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回家撞见老公带小三在家(万万没想到老公背着我搞起了小三)
傅行眉眼含笑,依旧慢悠悠转笔,无波无澜开口,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老婆回家撞见老公带小三在家?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老婆回家撞见老公带小三在家
傅行眉眼含笑,依旧慢悠悠转笔,无波无澜开口。
“你该不会是……失婚妇女吧?”
他的话虽然是无意,却着实戳中了我的痛处。
我垂下眼帘,沉默应对。
我的反应显然正中他下怀,傅行笑得愈加不加掩饰。
他大手一挥,如同赶走蛇一般,十分痛快——
“下一位!”
周围的几个面试官微微一愣,但碍于傅行的身份地位,并没有人敢声张。
我也能明显感觉到傅行是故意刁难我,其他几位面试官给予了我信心。
坦白讲,我应该是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的。
眼下却因为这男人,我将失去这份工作。
我也不想为难其他几位面试官,识趣地站起来,准备要走。
就在走到门口时,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鼓起勇气问:“我离开可以,但请HD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其他几个面试官面面相觑,有一个年纪大的,看了看傅行的脸色,便领会其中意思。
他轻轻细咳,而后说道:“基于刚才的面试,我们认为邓女士很优秀,但……”
面试官停顿了一秒,看着傅行的冰块脸,又和善说道:“面试需要征得所有面试官同意,才能聘用。”
“邓小姐,还是回去等通知吧。我们商议后,再给你最终结果。”
“不用商量,”傅行直接打断我最后那丝被录取的可能性,冷冷说道:“公司不要离过婚的女职员。”
听到这话,我的底线彻底被点燃,内心轰然炸开。
这一刻,我再也无法容忍,直接与眼前的男人理论起来——
“为什么?难道离过婚的女人就不能有工作的权利?离婚是她们的错吗?”
傅行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凭什么因为我离过婚,就抹杀否定我的能力?”
傅行看着我。
“三十年前,HD公司就是由叶女士白手起家,做大做强,当时媒体报纸都对单身母亲叶女士另眼相看,HD企业文化素来以一视同仁著称,怎么今天到我这里,就看不起离婚女士呢?”
傅行勾唇含笑,倒不是觉得他自己双标,而是单纯的觉得这女人……
呵,有点意思。
“双标的公司,不值得我为了它付出,不劳烦各位费心,我不会再踏入HD半步。”
说完,我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扬长而去。
我越想越气,快步走着,只想快点离开。
高跟鞋踩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更像是我内心坚定的某个声音:走吧,这样的公司不值得!
就在我等电梯准备下楼时,HR快步走来,在我面前停下。
周围坐在长椅上等待面试的人,纷纷看向我这边。
我语气淡漠,问:“有什么事吗?”
“邓小姐,恭喜你,你被HD录取了!”
闻言,我错愕。
我刚刚不是被那个混蛋pass了吗?
周围几个一同面试的女孩儿,面上无疑不错愕万分。
特别是那长睫毛的女孩,那睁大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仿佛在说——
小傅总疯了吗?放着她们这些小仙女不录用,录取一个年纪大又不打扮的阿姨?
嗯,我同意小姑娘们的看法,在我看来,这个小傅总的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疯子。
人生还真是奇怪,前一秒还不愿再来的公司,如今我也能坦然接受。
我生那小傅总的气是不假,可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眼下一份稳定的工作,每个月固定收入,对我来说最重要。
我可不能跟二十岁的孩子那般,耍脾气。
现实,不允许我不成熟。
再说,我也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以后的晋升空间是有的,犯不着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赌气拒绝。
……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起床。
挑衣服,化妆,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容光焕发地去上班。
公司环境好,这自然不用说,资源也是一等一的强大。
大公司做人,小公司做事,我会放下心,好好跟部门里的人学习。
因为刚开始入职,头三个月我需要跟着部门组长整理资料,跟踪会议做记录,都是一些很小很杂的细碎活儿。
不累,主要是为了熟悉业务。
组长人很好,说了很多工作之外的话题。
譬如——
“你可是这两年来,公司新招员工里的一个例外。”
我不解,例外?
组长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把需要的文件往我怀里放。
“公司从小傅总接手后,新招的员工都是不到25岁的美女,你看,你不就是个例外吗。”
我蹙眉,只觉得好笑。
那人还真把公司当皇宫了,玩起选妃子的套路吗?
不过挑得都是倾城佳丽又如何?我在心里冷笑,除了能证明那小傅总是无耻好色之人之外,还能证明什么?
我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不动声色把怀里的文件搂得更紧,说:“我只想做好本职工作。”
组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让我把资料放进指定的资料库。
到了中午,同事们都出去吃饭了,我才从资料库回来。
有点口渴,就去了茶水间,冲了杯凉咖啡喝。
冲好咖啡后,我转身要回办公区,却好巧不巧碰到了一个人。
入眼的是一双纯鹿皮皮鞋,裁剪得体的直筒裤子,白衬衫,再一抬头就是那张英俊的脸——
冤家路窄,怎么又是傅行?!
他那么高的大个子,在这里一站,挡住了我面前所有的光线。
我沉住口气,语气清淡地说:“傅总,麻烦您让一下。”
傅行丝毫未动。
我就没见过这么烦的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我直接转身,向另外一侧挤过去。
不想我刚一转身,傅行跨步上前挡住,我一个没站稳,手里的咖啡有四分之一溅到了他身上,跟他那白衬衫来了个亲密接触。
傅行语气夸张:“好烫啊。”
烫个鬼!
我撇撇嘴,忍住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可是兑了凉水,怎么会烫?
不想跟他无理取闹,我说道:“对不起,麻烦傅总请让开。”
“不行,你把我衬衫弄湿了还想跑?”
傅行挡在我眼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很欠打。
“我衣服很贵,不打算赔?”
我忍无可忍,跟傅行讲理——
“是你先挡了我的路,现在怨我吗?”
傅行“嘶”了一声,腰板挺直,挡在我面前,“呵,有意思。”
“这是我的公司,我的地盘,我就挡道了,怎么着,不行?”
对此,我语塞。
不想跟他纠缠,我索性说:“我重买一件给你。”
他无意摩挲着食指的戒指,这一举动似在暗示我——
他很有钱,随便戴着玩的戒指都价格昂贵。
所以……他的衬衫也很贵。
“定制的,没有第二件。”
我无奈,知道他有意想引战。
我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乌黑又明亮的眼睛静默看了我几秒,我恍惚了一下,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知下一秒,傅行竟然直接脱了外套,挂在我肩上。
这什么操作?
我脑子里跑过一串黑色加粗的大写感叹号!
我就这么错愕地僵在原地,而后看他直接脱了白衬衫!
蓦地,我下意识闭上眼。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男人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公共场合!他简直……丧心病狂!
耳边,传来傅行得意的轻笑声,他肯定觉得我这样的反应特别好玩。
“离婚人士,还这么纯情?”
他忽然凑近,在我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原来是只纸老虎啊。”
我不明所以,只觉莫名其妙,可是心跳却砰砰作响。
又见他重新套上西装外套。
西服的领口很深,男人健硕的胸膛清晰可见,不是肌肉发达的那种类型,但很健康,应该没少去健身。
也许是光晕的缘故,那锁骨的部位,异常撩人,容易让人产生无尽联想。
“看什么呢。”
傅行嘴角扬起弧度,跟中风似的,当然这是我恶毒的描绘,实际上真的很好看。
他这种长相注定是越看越有魅力的那款。恍惚中,他把衬衫丢在我手上。
我一愣,衣服上淡淡的香气飘散过来。
“把衬衫洗干净了,明早送我办公室。”
傅行口气轻松,说完这话,转身离开,背影潇洒。
而留在原地的我,一脸错愕……
我使劲捏住衬衫,在茶水间找了个纸袋,把它丢在里面。
真是个怪胎!
这么有名的公司,怎么会有这种人当总经理?
要不是为了钱,我就算是脑子进水,都不会来这里!
在发泄完内心的小情绪后,我收敛住心中对傅行的愤懑。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喝完一杯咖啡,我走出了茶水间。
来到走廊,就听到周围的女同事叽叽喳喳在议论什么——
“傅行二十五岁,有谁能信?就那张脸,跟个十八岁弟弟似的,太好看了。”
“小傅总简直帅得惨绝人寰!他穿白衬衫西服的样子,就跟欧洲中世纪的白马王子一样,器宇轩昂!”
我承认,听到这话我呕了。
“你错了,小傅总最帅的时候不是西装革履,而是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一个年龄小的女同事赫然尖叫:“哎呀!你流氓!”
“你是没看见,刚才我们的小傅总西服似穿非穿,胸膛侧露,那样子有多迷人。”
那个胖一点的女同事做出一种极其羞赧的动作,扭捏道:“他足够有八块腹肌呢!”
我:……
无语凝噎。
现在的年轻人,这都什么审美?
晚上,我把皮皮哄睡着以后,准备洗漱休息。
一抬眼睛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我拖着身子去洗漱的时候,只觉腰酸背疼。
奇怪,上班的时候还活力满满,一下班,浑身就像散架一样。
卫生间的晾衣杆上,那件白色的衬衫,像一双做作的手,在向我招摇。
我对着它喃喃自语:“我都已经累得无发可脱了,你还想让我手洗你?”
“真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我把衬衫从衣杆上拉扯下来,甩在洗手盆里,嘀嘀咕咕:“怪胎!”
傅行的衣服面料摸上去很高级,我自然是不敢用洗衣机。
洗坏了,赔不起。
但连着下了好几天阴雨,一个晚上把衣服弄干,是不可能的。
算了,为了免受那怪胎的折磨,我还是手洗再吹干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把那咖啡渍搓下去,然后忍住瞌睡的折磨,硬是用吹风机把衬衫给吹干了。
我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我宁可给伏地魔洗脚,也不会再惹傅行!
除了儿子以外,我这辈子只给沈岸这个男人洗过衣服。
现在……
看着衬衫,我莫名出神。
我不知道自己进HD公司,是好运还是霉运的开始?
……
一夜未睡,直到天明。
我抱着皮皮挤公交,借孩子的光,有了个座位,因此我抢时间睡了几分钟。
下了车,牵着皮皮的小手走路,孩子倒是精神,我困得恨不得趴在大马路上就能睡着。
脚底下软绵绵的,连续打了五个呵欠。
等我打了第八个呵欠的时候,突然精神了,因为我遇到了沈岸。
首先入眼的是奔驰标志,我忽然想上次无意浏览到他的微博账号,图片就是这新型奔驰,配文是实现了十八年的梦想。
我之前早就把他微信删除,只保留彼此电话作为急用,如果不是因为皮皮他的什么通讯方式都不会保留。
微博是好久以前加的,无意中刷到他买了新车。
沈岸大长腿倚靠着车前,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看到我的时候,沈岸眨了眨眼睛,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爸爸!”皮皮叫了一声,小短腿一蹬,就咚咚得跑到了沈岸身前,我拉都没拉住。
皮皮喊得特别亲,“爸爸,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呀!”
我站在一旁看他们演绎父子情深,选择沉默。
“我也想你。”
沈岸揉了揉孩子的脸蛋,把皮皮抱在怀里。
皮皮小短胳膊一攀沈岸的脖子,像八爪鱼一样牢牢锁住了他,“爸爸,你的车车好酷呀!”
“喜欢爸爸的车,以后让你每天都坐,好不好?”
沈岸亲了皮皮一口,转头面对我时,面上那抹笑淡了几分。
他顺势对我说道:“你把车卖了,接送孩子不方便,以后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
我一口回绝,“皮皮已经习惯我接送他,以前都是这样,突然换个人他会不习惯。”
我礼貌微笑,“皮皮快过来,一会儿要迟到了。”
皮皮很听我的话,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就从沈岸的身上慢悠悠滑下来。
我走过去,伸手接住,把孩子抱过来。
“你那么忙,以前都不管这些,现在……那就更不需要了。”
说完这话,我跟沈岸相继沉默。
沈岸手指轻扣着车盖,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说:“现在公司运转不错,不需要我加班加点。”
“倒是你,现在又要照顾老人,还要应付工作,需要个人搭把手。”
我没再作声。
“爸爸说的太对了!”皮皮童言无忌,我都没得及拦,就看见他跟一个尾巴绑着鞭炮的海狸鼠似的,叽叽喳喳冲沈岸说:“妈妈现在很辛苦,昨晚一直工作到特别晚。”
“月亮都睡了,妈妈还没睡,快变成秃头的小宝贝啦!”
沈岸听到这话,瞳孔微微一缩,心间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而后他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低头避开,不想他注重于我的黑眼圈。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我低着头,鬓角的头发被风吹乱。
透过车镜,我看到沈岸的手朝我的耳边伸来,就要触碰到我的耳垂时,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子一侧,躲开了他。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看到他的眼睛狠狠颤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里划过一抹几分错综复杂的深意……
我公事公办的跟沈岸说:“这个月我刚开始工作,暂时你接送孩子去幼儿园,但下个月我会自己解决。”
沈岸答应了声好,皮皮蹦跳着坐着豪车去幼儿园了。
如此一来,节省了我的时间,我到公司的时间比平常早了十五分钟。
办公室还没人。
我先走进傅行的办公室,把衬衫放在袋子里,挂在办公室的门上,就去工作了。
不想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与几位同事正要去食堂买饭,刚走到电梯那里,结果傅行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直接大大咧咧问我:“我衣服呢?”
我身子一僵,脑袋轰的一声。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哪有老板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女员工这个!
关键从傅行嘴里说出来,还带着自然而然的爱昧之意,令人浮想翩翩!
果然我看到那些女同事半张着嘴,像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看着我和傅行。
一时间,所有的解释卡在我的喉咙里,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傅行插着口袋,无视他人,眼睛只看着我,极其自恋的说:“该不会是上面有我的体香,你舍不得还我?”
我当然知道这怪胎是有意开玩笑的,关键别人不会这么想啊!
我都能从女同事的眼睛里,看到无数飞出来称作“嫉妒”的小刀子刺在我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早被这些女同事大卸八块。
算了,我宁愿被大卸八块也不想跟‘傅地魔’说话。
太折磨我耐性了。
看在他是我顶头上司的份上,我尽量忍住心里的火气,清晰得体的跟他解释——
“傅总,我把衣服放在你办公室门了。”
傅行摊手,“我没收到啊。”
不与傻子论短长!
算了算了,我不理他总行吧。不想再被当成熊猫看,我转身就走。偏偏傅行追了上来,他那大个子,轻轻松松迈着几步就跟到我走到电梯口。
周围几个女同事见状,表示她们都不去买饭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我一脚迈进去,傅行紧随其后,跟着进来。我心里窝着火气,说话也故意阴阳怪气的:“小傅总魅力真大,你一来,电梯都变专属了。”
傅行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时候,唇畔带着迷人的小酒窝。他看着我,缓缓纠正我刚才的措辞——“不是我,是我们。”
我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心想,别看这小傅总表面那么能装,其实挺幼稚的。
“你是故意的吧?”
傅行装着没听见,我就知道他会这样。
“衣服挂在你办公室外面,你怎么可能看不见?你的东西,整个公司谁敢碰?”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傅行笑着,一步跨到我面前,把我堵到电梯角落,我的左手位置已经被他高大的身躯挡得结结实实。而他另一只胳膊,则将我圈在一隅之地。他个子好高,我穿着高跟鞋才刚刚到他下巴。
他俯下身,猝不及防凑到我耳边,“你说的很对,我的东西,谁都不敢碰。”
就算再傻,我也懂傅行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话脱口而出——“你骂谁是东西?”
他笑得愈加舒朗,好像把我看到骨子里面去,“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我的了?”
我被他的脑回路惊呆住了,一瞬间清醒过来,理智再次占领上风,我噗嗤一笑。
“傅总,你是自恋狂魔吗?”
“你脸红了?怎么像个十八岁小姑娘似的。”
傅行呼吸伏在我的头顶,吹拂在我脸上痒痒的,我觉得自己耳朵到脖子都隐隐发烫,只是本能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
里面像载满了整夜的星空,但他的话语足够让我清醒,不被他的美貌所迷惑。
我推了他一把,避开他,“傅总,请你尊重点。”
傅行语出惊人,“你不是离婚了吗?”
我再次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到,“你什么意思!离婚就可以随意冒犯我吗?”
傅行笑得跟邪魅狂狷,当然他长的是总裁脸,但我脑子里此刻直联想到,是一直笑得邪魅却特别傻的哈士奇。还是一只好美色的哈士奇!
所以他朝我靠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震惊的是,他居然没躲!
而他眼睛圆睁,震惊我居然真敢打他。
“你头发上有纸屑,我好心帮你弄一下,你倒好……”
傅行眉毛拧成“川”字型。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个大耳光,他自然非常不爽,脸拉下来,不悦的说:“你有病吧。”
我觉得自己没做错,反教训这人:“你作为公司总裁,请尊重员工。”
傅行揉了揉脸,不悦的目光打量着我,意思似乎在说:行,你厉害啊。
他好看的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五指印。
我承认,我下手有点重,但那也是他有错在先,犯了错还振振有词!
之后他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电梯到了一楼,门一开我就走了出去,没再看他。
傅行摸着被打疼的脸,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刚才电梯里发生的戏码。
他越想越觉得好玩,突然觉得一点儿不疼。
回到办公室,助理见到他,问道:“傅总,你的脸怎么了?”
傅行笑着揉揉脸,恍惚了一下,才说:“没事儿,刚被小奶猫挠了一下。”
“嗯?”
助理错愕,哪来的猫?
傅行大长腿一迈,姿态悠闲进了办公室。
他把大长腿往桌子沿上一搭,姿势极其慵懒靠在总裁椅子里。
桌子上的小镜子照着他的脸,傅行把自己的手印在五指印儿上,他的大手足足比那五指印儿大了一圈。
喃喃自语道,“这么小的手,打人劲儿还挺大。”
傅行盯着印痕傻兮兮的笑。
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粉嫩,别说还挺好看。
怎么觉得点可爱?
傅行连自己都惊讶的,他竟然会闻自己的手。嗯?指尖还有种女人身上的清香味儿,怪好闻的。小奶猫……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有意思!
……
夕阳的余晖照进房间里,我已经把微波炉里的饭菜热好,自己简单吃了一口。
手机一直响不停,我一看是沈岸的短信。
他说孩子已经接到了,但皮皮想去儿童餐厅,他就带着去了。
我说,好,并且嘱咐沈岸,皮皮吃海鲜过敏,不要点带海鲜的菜。
沈岸说,知道了。
之后我夹了一口菜,继续吃饭,隔三秒沈岸又来短信。
你也来吃吧,这家店的牛排还不错。
我回消息,不用了,谢谢,用完餐麻烦你把皮皮送回来。
发完短信,过了能有十分钟,我看到沈岸发来一个字:行。
不知道他这十分钟这么久的时间,是在盯着手机想回复我的话,还是压根儿没看见,才回复。
但无论哪种结果我都不在乎。
我也挺讨厌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关系,既然说了分手,签完离婚协议,那以后就是陌路人。
现在是因为有孩子,迫不得已才需要见面,也因为孩子,不能轻易地删除掉所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可这并不代表还要抱有其他幻想。
回想到上次医院里白晶晶闹事,害得母亲住院,一系列的闹剧,我就觉得头皮疼,我跟沈岸早就是陌路人了,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吃完饭,我自己实在不愿意在屋子里呆。
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房间里特别冷,那是一种连空调都无法捂热的冷,没有人气的地方,就觉得冷。
以前和沈岸结婚的时候,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特别在孩子没放学回来,独留我自己守着一桌子菜等他们的时候。
现在这种孤寂和寒冷削减了不少。
觉得人特别矫情,也因太悠闲,现在我有工作,生活比以前充实多了,也没那么多时间乱想。
初秋的傍晚,空气心旷神怡,微风徐徐,散步起来实在舒适,不知不觉我的饭后散步竟然绕出家以外那么远。
华灯初上,没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偏偏不凑巧,我没带钱包手机又没电了。
我这怎么回家。。。连导航都没有,就算能走回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走。
只能沿着记忆,往回走走看,偏偏这个时候,一辆车在我的身旁停下。
我心想这车要停车吧?不过哪有在大马路上停车的?
我没理会继续沿着马路边走,谁知那车嘀嘀按了两下喇叭。
抬头一看,我一愣,哎,这车不是上次溅我一身水花的跑车吗?
车窗缓缓一落,傅行完美的侧脸出现在黑夜的倒影里。
这张脸真是好看,内心深处:小弟弟,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当然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优雅,以此掩饰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傅总,您怎么在这儿?”
傅行轻扣着方向盘,手指又长又白,穿着白衬衫,是我洗干净的那件,愈加斯文败类。
“回家啊?”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拖鞋上,我微囧,缩了缩脚丫小拇指。他笑得邪肆,好像在我脑袋里按了监控似的,看穿了我的所有想法说。
“漫无目的的闲逛,不叫散步,那叫制造麻烦,你家不是住司南公馆吗,你跑这么远干吗?”
我刚想说“要你管”,忽然觉得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司南公馆?
我瞪大眼睛看他。
“还愣着干嘛啊?上车啊!难不成你真要穿拖鞋走回二环去吗?”
我无语,憋气,气自己,气他,可都被他说中了,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看见我坐在副驾驶,他笑得可得意可开心了,一口标准的皓齿,像贝壳一样洁白。
“自己家散步还能迷路,真是个憨憨。”
我语塞,为什么这张英俊的脸,想让我朝他吐口水呀。
傅行得意的不行,一脚油门就向前方驶过,也算是为了白天我打他耳光的事,出了口气?谁知道这怪胎到底怎么想的。
但不管怎么说,傅行的车真舒服啊,我坐在副驾驶都快睡着了。
一路上,我把胳膊放在车窗上,下巴放在胳膊上,浩浩的风吹着我的头发,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哈士奇……
人生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新奇事件,我千算万算也该知道傅行一定不会按常理出牌,但谁让我上一秒少一根筋呢,非上他的车。
现在好了吧,车停餐厅门口,不让我回家了。
“你把车停这干嘛?”我不解得问傅行。
“饿了呗。”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真是……自己就不该上这怪胎的车,“手机借我一下,我要重新叫车。”我面无表情对傅行说。
“不给。”傅行没经过我同意,突然凑到我旁边,我本能的推开他,“你干嘛。”
他看着我,数秒后,撇撇嘴,“我帮你解安全带啊,你那么紧张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
我没理他,闷头自己解安全带。
“跟上司吃顿晚餐而已,要你命不成?”
我已经隐隐感到这是傅行的套路,他想用工作威胁我,让我如他所愿,任他差遣!
哼,卑鄙的家伙。
“还不下车?等我抱你?”
我算是跟这位大哥投降了,我要是不下车跟他进餐厅,我觉得傅行真能做出来,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啧啧,想想他如果真抱我下车,我真是一身鸡皮疙瘩。
傅行选的餐厅是,本市最高的建筑,半在空中的全玻璃地板餐厅。
一进门就有一行门童,服务生之类的挨个指引,傅行走在前面,我像个小跟班紧跟在他后面。
倒不是我故意为之,是餐厅灯光很昏暗,看不清路,地板上又时不时放着干冰,整个餐厅好似都在云雾之中。
餐厅音乐是婉转爵士乐流淌出不言而喻的暧昧。
而客人们出双入对,主题菜单的“couple”这个字更是提醒了我,这是一家情侣主题餐厅!
我瞟了一下,对面的女顾客,穿着大胆而风情,我再低头看看我的大T恤,牛仔裤,拖……
拖鞋,行吧,也挺好。
但这跟傅行一同来情侣主题餐厅,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傅行怡然自得,十分享受,来到轻车熟路,看样子他是常客。
经理过来亲自招待我们,还送来香槟,从我旁边的落地窗俯瞰下去正好是棋盘似的街市,一切都缥缈得好像是布景。
傅行小声用好听的英文腔跟经理点餐,彬彬有礼,有条不紊,看得我怀疑人生。
好在我英文也不算太差,都能听懂。
“你都不问我吃什么吗?”看着傅行都快点完了,我有点纳闷。
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不需要,我选的你一定会喜欢。”
我笑了,“小傅总未免太自大了吧。”
傅行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时候依旧很帅,掩盖住玩世不恭的本质,迷人的小酒窝特别好看。
“没关系啊,以前跟我来的那些女人都喜欢。”
这些资本家我都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强大的自信,反正豪门嘛,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众星捧月,国产偶像剧都拍烂了。
我对豪门恩怨没兴趣,对总裁的美食和女人也不感兴趣,只是看不惯傅行对我倨傲的态度。
而且那些女人是跟他来这里约会,而我不是。
“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莞尔一笑。
傅行把菜单合上递给侍者,随口问我,“哪里不一样?”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用喝水去掩饰。
“大不了做我女朋友呗。”
傅行说得轻飘飘,就跟“明天去吃鸡公煲”一样自然。
可对我来说这句话分量可是极重,宛如一颗炸弹引爆我的大脑,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呛得我咳嗽不止,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当时的脸色一定煞白煞白,要不然傅行也不会微微一怔。
他拿出餐巾递给我,我一边在想傅行虽然没之前一直冒犯我,但他骨子里就这种性格,喜欢招猫逗狗,以彰显自己独特魅力。
但怎么也不想到现在他竟然说出“做我女朋友”这种话,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这句话跟我的震慑力就相当于,沈岸穿芭蕾舞蹈裙在保险柜里拿着矿泉水瓶高唱爱情买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根本就是胡闹。
“你最好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缓和了一会儿,字正腔圆的腔调。
傅行抬了抬浓眉,冲我吹了个口哨,“认真的,”他迷人双眼精光四射,瞪得圆滚,已证实他说话的可靠,又说,“你信不?”
但在我看来他本身掺杂了许多少年的讥诮感,直白说,有一丝轻浮感,让我感到并不可信。
我打个哈哈,指着他的领口说,“你说的要是真的,我就用你的领带,在这个餐厅的水晶灯上上吊。”
傅行大笑,“那我要换条结实点的领带。”
他用眼神示意我身材,暗讽我胖,这回我真开心的笑了。
我想通了,何必跟一个连胖瘦都不分的弟弟一般见识呢,还不如好好享用这里的大餐。
牛排是真的好吃,当然用餐时我要忽略掉他恶毒的价格,否则像我这种穷苦大众是不可能像对面的资本家似的,吃得津津有味。
傅行吃东西的样子太优雅了,一看就是家教特别好的孩子,样样得心应手,看得我心里直发慌。
但没等一会儿,他就再次让我重归那种想离席的心情,他问我,“看你也挺良家妇女的,怎么会离婚啊?”
我不想跟任何人讨论我的隐私,我埋头切着小牛排。
“工作太忙?聚少离多?性格不合?感情破裂?”
傅行在那喃喃自语,我不说他就坚持猜,语调里有种兴奋感,“哦我知道了,出轨了?”
刀叉在我手里一滑,滑落到盘子里,脆响声引来周围几个外国人的皱眉注目。
我的灵魂告诉自己,应该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但我不能那么冲动,毕竟不是小丫头了。
“被我猜中了?”
见我不说话,傅行来劲儿了:“所以……你出轨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用餐巾擦了下嘴,不想再跟他说话。
起身,我拎包就要走,傅行忙拉住我,“哎,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
我刚想反驳,手机传来震动。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说母亲陷入了重度昏迷!
一瞬间我只觉浑身血液涌向脑门,轰的一下,缺氧般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回座椅上。
傅行见我的脸像见了鬼那般毫无血色,他的声音严肃起来,问我怎么回事……
……
夜晚,医院抢救室的红灯肆意乱闪。
傅行开着车把我送到这里,也跟我一同跑来了抢救室。
抢救已经开始,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空气弥漫着森冷的气息。
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恐怖血腥的梦,随时可以醒来。
当护士要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时,我的手不可遏抑的发抖,连笔都拿不稳。
这一刻,我很清楚的意识到……
一直以来我都依附亲情而活,依附母亲而活,就像藤蔓依附大树,如果有一天这棵大树倒了,那么我也活不成了。
旁边的护士还在催我,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理智,该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决定,可我的眼泪偏偏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落下来。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我妈妈!”我拉着护士的手,泣不成声,“求求你们!”
“我们会的!”
护士拿着手术单进去,抢救室的门再次关上。
我抹掉了眼泪,呆呆看着眼前这道隔绝我与母亲的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限漫长的等待里,我的眼睛像被消毒水泡过那般,红红的。
而一旁向来放浪不羁的傅行,也没了之前的轻浮样。
他很安静,甚至贴心把外套披在我肩膀上,陪我一起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
等待的过程中,我坐立不安,眼睛不敢眨一下。
“你坐着吧,”傅行语气很轻,生怕惊扰什么似的,小声安慰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不为所动,眼睛直直盯着抢救室,就像一个木偶,一种恐惧感支配着我……
我真的很怕失去母亲。
时间就这么过去两个小时,恍惚间,我差点摔倒。
傅行看不下去,走到我身旁,强行把我按到座位上。
我没有拒绝傅行的触碰,此刻我需要一个支撑点,让我咬牙坚持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
我麻木的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沈岸的声音。
他说他现在把孩子送回了家,但门锁被我换了,他跟孩子进不去。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在这种时刻,我花了很长时间的才理解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我听到沈岸在电话里不停问我,我在哪里,我才从木然里渐渐回神。
我这才想起,孩子还在沈岸那里。
以往这种时刻,我会告诉沈岸,自己与母亲的情况。
毕竟过去的人生里,沈岸是我唯一的靠山,也是我的精神支柱。
或者某种程度上而言,虽然我们感情不深,但沈岸就像我用坏的手电筒。
哪怕没电了,攥在手里还算有个依赖。
可是这一秒,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我撒了谎。
我告诉沈岸,今晚工作临时安排我出差,让他带着孩子去他那里住一晚。
后来沈岸还想再说什么,但我不给他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
傅行站在我身旁,沉默了片刻,而后问我:“你前夫打来的?”
我不置可否。
他又问:“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实际情况告诉他?”
告诉沈岸?
我苦笑,“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我不想麻烦别人。”
傅行看着我,目光深邃,他动了动薄唇,却没有再说话。
“傅总……非常谢谢你能送我来医院,还陪我这么久,现在我好多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挺晚了,你回去吧。”
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总麻烦别人,不好。
傅行迟疑了一下,说:“我还是陪着你吧。”
我摇摇头,“不……”
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被傅行打断——
“我就想在这里。”
他坐下来,耍赖皮似的说:“我想去哪是我的人身自由,不用你管。”
此刻,我已经很累。
整个人像被丢弃的轮胎,干瘪得没有力气,懒得跟他再较真。
……
沈岸回到了家。
皮皮对他现在住的公寓很感兴趣,一进门,就把小脑袋探出来。
沈岸揉了揉儿子又细又软的头发,温和的说:“走吧,进去。”
皮皮点点头,“嗯!”
这边,白晶晶在公寓里等了沈岸整整一天,她脸上妆都快花了。
她听到房门“咔哒”的声音,跳下床准备笑脸去迎接沈岸,却没想到看见他带了个小鬼回来!
沈岸离婚后的这段时间,没和她领证结婚,对此白晶晶挺急的。
她不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跟沈岸同居下去。
她想跟沈岸要个名分。
起初,本以为他离婚后,跟自己再婚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沈岸对她的态度却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对她越来越冷淡。
期间她也找过沈岸有意无意谈过结婚,但一说这个话题,他就拿工作忙或者累了不想谈来搪塞她。
白晶晶肚子里憋了一股火,但又她不敢直接冲沈岸发飙。
真要惹毛了沈岸,只怕最后会一拍两散。
偶尔几次耍小性子时,她也像小猫挠人,试探的变相撒娇而已。
后来她学聪明了,想了许多迂回的方法讨好沈岸。
这不……
这次,她在网上买了好多情趣衣服,想借机把沈岸伺候舒服了,顺势再讨论结婚的事。
不曾想,他今晚却把跟前妻生的孩子带回来!
他把她当什么?
白晶晶的脸不自觉阴下来,连带着把整个房间的气氛压到最低。
皮皮感觉到了冷意,抬了抬眉毛,撅着小嘴问沈岸:“爸爸,这个阿姨是谁?”
沈岸的目光在白晶晶的身上停了一秒,而后淡淡说道:“是爸爸的朋友。”
朋友!
这个词宛如霹雳一般,把白晶晶做好的心理建设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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