您多花钱,还买到没落个雨点的好地瓜干子。
俺爹说完,让我看着三麻袋地瓜干,还有那五户邻居们的车子,他们一块从粮市东端到了西头问了一下,不一会儿就返回来了。那些想买地瓜干的都急了,又问多少钱就卖?我爹说,要谎一毛八,不要谎干实在的一毛七一斤,称子钱对半分。一个老大爷一下子就要了两麻袋,爹让我看着另一麻袋,就和买家一人扛一麻袋去过秆了。又过了不一会,又一买家来了,同样价格成交。我没想到这么痛快就卖完了。其他五户也很快都出手了。都说比龙岗和郑母集,每斤多卖二分钱。我算了一下,俺这三麻袋地瓜干才多卖五元钱,总共卖了四十二元五毛。那个年代,五元钱就是个很大的数字,有的农户劳动一年,年底决算分红,不但分不到一分钱,还倒欠生产队粮食款上百元呢!
卖完地瓜干,俺爹领着我们,一块到西边南北大街(即民主街)西侧一家供销饭店,每家买了一盘芹菜炒猪肉,才三毛钱一盘。俺爹口袋里还装有一斤粮票,又买了一斤粮票的馒头,我们爷儿俩吃了。那五户邻居们因没有粮票,在赶集前就早准备好了地瓜干煎饼带着,有的还卷着香椿芽咸菜,就着炒菜吃的煎饼。
吃完午饭,就急着往回返,也没时间顺着民主街向南逛逛走走看看,就跟着父亲他们一块,从曾家店过弥河后,直奔郝家庄。沿着营龙沙子公路,直奔龙岗煤点,各家都买了二百来斤煤炭,推着回了家。这不?地瓜干子又换来煤炭了,真是万能的地瓜干子啊!
说到地瓜干的万能,也许大家还猜不到,还有一个“能”,这个“能”是能源的能。我记得是一九六五年夏天一个傍晚,麻线流子细雨下了一个星期还不住点,俺家那个柴禾垛尽管盖着麦秸草笘子,由于下雨时间长从顶淋到底,一把干柴禾也翻不出来了。没有柴禾怎么做饭?这可把俺娘急坏了,我看见她出去翻遍了柴禾垛,又回到家里找遍了各房间,没发现可烧火用的。忽然间,看到俺娘去东厢房的地瓜干子囤里,扒了一簸箕地瓜干子,然后进了厨房,从床上芦苇蓆底下铺草中抽出一把干草当引柴火,拉着风箱引燃了地瓜干子,一簸箕地瓜干烧完,蒸熟了一锅窝窝头。第二天早上,做早饭熬稀粥,又烧的地瓜干子。早饭后,雨停了,天晴了,太阳出来了。俺娘说:“这老天爷真会开玩笑,两簸箕地瓜干子烧完了,它晴天了,俺快去揭下笘子晒柴禾去。不然还得烧地瓜干,虽然不缺,但也怪疼人。”这是我唯一一次见俺娘,烧火做饭没干柴了,逼得没办法,开始扒地瓜干子烧火做饭。人急了,什么办法也想得出来呀!
说了半天地瓜干子万能,使我又想起了1961年党中央为发展国民经济,发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就在这年春天,俺村党支部一班人,总结了自一九五九年夏季以来,三年生活困难期间,社员吃不饱肚子挨饿的教训。为了让全村四五百口子人能吃饱饭,他们做出了一个大胆举动:瞒产私分。俺这个村地少土薄,粮食产量低,若按地亩数缴上公粮后,剩下的粮食分给社员不够一年吃的。这就得想办法“瞒产私分”给全村社员,就是把村里的土地亩数和产量,瞒下一部分不上报公社,留着分给全村社员吃饭,村头好地小麦玉米不敢瞒,主要是瞒山岭薄地地瓜亩数和产量。村里四个生产队造分配方案时,一造两套:一套交公社,一套瞒产的自己藏起来。结果是成效显著,从一九六一年到一九六六年,俺村社员家家地瓜干子囤满满的,没有缺粮户。我记得俺家地瓜干子囤就有两个,西北屋和东厢房各一个,直径一米半的粮囤上面,圈着芦苇折子,直顶屋巴(屋顶),另外在东厢房地上还有一大堆。
但是好景不长,也就六七年光景。村里一个干部由于和村支部书记马玉文产生矛盾,他没法出气,就偷着去龙岗公社党委,把俺村党支部领着瞒产私分的事,向党委举报捅开了。这下子还了得!那个年代 “瞒产私分”,是要犯大错的,弄不好丢党籍。公社党委接到举报后,来俺村调查处理此事,调查结果是前几年全村社员确实不够吃的,逼得村党支部这么办,为了全村兄弟爷们填饱肚子,实属无耐之举。瞒下部分地瓜产量都分给了社员,村干部一两也没多吃多占。公社党委把村支部书记马玉文训诫谈话,批评一顿,写出检查了事。之后一切瞒不住了,开始造一套分配方案。村里社员们心里都明白,俺村老少爷们的好日子看到头了!
结果是,从六十年代后期开始,农户家的粮食结余渐渐吃空了,导致了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村里农户出现断粮的户数年年增多。俺家那两个大地瓜干子囤也没有了,年年夏季出现两三个月的断粮现象。一九七二年六月底,在龙岗高中上学期间,学校要求准备干粮住校。俺家地瓜干子囤底朝了天,没有干粮捎,班主任老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不相信俺说的。结果逼急了,我和班主任发生冲突,吵了一架。亲们,谁家有粮食吃,撒谎说没粮食吃啊?!当时如果有地瓜干子满开着吃,也不至于住校没干粮捎啊!
地瓜和地瓜干子养育了我们这一代人,让我们填饱肚子坚强地支撑过来,为新中国建设贡献了一份力量!后一代也不再天天吃三顿地瓜和地瓜干子,换上了大米白面,鸡蛋肉鱼,生活上了多个台阶!但在六七十年代,有多少人一看到地瓜,一想到地瓜干子,一张口吃起地瓜食品就反感!上高中时捎饭,自己带的黑乎拉巴的地瓜干子煎饼,都不好意思解开包袱,和吃黄色玉米煎饼的同学换着吃。母亲也无数次地嘱咐俺:好好读书学习,将来就能改变吃地瓜和地瓜干子的命运!社会上多少青少年,睡里梦里都想考上学,没能力考学的,也想着要去当兵,吃大米和馒头。还有的人千方百计,出去当个临时工,期望下一步转成正式工,就是为了吃上“国库粮”。总之,都在为摆脱地瓜和地瓜干食品而奋斗!我于一九八零年九月考上师范,国家正式分配工作,国家每月供应三十三斤白面和大米,真正结束了吃地瓜和地瓜干子的日子。我老婆孩子户口在农村,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后,俺村于一九八一年春实行分田到户责任制。村头好地种小麦,山岭薄地种黄菸抓经济,地瓜种不了几棵,当年就实现了一日三顿吃馒头,地瓜和地瓜干子煎饼成了历史。
后来在青州哄孙子,老伴花五元钱从街上买来两个烤地瓜给孙子吃。孙子问爷爷馋不馋?吃不吃?我说,爷爷一点也不馋!爷爷早就吃够了!吃得太多了!从小记事起,到二十八岁考学出去,就是天天三顿吃地瓜和地瓜干子养大的。不然,怎么能维持生命活过来呀!孙子一脸茫然不理解其意,还很羡慕地说:“爷爷小时候光吃地瓜真好!”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农村家家户户天天吃大米白面,餐桌上的食品丰富多样。农村农业农民,发生了很大变化,农村种植结构出现了新的调整。种植自由化,国家不再下指标,五谷杂粮样样有,地瓜种植数量大大减少。物以稀为贵。地瓜反而成了稀罕物,特别是青少年,吃地瓜成了尝鲜过把“瘾”,吃着那个甜就甭说了。
其实啊,说归说,地瓜这个食品,以其口味甜密,招惹许许多多人,特别是青少年喜爱。据医学专家说,它还含有多种微量元素,适当吃点对身体有益,另外它还能调理胃肠,润肠通便。不像我们小时候,其他食物奇缺,唯有地瓜是主食,一日三餐尽是地瓜和地瓜干子食品没有选择余地,不吃够才怪呢!
“地瓜干子当细粮”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也用不着再拿万能的地瓜干子,去换这换那生活用品了。但回想起那个年代,心里仍然是五味杂陈……
写于2021年12月21日
马玉宝,一九五二年出生,籍贯临朐县龙山高新技术产业园张家辛兴村。高中毕业后回村任民师,恢复高考后又考取临朐师范,分配龙岗任教至退休。自1973年始,多次借调公社(乡、镇)通讯报道组、材料写作组工作,曾任《大众日报》社通讯员,新闻报道多次见诸临朐县广播站(电台),山东省广播电台,《大众日报(农村版)》,《科学与无神论》杂志,以及《求是》杂志内参。教学论文被全国十多家省级教育刊物发表。现已退休赋闲,有时灵感来了,也写点小诗小文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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