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散文一生自在(季羡林的文章平淡如水)
著名的东方语大师,这一点是不假的。季羡林精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够阅读俄文和法文,还精通吐火罗文,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只是现在又少了一位。尽管如此,在他的散文里,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一些成就是其他人封的,他本人并没有说。从这一点来看,一个人的成就不是自封的,而是他人奉承的。但对于他精通各种语言大概是真实的,从他的文字里,就能看得出来:季羡林是一个真诚的人。
季羡林还被冠以“国学大师”的头衔,这一点是季羡林先生极力反对的,他还单独作了一篇文章要求“辞国学大师”。为此,他特别声明: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的桂冠摘下来。还有关于他被冠以“学界泰斗”的桂冠,他也特别声明:请从我头顶上把“学界泰斗”的桂冠摘下来。另一个头衔是“国宝”,他依然要求摘掉这个桂冠。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要求摘掉这些桂冠,但他写了出来。不管是不是哗宠取宠,但至少他专门写文章声明了,摘与不摘是有关部门和读者说了算,与他无关,这一点是态度问题。
所以,最终结论是:他有些受宠若惊,这些所谓的“桂冠”是不虞之誉,当然是意料不到的。这说明,他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中国人讲究谦卑,他也是谦卑的。
谦卑的另一面,就是真诚。他只是做到了一个知识分子该做的事情:努力治学。他一生都在搞学问,哪怕到了七八十岁本该退休的日子,他依旧在搞学问,这一点是值得敬佩的。
他的散文,平淡无奇,读起来不像酒那么浓烈,也不像茶那样清香,完全就是白开水,没有味道,但很健康。他所叙述的,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也没有那么曲折离奇,完全就是他人生真实的写照。
最经典的当然是《牛棚杂忆》,这里的散文基本上是叙事的,没有太多的评论,只是在讲他自己的故事。在这段时间里,他即将自杀,因为一个知识分子遭受这样的遭遇,是尊严问题,人是会因为尊严问题放弃生命的,他也曾经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在即将了结生命的时刻,被带走了,由此算是捡了一条命。所以在他后来的散文中,他说在那之后的所有生命都是白捡的。
如果没有那一刻被带走,那么中国将会少一个真诚的知识分子。
在捡回了一条命之后,他所作的散文依旧是平淡如水,像《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落字成暖,一生念安》《心安即是归处》等散文集,也都是对于平淡生活的回忆和感想,里面没有惊心动魄的句子,就是那么平白直叙,没有太多夸张的比喻,也没有感情强烈的排比,只是在叙述他生命中的经历,并由这种经历感悟人生的平淡。读起来如白开水那样淡淡的,由此便表现了季羡林先生的性格。
人生本来就是平淡的,他只是将人生的平淡写了出来。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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