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家书每章读后笔记(曾国藩家书1854年读书笔记)

咸丰四年甲寅岁

咸丰四年(1854年)2月,湘军倾巢出动,曾国藩发表了《讨粤匪檄》,命褚汝航为水军统领,塔齐布为陆军先锋,率大小船舰240艘,水陆大军17000人,从衡州(衡阳)出发,北上迎敌。

148咸丰四年(1854年)三月二十五日

男(对父亲的自称)国藩跪禀父亲大人万福金安:

二十二日接到十九日慈谕(谕,旧时用指上对下的文告、指示),训诫军中要务数条,谨一一禀复:

营中吃饭宜早,此一定不易之理。本朝圣圣相承,神明寿考(1、年高;长寿。2. 寿数,寿命),即系早起能振刷精神之故。

即现在粤匪暴乱,为神人所共怒,而其行军亦系四更吃饭,五更起行。

男(指自己)营中起太晏(迟),吃饭太晏,是一大坏事。营规振刷不起,即是此咎。

自接慈谕后,男每日于放明炮时起来,黎明看各营操演,而吃饭仍晏,实难骤改。当徐徐改作/天明吃饭,未知能做得到否。

扎营一事,男(对父亲的自称)每苦口教各营官,又下札教之。言:

筑墙须八尺高,三尺厚;

濠沟须八尺宽,六尺深;

墙内有内濠一道,

墙外有外濠二道或三道;

濠内须密钉竹签云云。

各营官总不能遵行。季弟(曾国葆字季洪,小曾国藩17岁)于此等事尤不肯认真。男(指自己)亦太宽,故各营不甚听话。岳州之溃败,即系因未能扎营之故。嗣后当严戒各营也

调军出战,不可太散,慈谕所戒极为详明。

昨在岳州(今湖南岳阳市),胡林翼(胡林翼1812~1861年,号润芝,湖南人,晚清中兴名臣之一,湘军重要首领。道光十六年进士,授编修,先后充会试同考官、江南乡试副考官。历任安顺、镇远、黎平知府及贵东道,咸丰四年迁四川按察使,次年调湖北按察使,升湖北布政使、署巡抚。抚鄂期间,注意整饬吏治,引荐人才,协调各方关系,曾多次推荐左宗棠、李鸿章、阎敬铭等,为时人所称道,与曾国藩、李鸿章、彭玉麟并称为“中兴四大名臣”。1861年在武昌咯血死,谥号文忠。有《胡文忠公遗书》等。)已先至平江(岳阳平江县),通城(属湖北省咸宁)屡禀来岳(岳州)请兵救援,是以于初五日遣塔(陶佳·塔齐布1817~1855年,字智亭,满洲镶黄旗人,晚清湘军名将。

塔齐布早年曾为火器营鸟枪护军,后擢升为三等侍卫。咸丰元年(1851年),塔齐布前往湖南绿营,担任都司,署理抚标左营守备。咸丰二年(1852年),太平军攻打长沙。塔齐布参与守城有功,升任游击,并署理中军参将。

后来,曾国藩在湖南兴办湘军,对塔齐布非常赏识。当时,副将清德嫉妒塔齐布,多次撺掇提督鲍起豹对他加以侮辱。曾国藩上表弹劾清德,并举荐塔齐布道:“塔齐布可堪大用,如果作战不利,我甘与他同罪。”清廷便将清德罢免,任命塔齐布为副将,兼领练军。咸丰四年(1854年),塔齐布收复湘潭,被越级擢升为提督,赐号喀屯巴图鲁。塔齐布生性忠勇,担任提督后,便在左臂刺上“忠心报国”四字。每次战斗,他都一马当先,背负火枪,携带弓箭,并让亲兵手持长矛、套马竿,随于其后。塔齐布还经常亲自探察敌营形势,虽多次濒临险境都毫发无伤,被敌军惊为神人。

此后,他转战湘鄂,屡为军锋,收复岳州、武昌、田家镇等地,被授予骑都尉世职,与各路清军围攻九江。

咸丰五年七月(1855年8月),塔齐布久攻九江不下,愤恨呕血而死,时年三十九。赐谥忠武,后追赠三等轻车都尉,入祀昭忠祠。

曾国藩评价塔齐布:军中每言肯携带弱兵,肯临阵救人者,前惟塔齐布,后惟李续宾

大勇却慈祥,论古略同曹武惠(曹彬,字国华,曾随宋太祖南征北战,很有军功,先后拜枢密使、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使。太宗即位,加同平章事,封鲁国公,咸平二年(999)卒,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谥武惠。 );至诚相煦妪,有章曾荐郭汾阳(郭子仪)。)、周继往。

其岳州城内王璞山(王錱zhēn“錱”同“珍”,字璞山,湖南湘乡县人。湘中理学家罗泽南之门生。从小有大志,十四岁时书于自家墙壁云:“置身万物之表,俯视一切,则理自明,气自壮,量自宏。凡生死祸福,皆所不计也。" 体貌清癯,目光炯炯射人,声大而远,好为议论。同门侍坐,辞气湓涌,他人莫能置喙。泽南徐哂曰:"璞山盍少休,让吾侪一开口乎。"錱亦自笑也。祖父王之海是秀才出身,“待人无欺,遇贫困残疾人,寒则赠衣,饥则于食。”。父亲王宗麓,教学于乡里。王錱三岁时母贺授以经,辄能背诵。十岁读书家塾。日方哺,诸童为儿嬉戏,而錱不与。手《通鉴纲目》一册,默然凝视,心所领会,动形于色。常大言:“人生一息尚存,即当以天下万世为念。” 十岁读书家塾,读书时“常危坐终日不出,诵览不辍”,十四岁时,在家中墙上刷字:“置身万物之表,俯视一切,则理自明气自壮量自宏。”

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成为罗泽南门生。明年夏,大旱饥,土寇啸聚百人于县南掠食,居民惶骇无所措。錱自学舍归,驰集里中人,略以兵法部署,而出境捍逐,应时解散。然后白县官发仓谷平粜,劝富绅出余谷赈济。饥而不害,时道光二十九年也。于是邑人推重,籍籍有任侠名。会太平军起广西,湖南亦震,而盗贼四起,乃倡团练保伍之法。邑人狃承平久,闻錱议,莫不掩耳。而錱不计成败利钝,不顾祸福生死,上说下教,将之以诚。以谓:“团者,团拢一气,尔我相救,生死相顾,此之谓‘团’。练则练器械,练武艺,练阵法,尤要练胆,而练胆必练心。胆有大有小,心则人同此心。人人欲保全身家性命,非杀贼不能自保,而非练器械、练武艺、练阵法,不能杀贼,所以要‘练’。然一人之力,能有几何?而盗贼则先啸聚多人,非大众随心,同心共死,互相保,不能自保,所以要团非编民甲、清宵小,内奸不清,则外寇乘,所以非保伍,则团练亦无用。”湘乡之办团练,实錱倡之。

咸丰二年(1852年),太平军入湖南,破道州。錱上书知县朱孙诒,请练民兵 。于是以意创为营制号令,日夜与罗泽南束伍选士,亲教之步伐技击,摄衣登台,陈说大义,声容慷慨,而湘勇自此始。既而巡抚张亮基檄举将才,朱孙诒举錱以应。乃率三百人赴召。罗泽南亦奉檄率所部赴长沙,遂合军。而泽南将中营,錱将左营。出剿衡山、安仁、桂东各县土寇,咸有功,叙绩以知县用。

会国藩方练兵衡州,知其才勇,亦倚重之。谓:“王璞山忠勇男子,盖刘琨、祖逖之徒也。”錱则自恨任事太早,用心太苦,出身太轻,上书乞归以力于学。国藩复书劝慰,欲增募其军为三千人。而錱欲增兵万人,议论不相中。国藩疑全不为用,又以言大而夸,持之不固,发之不慎,气骄已盈,必以偾军也,下令汰为七百人。时左宗棠以举人参巡抚骆秉章幕府,谓其兵可用,乃仍所募三千四百人,留不汰 。

王璞山治军极严,闲时教士兵读《孝经》《四书》,以义理反复训谕,而引论经史大义,譬晓耸切,听者至潸然泪下。迨夜,营门扃闭,刁斗之声与讽诵声相间也。将出战,必手地图,召偏裨,环而坐,为言敌军出入何路,我师奇正孰出,揣情审势,人人献议,而相诘难,各尽其意,然后定谋。谋之既定,然后部分诸人,各专其任。有不如议,则罚无贷。纪律之严,诸将莫及也。

然曾国藩则知錱之不为用,而亦知已之不能用也,于是遗书骆秉章曰:“璞山之勇,若归我督带,则须受节制,此一定之理。既不受节制,自难挈之同行。今日大局糜烂,侍岂复挟长恃势,苛人少节以自尊?又岂复妒才忌功,不挟健者以自卫?难一将不受节制,则他将相效,离心离德,何以策功?若听璞山自成一军,公宜先行奏明,此亦一定之理,世虽大乱,而纲纪不可紊也。”然而左宗棠则笑之曰:“涤生每叹人才难得,吾窃哂之。问其故,吾日:‘君水陆万余人矣,而谓无人,然则此万余人者无可用乎?集十人于此,则必有一稍长者,吾令其为九人之魁,则九人者必无异词矣。推之千万人,莫不皆然也。’吾之所用,皆涤公用之而不尽,或摈(弃)不复召者,王璞山其一也。及吾用之而效,而又往往见其长而欲用之矣。然则之弃才,不已多乎!非知人,不能善其任;非善任,不能谓之知人非开诚心布公道,不能得人之心非奖其长,护其短,不能尽人之力非用人之朝气、不用人之暮气,不能尽人之才非令其优劣得所,不能尽才之用。亦于是讲求之而已。”国藩亦无以答。

曾国藩被困江西,分军四出,屡为太平军翼王石达开所败,而与先后巡抚文俊耆龄咸不相能。御史萧浚兰条陈江西军务,国藩奉旨责问。而贻湖北巡抚胡林翼书曰:“涤公心事如青天白日,而刚正之性,不可屈挠。其行之通塞,系世之否泰。彼己之子,固亦无如之何耳。”既则遗书江西以致国藩曰:“世固有迹似终(分离),而实神交于千里之外者,此不特(不但)难以见谅于流俗也。即一二有识之士,亦多泥其迹,莫察其心,夫岂咎人之不相知哉!生平读书论古,窃见夫贤豪者流,或于其志同道合之人仍有龃龉,自负昂藏傲岸之概,不肯降心。君子谓其所执者隘,而所亏者多也。乃匆匆焉而躬自蹈之,不亦伤哉!錱之受知于阁下也,甚于壬子(1852年)之冬,而极于癸丑(1853年)之秋。自远于阁下也,肇于加募之初(国藩欲增募其军为三千人。而錱欲增兵万人),而成于败衄nǜ(战事失败)之后(羊楼司之败)。其中离合远近之故,未始非彼苍(苍天)之默为颠倒位置。而疏狂之罪,在而无可辞矣(王璞山性多张扬,意骄气满,曾国藩多次规劝提醒:“又察足下志气满溢,言语夸大,恐持之不固,法之不慎,将来或至愤事”。但王璞山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数年来,徬徨奔走于岭表洞庭之间(王璞山在江西一个月内曾连打12场大仗,疲且劳。王与出身于官宦之家的胡林翼有太多不同,胡有才干,却推美让功。),欲求如衡州抵掌之一日而不可得。呜呼,茫茫天壤,同志几人?觌di(相见)面构交,知心谁是?此錱所以情不自禁,而欲一献言于阁下之前者也。”国藩意亦释然。

王錱给曾国藩的一封信里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1853年7月,王錱部下一支先头小部队赶到桂阳县田墟庄驻扎,当地一个姓黄的人(可能是地主士绅)看到军队没有东西吃,就拿出自家的大米、猪肉犒军,士卒因为没有得到王錱的命令,不肯进食,整整挨了一天一夜的饿。第二天王錱赶到田墟庄,黄某跑过来向王錱说明情况,王錱才下令让军队进食。

1856年7月,王錱写给左宗棠的一封信中抱怨饷银迟迟未到,部下兵勇赊欠药店、米店商货甚多,希望饷银早点发给,以便及时还钱给药店、米店。从这中间,可以看到老湘营是如何采购物质给养的。

王錱在1856年10月写给兄长王人树的家书中自豪地说,老湘营“所到地方,百姓皆称‘自来未见过这样好的官兵’”。没有良好的纪律,不可能如此得民心。

王錱在1857年5月写给左宗棠的信中称,老湘营连日征战,“士卒劳惫已甚”,但值得庆幸的是部下兵勇“气愈敛而神愈王”。左宗棠回信称赞其“气愈敛而神愈王”一句,深得古名将治军之术。王錱部队有时好几个月得不到饷银,士卒从来没有哗变之举;经常长途奔袭,连日接战,士卒伤病劳苦,却并无怨言。也可见王錱治军之严。

咸丰七年(1857年)三月带兵赴江西打仗,被太平军称“出队莫逢王老虎!”。王錱过度劳累,感染热疾,病死在江西营中。临死前,将曾国藩所赠的《二十三史》留给张运兰。年仅三十三岁,谥壮武。著有《练勇刍言》。) 有勇二千四百,朱石樵(之前任曾国藩家乡县令)有六百,男(指自己)三营有一千七百,以为可保无虞矣,

曾国藩家书每章读后笔记(曾国藩家书1854年读书笔记)(1)

胡林翼至平江,塔齐布往通城,王璞山败于羊楼司

不谓璞山至羊楼司(属湖南临湘市。上图标“羊”字)一败(及国藩亲督水陆万人自衡州东征,而秉章前驱。连克湘阴、岳州,疾进至羊楼司,而太平军大至。一接而败,退守岳州。而国藩部将邹寿璋驻焉,曰:“城空无食,不可守也。” 不听,而寿璋以所部退。婴空城自守,而为太平军所围焉,一日不得食。国藩遣船至西门,各勇纷纷出,錱问故,曰:“曾帅以船来迎矣,不出何为?” 羞而怒,拔刀自刎,众拥登舟。而营官钟近衡近濂兄弟及刘恪臣十数人先后战死焉,皆楚之良而泽南弟子也。军声大挫,国藩骂日:“狂夫,几何不败事!”而以大军继进,败于靖港,亦愤投水,厪乃获救也。参上书秉章自劾,而请收散亡,图后效。宗棠始终护持之,褫其官而不夺其兵。则痛念前此致败之由,而深求古人所以致胜于万全之道,参以当日之所宜,若恍然有所得。日集各勇而训练之,务求使之人自为战。贻友书曰:“不敢躁,亦何敢怠。张睢阳诗曰;‘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惟随时随事,尽分所能为,力所能至而已,他何知焉。”),而初十开仗,仅男(指自己)三营与朱石樵之六百人,合共不满二千人,而贼至三万之多,是以致败。

此后不敢分散,然即合为一气,而我军仅五千人,贼尚多至六七倍,拟添募陆勇万人,乃足以供分布耳。

破贼阵法,平日男训戒极多,兼画图训诸营官。

二月十三日男亲画贼之莲花抄尾阵,

寄交璞山,璞山并不回信

寄交季弟(曾国葆),季弟回信,言贼了无伎俩,并无所谓抄尾阵

寄交杨名声、邹寿璋(邹寿璋1818~1863年,字岳屏,善化人。以监生从军。清咸丰四年(1854),与塔齐布等分率湘军陆营进驻岳州。四月,被太平军击败,突围出。复随曾国藩出境作战,领新兵营,保叙主簿。后假归,随骆秉章统带湘潭水师,叙州同。同治元年(1862)调浙江左宗棠军办理营务,迁同知,加知府衔。次年,病死绍兴)等,回信言当留心。(三种不同态度)

慈训言当用常山蛇阵法,必须极熟极精之兵勇乃能如此。

昨日岳州之败,贼并未用抄尾法,交手不过一个时辰,即纷纷奔退。

若使贼用抄尾法,则我兵更胆怯矣。

若兵勇无胆无艺,任凭好阵法他也不管,临阵总是奔回,实可痛恨。

拿获形迹可疑之人,以后必严办之,断不姑息。

以上各条,谨一一禀复,再求慈训。

男谨禀

附《讨粤匪檄》曾国藩

为传檄事:逆贼洪秀全、杨秀清称乱以来,于今五年矣。荼毒生灵数百余万,蹂躏州县五千余里,所过之境,船只无论大小,人民无论贫富,一概抢掠罄尽,寸草不留。

其掳入贼中者,剥取衣服,搜括银钱,银满五两而不献贼者即行斩首。

男子日给米一合,驱之临阵向前,驱之筑城浚濠。妇人日给米一合,驱之登陴守夜,驱之运米挑煤。

妇女而不肯解脚(解开裹脚布) 者,则立斩其足以示众妇。船户而阴谋逃归者,则倒抬其尸以示众船。

粤匪自处于安富尊荣,而视我两湖三江被胁之人曾犬豕牛马之不若。此其残忍残酷,凡有血气者未有闻之而不痛憾者也。

自唐虞三代以来,历世圣人扶持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

粤匪窃外夷之绪,崇天主之教。自其伪君伪相,下逮兵卒贱役,皆以兄弟称之,谓惟天可称父,此外凡民之父皆兄弟也,凡民之母皆姊妹也。

农不能自耕以纳赋,而谓田皆天王之田;

商不能自买以取息,而谓货皆天王之货;

士不能诵孔子之经,而别有所谓耶稣之说、《新约》之书,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

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自古生有功德,没则为神,王道治明,神道治幽,虽乱臣贼子穷凶极丑亦往往敬畏神祇。

李自成至曲阜不犯圣庙,张献忠至梓潼亦祭文昌。

粤匪焚郴州之学官,毁宣圣之木主,十哲两庑,狼藉满地。

嗣是所过郡县,先毁庙宇,即忠臣义士如关帝岳王之凛凛,亦皆污其宫室,残其身首。

以至佛寺、道院、城隍、社坛,无朝不焚,无像不灭。斯又鬼神所共愤怒,欲一雪此憾于冥冥之中者也。

本部堂奉天子命,统师二万,水陆并进,誓将卧薪尝胆,殄此凶逆,救我被掳之船只,找出被胁之民人。不特纾君父宵旰之勤劳,而且慰孔孟人伦之隐痛。不特为百万生灵报枉杀之仇,而且为上下神祇雪被辱之憾。

是用传檄远近,咸使闻知。

倘有血性男子,号召义旅,助我征剿者,本部堂引为心腹,酌给口粮。

倘有抱道君子,痛天主教之横行中原,赫然奋怒以卫吾道者,本部堂礼之幕府,待以宾师。

倘有仗义仁人,捐银助饷者,千金以内,给予实收部照,千金以上,专摺奏请优叙。

倘有久陷贼中,自找来归,杀其头目,以城来降者,本部堂收之帐下,奏受官爵。

倘有被胁经年,发长数寸,临阵弃械,徒手归诚者,一概免死,资遣回藉。

在昔汉唐元明之末,群盗如毛,皆由主昏政乱,莫能削平。

今天子忧勤惕厉,敬天恤民,田不加赋,户不抽丁,以列圣深厚之仁,讨暴虐无赖之贼,无论迟速,终归灭亡,不待智者而明矣。

若尔披胁之人,甘心从逆,抗拒天诛,大兵一压,玉石俱焚,亦不能更为分别也。

本部堂德薄能鲜,独仗忠信二字为行军之本,上有日月,下有鬼神,明有浩浩长江之水,幽有前此殉难各忠臣烈士之魂,实鉴吾心,咸听吾言。檄到如律令,无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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