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

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

一轮明月,在中国文人看来,是思乡,是离愁,是亲情;而在西方诗人笔下,多半是恋人间的浪漫。东西诗歌中的月亮,承载着各自的文化意象。

在中国古代诗歌作品中,诗人采用得最多的意象之一就是“月亮”。古往今来,在清幽寂静的夜晚,每当人们面对夜空中的皓月,万千情绪总会涌上心头,无尽的遐想与愁思萦绕心间,从而将满腔情感化为对月亮的“膜拜”,创作了大量与之有关的诗篇。无独有偶,在西方文化语境中,诗人同样对月亮抱着浓厚的兴趣,将丰富而复杂的情思遥寄夜空,产生了很多脍炙人口的篇章。然而,由于诗人境遇和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导致中西方古代诗歌中的月亮所承载的情感也存在较大差异。

思乡与亲情

中国古代诗歌往往借助月亮来表达思念之情。那些写于月圆或中秋之夜的诗篇,寄托了诗人无尽的思乡之情、漂泊之苦及人生的诸多失意。

游子借助月亮抒发思乡之情,是中国古代诗歌较为典型的抒情方式。李白那首脍炙人口的《静夜思》,古往今来感动了无数漂泊者脆弱的乡情:“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短短的四行五言诗,包含了“月光”和“明月”两个意象,月亮被古人用来抒发怀乡之情的创作意图由此可见一斑。李白创作此诗的时间是公元726年的9月15日,正值月圆之夜,时年26岁的诗人旅居在扬州的客栈中,望着窗外的明月,一股浓浓的乡愁油然而生,于是《静夜思》一挥而就,千古流传。

宋人王安石可谓仕途起伏坎坷,他于1070年任宰相,开始在财政和军事方面实施变法,同时对科举制度进行改革。王安石的新政促进了国家财力、人力和军事力量的改善,但由于司马光等保守势力的强烈反对,新法在推行中屡遭阻扰,他在1074年不得不被迫辞官。次年二月复任宰相,但还是因为维护新法而得罪了皇帝,被迫再次罢相而退居江宁。关于王安石《泊船瓜洲》的写作时间历来有多个版本,一种说法是他第二次赴任宰相时所作,离乡的人每每在春天到来的时节,便会想起江南的故乡:“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此时的月亮表达了王安石渴望踏上回乡旅程的迫切心情,或许对于一个仕途不顺的人来说,回到故乡方能释放满腹的愁绪,故乡人事的包容秉性方能化解心中的块垒。

天生狂放不羁的李白在旅途中尚且有思乡之情,而时逢乱世的诗人则会担忧故乡的亲人,体谅天下百姓在战乱中的疾苦。值得注意的是,在“烽火连三月”的珍贵家书中,表达兄弟情义的作品占有很大比重,我们姑且举几首名诗为例来说明这一现象。杜甫在《月夜忆舍弟》中写道:“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只有故乡的月亮是最圆的,如此主观的臆想衬托出诗人思乡之切。这首诗是公元759年(即乾元二年)秋天,杜甫在秦州所作。公元755年爆发了安史之乱,乾元二年九月,叛军安禄山和史思明从范阳率兵南下,很快就攻陷了汴州,然后迅速西进洛阳,山东和河南旋即处于战火的边缘。杜甫的几个弟弟当时正处于危险的“战区”,由于战事阻隔而音讯全无,诗人十分担心手足同胞的安危,于是写下此诗以表对他们的牵挂和思念。白居易更是在动荡的日子里念及亲人和百姓的流离失所,在《望月有感》中流露出绵长的伤感情绪:“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公元799年(即贞元十五年)春天,朝廷派遣十六路兵马围剿叛军,双方正好在河南境内拉开了战事,无数黎民百姓遭遇战乱之苦,而诗人的兄弟姐妹又分散四方,因此白居易在秋天的某个月圆之夜写下了这首叫人“垂泪”的诗歌。

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1)

寒夜深情

月亮的阴晴圆缺,本是因为月亮受地球绕太阳转动及自身绕地球转动的影响,但在古人看来,上弦月和下弦月、新月和满月,都代表着不同的人间情感。比如苏轼那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诗人根据月亮的变化悟得悲欢离合乃人生之常态:“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王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据说此词为苏轼在宋神宗熙宁九年的中秋节所作,是诗人在醉酒后怀念弟弟苏辙的即兴之作。诗人在作品中呈现出来的空间意识和时间观念,为后世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余地,从而使兄弟感情得以升华,展现了诗人处事不惊的旷达人生态度。苏轼借月抒怀的不朽名篇,本意在表兄弟之情,却在传播中穿越历史,成为今人表达思念亲人和恋人的最好注脚。

中国诗歌中的月亮不只是表达思念之情,有时也寄寓了诗人的忧伤与落寞。李白《月下独酌》之一中有这样的诗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首诗营造出诗人独自饮酒的冷清场面,只有月亮陪着他借酒浇愁。愁之何来?孤独和寂寞所致,或者失意与无为所致。境遇不同,“月亮”寄托的情思也会发生变化。如幼年时的李白认为月亮是光明的象征——“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古朗月行》)青年时的李白把理想寄托于月亮——“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孤独寂寞时月亮又成了李白的朋友,他想“举杯邀明月”伴其饮酒。但在大多数诗人的笔下,明月只是寄托情人相思、“断肠人”想家、孤独的人思念朋友的意象。

中国人多借助月亮表达思念之情,即便偶尔寄托男女之情,也不似西方诗歌中的浪漫爱情,而往往是夫妻问温情的思念。象征中国文人意识觉醒的“古诗十九首”中,《孟冬寒气至》一首便是写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三五明月满,四五蟾兔缺。”月亮圆了又缺,可丈夫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身边。曾写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望月怀远》)的张九龄,在《赋得自君之出矣》中表达了一位妻子对远行丈夫的思念之情:“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又比如吕本中的《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楼月》中,抒发了妻子对丈夫的矛盾心理:“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诗中的妻子希望丈夫能像月亮一样与自己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同时却又怨恨丈夫像月亮一样总有圆缺,聚少离多。奇怪的是,与古代众多的“闺怨诗”一样,这类借月亮表达幽怨之情的“怨妇诗”多出自男性诗人之手。究其原因却是复杂的,更多的时候,这类诗歌意在表达诗人的政治思想和仕途情绪。比如上面提到的张九龄,其官至宰相,却遭受李林甫的排挤而罢官,满腹的忠君报国之志无处施展,于是借写诗来隐蔽地表达心中积郁的情感。

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2)

《柳塘泛月图》绢本

当然,作为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中国古诗中的“月亮”所承载的情思也是丰富的,以上所举之例,只是一种整体性的概括,并不能穷尽其所有的内涵。

浪漫与爱情

西方诗歌中的月亮常常被用来抒发浪漫的爱情,或者描写与爱情相关的美丽女性。

从文艺复兴时期的莎士比亚到当代诗坛,月亮总是和爱情联系在一起。比如在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罗密欧向朱丽叶表白爱慕之心时,就是在朗月之下:

罗密欧: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朱丽叶: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罗密欧:那么我指着什么起誓呢?

朱丽叶: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皎洁的月亮”和它的“银光”构成了这段经典爱情对白的经典场面,罗密欧与朱丽叶浪漫而激烈的爱情故事由此拉开了序幕。通过这段对白我们可以看出:在罗密欧眼中,月亮适合用来起誓爱情;而在朱丽叶心里,月亮代表的爱情是变化无常的。尽管二人的观点如此不同,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将月亮与爱情联系在一起,已成为西方的文化传统。

西方前期浪漫主义诗人比较喜欢借月抒情,比如华兹华斯通过月亮来表达昨日之爱不能重现的失落心情。他在《露西组诗》(The“Lucy”Series of 1799)的第一首中表达过一段奇异的情感,在夜晚的月亮下,“我”与心上人在她的茅屋幽会:“那时,我的情人容光焕发,像六月玫瑰的颜色;沐着晚间的月光,我策马/走向她那座茅舍。”但从“月亮正徐徐坠落,临近露西的屋顶”到“只见那一轮明月,蓦地/沉落到茅屋后边”,露西不在人间,那段纯洁的爱情随着月亮的西坠而不复存在,只剩下诗人再次路过“茅屋”时留下的遗憾。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在《回声》中,更是直接将月亮与爱情联系在一起:“爱情有更真实的回声/比一切回声更要美妙/月亮周围闪着星星/笛声琴声,柔和的吉他声/反复地奏起爱情的曲调。”与雪莱、济慈并称英国浪漫主义三杰的拜伦,同样在诗篇中将月亮与爱情并置在一起。在那首《好吧,我们不再漫步》(So We’ll Go No More A-roving)中,诗人在月色明亮的夜晚言明了一种有节制的爱情观:“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步,消磨这幽深的夜晚,尽管这颗心仍旧迷恋,尽管月光还那么灿烂。因为利剑能够磨破剑鞘,灵魂也把胸膛磨得够受,这颗心呵,它得停下来呼吸,爱情也得有歇息的时候。虽然夜晚为爱情而降临,很快的,很快又是白昼,但是在这月光的世界,我们已不再一起漫步。”在“月光还那么灿烂”的时候,很多人只痴迷于谈情说爱,但诗人却认为“爱情也得有歇息的时候”,适度的消磨夜晚的爱情时光,才能遏制情感的泛滥,最终收获沉甸甸的真情。

及至在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魏尔伦的作品中,月亮依然象征着爱情:“白月光/洒在树丛上/每一根枝/每一片叶/都发出一个声音/噢,亲爱的//池塘/深澈的明镜/在黑暗中映出/风中舞动着的/柳枝的身影//梦,正是时候/宛如苍穹中那星球投射的/巨大而温柔的/抚慰”。这首《白月亮》无异表达了诗人对“白色恋人”的充分想象:在白色月光的轻抚下,周遭的一切景物似乎都散发出爱人般的迷人光彩,在浩渺而清冷的生命长河中,给诗人温柔而巨大的抚慰。作为法国象征派诗人的代表,魏尔伦诗歌中的“月亮”具有很强的隐喻意味,浪漫而浓厚的爱情气息扑面而来。当然,有人说这首诗是魏尔伦写给兰波的,曾有一段时间,极具“神秘”气息的诗人兰波与创作道路上的导师魏尔伦陷入爱情的漩涡,魏尔伦为兰波写诗亦在情理之中。这段在巴黎文学圈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不伦”爱情,导致两人远走英伦,最终以魏尔伦回归家庭而宣告结束。因此,漫步“白月光”中的魏尔伦让身边的一切都披上了恋人的色彩,内心也因为拥有一位恋人而感到欣慰。

在很多诗人的笔下,月亮是美丽女性的化身。济慈在著名的《夜莺颂》中,把月亮比作皇后,高贵而富有尊严:“夜无限温柔/月后或已登上她的宝座”。1818年,济慈根据古希腊神话创作了长诗《安狄米恩》(Endymion),该诗讲述了牧羊人安狄米恩和月亮女神辛西娅的爱情故事,诗中的月亮女神是纯洁和美丽的化身,正如诗人在开篇所写:“她的美只会与日俱增,永远不会化为乌有。”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在《云》中写道:“那圆脸的少女/人们叫作月亮的,一身白火焰,/夜风吹拂时,她就掠过了/我的羊毛般的地板。”诗人将月亮比作“圆脸的少女”,寄托了诗人对圣洁和美丽爱情的向往。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在《月亮的哀愁》中曾将月亮比作美女:

“今夜月亮懒洋洋地进入梦乡,/就像一个美女躺在座垫上。”

相对于中国古代诗歌而言,西方诗歌中的月亮具有多副面孔,除表达浪漫的爱情和纯粹的美丽之外,还会与夜晚不光彩的行为联系在一起。比如在莎士比亚的《亨利四世上篇》中,福斯塔夫借助月亮来为自己可耻的行为辩护:“让我们成为狄安娜的猎户,月亮的嬖宠;让人家说,我们都是很有节制的人,因为正像海水一般,我们受着我们高贵的女王月亮的节制,我们是在她的许可之下偷窃的。”西方诗歌中月亮的含义之所以会如此丰富,与他们对月神形象的塑造密不可分。在古希腊神话中,月神是多个人物形象的组合,除开公认的月亮女神塞勒涅外,满月女神潘狄亚是塞勒涅与宙斯的女儿,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后来也被视为月亮女神,上弦月是她的弓,月光是她的箭。如此众多的形象集中于月神之上,自然会使月亮具有丰富的角色和情感内涵。

东西意象的差异与融合

为什么中国古代诗歌中的月亮鲜有爱情书写,而西方诗歌中的月亮也不长于表达思念之情?

事实上,月亮作为重要的诗歌意象,无可避免地会打上文化的烙印。所谓意象,简言之就是

“意”与“象”的结合。孔子说:“圣人立象以尽意。”那要“尽”不同的“意”,就需“立”不同的“象”,由“意”选“象”,而且选“象”之目的是为表“意”。这就使中国诗歌(尤其是古代诗歌)形成了重“意”轻“象”的特点。在西方,由于个人主体性的张扬,个体情感的强烈表现,使西方诗歌显得十分重“意”。同时,受亚里士多德“摹仿说”的影响,人们又十分重视刻画形象,因而,西方诗歌也有重“象”的一面。

我们可以说,意象是文化在诗歌中的投影,从中西方诗歌中“月亮”意象及其特征的不同,我们可以看出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从中国文学发展的纵向历史来考察,中国文学由此与政治结下了不解的姻缘,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诗歌作为我国古代文学最主要的形式,无可避免地承担起了“载道”的重任,那些追求艺术上的“真”但忽略政治伦理教化作用的诗歌则被视为“异端”。在这种情况下,倘若“月亮”被用来单纯抒发个人的浪漫情事,则不具有“教化”功能,也不符合伦理社会的基本关系网络,因此,高悬天空的“月亮”难以表达中国古代诗人超乎人伦关系的情感,更难以表达浪漫多情的爱情故事,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月亮”更多的是表达非私人化的情感,其浪漫情愫遭到了无情的削弱。

西方诗歌的意象则追求艺术上的“真”。所谓“真”具有两层含义:首先体现为对事或物逼真的描述和刻画。“摹仿说”奠定了西方叙事文学注重描写和刻画的传统,它“强调真实地再现客观事物”,这影响了西方诗歌创作,使西方诗歌中的意象具有了“真”的特点。比如济慈和雪莱等人的诗歌作品,对月亮的描写可谓惟妙惟肖,而拜伦在《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写道:“月儿已上升,明丽的傍晚!长长的光流倾泻在一片荡漾的水波上。”这两行诗把月亮及月光照耀下的湖面刻画得真实而美丽。其次,艺术上的“真”还体现为真实地表现思想感情。因此,西方诗歌能将情感和思想真实地、一览无余地表达出来,从而达到艺术上的“真”。此外,西方讲求个体的平等、自由,讲求以个体为中心的个人本位。反映到文学上,便讲求个人情感和个人意识的阐发,并且,这些情感和意识在阐发的过程中不受其它社会观念和礼仪的束缚,常常能畅快淋漓地表现出来,从而逼近艺术的“真”。基于西方诗歌意象的这种特点,

“月亮”在诗歌作品中就能完全表达诗人的所思所想,尤其是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个人情感,比如纯粹的男女之情,甚至那些不伦的爱情等,都可以借助月亮呈现出来。

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3)

月亮女神

于是,我们看到莎士比亚、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法国象征派诗人以及现当代诗人作品中的“月亮”,具有与中国古代诗歌中的“月亮”迥异的面貌。

随着各种异质文化间交流的频繁与深入,到了现代,西方诗歌中的月亮也可以表达思念之情,而中国新诗借月亮表达爱情之意的诗篇也不在少数。比如徐志摩的《两个月亮》表达了对月亮般美丽女性的喜爱之情:“一轮完美的明月,又况是永不残缺!只要我闭上这一双眼,她就婷婷的升上了天!”而林徽因的《那一晚》同样写于月色烂漫之际:“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这首诗是林徽因对过往感情的回溯,也算是她对徐志摩《两个月亮》的最好回答。徐志摩和林徽因的诗歌均作于1931年,两诗之间的隐秘关系也是毋庸置疑的,稍微熟悉现代诗坛的人便知道二人之间非同寻常的感情纠葛。我们从两诗的内容可以看出,现代诗歌也开始借助月亮来书写爱情了。

中秋月圆之夜,当我们与家人围坐一起,望着头顶的满月,闻着桂花的香味,品着月饼的甘甜,幸福顿时溢满心头;又或者,当我们与家人隔着万水千山,与知己久未谋面,与恋人天各一方,孤独与思念就演变成挥之不去的愁绪。人生短暂,在天地之间,我们不过是远行的客人,何处是最终的归宿?不妨把一切烦忧,暂且寄与明月吧!

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4)

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5)

月亮在古诗中的象征意义(中西方诗歌中的月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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