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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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一)(1)

啥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一)(2)

他知道,与卿相遇,便是命中注定,有心逃开也是徒劳,更何况,他根本无意挣脱命运的网。

她知道,与君相逢,只因惊鸿一瞥,心中种下的种子,瞬间便枝繁叶茂,绽开了浓情蜜意的花。

那是春日的傍晚,九洲大地北方巍峨的山峰之中,已是万籁俱寂,百鸟回巢,准备迎接一天中最静谧的夜晚。

山谷中那片繁茂的桃林却不同以往地闪动着绚丽的色彩,那一抹炙热的红色衣裙在林间穿梭来往,路过之处,原已闭合等待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朵朵桃花,却竞相绽放。一位红衣少女仔细打量着每一棵桃树,时而因一朵花的枯败眉头微簇,时而为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忍不住微笑。但少女似乎并不只是在观赏盛放的花朵,而是在寻觅着什么。只见她打量着枝茎的长短,又审视着树干的粗细,最终选定一根光滑笔直的枝杈,用力把它折了下来,握在手中仔细的低头看着,面露欣喜。

“喂!”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惊得少女猛然间抬起头,她惊愕地去寻找声音的发出者,却只看到桃林尽头的他。

他就站在那里,魁梧的身体大概有两人那么高,和这万千桃花绽放的柔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有着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庞,算不上英俊,却是格外的硬朗。裸露着的上身,连日的狩猎劳作更是为他增添了不同寻常的质感。腰上一席兽皮,正是北方部族的典型装扮。

她却看得呆了,一时间缓不过神,多少次从天空中,在流云后偷偷地遥望,这一刻他却真切地离自己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了。她下意识地把手中刚折下来的树枝藏到身后。听他厉声询问“:你是谁?在桃林里做什么?”

夭夭暗暗低下头,想借光影的昏暗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绯色的脸颊“:我……我是……我是……看这里桃花开的正旺,想着采些花瓣……酿……酿些桃花酒罢了,不想这里竟是……竟是你家的桃林么?”

听少女这样道来,他却是一怔,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说道“:这不过是一片野生的桃林,年年岁岁,不知多少年长成了这般繁茂。我只是见姑娘独身一人,太阳都落山了,夜晚这里常有野兽出没,想叫住姑娘询问,却不想惊扰了姑娘。”

啥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一)(3)

她始终低着头,背在身后的手只顾摩挲着那根树枝。又听他喃喃自语“:太阳都落山了,为何这桃花……还是在开放呢?”

少女暗叫一声糟糕,只能支吾着说“:大概是……最近光照好,雨水也足,桃花……也开得久了些吧……。”

他憨笑着“:也许是这样吧。”顿了许久他又说道“:姑娘,我叫夸父,是这山中一族的首领,今天惊扰了你,真是鲁莽了,如果姑娘愿意,明日此时,我陪姑娘一起采摘桃花如何?一来,这山中猛兽出没,姑娘一个人也不安全。二来,也是对姑娘聊表歉意。”

少女突然间抬起头,惊喜的眼神穿过一棵棵鲜花盛放的桃树,如同炙热的阳光聚焦在夸父的脸上,也给他的小麦色的脸庞染上了浅淡的红色。只听她说“:真的吗?太好了。那明天见了!”说完她飞快地转身,似乎生怕他反悔一样,如一阵风,又如一朵云,轻盈地向桃林的东边奔跑而去。只留下夸父一人仍站在原处,猛然间想起来什么,朝少女离去的方向喊着“: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飞鸟煽动翅膀回巢,吱吱又喳喳地叫着,应和着从云的那一边传来的少女清脆而明丽的回答“:夭夭,我叫夭夭!”

夭夭向东方飞快的跑着,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发现竟忘记了自己可以飞回旸谷,她可是太阳神女啊,可她,也不过是个存着自己小心思的少女。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白天夭夭化作一只火红的飞鸟,从旸谷出发,带着万丈炙热的火光,从或万里无云,或云蒸霞蔚的天空中飞过。人们仰望着她,却因为她太过耀眼的光芒永远无法直视她。但她低下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世间茫茫众生为生计奔波的劳苦,为病痛折磨的艰难,而更多的则是与亲朋家人共享时光的满足和欢乐。而她呢,且不要说享受人世间的美好,就连生老病死都无法经历。

夭夭是孤独的,直到那一天,他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便一下子跌入她的心里。

山谷中, 他带领着部族和猛兽搏击,凶猛的野兽丝毫没有让他感到畏惧,反而使他意气风发。他拉开长弓,一箭射去,猛兽应声倒下。族人们欢欣鼓舞地为他喝彩欢呼,夭夭也忍不住为他在心中鼓掌。夭夭听到了,那些人呼喊着“夸父!夸父!”她便悄悄地把这个名字藏在了心底。

从那以后夭夭的心房中仿佛有一个人一直陪着她了,她会故意在山峰之间他狩猎的地方停留时间久一点,偷偷地躲在云彩后面远远地多望他几眼。夭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这样的情感新奇而微妙。直到有一天她看到溪水旁,一对青年男女互相凝望着对方,眼神中饱含着不知名的,却炙热的情愫。夭夭突然明白了,自己也是因为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吧,更是希望有一天夸父能感受到她灼热真诚的眼神,可以回应她以同样的柔情。

啥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一)(4)

夭夭见到过人间男女的嫁娶,女子身着华服,以红巾为盖,发髻上插着一支桃木发簪,这是北方部落特有的婚嫁习俗,寓意生活如桃花般灿烂美好又可辟让灾祸。男子牵着新娘的手,一步步将她引入新房,每一步都坚定而稳重,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众人齐声高唱着送嫁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夭夭听得入了迷,那句“桃之夭夭”在脑中不停地反复着,挥之不去。多好,能和相爱的人携手共度余生,何时才会有这样一个人和自己一起直到白头呢?她脑海中出现了山谷中那伟岸的身影,不觉羞红了脸,会是他么……夭夭想起山谷中那片桃林,为自已也做一支桃木簪吧,等待着,也许有一天,他会亲手将自己的长发盘起,束上桃木簪,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

夭夭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傍晚,在那片桃林,她竟会遇到他。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憨厚腼腆一如夭夭所预料的,即使是因为夭夭太阳神女的特殊身份召唤起桃花在傍晚盛放,也未引起他对夭夭的怀疑,人是要多么纯净无污才能如此信任他人?手中一直握着的那根桃木树枝自然是不能被他看到,夭夭只能又编造了一个酿桃花酒的谎言。天呐,谁又会想到天上照耀万物的太阳神女,竟然是一个说谎话也不脸红的小姑娘。

傍晚再次来临,依然是那片桃林。

夭夭即是万物生机的创造者,她到来,桃林便又是繁花绽放。红衣的少女穿梭于朵朵桃花之间,花美,人更是娇艳,真可谓是人面桃花别样红。夭夭站在桃树旁,似乎在挑选着哪朵桃花开得更好些,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忽着,望向桃林的尽头。昨日答应了她的那人,今天是否真的会来呢?

“姑娘,我来迟了。”

夭夭闻声惊喜地抬起头,他来了,他果真来了!夸父就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但不相衬的是他健硕的手却拎着一个精巧的小花篮。似乎感受到了夭夭探究又戏谑的眼神,他连忙解释“:这花篮,是向邻家的姐姐借的。姑娘要采桃花,自然要有花篮才对啊。”夭夭笑了“:叫我夭夭。”他也憨笑着应和“:夭夭。”

采摘桃花自然只是个借口,夭夭心不在焉地将朵朵桃花放入他提着的小花篮,只顾偷偷瞄他一两眼。却见他倒是一本正经地挑选着哪一朵桃花开得更舒展、更艳丽。偶尔撞上夭夭偷望过来的眼神,他也只是笑,却窘得夭夭急忙闪躲开目光,羞得和那枝头的桃花一样,都是红了脸颊。

夭夭说着“:若桃花酒酿好了,我们再一起共饮如何?”

夸父应道“:当然可以的啊。”

他微笑着随口回应,殊不知,却又落入了夭夭小心机的圈套,等那桃花酒酿好了,便又有借口打着幌子约他来饮。夭夭想着大概世间的男女都是如此吧,期待着一次又一次的相逢,便哪怕是用了些不足道的小伎俩,也不过是为了心中那荡漾的一汪湖水罢了。

啥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一)(5)

夜幕更沉了,零落的星光撒在桃林旁的小溪中,宛如那传说中天上星辰汇成的银河般闪闪烁烁。采了满满一篮桃花,夭夭坐在溪水旁休息,眼神却随着那溪水中的身影流转。只见夸父握着一把树杈做成的鱼叉,借着月光,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水下游动的鱼。突然一个猛地下刺,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他兴奋地大笑着举起鱼叉,一条小臂大小的鱼在鱼叉上挣扎着,他大声呼喊“:夭夭!你看!鱼!我捉到鱼了!”

夭夭连忙跳起来,奔跑到溪水旁,一把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鱼,激动地像个孩子“:这么大的鱼,好厉害!”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却掩饰不住眉眼间的开心和骄傲“:哈哈,够咱们两个美餐一顿了。”

夭夭生起一堆火,暗夜之中仿佛点亮了这一片天地。鱼被架在篝火上,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了。也不过是初春,夜晚还带着几分料峭的春寒。夸父原本在溪中浸了溪水,即便是身强体健的他,也觉得有几丝寒意,可有这一小堆篝火,便觉得温暖许多。再看向夭夭,她身着红纱春衫,更如一团熊熊的火,燃烧着,翻滚着,闪耀出温暖而明丽的光芒。夭夭正时不时翻转烤鱼,她脸上挂着明朗的笑,眼神澄澈,目不转睛地盯着烤鱼,似乎世界与她无关,她只关心那篝火之上即将烤熟的美味。她柔美又带有一丝坚毅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更平添了一抹妩媚。夸父的目光像是被一股神奇的魔力吸引,再也移不开眼神。

夭夭将鱼烤好递给夸父,二人自然是大快朵颐,在美味面前,夭夭也顾不得该有的矜持,她大口大口地咬下鲜嫩的鱼肉,连呼好吃。夸父也忍不住笑了,夭夭吃得这么香,只一条烤鱼就可以满足她了。

他抬起头看这夜色,突然发现今夜月光真是好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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