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情窦初开(青春说那年杏花始盛开)
文 | 杨爱武
2016年冬天,有高中同学把我拉入“长中红友汇”群,从此,分别了近三十年的一百多个同学,通过网络,成了朝夕相处的好友。
同学相聚,引发了我对母校深深的思念。
我的眼前幻化出母校那偌大的校园,园内,迎门有两行排列整齐的白杨,白杨西边是运动场,白杨东边是错落有致的教室,白杨的尽头是我们的实验室,实验室西边是食堂、宿舍。
我最喜欢的却是教室前的那一行行杨柳。每到春天,无声的春雨悄然滋润着枯枝,催发出新绿万千条,春风吹过,杨柳婀娜多姿,随风散播着春的气息,坐在教室里朗声读书的我们感受着春姑娘的呼唤,心里铆足了劲去和时间赛跑。
记得那一个个清晨,我们轻装结伴去校外晨跑。沿着三里河的河堤一路跑去,河水在调皮地追逐着,潺潺作响,岸上的树苗优雅地舒展着腰肢,地里那才能没马蹄的麦苗欣欣然地跳着摇摆舞,清风徐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我们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有力地迈动着青春的步伐。
每到傍晚时分,学校南边的河洼里便散落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晚霞的余辉给层林尽染的河洼增添了几分温馨,紧张了一天的我们常常席地而坐,咀嚼着甜甜的茅草根侃侃而谈。
一个黄昏,我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去河底散步,远远地看到一个倒立的身影。我好奇地走过去,原来是他!正在倒立着行走的他看到我们,迅速起身,一溜小跑地离开了,我分明看到,他满脸通红,不知是活动的原因还是看到我们的缘故?
他是进入高三后,来到我们班里的复读生。
对于这些复课生,当时学习成绩一直在班级名列前茅的我,对于他们多多少少带了一些轻视的情绪。心高气盛而且有几分自信高傲的我认为,能够复读的一定不是好学生。
接下来的几次考试证明我错了,他们之中有几个同学成绩相当不错。渐渐地我发现,有个别任课老师已经开始偏向他们了。
高三阶段,各个任课老师都根据自己对学生的掌握人为地把学生分成好几个等级。那时,复习资料不像现在这样普及,老师就把有限的几本资料发放给他认为不错的学生。
我当时学的是理科,我的语文、英语、政治、化学在班级的成绩是很不错的。我理所当然地得到了这些任课老师的照顾。
让我感到有趣的是,有一个复读的同学和我偏的科差不多。尤其是语文,我们两个的语文单科成绩总在第一第二之间较量。我们两个同是语文老师每堂课重点提问的对象。碰到含糊的词,老师总是找几个悟性比较好的同学来解释词意。
那次,忘记老师提问什么了,只记得是先提问他,他没有答上来,老师又提问了我。估计我和他一样,是心里明白表达不出来。正在我很尴尬的时候,坐在我身后的他嘟哝着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的话让我“哑然失笑,我一直认为这句话是故作玄虚,不想表达的意思,而当时,我不是不想说,实在是说不出啊。
尽管上课的时候,我们还时有沟通,可是,下课之后,我们没说过一句话,顶多就是见面的时候互相笑笑。
那年春天,三月里的样子。看到教室外面婀娜的垂柳吐出了新芽,想到春天村庄里盛开的桃花杏花,远离家乡的我无意识地冒出了一句话:“不知杏花开了没有?”
(配图选自网络,侵删)
第二天早上,我的课桌上兀自多了一枝长长的枝条,上面缀满了已经开的和含苞待放的杏花,我诧异地问,“哪来的?”坐在身后的他笑着对他的同桌说,“杏花开了。”
他在河底那个漂亮的倒立动作和那一枝饱蘸春的气息的杏花枝从此牢牢地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
高中毕业的时候,他第一个要了我的留言薄留言。
传阅留言薄的时候,一个女同学说,“总觉得你的留言薄与我们的不一样,仔细看了看,才知道,你的留言薄上有几个复读生的留言,别人的没有。”
毕业后,他考上了省内一所名校。后来留校任教。
我们一直没有联系,直到前几年在我管理的超市里看到他和妻女一起购物……
近三十年过去,我的母校别来无恙?那高高的河堤还在吗?那位年轻的英语老师是否还在牵着风筝奔跑?我好想再一次登上那高高的河堤,去感受校园内外的八面来风…..
草长莺飞的季节,一阵杨柳风拂面而过,吹动了蛰伏于我心底的思念,我想知道,“杏花开未?
作者简介:杨爱武,笔名阿弥。农工民主党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省青年作协会员,市青年作协常务副主席,《淄博晚报》专栏作家。文章散见于《淄博财经新报》《文学现场十年》《淄博声屏报》《青岛早报》《北京青年报》《中国纪检监察报》《山东画报》《农村大众》等省内外报刊,多次在各级征文中获奖,有散文集《石榴花开》出版。多年来喜欢在名著里徜徉流连,以文字记录生活,在写作里不断修行,希望逐步完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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