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庆帝知道范闲是亲生的(庆余年猫腻范闲)
《庆余年》:猫腻,范闲,是叶轻眉和庆帝的儿子,也是赵氏孤儿
一把龙椅,二个穿越的灵魂,三国鼎立,四大宗师,搅动庆国二十年的血雨腥风。历史波澜壮阔,三代人物在其间翻云覆雨,大起大落。叶轻眉在一开篇就是个死人,因为她的死,庆国乃至天下几十年风雨不歇。她说,“我希望庆国的人民都能成为不羁之民,受到他人虐待时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灾恶侵袭时有不受挫折之心,我希望庆国的国民成为统治被称为'自己'这块领土的,独一无二的王。”大家都做了自己的王,那皇宫里的那位做什么?所以她必定死,就死在庆帝冰冷的谋划和缠绵不舍的眼神里。
陈萍萍和范建各自在心里种下一棵毒种子,当年一起打天下的伙伴彼此猜疑,范建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幼子,瞒天过海,换回范闲一条小命;陈萍萍铁手打造出监察院坚不可摧的暗黑之力,肃杀沉默地站到范闲身后,做他最强大的助力。对小叶子的死,他们不敢,不忍,不能。对范闲,他们半个字都不说,一点提示都不给,耐心地等了二十年,等他自己知道真相,让他自己做出选择。而他们俩,在猜疑中互不通气,却默契联手,帮范闲谋划足以和一个强国皇帝对抗的资本。陈萍萍在暗黑界浸淫一生,所以他更决绝一点,他最后选择用命去质询庆帝,去撕破皇帝心底自己都不敢多看的旧创,试图帮范闲筹划那个唯一可能的将来。
说到范闲和庆帝这两个人,在这些年里施予彼此的信任与敬畏,强势左右着天下的风云动向。他们之间的问题,是“关于天下,关于过去,关于现在有不同的意见,关于任何事都有不同的意见”。因为君臣,对手,父子,弑母之仇,荣宠之恩,所以试探,戒备,感念,无奈,不甘,挣扎,决裂。虽然也曾扯动心底的脉脉亲情,但是始终走不出谋算,背叛,杀戮,弃别。
我非常爱范闲这个角色,既爱又羡。他前世重病身死,以为终结,没想到灵魂穿越到后世一个小婴儿身上,就此多出一场格外奇诡夺目的人生。范闲字安之,既来之,则安之,不止“安”,甚至“庆”,抱着狂欢的态度赴这场额外的生命之宴,格外肆意,格外悲凉。跟五竹学武功,跟费介学用毒,然后随范建安排进了京都,一步踏入是非地。他满怀前世背下的诗文、执念和一点惺惺作态的小布尔乔亚格调,坐拥现世的机谋、实力和雄厚资本,惊才绝艳、权势熏天,却依然无可奈何;举棋不定,疲惫不堪,却如此痴心妄想。
他比一般人都要怕死,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他把自己和别人的命都看得很重,数十年如一日地练习武功毒术是为了保自己的命,手握重权和内库不放是为了保亲人下属们的命。小时候护思思,他敢站上小板凳抽周管家的脸,等被贬成白身,他敢布衣单剑抽皇帝的脸。下三滥的小手段和阴毒诡计用尽,他大大方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罪过自己的人,他微笑着记在心上,有用的时候抖出来,而且从来不吝啬雷霆手段。
他在庆帝面前扮一个忠诚的性情中儿子,也一直自诩为影帝,扮得无比成功。皇帝老子的不二隆宠让他赚得金仓银仓,权倾天下。他对自己的小日子也无比珍惜,无比满意。但是当庆帝把陈萍萍的罪证丢给他时,他明明可以继续演下去,却没有演,他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皇帝说,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父皇,他说:是,陛下。
决裂的引线是叶轻眉,点火引爆的是陈萍萍。范闲“千里单骑踏血而来,雨中暴怒拔剑”,只赶得及在大雨里的高台上,万众目光之中,抱住老跛子被凌迟了一半的身体嚎啕大哭,他哭得哀痛、愤怒和绝望,对站在皇宫城头监刑的那位九五之尊,他看都不看一眼。最后一根稻草,让范闲依从本心做回了自己,不是陈萍萍预先筹谋的光明大道,是他破釜沉舟的自选项。
但是他其实还是幼稚,所以他会用自己做筹码,来和天下最强势的一位帝王谈判。他说:“请陛下放若若出宫,我只有这个妹妹了,请陛下允婉儿和我那可怜的一家老小回澹州过小日子,我只有这个家了,请陛下网开一面,在我死后不要搞大清洗,那些忠诚于我的官员部署其实都是可用之材,我若死了,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反抗朝廷的理由,请陛下相信这一点”。
他也不是大义凛然的君子:“因为我首先得从身边的人先爱起,另外就是,我本来就是个无耻且怕死的人,真若逼到了绝路上,当然,这绝路不仅仅是指我…我不介意拖着整个天下以及陛下您的雄心壮志给我陪葬。”即便面对父子间的最后一次杀伐,他也仍然戏谑惫懒,没个正经:“父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对我这个做儿子的来说,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这样的范闲虽能一手搅动天下朝局,却成不了大宗师,也当不了帝王,但是他有悲喜、有脾气、有命门,是个格外像人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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