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三个镜头描述(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以孩子的独特视角展示人间地狱)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这部电影的故事发生在二战时期的柏林,提到这个特别的时间和特别的空间,纳粹、屠杀等会不自觉地闪现到人的脑海中,给人引入一个恶魔一般的世界。这也是《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片头所给人的感觉,飘动着的旗子上的红色色块被放大填满整个屏幕,像一片荡漾着的血色海洋。伴随钢琴的敲打声,字幕悄然给出:“在黑暗的理性到来之前,用以丈量童年的是听觉、嗅觉以及视觉”。至此,观众已经能大致猜出这是一部将童年和战争联合讲述的影片,于是不忍的感觉油然而生,整部影片在压抑之中展开。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三个镜头描述(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以孩子的独特视角展示人间地狱)(1)

01以孩子的独特视角展示人间地狱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这部影片讲述了八岁男孩布鲁诺跟随身为纳粹军官的父亲离开柏林来到纳粹集中营的故事。二战类型的影片很多,但是极少数影片把视角集中在孩子身上的,这部电影反其道而行之,从一个孩子的世界出发,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光怪陆离。和原先居住的温馨豪华的家相比,布鲁诺的新家没有任何温馨的感觉,相反很像个与世隔绝的监狱。在这里,布鲁诺只能独自打发失去玩耍伙伴的孤寂时光,他甚至不可以到后园去玩。他从窗户里看到了一个农场,里面干活的人都穿着条纹睡衣,他家里也有一个穿条纹睡衣的人这个曾经是医生的人现在却做着削土豆的工作。

好奇和无聊激发了布鲁诺的探险热情,顽皮的他偷偷来到“农场”,遇到了一个与自己同龄的穿条纹睡衣的男孩希姆尔;看到男孩的条纹衣服上的号码,布鲁诺认为这样的设计一定是源于一个有趣的号码游戏。应该说,年幼的布鲁诺此前并没有关心他周围的世界所发生的变化,虽然在影片开始时布鲁诺和伙伴回家时街上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和被驱赶的犹太人,但孩子正沉迷于自己的游戏,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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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陌生的事物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并且具体得可以触摸,布鲁诺还是不能从成人的视角来理解,而是从独特的儿童视角出发,抽取自己最熟悉的生活或者游戏的经验,给这些战争符号重新赋予了意义。

02犹太男孩的悲惨视角

如果说布鲁诺的天真还可能源自他与战争的初次相遇,那么生活在集中营中遭受苦难的孩子希姆尔也不能对周围的一切做出合乎事实的判断。希姆尔虽然知道因为自己是犹太人才被关在集中营,但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因此很快和电网外的这个小男孩成了朋友,他不知道现实中自己和布鲁诺应该分属于两个对立的种族;当布鲁诺连累他遍体鳞伤,他像接受朋友间游戏时的顽皮一样原谅了自己的朋友;他不知道那一屋子多得数不清的条纹衣服是因为人们不断地被屠杀;他更不知道父亲不是因为换了什么工种而是永远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这个同样天真的孩子虽然每天都经受着折磨但却放弃了逃跑的机会,还竟然让这个和自己一样弱小的孩子帮忙寻找父亲。最后,两个孩子在毒气室中握紧了双手,共同走向了另一个世界,这样悲惨的结局引发了所有人的共鸣,我们以孩子的视角审视了一次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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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吞噬人类灵魂的恐怖成人世界

影片中孩子们的天真让原本透不过气来的故事增添了人性的光芒,在纳粹无尽的疯狂和犹太人无边的苦难中孩子们的友谊和游戏,显得多么奢侈和温暖,这是二战电影中极为少见的。在整部电影中,包裹着孩童世界的是巨大的成人世界是恐怖的,细心的观众可以发现,布鲁诺的新家已经不再有家的样子:监狱一样的窗户板着脸的军官、守卫在门口的士兵和狼狗、满脑子纳粹理论的家庭教师、天空中时而弥漫的充满臭气的黑烟对于布鲁诺来说这陌生的一切,都在成人世界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年轻的纳粹军官和家庭教师的灌输下,十二岁的小女孩格瑞特扔掉了成堆的布娃娃,在房间里贴满了战争宣传画和希特勒的头像;拉尔夫一边找人拍摄纪录片,把集中营介绍成犹太人生活的乐园来美化战争,一边在忙着利用各种力量增加集中营屠杀犹太人的能力;暂时在布鲁诺家里做工的犹太人帕维尔由于工作的“稍有不慎”,就永远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这个能够快速吞噬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成人世界,虽然没有让我们看到场面上的血腥,但它无疑就是一切恐怖的源头。让即使还是孩童的布鲁诺也慢慢感受到了它的威压。科特勒中尉对犹太人的呼喝、原本很有涵养的父亲在饭桌上的怒吼、优雅善良的母亲无望的号哭,都让布鲁诺一次次现出战栗的表情。影片真正的悲剧力量是展现了战争对犹太世界和纳粹世界的共同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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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控诉战争的不同视角

与其他影片中以展示犹太人的苦难来控诉战争不同,《穿条纹睡衣的男孩》只在影片最后展示了犹太人被驱赶、被屠杀的群体场面,其他场合均以相对隐性的方式交代犹太人的命运:帕维尔、希姆尔的父亲失踪了,很多的条纹睡衣等。相反,影片对于纳粹世界中的人物在战争中的处境则描写得相当曲折生动。

在影片开头,热烈的聚会上,拉尔夫的母亲首先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让这个杀人无数的纳粹军官并不是毫无顾虑地投身到杀人行列。温柔善良的主妇爱尔莎最初为丈夫的事业感到自豪,支持他的工作陪伴他到人迹罕至的集中营区。但当她从刺鼻的烟雾中得知丈夫的真正工作是杀害犹太人时,她对着丈夫号哭反抗,最后难以承受决定离开。拉尔夫的母亲、妻子以及儿子的善良是纳粹世界中善的力量,虽然不足以强大到改变现实,却使影片对战争的控诉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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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平静而富有深意的故事

相对于反映二战那些或宏大、或惊慄、或曲折的故事片相比,《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显得相当平静。没有大的场景铺陈,没有写意镜头的格外提示,也没有突出的标志性建筑,历史叙事借助台词的力量被很好地融汇到具体的生活片段之中。

影片在布鲁诺的生活中设计了几段对白,把纳粹分子对犹太人的仇视集中表达出来。最早一场是家庭教师给姐弟俩上课的片段,姐姐朗读老师给的关于犹太人如何邪恶的文章,布鲁诺感到枯燥和无法理解,当他听到文中说犹太人毁灭了国家,不禁问道:“个人造成了一个国家的毁灭?”然后说:“肯定有好的犹太人。”他从仅仅八岁的生活逻辑出发,指出了让很多人为之狂热的理论的荒谬之处。家庭宴会上,犹太人帕维尔不小心把酒酒在科特勒中尉身上,招致一顿毒打,而父亲默许了这种行为。

面对从未见过的恐怖场面,布鲁诺感觉到犹太人是个需要弄明白的问题,他找到姐姐,想多了解一些姐姐说犹太人是邪恶的,是敌人,布鲁诺却问道:“爸爸是好人吗?他管着一个可怕的地方?”如此一来,对犹太人的疑问与对父亲的疑问同时产生了。布鲁诺在家里见到希姆尔,他说:“我们不应该是朋友而应该是敌人。”可见,布鲁诺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他和犹太人可能有着至关重要的区别,虽然实际上布鲁诺并没有去做所谓“应该”做的事情,而是更加珍他和希姆尔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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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成功的心理刻画

影片对心理的刻画也相当成功。布鲁诺首次从家里逃出去,他在树林里张开双臂,飞快地奔跑,又像是回到了自由快乐的从前。布鲁诺偶然看到了美化集中营生活的纪录片,他信以为真,消除了他对父亲的怀疑,也消除了他对犹太人的心理负担他兴奋地每天拿着玩具去找希姆尔,电影用这些镜头的积累效应去展现他那种急切、愧疚和牵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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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艺对战争的表现看,通常有几种处理方式:或用大场面体现战争的视觉和心理震撼,或凝视个体经历者的心灵体验,或展览战争的技巧。比较起来,《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更关注战争造成的人的改变与情感关系的改变,以及战争对亲情、爱情、友情的摧残,在孤寂之中成为朋友的两个八岁孩子则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握紧了双手。其实这种意境很像我国女作家冰心曾在作品《超人》中提出人应该是相爱的一个哲理,在这部作品中,冰心把世界上的母亲以及儿子都比作朋友,认为他们之间是不能够分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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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理想化的“爱的哲学”放置在《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中是极为合适的。显然,孩子之间的友谊虽然不能化解战争的戾气,但至少也会给世界加温,让那些被冷酷附体的人们可以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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