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乐府诗家简介 河之南兮是我家王国钦

南北朝乐府诗家简介 河之南兮是我家王国钦(1)

目 录

水流双洎话秦楼

滴乳情深忆母亲

走出老家天地宽

片片征帆如羽翔

我引黄河心上流

巧度新词为创新

文学兴衰话中原

裕禄精神溯本源

傲然重立郑州城

江山正写大文章

长篇散文——河之南兮是我家王国钦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个人都有两个家。我也有两个家:第一个是生养并哺育了我的老家,在河南省尉氏县朱曲乡秦楼村苏庄,包括父母与兄弟姊妹。第二个是包括妻子和女儿的新家,在河南省省会郑州市。1983年7月10日,我从河大中文系毕业后正式来郑州的工作单位(河南省计委经济研究所)报到。1985年7月,我认识了自己的妻子。记得是当年的中秋之夜,皎洁的月色激发了我创作《水调歌头·月盟(用韵东坡元玉)》的灵感:

玉宇一轮满,含笑挂中天。悠然晖色如水,豪气洗流年。高洁冰魂似雪,历尽沧桑无改,伴我度窗寒。相会约君否?湖畔影婵娟。 对芳草,话呓语,意难眠。与君携手,长忆今夜此时圆。纵有风云雷雨,认定星空轨道,敻古照人寰。浩渺苍穹碧,光影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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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来到郑州后的第一首词作,也是我写给妻子的第一首作品,所以具有一种特别的意义。毫无疑问,这一首词在我的新家生活与文学创作两个方面,都占有着无可替代的特别位置。我的两个家,于我生命的不同阶段分别具有不同的分量!在秦楼的那个老家,是我生命之河得以流淌的源头。在郑州的这个新家,是我生命之河不息奔腾的河床。而他们共同的地理特点,达成了我这篇文章的题目:《河之南兮是我家》。水流双洎话秦楼据《列仙传》记载:仙人萧史很善于吹箫,能将箫声作鸾凤之音。秦穆公非常欣赏他,以至于把爱吹箫的女儿弄玉嫁给了他。萧史、弄玉二人日日吹箫,终于有凤来止。秦穆公就为他们高筑凤台,又名秦楼。后来,萧史、弄玉分乘龙、凤升天而去,给人间留下了一段美丽动人的故事传说……再后来,诗仙李白据此写了一首梦断秦楼、可歌可泣的词作《忆秦娥》。词曰: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家乡秦楼村,位于豫东大平原上双洎河与贾鲁河之间。双洎河是明代以后才有的称呼,实际上是古老“溱水”与“洧水”合流之后的新名。而“溱水”与“洧水”,更是从《诗经》开始就汩汩流淌至今的两条历史文化名河。从秦楼向西北不到十里,是名闻遐迩的洧川古镇。再向西不足五十里,就是黄帝故里、轩辕丘的所在地新郑、新密。这里是诗歌总集《诗经》的主要产生地与表现地,其中《诗经·郑风》中的《溱洧》名篇,就描写了这里的民风民情:“溱与洧,方涣涣兮……溱与洧,浏其清矣……”向南大约十里,双洎河对岸的长葛县董村乡吴岗村,是战国时期郑庄公的掘地见母处,曾因纪念颍考叔而建有考叔庙。再向西南七十多里,是三国时期魏国的都城许昌。从秦楼向东北大约十里的朱曲,是郑国名相子产的故乡,曾经建有子产庙。朱曲向东约二十多里处,则是东汉父女文学家“两蔡”(蔡邕、蔡文姬)的故乡蔡庄。家乡的秦楼村,地处于“两县”(尉氏县南部、长葛县北部)、“三镇”(洧川镇东南、朱曲镇西南、古桥镇正北)的交界之处。作为一个行政村,秦楼曾隶属于洧川县、长葛县,1965年至今归尉氏县管辖。这是一个地灵人杰的所在,一个由古老文化长期浸润滋养的地方。在我心里,长葛、朱曲、洧川、尉氏等地方圆百十来里,都是我的家乡。虽然,这个“秦楼”并非咸阳古道上的那个“秦楼”,但那个毕竟只是传说,而这个却实实在在地活在我的生命中。所以我宁愿相信:这个“秦楼”,必定也有一些人尚不知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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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楼向东北约五十里,就是因春秋狱官郑大夫尉氏采食之地而得名的尉氏县城——这里从秦始皇三年开始置县。县域之内,先后诞生有被秦王拜为太尉的尉缭,东汉末年的“两蔡”,“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之一的阮咸,北宋名臣吕蒙正等历史名人为尉氏增光添彩。在尉氏县城,至今还保存有供奉尉缭、蔡邕、阮籍的“三贤祠”,以及阮籍当年在此仰天长啸的“啸台”等古迹。辛亥革命期间“南秋北刘”的“南秋”,是著名的女革命党人秋瑾;而“北刘”就是尉氏县首富刘耀德的遗孀刘青霞。她不仅在经济上大量接济当时的革命党人,而且还在日本创办了《河南》《莽原》等进步刊物,发表鲁迅等人大量的革命作品。而今,一提起著名书画家王成喜、王朝宾,著名学者王锦贵、刘占锋,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唐喜成、牛得草等文化名人,尉氏的父老乡亲总会不由自主地面露得意与骄傲之情。而自己的童年和少年,也永远地融入了这片古老、淳朴而神奇的土地……正是那两条古老的“溱洧”之水,曾孕育了几千年一代又一代勤劳的父老乡亲。著名作家郭开贞,曾因其故乡——四川省乐山县沙湾镇的“大渡河”(古称沫水)与流入大渡河的“雅河”(古称若水)——两条河流,以郭沫若作为自己的笔名。受此启发,我异想天开地将家乡的“溱水”与“洧水”合称“溱洧”“溱洧泱泱”作为笔名、微博名,用来表达自己对于家乡的眷恋之意和崇敬之情。母亲不止一次地表示,她曾在家乡请人给我“看”过,说“恁家的二孩儿,这辈子就是靠笔杆子吃饭的”。我在家排行老二,所以从小就被称为“二孩儿”。对母亲的话,我原来只是听听笑笑,后来也只是觉得有点儿道理。再后来,便不能不有些信服了。这并不说明自己就是“笔杆子”,但自己倒也确实是走了一条与“笔杆子”相伴为伍的“文学出版 文学爱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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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爱好这条路上,我是一个诗赋爱好者。与其他的小说、诗歌、散文不一样的是,诗赋属于需要“戴着镣铐跳舞”的传统文学:诗词是一种比较精致的文学形式,辞赋是一种谨严典雅的文学形式。截止目前,除先后主编(或副主编)出版的诗词图书以外,自己先后出版了《守望者说》《歌吟之旅》《知时斋说诗》《知时斋诗赋》等著作。这些著作中的作品,分别代表了自己在诗词创作、辞赋创作、诗词评论等方面的些许成绩。虽然比上不足、不值一提,但也比下有余、敝帚自珍,还算是聊以自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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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至2021年期间,应邀为新密的“溱水湿地文化公园”撰写《溱水赋》,使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多年以“溱洧”“溱洧泱泱”为笔名,而今有机会为实际生活中溱洧之水制赋,岂非是冥冥之中的莫大荣幸!在2022年,为“溱水湿地文化公园”撰写《溱洧楼记》的任务又落在了我的肩头,使我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溱洧,我生命中的幸运之水。“溱洧”之“溱”,使我想起“秦楼”之“秦”;“溱洧”之“洧”,自然就是“洧川”之“洧”。或许,这就是传说的“命中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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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乳情深忆母亲

我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初年。童年的回忆对我而言,就像一场朦胧不清而又时时萦怀的梦,兼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苦涩。母亲赵秀兰是一位共产党员,十七岁已开始担任当时尉氏县安头乡妇联主任并成为享誉全县的优秀女干部。在与父亲成家之后,她先后担任秦楼村的村支书、大队妇联主任和生产小队的妇女队长。其职务由高到低直至下降到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主要是因为相夫教子、洗衣做饭等等家庭琐事所羁绊,同时也由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过,尽管母亲的人生先后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但她共产党员的本色从来没变,对党淳朴的忠诚之心始终不渝。无论是风霜雨雪、春夏秋冬,在当时的生产队里,她总是默默地早上工、晚下工;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她总是坚持走在乡亲们的前头。甚至在三夏大忙季节,还要帮助男劳力为生产队去看麦、护场……顶着晨星出门、伴着残月回家的身影,早已是母亲定格在我童年生活中的一个永恒镜头。在当时的农村,妇女洗衣做饭是天经地义、别无选择的。为了不误参加劳动或参加会议,母亲总是早起晚睡、加班加点地先把家务活做完,让全家人人满意而无法阻止她。有一天中午,学校放学了,生产队也放工了,一家人都在等着她做午饭,可始终不见她回来。当她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时,不免受到父亲的一顿埋怨。我们兄妹几个,也因害怕误了下午上学而“怨声载道”,但却没人想到自己去做饭。而母亲呢,一边匆匆地做饭却一边默默地流泪。我一边帮她烧火,一边陪她流泪,却也暗暗地埋怨母亲:您为什么总要回来这么晚呢?现在想想:那时,我们是多么的不懂事,而她又因此忍受了多少的委屈啊!

由于时代原因,母亲没正式进过学校,只上过几天扫盲班,但她却非常喜欢读书识字。那时的农村并没有多少图书,但不管是老报纸、旧书本或者农家历,都能成为她津津阅读的对象。而家中的烧火棍,往往就是母亲随时随地的识字工具……正是在她的影响之下,我从小也特别喜欢看书、识字。还没上小学,已能把一些邻居门上的对联念下来。好像是在五岁那年,当时的公社举行“毛主席语录背诵选拔赛”,而秦楼大队的这个光荣任务最终就落在了我的身上。记得前往公社比赛那一天,父亲用肩膀驮着我走了近十里的土路。父子二人那个开心啊,至今想起依然激动不已!我对毛泽东诗词的浓厚兴趣,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无论在学校或家里,时不时就想模仿广播播音员的声音“朗诵”一段:“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因羞于让人听见,会悄悄地躲在野外或者高粱地里,在自我欣赏中实现自我陶醉。许多年之后,在尉氏三中上学的大哥王国领所写的一首《沁园春》被我偶然看到,无意中便成了我学习诗词的直接榜样。作为一个农村妇女,母亲很少饲养鸡、鸭、猪、鹅之类的家禽。她也许认为这会耽误大量时间,耽误参加集体劳动,同时也是一种粮食的浪费——尽管只是些残汤剩饭。真的应该感谢母亲的这种节俭,否则在当时的特殊境况之下,全家每年只从生产队里分得几十斤杂粮的那种岁月,不知道还要再怎么艰苦呢!但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母亲总是相信会有一天好起来的。“文革”结束后,生活真的渐渐好了起来,可她依然改变不了这种勤俭持家的习惯。一天放学回到家,我自作主张地将半个快馊的窝头扔了。母亲知道后,不吵不打也不骂,只是一遍遍地教育我,说浪费粮食是罪过,半个窝头就能如何如何救命等。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轻易浪费过粮食。直到后来参加了工作,每当见到有人浪费粮食就会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感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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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善言辞,却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的入党诺言;母亲从不生气,总能无声地化解家里家外的任何矛盾;她一生并未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总是一副和蔼亲切、慈爱祥和的模样,很受邻里乡亲们的尊敬与爱戴。正因为如此,她在自己赢得各种荣誉的同时,也为家里赢来了多年“五好家庭”“幸福家庭”的称号。她那特殊的、无声的、尤为可贵的母爱,塑造了一位真正共产党员在我心中永远的精神偶像。虽然母亲已去世多年,但她那先人后己、先公后私、勤劳忍耐、勤俭持家的美德,还一直流传在老家邻里乡亲们的口碑之中。相信我的其他兄弟姊妹,都会有同样的感受。

思雨露,泪纷纷。滴乳情深忆母亲。芳龄十七已宣誓,从此党旗红到心。东风喝彩,看妇联主任亮丽好青春。迈泥腿、寻访到千村。派饭进柴门。弯弯小路心中画,迢迢杨柳识红巾。 挺身板,为姐妹,向晨昏。瘦影慈怀,竟勇肩家国两昆仑。公事当先家事累,高风务要世风淳。粒粒盘中米,珍如万两金。相夫教子,孝公婆、妯娌乡邻鱼水亲。党员清范在,怀想普通人。

这首度词《忆母亲》,是2001年7月我在建党八十周年之际含泪所作。作为一名普通党员和基层干部,母亲数十年如一日,用她那宽厚仁慈的胸怀、大公无私的情操和在无数平凡琐事中所表现出来的牺牲精神,对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重要影响。不仅如此,我的三伯王根义、四伯王全义和父亲王德贤也是党员,都是我当年填写履历之时非常炫耀的资本,是我后来衷心向往共产党员光荣称号的直接原因。父亲在大队当了几十年的会计主任,耿直清廉,也是我一生崇拜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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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老家天地宽

母亲的一生,除原来开会或出席有关表彰会议最远走到长葛、尉氏县城之外,主要就活动在方圆几十公里以内,养成了一种柔韧而坚强的性格。但她那宽广的胸怀中,还是有很多梦想的,比如一直想看看黄河、看看北京天安门,甚至想亲自登上万里长城等。但由于种种条件的局限,她始终无法实现这些在当时来说还相当远大的理想。于是,她就把实现这些梦想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女们的身上。1979年9月,我作为恢复高考之后秦楼大队的第一位大学生,考入了时称开封师范学院的中文系。入学之际,父亲乘长途汽车将我送到了古城开封。想象着原来只在课本上、电影里认识的龙亭、铁塔、相国寺、潘杨湖、古吹台、禹王台等名胜古迹,都将从遥远的梦中一一真实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想象着张择端《清明上河图》中演绎出的东京的兴盛与繁华……当天晚上,我陪父亲漫步在古老的校园里,觉得终于肩负着母亲的重托和向往走出了老家、走出了尉氏,心情自然激动不已。其实,从当时的行政区划而言,秦楼大队属朱曲公社,朱曲公社属尉氏县,尉氏县属开封地区。就地域概念来说,远自大禹域分天下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豫州就因位居中原而被称为天下之中,故而又称中州。数千年了,“黄河之水天上来”之后,便滔滔横贯在这苍苍茫茫的中州大地,从而使这里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摇篮和中华文明最早的发祥地。说起来,开封既是千里黄河之上的一颗明珠,又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七朝古都,距我老家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北宋时期,这里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赵匡胤、寇准、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苏东坡、周邦彦、李清照等历史人物,曾在这里上演了一个个精彩的人间活剧。尤其那包公府中、杨家将们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千古流传。包青天有一首五言诗,不知成为过多少仁人志士的座右铭: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精钢不做钩。

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

史册有遗训,无贻来者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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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师范学院原名河南大学,创建于1912年,具有着悠久与辉煌的历史。校园中的大礼堂雄伟壮观,至今仍然巍然屹立。校园北面与铁塔公园只有一墙之隔。中文系的新生宿舍,就在学校东北角的铁塔脚下。天天聆听着空中传来那穿越千年的铁塔铃声,我们心中不觉产生一种虔敬神圣之感。一天,当我终于登上铁塔高耸入云的最高第十三层之际,顿觉天风浩浩,神清气远。极目北望,但见如带黄河在苍茫的大地之上,逶迤西来,蜿蜒东去——那就是我们民族的母亲河吗?多少年了,你曾为我们带来了无数的光荣与自豪,却也为我们带来了无数的痛苦与灾难。仅脚下的这座开封古城,不就前后遭受过滚滚黄水的七次灌城之灾吗?那么,你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母亲河呢?1983年3月10日晚上,由我们 79 级 5 位诗歌爱好者(王国钦、赵向毅、王吉波、刘庆喜、邓艾芬)一起发起的“羽帆诗社”,在系党总支苏文魁书记、系团支部夏林书记的大力支持下正式成立了。这是河南省在新时期诞生的第一个大学校园文学社团,也是全国最早的大学文学社团之一。著名作家魏巍得知“羽帆”诗社成立的消息,热诚地为之题词云:“如果说十八、十九世纪的伟大作家和诗人是用民主主义思想照亮他们作品的话,那么我们该用什么思想呢?我看只有用共产主义思想才能引导人民前进。”作为第一届社长,我为诗社策划的第一个校外活动,就是对母亲河的专程拜谒,并试图回答自己四年之前就已开始的对于历史和现实深深的思索。那一天,我们邀请诗社顾问苏文魁、李允久和社员一起,到黄河岸边的柳园口乘船横渡黄河。在黄河北岸,我们举行了第一次诗歌朗诵会,二十六位诗友即兴朗诵了自己写给黄河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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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人们习惯将黄河喻之为母亲、摇篮,而我却觉得她更像是一根长长的历史纤绳,拉动着华夏民族从洪荒到现在又到未来。于是,我在一首《满江红·春访黄河》中写道:

横贯神州,民族纤,绵绵如故。多少代,曳山追日,系风开路。沙浪滔滔夫子号,泥漩滚滚船工步。黄水谣,高旷更沉雄,茫茫祝。 凭望远,春醒处;杨柳岸,怀情愫。有人间新秀,久吟长伫。万里金沙熔宝镜,一河碧玉流花雾。看东天,雏燕掠云飞,风休住!

此时此刻,面对着“三万里河东入海”的滚滚黄水,我禁不住神往于中原的悠久历史与深厚文化。向东望去,似见春秋时期那个“梦蝶”的庄周和从鹿邑来访的道家始祖老子,还在宋国的商丘都城里对老庄哲学进行不停地探讨、切磋。向西望去,又见洛阳的龙门、白马寺和嵩山的少林寺前,中外游人熙熙攘攘,无不沉醉于中国精美的石雕艺术、最早的佛教要义和最高的武术文化。南望淮阳的太昊陵、舞阳的贾湖遗址和南阳的卧龙岗、汉画像,不禁又让我联想到中国的人文始祖伏羲氏、八千年之后仍可奏出美妙乐章的那支骨笛、“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的诸葛亮和无与伦比的汉画艺术。北望濮阳的颛顼遗址、淇县的朝歌遗址、鬼谷洞和荆轲故里、安阳的殷墟遗址和汤阴的岳飞故里,则又似乎看到了颛顼帝、周文王等带领先民开拓中华疆土、创建远古文明的身影,听到了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歌,看到了民族英雄岳飞高唱“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勃勃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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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征帆如羽翔

拜访黄河不久,我们的第一期油印《羽帆》诗刊出版了。河大著名教授于安澜先生郑重地为之题诗云:“自古垂明训,语言是心声。发而为诗歌,语言之菁英。商周遗篇在,三百传葩经……迨我毛主席,振采四海惊。胸怀高一世,健笔擅纵横……羽取凌霄汉,扬帆万里征。”于是,我们“羽帆”诗社的成员,在毕业之后便像一片片洁白的“羽毛”、鼓荡的“云帆”一样,形影先后飘向了中原各地:——或者到淮阳拜谒伏羲氏建都的宛丘、“白龟献瑞”的画卦台,拜谒遍尝百草、教人稼穑的神农氏,到西华拜谒最早抟土造人的女娲氏,到郑韩故城拜谒最早统一中国的轩辕黄帝,到禹州拜谒弭患治水的大禹,到登封拜谒嵩山脚下的“启母石”、探访郭守敬的观星台,到淇县拜谒被拘七年而神奇地演出《周易》的文王姬昌,到杏花山拜谒五十万年前的南召猿人。——或者到灵宝探访老子著写《道德经》的函谷关,到南阳探访制造出世界上第一台地动仪、候风仪的张衡,探访我国第一个弃政经商的陶朱公范蠡;到少林寺探访“十年面壁”“一苇渡江”的达摩禅师,到偃师探访历经磨难“西天取经”的高僧玄奘,到沁阳探访不袭皇位、著述等身的杰出音乐家、历学家、算学家朱载堉,到孟州探访“神笔”王铎、情圣李商隐。——或者到汝阳造访让刘伶一醉三年的民间酒仙杜康,到虞城造访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到汝南造访生前同窗共读、死后双双化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或者到扶沟、确山、镇平分别拜谒抗日民族英雄吉鸿昌、杨靖宇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彭雪枫……通过我们这一次次的拜谒、探访、造访,那些先祖、先烈以及古典作品中的文学形象,一个个从神话传说、历史课本对应在神奇的中州大地上,复活到“羽帆”诗友火热的诗行里,并深深地走进了我们当代年轻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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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文化实在太丰富了,历史实在太厚重了,而我们的“羽帆”却是一种非常精巧、非常轻灵的象征。“我们伟大的祖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诗的国度。黄河和扬子江的乳汁,不但养育了我们古老而顽强的民族,而且养育了几千年来开放在黑土地上的诗。”(《〈羽帆〉发刊辞》)我们希望通过这种精巧、轻灵的“羽帆”,让这些丰富、厚重的历史文化能够重新腾空而起。我们要为殷商古都安阳的甲骨文、司母戊鼎插上飞翔的翅膀,使七朝古都开封的菊花更加芬芳灿烂,九朝古都洛阳的牡丹更加华贵雍容,要把黄河岸边的河图洛书以及汉霸二王城写进时代前进的新乐章……一块块秦砖汉瓦闯入眼帘,一阵阵宋雨唐风扑入胸怀,让人感受不尽中州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如黄帝时期的字圣仓颉(南乐)、东汉末年的医圣张仲景(南阳),唐代的诗圣杜甫(巩义)、文圣韩愈(孟州)、画圣吴道子(禹州)等文化巨子,使辽阔中原几乎囊括了中国大半的文化历史,浓缩了中国主要的文化精华……在河南这片古老的大地和文化的天空上,曾演绎了多少幕逐鹿中原的历史活剧,曾闪耀过多少颗光华夺目的文化巨星啊!在悠悠数千年的中国历史上,曾有二十多个王朝先后分别建都于河南的郑州、安阳、洛阳、开封、商丘、新密、新郑、许昌等地,也因而使这里长期处于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不断地创造着、耕耘着、积累着、记载着中华文明。那么,我们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新的时代、新的挑战呢?我们年轻的诗人们,该以怎样的生花妙笔去描画新的时代、去创造新的文明呢?记得当诗社成立之时,我曾在一首《沁园春·与“羽帆”社员共勉》中这样写道:

万象更新,无限江山,处处溢芳。看春风杨柳,飞花朵朵;歌莺呢燕,草色苍苍。碧碧长空,茫茫翰海,片片征帆如羽翔。鲲程阔,望遥遥云路,郁郁霞光。八方四化兴邦。有一代新人树栋梁。爱风华荼火,满天宏志;书生意气,遍地诗章。济济同侪,芸芸良卉,吾辈抛砖引玉香。魂灵洁,愿羽帆鹏去,宇印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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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之后的2003年3月,当一场潇潇春雨飘落河大校园之时,一场名为“我们一起走过”的纪念活动在河大中文系如期举行,一套 10 卷本《羽帆诗选》在李伟昉、王国钦的联合主编下成功出版。时任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马新朝现场感慨地说:“过去真是不知道。从今天的会议来看,假如没有'羽帆'诗社,那么我们河南的当代诗歌史肯定要重写。现在看来,活跃在当代河南诗坛的主要成员,多是从有羽帆'诗社'走出来的。” 即将到来的 2023年 3 月,“羽帆”就要走过四十年的漫漫路程。我们既欣慰于一批批的社员逐渐成为中州文化天空的新星、文学领域的栋梁、当代文化的建设者,也欣喜于一批批更为年轻的社员继续乘着“羽帆”飞向更高、更远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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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黄河心上流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她的名字就叫中国;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她的名字就叫黄河……”河之南兮是我家,同时也是中华儿女的根之所在啊!多少寻根问祖、心系家园的的海外游子,都是唱着这首歌而去、又唱着这首歌归来的……郑州北距黄河只有十几里远。我多少次与妻女一起北行到郑州黄河游览区,瞻仰那一尊怀抱婴儿的母亲“哺育”塑像。母亲静静地注视着怀中幼稚可爱的婴儿,一种可触可感的呵护之情、怜爱之意,乎就萦绕在她那慈祥的眉目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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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冼星海《黄河》大合唱那激昂慷慨的旋律,曾久久地回荡在中华大地,曾激励多少中华儿女为抗击日寇、民族进步和光明而勇往直前……当然,我们也不能不承认:同样是中原大地,在创造了灿烂中华文明的同时,黄河两岸也曾上演不少历史的悲剧。如暴君纣王之淫乐,隋炀帝之曾穷奢极欲……中州之地曾见证了一日之内十二道金牌将岳飞召回杭州并加以谋害的“莫须有”之冤。还有一些诸如“揠苗助长”(宋国)、“郑人买履”(郑国)、“杞人忧天”(杞国)、“守株待兔”(宋国)等,也曾经是在中州大地上演绎的寓言故事……是的,我们辽阔的中州大地,在文化丰富、历史厚重的背后,也曾经是天灾人祸、战火连绵最为集中、最为惨烈的地方。特别是东晋、唐末和南宋,由于政治、战乱因素的人口大南迁,不仅造成了中原人才、中原财富、中原文明的大量流失,同时也造成了中原经济、文化中心的大转移。历史永远也忘不了:作为中华民族象征的黄河,她那一部几乎“三年两决口,十年一改道”的历史,就是中下游两岸人民无穷无尽的苦难史;一部记载着“禹治水之功,莫大于河”的历史,也正是中下游人民不屈抗争的悲壮史;尤其是1938年被国民党军队人为炸开郑州花园口南大堤,使豫东、皖北、苏北部分地区变成了可怕的“黄泛区”,受灾人口达 1250 万,至今仍是我们心中隐隐的痛……于是,作为中华文明摇篮的中原,摇来摇去似乎只剩下了一个残破的空篮。无数次面对那滔滔而来、滚滚而去、泥沙俱下、祸福并存的万里黄河,一个抑制不住的冲动萌发在心中:我要写黄河,我要以自己手中的“笔杆子”为黄河“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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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年的诗词创作中,我的作品中会反复出现一个德水楼的名字。有诗友专门为此问我:“中国历史上有岳阳楼、黄鹤楼、鹳雀楼、滕王阁四大名楼,但我怎么查不到德水楼在哪里啊?”闻听此话,我笑而答曰:“你肯定查不到德水楼的,因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座楼的存在。”“那你作品中的德水楼,是怎么回事儿?”“ 德水者,黄河之水也。德水楼是我作品中的一个特殊意象,她创造于我的笔下,存在于我的心中。”“原来如此。”诗友竖起他右手的拇指,欣然而笑。德水楼这个词在我的作品中出现了多少次,还真是没有做过统计。至于专吟德水楼的作品,《庚寅冬日初登黄河德水楼》是第一首:“仰观嵩岳天中立,俯送黄河槛外流。浪涌风高云万里,月圆心阔画千秋。歌吟爱系江山梦,守望魂倾德水楼。拭目百川归大海,引吭一路弄扁舟。”而《辛丑新冬登“德水楼”步韵唐人王湾〈次北固山下〉感吟并衍为七律》,则是最新的一首:丝路遥遥连域外,维嵩峻峻庆云前。泱泱德水神龙舞,矗矗琼楼大纛悬。彩凤飘飘昭使命,初心旦旦忆华年。巍巍更树丰碑在,杲杲霞光耀这边。唐人王湾的《次北固山下》本是一首五律:“客路青山下, 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 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 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拙吟步韵之际,则衍成了七律。这,也应该是一种形式创新吧?最为令人激动的,是洛阳市孟津区的黄河北岸(原吉利区),已在筹备建造一座现实中的德水楼。试想一下:德水楼的建成,岂不填补了中原地区尚无黄河名楼的文化空白!如能口吟诗词而登上现实中的德水楼,岂非当代诗人词家的一大快事!我们期待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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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春节前夕,中原出版集团时任领导指定我策划一本有关黄河诗赋的图书,由时任河南省文联主席王守国主编。于是,我于春节及新冠疫情初发期间抓紧时间策划文案、搜集资料,在半年之内责编完成了《我引黄河心上流》一书。2020年9月16日,为了纪念在郑州视察黄河一周年,由河南省艺术名家心连心艺术团总导演张栋梁主导的大型艺术歌舞专题晚会《我引黄河心上流》,在黄河博物馆新馆举行。一幅由青年书画家田华璞创作的书法作品《黄河赋》,现场捐赠给黄河博物馆。其实,为了《我引黄河心上流这本书的书名,我当时给领导提供了六个选项:黄河之水天上来:李白《将进酒》诗句;黄河如丝天际来:李白《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诗句;万里写入胸怀间:李白《赠裴十四》诗句;黄水奔流向东方:光未然《黄河大合唱》诗句;黄河女儿梳妆来:贺敬之《三门峡——梳妆台》诗句;我引黄河心上流:王国钦《中华黄河楼即兴》诗句。几位领导不约而同地选择“我引黄河心上流”作为书名。在大家均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其他作者均为名家的前提下,脱颖而出者却是自己的诗句,岂不让我激动万分!这一诗句,出自本人多年前的一首七绝《中华黄河楼即兴》:

疑是平川起蜃楼,风光两岸望中收。君言九曲如龙舞,我引黄河心上流。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次幸运——我深深地感谢上苍!2019年12月至2020年12月,应河南省文旅厅之邀,我以整整一年的时间创制了一篇长约两千字的《黄河赋》。拙赋分别从“生命河、母亲河”“文明河、恩泽河”“德水河、根魂河”“生态河、桀骜河”“世界河、中原河”“青春河、幸福河”“故事河、心灵河”七个层面、十四个角度,立体地表现了我心目中的黄河形象——“得中原者得天下”,“治天下者治黄河”,“懂黄河者懂中华”——这是我自己对于黄河的特殊发现。

黄河者,故事河、心灵河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古黄河沧桑迄今,好故事已重新开讲。蠲税豪歌,歌云水千家帆影;脱贫壮举,举凤阳万道霞光。维己亥仲秋,领袖颁发兮宏论,云锦天章图欲就;于德水河畔,群英汇聚之郑州,惊涛骇浪总向前。赏花儿悠旷,听秦腔高亢,品豫剧抑扬。噫吁嚱!“淘尽浪沙涤尽污,滔滔上下排空呼。务使清流滚滚去,信有毛公道不孤。”工部云:“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龙子曰:“老家在河南,心魄起中原。”当此际,吾敬告芸芸苍生:“黄河者,新时代之大河也。”

当《黄河赋》写到最后,“黄河者,新时代之大河也”简直就是直接从心中自己跳出来的。得此之句,我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遍又一遍默念着,手舞足蹈地朗诵着,泪水顺着脸颊潸然而下……2021年年底,受黄帝故里基金会的白东升会长之邀,有幸撰写了一篇《“天下黄河根亲林”敬赋》。文中写到:“夫天下者,黎元之天下也。若黄河者,文明之黄河也……吾黄河文明,滋养兆民,孕育中华,乃世界文明之唯一生生不息者也。”“仰黄帝为父,尊以人文之祖也。拜黄河若母,敬以自然之祖也。”噫,吾民族之父母,日后不亦双双尊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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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度新词为创新

自参加工作多年以来,恰逢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和市场经济大潮的滚滚而来。无数的年轻人不是到商海中一展身手,就是在仕途上大展宏图。而我,却偏偏执着于中华诗词创作及其文化活动。由于对经济工作环境的不适应,我在计委经研所工作一年两个月后,便于1984年9月迫不及待地调动到河南人民出版社文艺处,同时成为黄河文艺出版社的筹建者。1996年河南文艺出版社成立之时,我又成了这个出版集体的一员。 期间,大象、海燕等效益较好的出版社都曾发出过邀请,但我最终还是留在了文艺出版的岗位上。直至退休,我始终没有离开自己钟爱的文艺出版事业。或许,这也是一种幸运吧,我的工作岗位与我的业余爱好就这样交织在一起。工作曾因爱好而相辅,爱好也因工作而相成……1992年元月至6月,由我独立策划并主持的“三星杯”全国首届青年诗词大奖赛在郑州黄河游览区成功举行,发现和表彰了一批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诗家。1993年5月,由我参与策划和组织的全国首届中华青年诗词研讨会在郑州成功举行,倡导并推动了当代青年诗词运动的迅猛发展,同时也因此当选为中华青年诗词学会(筹)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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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93年到1998年,为迎接即将到来的21世纪,也为开辟中华诗词发展的新纪元,在著名诗人臧克家、霍松林、林从龙的先后顾问之下,我主编的《新纪元中华诗词艺术书库》7辑70卷陆续由中州古籍出版社(最后10卷由团结出版社)出版。由我校订的《学诗百法·学词百法》是第一辑第十卷,也是我第一次单独出书,值得纪念。我在总序《雅颂重辉千古事,风骚更上一层楼》中这样写道:巍巍哉中国文化辉煌灿烂,泱泱乎中华诗词源远流长。煌煌一卷几千年的中国文学发展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卷中华诗词的发展史。从诗骚、乐府、古风,到唐诗、宋词、元曲以至明清诗歌,中华诗词以其谨严规范的形式美、声情并茂的韵律美、凝练工稳的语言美、抑扬顿挫的音乐美和造像奇妙的境界美,通过数不胜数的美篇佳构,铸就了独一无二的艺术之树,郁郁苍苍,枝繁叶茂,在深深地根植于丰厚的民族文化沃土的同时,也高高地耸立于丰富的世界文化之林……中华诗词艺术,是我国真正的传统文化之瑰宝,民族文学之精华!正是基于这种文学认识,基于诗词在现当代文坛上的式微,我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奉献给了中华诗词事业。但是,我也清醒地意识到:其一,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业,即所谓“守望当知舟逆水,歌吟务要树藏云”也。其二,面对整个社会的进步,面对“五四”以来新诗运动的蓬勃兴旺,如果仅仅对传统形式抱残守缺,是不符合文学发展规律的。而能否让新、旧两种诗歌在形式上进行一种艺术的嫁接,便成为当代诗词能否得以真正发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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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87年10月,我的第一首度词《菊城赏菊》就写成于开封第五届菊花花会上。具有强烈创新意义的度词,诞生在中国唯一的千年“词都”,无论是偶然或是必然,都已具有一种明显的象征意义:万人空巷,赏秋光,菊占鳌头。菊花仙子,菊海腾龙,菊色入群楼。户户阳台飞霞瀑,家家庭院落彩绸。倩古都、丰姿世绝伦,更菊城,鸣关鸠。 鸣关鸠,更好逑;携竹侣,结兰俦。经霜傲雪玉骨香,人间自是第一流。走出东篱归原野,天高地远共自由。乘长风、映日竞芳容,举云旌,志未休。1990年5月,全国第三届中华诗词研讨会于洛阳召开,我在论文《当代诗词创作之我见》中第一次提出关于度词的概念,受到了与会诗人、专家的首肯和支持。于是,度词便也成为我和诗友们讴歌时代、表情达意、描绘家园的一种新形式。1995年初,郑州市的四桥一路工程竣工,全市乃至全省都为此重要的建设成就而兴奋不已。于是,我的新词《马蹄骄》也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大笔凭谁信手描?郑州一夜画中瞧!金水河边仰立交。玉带龙盘,高路马蹄骄。今日图开新境界,风潇洒,彩云飘。 逐鹿中原烽火起,绿城商战卷狂飙。笑看群英各逞豪。亮丽雕栏,鹏翼入云霄。同谱中华开放曲,行香子,念奴娇。为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一百周年,我于1993年12月创作的度词《太阳红》,在表达自己对于毛泽东不朽功勋无比崇敬的同时,还试图呈现自己的一些独立思考:

横江酹酒奠人龙,仰望彤云万象崇。骤雨奔雷摧腐朽,瑰词远韵气如虹。四海归心心向北,一江春水水朝东。勋业自峥嵘。 扬马列,举鲲鹏;星星火,赫赫功。觉醒雄狮昂首立,宇开新境伟人生。骄妻英子,舞忠魂直上九霄重。万民同一曲,华夏太阳红。

奈十年文革起悲风,故国梦魂惊。万言书洒将军泪,六字冤沉紫禁城。苦情何堪?浪漫诗心落碧穹。瑕瑜凭月旦,谁不忆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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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词《春风着意》,则是1997年专为迎接香港回归祖国而创作的。至今读来,自己依然能够感到当时的心潮澎湃——

港岛归航热泪潸,春风着意挂云帆。红星喜伴紫荆舞,两制金瓯分外圆。扯旗山上米旗落——米旗落,落寒烟。 十二亿人同一庆,扬眉雪耻共婵娟。举杯痛饮黄河水,慈母怀中梦也甜。神州更向瀛州望——瀛州望,望台湾。

其实,度词和新词在创作方法上基本一致,只是在用韵上有了“新”“旧”之分。从1987年的第一首度词实践开始,到2001年新词理论的正式推出,在经过整整十五年的艰苦努力之后,这一领导诗词发展新潮流的度词、新词,终于在中州大地上生根开花结果了。对于度词、新词,从其诞生开始就一直有赞成与不赞成等多种声音存在——这很正常。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毕竟在度词、新词的旗帜下已自觉地汇集了遍布全国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广泛创作队伍,怎不令人感到无限地兴奋与快慰?尤其在河南的固始、项城、开封、永城、洛阳、安阳等地,先后成立了“度词新词研究小组”,大有形成四面开花之势。甚至在河北的承德,也成立了同类的创作组织——这怎不令人感到无限地兴奋与快慰?2001年2月,河南固始度词研究小组成立五周年时,我的新词《一段阳春》,也许表达了我对这两种新体形式在创作上的浅陋之见:

似水无形,如云幻影,端凭妙手成金。君子好逑,窈窕淑女,蒹葭白露伊人。碧树高楼,天涯路,憔悴阑珊处处寻。 细柳摇风,繁华似锦,中原一段阳春。曾履冰寒,再蒸暑热,秋实累累迎君。境界重开,楼更上,喜看纪元灯火新。

我深感荣幸地认识并十分感谢尊敬的刘鸿岐老师。虽然我1978年至1979年在尉氏三中(校址在洧川镇,曾名长葛三中)读书时他并未亲自授课与我,但他在退休之后对诗词创作的特别爱好,却使我有机会在与其频繁的来往中受益良多。尤其是他对于度词、新词的关注与支持,给我的诗词创新以极大的鼓舞与支持。他不仅在常年的讲课中大力肯定度词、新词的创新地位及作用,最近还着眼于洧川划归郑州航空港,创意性发起了“洧川诗词”微群,以促进航空港诗词事业及新词创作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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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21日,是尉氏三中建校一百周年的日子。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曾经得到过毛泽东主席公开表扬的尉氏三中(时名长葛三中)已经年满百岁了。时任校长王建国和于兆福老师,专程来郑邀我为母校诞辰写诗志贺——这可是母校给我的莫大荣誉,我怎能不为母校欢欣与高歌?于是,我在《骚歌·溱洧泱泱》中这样写道:彼溱洧之泱泱兮双洎长,喜母校之百年兮美名扬。心挑达之悠悠兮城东阙,报琼瑶之三秋兮归四方。彼溱洧之涣涣兮泽家邦,滋兰蕙之中原兮树栋梁。撷桃花之灼灼兮妆万里,舞卿云之灿烂兮图国强。彼溱洧之滔滔兮一苇航,将川上之梅春兮赠他乡。望学友之莘莘兮鹏程远,愿妙笔之生辉兮谱华章。中国的古典诗歌,多为整齐的四言、五言和七言句式,十言只是在杂言诗或长短句中偶然出现过。而这样整齐的十言体形式,前人还从未写过。当我得心应手地创作之后,感觉“兮”字有些屈原“离骚”的韵味,也就暂且以“骚歌”姑妄称之了!我于1987年加入河南诗词学会,于1990年加入中华诗词学会。从1990年直接参加《中州诗词》创刊,到先后担任河南诗词学会理事、常务理事、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州诗词》常务副主编,再到后来参与筹办中华诗词学会青年部并担任副主任,担任《中华诗词》编辑部代主任,参与筹办中华诗词学会“科创诗词工委”并担任副主任,到连续担任中华诗词学会第二、三、四届常务理事,担任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第五届常务理事,再到创办嵩岳诗社至今,我已是一名具有35年资历的诗词爱好者了。如果从创办羽帆诗社开始,马上就是 40 年了。其间艰辛虽已然淡化,但其中甘甜将永留心中。粗略盘点我的工作经历发现:在长达三十八年的文艺出版生涯中,自己策划、责编、出版了约200多个诗词(歌)品种。其中十多年前出版《春风着意出阳关》,目前仍是国内唯一专题类诗词创新研究著作;10卷本“唐宋诗词名家经典类编”丛书,先后畅(常)销二十多年;55卷本的“民国诗词学文献经典类编”,荣获国家出版基金对本社82万元的最高资助;《古典诗词曲与现当代新诗》,在打通古代与现当代诗词的学术研究方面具有开门立派之功。《毛泽东诗词鉴赏·增订二版》,堪称国内同类出版物中的经典之作,从2003年至今畅销不衰;《毛泽东诗词唱和》一书,更是国内毛泽东诗词研究中同类著作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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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诗词(歌)出版之外,从 1997 至 2019 长达 20 多年的时间,在同一家出版社,由同一人策划、同一人(张宝明)主编,先后出版了三套同一主题的图书,这是非常值得自豪的。这三套书分别是:1998 年为庆祝北京大学诞辰100 周年而出版的 3 卷本新文化元典类编丛书《回眸〈新青年〉》,2015 年为纪念《新青年》杂志创刊 100 周年而推出的大众版10 卷本类编《新青年》,2019年为纪念五四运动 100 周年而推出的典藏版 5 卷本类编《新青年》。2021年,恰逢中国共产党成立 100 周年,当同主题电视剧《觉醒》在央视一套热播之际,我们出版的典藏版《新青年》不出预料地热销不衰。通过这 3 套书的出版,我坚定地认为:当年由陈独秀创办并与李大钊、鲁迅、高一涵等人主编的这一本《新青年》杂志,第一次在我国引入了“德先生”“赛先生”,第一次将西方的马克思主义介绍给中国。尤其是李大钊在《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一文中那句“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振聋发聩,发人深省,至今听来依然使人激动不已。于是,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新青年》,就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精神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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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值得骄傲的是:《回眸〈新青年〉》出版之后,在国内出版界、思想界引起强烈反响。著名学者孙广举发文称:“这才是真正的策划。”著名教授季羡林当时致函称:“纪念北大百年校庆,必不能忘记‘五四’;而纪念‘五四’,又必不能忘记《新青年》。《新青年》实为‘五四’先驱的火炬。河南文艺出版社有此眼光出版《回眸〈新青年〉》,敬佩无量,感激无量!”当年,《回眸〈新青年〉》获得了河南文艺出版社的第一个(套)河南省优秀图书一等奖……至于自己获得的其他各类出版荣誉,堪以一笑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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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兴衰话中原

一部中国文学史,在北宋之前主要是由中原作家或各地作家在中原写就的。2002年9月,河南省文学院在郑州正式成立。同时,规模恢弘的“河南文学史展览”也正式对外开放——这是整个河南文学发展史上一座新的里程碑。为了充分发挥展览中大量图片的影响作用,我便策划了《图说河南文学史》一书。通过这本书,我得以从容地与河南文学史上的无数名家、大师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穿越时空的精神交流,并且接受了一次又一次中原文学的精神洗礼。著名文学评论家孙荪在本书的《前言》中这样写道:

在中国文学史上,河南文学曾经长期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在河南地域历史上,文学是其极为光荣的篇章……出生在、活动在、写作在这块土地上的作家,写下了属于自己的不可磨灭的篇章,为中华文化包括文学的奠基、发展和辉煌,做出了光耀千秋、彪炳史册的贡献……中华文明发祥于斯,发展于斯,成熟于斯……这不能不是一个区域文化的奇迹,不能不是河南人永远的骄傲和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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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从先秦开始,中原就开始在各个方面屡为天下之先。像安阳出土的甲骨文,已开始了我国最早散文和诗歌的萌芽。在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河南作品所占比例是最高的。上古神话宝库《山海经》,由洛阳人根据流传在河洛地区的神话资料编写而成。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原地区,更涌现出一大批文化巨人,如老子的哲学诗,庄子和墨子的散文,韩非子的寓言等等——这些既是中国文化的元典,也是中国文学的奠基之作。在汉魏时期,如洛阳贾谊的《吊屈原赋》《鸟赋》,南阳张衡的《二京赋》,禹州晁错的政论文章以及《古诗十九首》中的许多作品,均属于河南文学家的手笔。而“建安七子”和“竹林七贤”的主要成员都是河南人,其文学活动也多在河南境内。左思所写的《三都赋》,更是留下了“洛阳纸贵”的千古佳话。东晋以后,中原士族大批南迁。他们与时俱进,自我更新,开辟了与前不同的文学新境界,成为当时南中国著名的文学世家。如谢灵运、谢脁的山水诗,庾肩吾的宫体诗,如集南北朝文学之大成的庾信等。“诗圣”杜甫在其著名的《戏为六绝句》中,第一首就有“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之句。其他如干宝的《搜神记》,钟嵘的《诗品》等,不仅开后世文学之先河,也为隋唐文学的繁荣准备了充分的条件。隋唐是中国文学的空前繁荣时期。中原作家至少有四百人之多,而一流的诗人、文学家更要占半数之上。在唐代文学伟大的“造山”运动中,中原文坛大家辈出,群星璀璨,耸峙起一个又一个伟岸的峰峦。比如:初唐时期的沈佺期、宋之问被并称为“沈宋”,他们“约句准篇”乃至成为格律诗逐渐定型的关键人物。在当时边塞诗派最著名的五位诗人中,除王昌龄以外的岑参、李颀和崔颢都是河南人,高适则长期生活在河南。田园诗派骨干之一祖咏,“燕许大手笔”张说,也都是洛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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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是唐初诗人杜审言之孙。他不仅将我国近体诗的格律艺术推向极致,而且忠实地记录了唐代社会由盛转衰的发展历史,因而其作品被称为“史诗”。如“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触目惊心、满目凄凉,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对社会入木三分的批判,如著名的“三吏”“三别”……终生忧国忧民的他,即便在《春夜喜雨》这样的风物描写作品中,也表现出一种关爱万物的思想情怀。又如“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所表现的崇高境界,其《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所体现的精神情怀,我在一篇文章中就称之为“诗圣的襟怀”。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诗歌对于中唐而言,河南仍是其文苑轴心、中流砥柱。著名“元白诗派”的领袖元稹、白居易和“韩孟诗派”旗手韩愈、孟郊,除孟郊外的其他三人均出生于河南。而两派之外最有名的诗人刘禹锡、李贺、“大历十才子”之一的韩翃等,也是河南人。到了晚唐,李商隐成为这一时期成就最高的诗人,并被称为中国“朦胧诗”鼻祖。他创造的“无题诗”也已成为爱情诗的代名词。而其绝句《贾生》,通过对河南才子贾谊受到汉孝文帝“召见”一事,委婉而深刻地表达出幽默冷隽的嘲讽和怀才不遇的感慨: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李白、杜甫、白居易是唐代文学史上的“三大诗人”,李白、李贺、李商隐又是论唐诗者最喜并称的“三李”。“三大诗人”与“三李”实际上共五人,其中四人属于河南品牌。而李白虽然出生于蜀地,但他却三度漫游中原,在河南的岁月是他人生和创作的辉煌时期之一。诗歌之外,古文运动中“文起八代之衰”的河南人韩愈则被后人尊为“文圣”或“文宗”(幸运的是,孟州市委、市政府于2020年邀请我为之所撰写的《孟州赋》,后来与韩愈的名篇《师说》一并镌刻在孟州市文化广场的同一雕塑上)。北宋是我国文学的新变时期,东京开封不仅是当时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而且已经成为当时世界级的大都会。就文学而言,近体诗依然保持强劲的势头,“词”则逐渐成长为新的文学样式,成为我国文学史上“唐诗、宋词、元曲”三大文学高峰之一,后代因此对开封更有“词都”之称。此一时期的河南作家,如苏舜钦、贺铸、朱敦儒、陈与义、韩元吉、史达祖等,其词作都有一定影响;而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岳珂(岳飞之孙)的《桯史》等,堪称宋人笔记、小说中的上品。尽管欧阳修、王安石、苏轼、李清照、元好问等名家、大家不是中原本地作家,但他们的主要文学活动却都在河南。尤其是东汉时期的“两蔡”,不仅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父女双星,更是尉氏人民两千多年来的光荣与骄傲。“尉氏蔡邕文化园”及“文姬楼”建成,我为之题写的两首七律是这样的:尉氏蔡邕文化园有吟才高艺博德隆长,东汉肱臣侠骨香。焦尾名琴称吴会,石经印刻染秋霜。锦心志力化辞赋,绣口托书贵洛阳。文化园中怀祭酒,千年更忆蔡中郎。题尉氏蔡邕文化园文姬楼天生月貌美娇娘,琴辨当年誉梓乡。初嫁河东卫公子,掠归北国左贤王。幸随慈父天伦少,何苦奴家忆念长?十八胡笳悲愤曲,千秋史册尽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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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尉氏蔡邕文化园”的名称,正是自己在与几位家乡领导的沟通中建议并被最终采用的。2022年初,关超杰老兄发来《两蔡文化永辉煌》一书的初稿,我荣幸而高兴地进行了多次的审读与校对,并从中了解到有关“两蔡”与尉氏历史文化的密切关系,可谓受益良多。从南宋开始至金元、明清以后,由于政治、经济、文化乃至整个社会生活的巨大变化,中原文学的整体地位也便随之从繁荣走向了沉寂和落寞……自历史进入20世纪以来,河南与全国一样进入新文学的发展时期。其中接续文脉、创造辉煌的名字有:张伯驹、李季、曹靖华、师陀、刘知侠、徐玉诺、苏金伞、魏巍、姚雪垠、冯沅君、李凖、宗璞、柯岩等一大批作家,纷纷撑起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一片蓝天。尤其是20世纪的最后二十年,随着改革开放的历史大潮,一批中青年作家涌现出来,河南又开始成为现代乡土文学和社会历史小说重镇,独立意识和创新精神成为作家新的追求,文学创作出现了新的高潮。张一弓、二月河、乔典运、田中禾、段荃法、李佩甫、郑彦英、周大新、刘震云、柳建伟、邢军纪、阎连科、李洱、刘庆邦、朱秀海、邵丽、孟宪明、张宇、乔叶、杨东明、南豫见、南飞雁、程韬光、侯钰鑫、冯杰、行者、周同宾等一大串作家的名字,如珍珠般闪耀在中原文坛的星空。“南阳作家群”和“文学豫军”的崛起,更成为一个广受关注的特殊文学现象。在历届的茅盾奖中,先后出现了一大批河南作家闪光的名字。而著名历史作家孙皓辉虽然家在陕西,但他的《大秦帝国》系列却是在河南文艺出版社历经十年完成出版的。在文学评论界,孙广举、鲁枢元、关爱和、王中江、王守国、刘思谦、何弘、何向阳、张宝明、杨景龙、卫绍生等人也都各自成就斐然。由此可见,河南文坛再次“以创作与理论的实绩和日益强大的阵容为中国文坛所重,以独立的文学精神和自觉的文学意识跨入文学的新世纪”。新中国成立以来,白话新诗代表苏金伞、王绶青、周启祥、王怀让、孔令更、易殿选、马新潮、邓万鹏、张鲜明、高金光、高旭旺、萍子、兰兰、田玉强、吴元成等,与格律旧诗代表龚依群、林从龙、李允久、杨嘉仁、王永宽、葛景春、谭杰、高治军等人一起,共同为河南诗歌(词)的发展做出了各自的贡献。而著名的“体制外”诗人杨炳麟,数十年如一日,以其一己之力独撑起河南省诗歌研究会与诗刊《河南诗人》,成为河南诗坛一段交响乐般的艺术华章。以王剑冰、王幅明、郝子奇为代表的散文诗队伍,以焦述、张富领、郑旺盛、董传军为代表的报告文学阵营,以杨晓敏、奚同发为代表的小小说作家,也各自以其独特的成就而令人称道于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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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禄精神溯本源

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曾经两次在尉氏担任过县委主要领导。其中1948年作为土改工作组的指导员第一次到尉氏时,我三伯父王根义就是这个土改工作组的副组长。所以,我对焦裕禄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后来在学校读到穆青长篇报告文学《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之际,我对焦裕禄更为肃然起敬了。2014年5月14日,是焦裕禄同志逝世50周年的纪念日。在当年的5月初,全国一行30多位著名诗人组成“焦裕禄精神寻访团”来河南采风,我便带领他们从焦裕禄最早工作6年的尉氏县开始,之后过开封到兰考。一路走来,寻访团成员创作了数百首诗词作品,我也收获了一些自己的作品。如果您在兰考参观过焦裕禄纪念馆,一定注意到过焦书记办公室里有把被磨出一个大窟窿的藤椅,给参观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其实,这把藤椅是焦裕禄在尉氏工作时使用的。为了战胜肝病病魔,焦裕禄同志在尉氏县工作期间,经常用棍子、茶缸、钢笔等物件在藤椅上顶着肝部顽强工作。天长日久,藤椅的一边便被顶烂一个大洞。后来,在兰考焦裕禄纪念馆建立之初借用后,便一直留在了兰考。我的绝句《在尉氏原焦裕禄办公室恭听有关藤椅的故事》是这样写的:情系蓬池泥下莲,焦公印象忆当年。欲知藤椅今何在,门外一枝看杜鹃。蓬池是尉氏域内在古代的一个很大湖泊,在这里代指尉氏。1990年7月15日,时任福建省委书记的激情创作了一首《念奴娇·追思焦裕禄》。当焦裕禄逝世50周年之际,书记重新发表这一首词,无疑更具有重要意义——念奴娇·追思焦裕禄 魂飞万里,盼归来,此水此山此地。百姓谁不爱好官?把泪焦桐成雨。生也沙丘,死也沙丘,父老生死系。暮雪朝霜,毋改英雄意气! 依然月明如昔,思君夜夜,肝胆长如洗。路漫漫其修远矣,两袖清风来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遂了平生意。绿我涓滴,会它千顷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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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的这首词重新发表之后,引发了全国诗人的学习与唱和热潮。本人不揣浅陋,也在这个唱和热潮中学习步韵了一首:大河千里,忆兰考,曾是不毛之地。赖有桐花间粉紫,赢得春风化雨。志在青天,根盘碱土,蕾叶生民系。魔降林网,黯然收尽邪气。 知否公仆情怀?呕心沥血,把贫穷湔洗。任重双肩鹏起翔,孰料英雄仙去。两袖清风,寸心慈爱,大写焦公意。龙腾华夏,报君江海澄碧。这里的“魔降林网”,特指焦裕禄同志带领兰考人民广栽泡桐、植林成网,终于使风沙、盐碱、内涝三大自然魔害得以降伏。趁此机会,我再贴出自己的几首有关作品,以表达自己对焦裕禄书记的无比崇敬之情——瞻焦裕禄手植泡桐凤落高枝舞碧空,泡桐手植忆焦公。缘何密叶林成海?大树根盘百姓中。谒焦裕禄烈士墓桐花朵朵溢香开,岁岁清明去又回。为济苍生心上愿,春风春雨拜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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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焦裕禄》读后抒感

人民书记今何在?开卷重寻到豫东。

百姓倚门思雨露,八方秀厦掩焦桐。

庙堂习习春风里,岁月茫茫霜雪中。

花落花开终有日,乾坤处处太阳红。

由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焦裕禄》,2012年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纪实文学《焦裕禄传》2012被列入全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双百”出版工程系列,2013年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的百种优秀图书。

作为一位职业出版人,在2014年至2015年期间,我以执行总主编的身份策划出版了一套《焦裕禄精神文献典藏》(以下简称《典藏》)。全套共31册,约1200万字,内容统一类分为14卷:“通讯访问卷”“新闻报道卷”“媒体评论卷”“理论研究卷”“传记故事卷”“长篇小说卷”“诗歌歌曲卷”“戏剧电影卷”“美术作品卷”“连环画册卷”“图片资料卷”“文物藏品卷”“学习弘扬卷”和“兰考卷”。尤为珍贵者,《典藏》各卷、各册、各类之主要内容,上限自1966年2月7日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公开发表开始,下限至2014年5月14日焦裕禄逝世50周年结束,经焦裕禄同志家属和焦裕禄干部学院专家分别审定。因此,《典藏》堪称焦裕禄逝世50年来规模最大、资料最全、内容最为丰富的大型文库。其所体现出来的焦裕禄精神,堪称一份弥足珍贵的精神不动产,历久弥新,必将永远焕发出烛照中华民族前行的熠熠光芒。 《焦裕禄精神文献典藏》出版发行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焦裕禄女儿焦守凤在给出版社的贺信中说:“《典藏》的出版,对于我们的父亲来说,是一个集大成的精神总结;对于我们这些子女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心灵安慰;对于各位关心、关注并致力于弘扬焦裕禄精神的广大读者来说,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好事、盛事。这套《典藏》的出版,不仅是焦裕禄精神在文献积累、精神弘扬等方面名副其实的煌煌巨著,而且也是书记‘学习焦裕禄精神’号召的重要成果。整套《典藏》的编纂科学而严谨,其中所收的内容既丰富、又珍贵(有一些甚至我们这些子女也是第一次看到)。尤其着意编选的两册《兰考卷》,从一个特殊的角度,在一个特殊的意义上,深刻反映了我们父亲在兰考县委、县政府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及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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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典藏》长达两年的策划与编辑,我最终确认了自己思考已久的一个判断:焦裕禄在兰考工作的400多天,确实是他最为激情、最为壮烈的生命篇章,是他共产党人伟大初心最为绚丽、最为璀璨的个人践行!但他在兰考毕竟才仅仅一年有余,其精神本质绝不是任职兰考才突然形成的。而此前在尉氏(包括在洛阳工程机械厂)工作的六年多时间,正是其伟大精神逐渐形成的一个扎实过程。也就是说:追根求源,焦裕禄的精神之源原来是在尉氏啊。因此,我曾应邀为尉氏县焦裕禄事迹展览馆拟联一副:蓬池何处在?成长于斯,婚恋于斯,斯知溱洧清如许;风景这方看:为民如此,当官如此,此有精神活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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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开封市委宣传部原副部长屈春山老师,在《开封日报》“天南地北开封人”栏目刊登专版文章《王国钦和〈焦裕禄精神文献典藏〉》,对这一套《典藏》和与焦裕禄精神的关系进行了较为详尽的推介。其实,屈春山老师自己就是焦裕禄精神的宣传者与践行者,更是我们尉氏老乡的优秀代表者。2017年7月,当《光明日报》约我撰写《兰考赋》之际,我便将此前的种种积累与思考进行了艺术化的梳理与表现。后来,由河南省炎黄文化研究会主办的“河南炎黄网”,将《兰考赋》作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活动“微党课”指定学习内容郑重推出——此时此际,作为一个尉氏人,作为焦裕禄妻子徐静雅的娘家人,一种自豪之情便油然而生于自己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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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重立郑州城

河南省省会,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从开封迁到郑州的。郑州是我国京广、陇海两大铁路干线的交叉地,位居于中原、中国的中心。古人之所以说“得中原者得天下”,因为这里作为古代中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方面的中心优势是无可替代的。原国家文物局局长张文彬先生曾说:“郑州先后发现过旧石器时代的遗址,裴李岗文化、仰韶文化、龙山文化遗址。因此,在中国文明史的形成与发展当中,郑州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当年从河大中文系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省会郑州参加工作。原来在老家时,从未感觉到那里有过什么不好。家家低矮的草房,村村泥泞的土路,人人灰暗的脸庞,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淳朴、理所当然。到了开封,却发现百多里之外已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如今再到郑州一看,才更理解了“山外青山楼外楼”的真正含义——街更宽了,楼更高了,人的衣着也更靓丽了。想一想:一个世代农家的孩子,完全凭着自己的努力,能够从老家到大学、再从大学分配到郑州工作,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荣幸啊!又是母亲一种什么样的骄傲啊!记得毕业报到那天,是1983年7月10日。我在郑州花园路口的河南饭店附近下了长途汽车,就遇到一对五十来岁的农村夫妇。那位妇女迎着我走来,面带忧伤地说:“这位同学,我们是从XX县到郑州来找儿子的。但儿子搬了家,我们身上的钱也被人偷了,你借点儿钱给我们好不好?我们回家后会马上还给你的。”听了这话,作为刚毕业的大学生,我立即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郑州人。想到母亲关于要救人于危难的教诲,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60多块钱全部送给了他们——那可真是父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汗钱啊!当时的60块,恐怕要相当于现在的五六百块了。但在我报到之后可就“傻”了:初来乍到,没有基本的生活费怎么办?只有向新来的几位同事举债。当办公室的一位张老师得知原因时,认真地告诉我:“小王啊,大街上很多这样的人都是骗子。你千万不要再上他们的当了!”听了这话,我一下就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郑州可是省会呢,省会竟还会有这种事?而后来事实是,我至今也没有收到那一对夫妇的联系与还款。时间长了,我还渐渐地觉得:郑州的风沙之大与开封的风沙之猛并无多大区别。春秋两季,都是风起沙来,尘土飞扬。除了人更多、楼更高之外,这里丢失自行车的现象和随地吐痰的陋习也一样十分普遍。曾被李敖先生所痛斥的“内耗”“窝里斗”等“酱缸文化”,似乎在这里表现得尤为突出。《水浒传》中那个卖炊饼的“武大郎”,又招聘一些“科长”“处长”开起了“炊饼分店”,在现代化的土壤里得心应手地经营着他们的“老字号”。同时,鲁迅笔下的阿Q们也一群群地更为无奈。尤为可悲可叹的是,某些人谈起来这些现象时比谁都要痛恨入骨,但他自己在行动上却比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真是一些烦心事,也曾使我对郑州的印象打了折扣。不过,郑州更多的毕竟还是他的历史悠久、丰富厚重与骄傲光荣——

郑州有着“绿城”的光荣称号,那一街两行的法国梧桐曾经是郑州人的自豪。大量栖息在梧桐树上的鹭鸟,幸运地获得了郑州人的喜爱与呵护。由“亚细亚”引发的全国商战,使国人对郑州刮目相看。高高矗立的“二七纪念塔”,则为古老郑州融进一种革命传统的红色文化内涵,并因此成为郑州标志性建筑。为此,我专门写了一首度词《钟声远·登郑州二七纪念塔》,以表达自己对于郑州历史的崇敬和对于郑州未来的信心: 朗朗乾坤,魂凝双塔,气贯长虹。大笔如椽,倒题天宇:“二七雄风。”青史写峥嵘。记铁路狂潮总罢工。把京汉丹心,换了自由;听江岸汽笛,呐喊声声。芳草萋萋,年年如故,说郑州人杰地英灵。云汉钟声远,关河塔色雄。 喜升平。看游客每从双塔识绿城。普乐园中先烈恨,长春桥畔后人情。步云阶,抒云志;裁云手,舞云龙。凭高望远,来去流霞万籁鸣。画楼环塔立,桑野抱烟生。惊回首,万方商贾正弄潮商战竞奇兵。愿潇洒,伴君行。1995年初,郑州市的四桥一路工程竣工,全市乃至全省都为此当时这个重要的建设成就而兴奋不已。于是,我的新词《马蹄骄》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

大笔凭谁信手描?郑州一夜画中瞧!金水河边仰立交。玉带龙盘,高路马蹄骄。今日图开新境界,风潇洒,彩云飘。 逐鹿中原烽火起,绿城商战卷狂飙。笑看群英各逞豪。亮丽雕栏,鹏翼入云霄。同谱中华开放曲,行香子,念奴娇。

21世纪元年,郑东新区及CBD开始筹划、兴建。后来建成之如意湖,恰似一柄“如意”横卧其间栩栩如生。如意湖办事处邀请撰写《如意赋》,我在结语中写道:“足立东区,心系郑州,看身边百姓笑颜如花;便事利民,达情如意,已燃亮千家灯火璀璨;圆中国梦,奔新征程,愿新创万里事业辉煌……如意者,精神追求之境界、美好生活之目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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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21世纪元年,当河南博物院轰然矗立郑州之际,当那些梳理有致的各式文物很质感地重现出中原文明之时,我终于明白:中原,这个诞生民族文化和繁衍黄河文明的地方,原来正是我们苦苦追寻的精神的家园——河南博物院由我国著名建筑大师齐康先生设计,是我省惟一荣膺“中国百年建筑经典金榜”和“中国当代建筑艺术精品”的标志性建筑。它 156 亩大的现代化楼宇场院,就成长在一片建筑的处女地上。当它似像非像金字塔的主楼最终拔地而起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震撼了我的心灵,一种“帝王之气、渊远流长”的气度震撼了整个河南。更重要的是,这里馆藏了中原 130 万件珍贵的历史文物,浓缩了中国 8000 多年的文化精华,可谓名副其实的“河南古代文化之光”。河南古称豫州,简称为“豫”。作为一个象形字,将“豫”分开就是“我”(予)牵了一头“象”,说明这里原来曾是大象的故乡。再将“我”与“象”合起来,就又有了“愉悦”“安适”“游乐” 之意。于是,作为与北京、上海三足鼎立的全国当代三大博物院之一,河南博物院便在一楼大厅树起了由“我”驯“象”的大型铜雕——好威武、好气派、好惬意!并且,“我”手里不是一头“象”而是两头——好富有艺术创想!也许,一头是古代的,而另一头则是当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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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河南省春节晚会,由河南卫视与优酷联合制作,筹备开发出《唐宫夜宴》超级综艺,大胆融入时尚流行元素,呈现出一个具有故事感、时空感、共鸣感的唯美舞台。晚会最大的亮点,是利用河南博物院的典藏文物,通过《唐宫夜宴》结合历史文化元素,采用5G AR的技术,使虚拟场景和现实舞台结合,并且叠加了诸多历史文物的影像。如此一来,河南博物院又不出意外地大大火了一把。2003年10月25日至28日,世界第十八届客属恳亲大会在河南郑州成功举行,第一次使得全世界的客家人具有了寻老根问真祖的意义。中共河南省委副书记王全书说:“古人云:‘得中原者得天下。’现在,我们可以换句话说:‘知中原者知天下。’因为中原,在许多意义上说,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个缩影。”既如此,“水是故乡甜”、“月是家乡圆”这两句话,对于我们中原人来说,不是更具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吗?“北方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这篇著名寓言《愚公移山》中所指的太行、王屋二山,就在河南省的北部。毛泽东还曾据此写下一篇同名文章。而今日的河南,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当代愚公”。如“文学豫军”“书画豫军”中众多的文化耕耘者,如焦裕禄、史来贺、任长霞、吴金印、王鸿彬等优秀的党政干部,如常香玉、谢瑞阶、陈天然、李伯安、王仁民、李公涛等文化事业中的杰出代表,如邓亚萍、孙天帅、刘洋等各个领域中的优秀人物等,在为河南乃至全国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中,各自做出了特殊的杰出贡献。王永民对汉字输入电脑问题的彻底解决,则不负“当代毕昇”这个神圣的称号——而这一切的一切,不也都是省会郑州人民的无限光荣吗?

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新时代的郑州也随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建成了全国铁路、高铁的“米”字形交通大枢纽,而且发展成为国内少有的千万人大都市。尤其是新郑航空港的横空出世,完全刷新了郑州在全国的印象——诚可谓是前所未有之辉煌!朋友,你一定熟悉郑州福塔吧?但你未必知道我曾写过一首《壬辰暮冬重登中原福塔》——郑州昂首钢成塔,锦绣中原高度新。鼎立三霄涵紫气,梅开五福出红尘。根寻文化环球热,画配声光全景神。天作荧屏心作幕,炎黄掌拊弄潮人。2017年9月6日,由我创立的嵩岳诗社在郑州成立。与校园的羽帆诗社以新诗为主不同,嵩岳诗社则是以格律诗词为主的社会诗社。当时,我为嵩岳诗社写了一句话:“嵩岳诗社,一个站在嵩岳之巅放声歌唱的民间诗人社团。”如今,这一句话不仅印在我们的社旗上,而且深入到每一位社员的心中。非常感谢河南豫龙律所李海林、李焰两位主任。在2019年9月10日,他们正式接纳嵩岳诗社迁址到此扎根。正是在这里 ,诞生了由嵩岳诗社主办的公众号《嵩岳诗声》,并先后形成了“专题专辑“五谷丰登”“大河嘤鸣”“创新之窗”“五岳拾翠”“科技诗词”六个系列微刊。而“科技诗词”微刊,在中华诗词学会“科创诗词工委”的支持下,已成为国内第一家科技诗词专题微刊。

著名学者诗人、中华诗词研究院原常务副院长蔡世平先生,应邀为我们题写了社名——这是嵩岳诗社的光荣,也是郑州的光荣。由郑州诗词学会姚待献会长主编的《赋说中原——王国钦辞赋欣赏》一书,2019年在郑州大学出版社出版,专题收入了自己近20篇辞赋作品和十多篇专家评论文章——谢谢姚会长及各位专家!其中的辞赋处女作《郑州赋》,2009年发表在《光明日报·百城赋》,2013年被悬挂在东海舰队“郑州号”新型驱逐舰上,2018年被镌刻在郑州市园博园的地标性建筑轩辕阁上——这个轩辕阁,就与当年黄帝出生的轩辕丘相毗邻。在将新家搬入东区之际,我把《郑州赋》以书法形式制作成电视背景墙展示在家中,随时提醒自己:“我骄傲,我是郑州人!”——书法作者,正是“黄河二钦”之一、当下的河南诗词学会执行会长张志钦——谢谢志钦会长!新冠疫情三年,郑州与全国一样发生了这样那样的故事,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磨难。2021年7月20日,那场百年一遇的特大暴雨,更见证了郑州人民的顽强毅力与抗争精神。天河乱泄大河倾,嵩岳高吟韵未更。浊浪由他云上至,急流看我雨中行。谁人可爱民纾困?公仆关垂梦切情。环拱空拳无所报,傲然重立郑州城。我的这首《连日大雨答各地吟友问候》,既是当时对全国各地诗友爱心询问的答复,也是自己真实心迹的记录。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郑州,将永远是滔滔黄河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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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正写大文章

我郑州的新家,1984年底始建在管城区的硝滩社区——这里曾是周武王之弟管叔的所封之地。1987年女儿出生之后,岳父岳母来这里辛辛苦苦地帮助照看孩子多年。后来曾多次路过这里,原来的宿舍楼因改建拆除而踪迹全无。但我对这里的记忆,依然至今难忘。居民区东、北两面的“商城遗址”城墙,是最早公布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早上,城墙周围是我跑步、锻炼的场所;周末,城墙附近更是我访古寻幽、漫步散心或带着妻女玩耍、放风筝的好地方。有很多次,我呆呆地望着城墙上一层层的夯土、一丛丛的荒草和天空里一片片的白云,想象着数千年前商代先民在此生活的情形,总觉自己似乎要在这里寻找一些什么……1996年,为了女儿上学方便,我将家搬到了位于金水区的黄河路与经六路交叉口的原新闻出版局家属院。我入住的 1 号楼 3 单元 21 号,恰由著名人物画家李伯安老师原来所住——我似乎又感到一种艺术的幸运。与“黄河”比邻而居,心中油然生出非常踏实、无比亲切的感觉:黄河那闻名天下的“中流砥柱”、气势恢弘的“小浪底”水库,好像就在我的身边。而黄河两岸已有六千多年的蚌塑“中华第一龙”(濮阳),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龙门石窟”(洛阳),被称为中国木版年画之首的“文化活化石”(朱仙镇),光大佛法、弘扬正义的禅宗祖庭少林寺(嵩山),享誉中外、震撼人心的“红旗渠”(林州),中国惟一的“防腐之乡”“烹饪之乡”(长垣),影响深远的民间“翰园碑林”(开封),以八十万份发行量位列世界日报百强的《大河报》(郑州),河南电视台响遍全国的品牌栏目《梨园春》等,无不使我的心中感到一阵阵地温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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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2015年,随着中原出版集团家属楼的建成,我又搬到了郑东新区的尚书苑社区居住。刚刚搬入新居之际,我就给自己的新家写了一首七绝《知时斋偶感》:尚书苑里尚书郎,读到清明意味长。润物当春期好雨,江山正写大文章。这里的知时斋,是自己为家中书房所命名的斋号。毫无疑问,她来源于诗圣杜甫《春夜喜雨》的第一句“好雨知时节”。这里的第三句,是对我微信名称“好雨当春”的化用,其实也来源于杜甫同一首诗的首联“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许多年来,我一直将杜甫尊称为“隔代老乡”,已坚持连续十年到巩义祭拜诗圣,连续八年撰写《拜诗圣文》并在祭拜现场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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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时任巩义市委书记袁三军,代表巩义市委、市政府在诗圣祭拜现场授予我“杜甫文化推广大使”的光荣称号——截止目前,这是我感觉最为宝贵、最有分量的称号。虽然不是尉氏授予的,但若能为尉氏增添些许的文化荣誉,我已于心足矣!庚子(2020)年惊蛰次日,圆圆(小外孙昵称)逆行于新冠疫情出生。在他百日纪念那天,女儿、女婿为其制作了一个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手模脚模”。第一次升级外公,我的兴奋之情自然难以言表,便写下一首七律《题小外孙满月之手模脚模》以示纪念:逆行庚子到家门,抗疫声中得外孙。春日吉时龙降贵,玉庭灵府鼠称尊。啼嚎总是童蒙趣,颦笑陶然幼稚村。锦绣江山如有待,故将手足早留痕。辛丑(2021)年是我的正式退休之年,八月初一是我的六十岁生日。蓦然回首人生,不禁感慨万千,一首七律《花甲自寿寄诗友时在辛丑之秋》便在我已经生锈的笔下诞生了:知时斋里务诗牛,烟雨一蓑蹄未休。饮露英餐嵩岳画,垦田玉种莽原秋。梅香澹泊尚书苑,月影昭明德水楼。溱洧泱泱歌广厦,大河南岸起鸿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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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知时斋”是本人斋号,由黄河文艺出版社首任社长刘彦钊老师所赠,先后由中华诗词学会孙轶青会长、著名(诗人)书画家林锴先生题写匾额——这是我的光荣。“诗牛”是深圳诗词学会杨文才会长送我的雅号,我很喜欢。“烟雨一蓑”来自苏东坡《定风波》词句“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恰恰是我一生的真实写照。屈原在《离骚》中“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诗句,便是“饮露英餐”的典出之处。“嵩岳画”,指的是由我于2017年创办的嵩岳诗社。“莽原秋”,指的是我工作生活了大半生并且还将继续生活的中原大地——这里的“秋”,既是我的生日正当秋天,同时也象征着我六十岁之后的人生之秋。而刘青霞当年创办的《莽原》杂志,至今依然由河南省文联主办延续着。“尚书苑”是我现在的安居之所, “德水楼”的来历我前文已有所说明——也算是我对当代诗词的些微贡献吧!“溱洧泱泱”是我的微博名称,而“大河南岸”则于无意之中回应了本文“河之南兮是我家”的标题与内涵。多年以前,我曾通过尉氏《啸台报》为家乡写过一首《寄故乡》:溱水情深洧水甜,豆花麦浪望无边。民风坦荡春秋误,沃土温良岁月咸。淳朴几曾思落后,繁华何日看空前?好凭改革当台舞,虎啸龙吟别有天。这一首拙吟是我内心情感的真实表达,当时不禁发出了“繁华何日看空前”的期许。在已经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今天,这种期许依然时时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诚然,故乡已经融入“江山正写大文章”的新时代并一展身手。或许,故乡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真正地“虎啸龙吟别有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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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尉氏县诗词协会成立之际,本人曾写过一首贺诗——流光近日是何辰?杨柳妖娆贾鲁滨。芳草萋萋秦汉月,桃花灼灼晋唐春。胡笳一曲文姬泪,诗赋千秋阮氏琴。敢树吟旌风骨再,华章重写纪元新。这一首诗由时任中华诗词学会会长孙轶青先生亲笔书写,而今被装裱敬挂在自己的新家中。“敢树吟旌风骨再,华章重写纪元新。”家乡的父老乡亲,家乡的诗人词家,咱们一起继续努力啊!2003年11月10日初稿 于中州知时斋2004年6月修订 于中州知时斋 2022年12月8日竣稿 于中州知时斋

(本文图片由关超杰、李天强、李建强、李联喜及本文作者提供,或来自河南大学及网络,谢谢!)转载自:大豫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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