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总裁的故事(故事为替父亲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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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于落的老家闽南三角,有个词叫相欠债,说的是夫妻两个人的结合,是因为前世欠了彼此的债---“如不相欠,怎会遇见”的意思,于落觉得套她和肖扬身上,半点不冤枉。
1
肖扬觉得自己最近遭遇了“中年”危机,主要表现在脸好像不帅了,还有最要命的一点是,自家老婆和旁边新搬来的那个“小白脸”走得有点近,他觉得自己有“头顶青青草原”的危险。
虽然不说,但他以前总是得意于自己阳刚有型的肌肉,如今被一对比,瞬间只觉得自己被比进了尘埃里。
肖扬一边叹气,一边看着自家老婆擦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妖妖娆娆地扭着细腰进了侧卧,心里的郁闷到了一个莫名的高度。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于落敏感地回头,果然就发现肖扬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眼睛里像是含着两团火,滚烫灼热,落到她身上的视线就像能把人烫个洞。
于落没由来地一慌,但随即想到两人的关系,就算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似乎才是合情合理的,一颗心就这样慢慢地定了下来,甚至朝着他粲然一笑。
“晚上要进来吗?”
面对漂亮优雅的妻子的邀请,肖扬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样,涨红着脸移开了视线,但身体显然要比他的眼睛和思想更诚实,于落看着他迈近的步伐,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大开了房门,自己先一步进去。
睡袍散开,两人在侧卧的大床上,气氛暧昧而融洽,可就在于落认为今晚两人发生点什么是板上钉钉了的时候,肖扬却停下了翻滚的动作,大手转而向上,两手一合,于落那件已经滑到了臂弯上,堪堪要挂不住的睡袍,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于落懵了。
“对不起。”
是因为进了她的房间而对不起,还是因为半路停下来而对不起,肖扬没有说,或许都有,但于落只是静静看着他,毕竟这种时候,她寻思着,自己总不能回他一句“没关系”吧!
肖扬落荒而逃,于落摸了摸自己有几分热烫的脸颊,淡定地扯了扯睡袍的下摆,不尴不尬的日子,总是还是要继续过的,不淡定?不淡定能咋地。
对于这段婚姻,不管肖扬怎样的表现,于落一直都能保持着很淡定,毕竟现在这样比起她之前的设想已经好太多了。
嫁过来抵债是她提出来的,而肖扬刚好需要个对象来应付家里的催婚,不能完全算是各取所需,甚至她觉得自己占的便宜比较多,毕竟那会儿她爸欠肖扬的钱她是还不起了,以这样的方式来抵债,她家多少有点无赖行径。
想想,肖扬也挺倒霉的,真金白银的一毛没要到,还得接个大活人回家养着。
对于婚后的同居行为,她一直想得很开,只要肖扬有需要,她并不介意两个人真的发生点什么,但就目前看来,介意发生点什么的人,俨然成了肖扬。
想不通肖扬的想法,她索性不想,他乐意,她就奉陪,他要不乐意,她轻松自在,这么一想,忽略掉心里头那一点点微不可见的不痛快,她快速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浑然不知一墙之隔的肖扬回到主卧后冲了两三回冷水澡。
混乱的开始,潦草的结束,注定了今晚会是个躁动却又无言的夜!
2
肖扬是让门铃声给吵醒的,大概是因为昨晚的冷水澡,他总觉得脑袋有点昏沉,这时候就尤其恼怒门外那个及其没有眼色,狂按门铃的男人。
怒气冲冲地开门,看清门外的人后,肖扬只觉得,自己这心情更不爽了。
门外的,是隔壁的“小白脸”。
来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开门的变成了肖扬这个大汉,楞了一瞬,在看清眼前的大汉明显不善的表情后,更是一时忘了来意。
“有事?”
“不好意思,打扰了,昨天和您妹妹借的吸尘器,我来归还的。”
妹妹?
肖扬本来心绪就不佳,再听这,甚至不用多说,眼前的男人一声“妹妹”直接就点燃了他心底的火药桶,肖扬不知道是于落这么介绍他们的关系,还是这个男人妄自揣测,但总之,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他都极度不爽。
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吸尘器,肖扬大力关上门,丝毫不顾忌自己的风度,可关上门后,肖扬也半点没有发泄后的痛快,心里总有一股冲动,要做些什么,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
原本大门已经合上了,那人正往自己家走,却又听见肖扬打开了门,朝他吼了一句:“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老婆,是老婆,听懂了没有?”
肖扬和人家强调了好几遍“老婆”这个词,却又不在乎人家是否真的听懂了,吼完了,只觉得心里的那口气出了一半了,另一半被他带着回到房间里继续躺下,就连于落回来,敲了好几回门,他都没应,甚至于落进门的时候,他还刻意背转过身子。
于落觉得最近的肖扬太奇怪了,那会两人刚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些生疏,但是肖扬对她是客气的,风度的,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
“你最近怎么了?”于落从后面推了推他的肩膀。
肖扬没理,只把自己往被子里埋,30岁的男人了,此时竟像个要人哄的孩子一样,好久才闷出了一句:“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越说没事,就说明越有事!
何况肖扬的沙哑的嗓音就不是没事的样子。
也许是隔壁男人的出现,让肖扬有了危机感,也许是因为心里的情愫日积月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昨晚气氛浓时,他想,要不然就这么要了于落吧,这样她大概就能踏实下来和他过日子了,但理智不断地提醒他,于落对他或许没有情爱,或许只是出于义务的“献身”,他怕于落有一天会后悔。
之前他承诺过,于落可以随时离开,但是一年,两年,快三年了,于落没走,反而待在他的身边,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于落也许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保姆,可他却在这样的“居家日常”里逐渐迷失,越来越贪恋这样的“日子”。
可以说,于落让他体会到了“过日子”的乐趣,他也欣然接受,以至于他在意识到于落可能和别的男人离开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恐慌感,甚至想卑劣地毁掉自己的承诺。
“落落。”
肖扬这一开口,于落当场就怔住了。
他好长时间没这么喊她了。
他第一次这么喊她的时候,是他们从民政局出来,他的微笑里夹杂着生疏,语气却颇亲近,“落落”这样亲近的小名他张口就来,可她那会儿她一方面伤心父亲的离世,一方面疲惫于应付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对于这个父亲曾频频喊起的小名,她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几分不快,于是,她冷漠地打断他,让他喊她于落,自那之后,他就真的就再没喊过了。
“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一句莫名地问话,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又扔进了迷茫的泥沼里。
3
肖扬感冒了,一向体格健壮,不轻易生病的人,一旦被打开防线,总是来势汹汹,于落麻利地换下他额头上的毛巾,又开了医药酒精,在他的腋下和臂弯里不停擦拭,试图给他物理降温。
谁能想到,肖扬说完那句“你是不是要走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径直就昏睡过去了,等她细察,才发现他的额头滚烫,不怪乎他会说出那样的怪话来,敢情已经病糊涂了的。
于落细细地端详着睡梦中的肖扬,他们两人很少有这样安静地共处一室的机会,她在肖扬身边快3年,这似乎还是他头回生病,也是她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他。
似乎睡得不太安稳,肖扬眉头皱着,英挺立体的五官纠结在一起,鼓胀着结实肌肉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虽因为睡梦失去了它应有的力量,但存在感半点也不容人忽视。
鬼使神差的,于落伸手覆上他的眉心,试图抚平他纠结的纹路,睡梦中的男人恍若有所觉,额头无意识地在她掌心里蹭了蹭,于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是觉得,眼前高大壮硕的男人一瞬间变得很软。
手指顺着他的轮廓,一路摩挲到了他的嘴唇,丝毫不意外,他的唇,和他这个人,和他的心一样,软得一塌糊涂,那天晚上,其实就已经感受到了的。
于落有些意动,手指不自觉离开,嘴唇慢慢凑了上去,肖扬还在昏睡,但她还是很小心,克制又缠绵地在他的嘴唇上轻碾了两下,又很快就离开……
因为肖扬感冒,饮食不能油腻,于落只得对着灶台上她买回来的肉菜望洋兴叹,以前她多次嫌弃过肖扬的饮食习惯太讲究,私下总觉得他那么能吃,颇有些麻烦,如今不用绞尽脑汁展现厨艺了,反倒有些不习惯。
煮了一大锅的皮蛋瘦肉粥,于落又清炒了一个萝卜干,一个绿蔬,除了粥里的一点肉丝,再无半点荤腥。
肖扬被喊起来吃饭的时候,脸色还不是很好,等看到桌上的菜之后,眉间皱得能夹死苍蝇。
于落以为是他嫌饭菜太素,吃不下,温声解释:“你感冒,先吃点清淡的,等好了,再给你做别的。”
“你不用跟着我这么吃的。”
瞥了眼桌上的两副碗筷,肖扬幽幽地叹了口气,于落这才恍然,他是因为这个皱眉,莫名地,心就软了下来。
于落好笑:“这么吃怎么了,我就乐意这么吃。”
因为肖扬嗓子哑,一顿饭竟然吃得沉默,但他的视线不时落在于落身上,细看会发现,疲惫的眼睛里,有几分温软的宠溺。
于落忽然想到他昏睡过去的话,虽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解释一句。
“肖扬,我不会走的,”又想起了什么,于落接着补充道:“除非你需要我腾位置,那我可以马上搬走。”
原本深埋着头,嘴角已经悄然翘起的肖扬,听到后面那句话,霍然抬头,气急败坏地低吼:“腾什么位置,谁要你腾位置了!”
说完还是有些恼怒,快速扒完碗里的粥,摔下筷子就起身回房了,于落看着那道气冲冲的背影,感慨:这男人不愧是她的债主,是够难哄的!
可这样的肖扬,哪怕是凶巴巴的样子,也让于落觉得,只要没人赶她,她是不愿意走的,她是肖扬接纳回来的,只要肖扬不反悔,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肖太太,至少法律上是这样。
锅里的粥还有不少,但于落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也没什么心思再吃饭,临出门前把粥倒回了电饭煲里温着,又写了便签贴着。
肖扬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脾气下去后,肚子就饿的快。
4
肖扬最近很别扭,应该说不是最近,从那次莫名其妙病了一场后就这样了,具体表现在时不时地欲言又止,以及不时地偷瞄她。
关于这事,于落观察了好几天了,更诡异的是,一向忙起画图就没完没了的肖扬,竟然还开始帮忙干起家务了。
她下班回到家的时候,肖扬穿着围裙,正在收衣服,这会刚取下她的内衣,于落脸色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偏肖扬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能淡定地扭头问她话。
“那个全自动拧干的拖把哪去了?”
于落还沉浸在他手里的内衣带来的不自在里面,闻言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拖把好似前两天又让隔壁的先生给借走了。
她顺口应了一句:“让隔壁的新搬来的那家人给借走了。”
谁曾想,话音刚落下,肖扬就炸开了,一把放下了手里的衣服:“借东西,他怎么天天借东西,“越说越气,声音甚至都扬高了几个度:“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于落被他这么一凶就愣住了,肖扬对着她,少有发脾气的时候,甚至前一刻,她还沉浸在他带来的体贴里,一时也摸不着他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他太太似乎腿脚……”
于落想说“他太太似乎腿脚不是很方便”,但肖扬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冷冷丢下了手头的活计,就要进房间,于落解释的话音消弭在他冷酷以对的背影里,渐渐无声。
临近房间之前,肖扬尤嫌不够,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于落:“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肖太太,可不是于小姐。”
在于落看来,肖扬的这场火气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不用说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什么叫做是肖太太,不是于小姐的?
她没忘记啊,虽然“肖太太”这名头有名无实,可她不是干得兢兢业业吗,甚至她都不忘努力引诱自己的“丈夫”,就是想把这名头给坐实下来啊。
难道不配合的不是他姓肖的吗?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性呢!
不说肖扬不曾给过她这样的脸色瞧,就是于落脾气再好,这下也得气狠了,要说她确实错了,她也就认了,可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她是万万不能背的。
这么一闹,本来回到家,应该好好一起坐下来吃饭的两个人,一时倒闹得不欢而散,原正想着夸夸肖扬最近表现积极,现在于落只觉得败兴。
环顾了一下四周,于落只觉得更败兴了,光亮的地板是肖扬拖的,桌子沙发是肖扬擦的,餐桌上的饭是肖扬做的,茶几上的水果零食是肖扬买的 ,就连玄关上的鲜花最近都是肖扬换的……
肖扬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了!
原本于落都心软了,甚至好几次忍不住想主动袒露心迹了,哪曾想,没等她主动说明呢,他那么大一顶帽子就胡乱给扣了下来。
狗男人!枉费了她几番蠢蠢欲动的心思。
揣着一肚子气,沿着江边漫步绕了一圈,于落才慢慢冷静了下来,思路也开始渐渐清晰,近期发生的事情慢慢捋成了一条线。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浮现,肖扬近期的反常逐渐有了猜想和答案。
肖扬吃醋了?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是犹疑,于落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却又变得笃定,肖扬大概就是因为隔壁搬来的男邻居吃醋了!
随即觉得有几分好笑,不是她说,肖扬这脾气实在发得太亏了,说什么让她要记得自己是肖太太,其实他是忘了,她是不是肖太太从来都是由他说了算,不是她自卑,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曾公平过,虽说结婚是她算计来的,可真正的主动权和决定权从来都是在他的手里。
命运让她以这样的方式和肖扬纠缠在一起,就注定了天平从来不掌握在她的手里。
解开了其中的关窍后,之前一直徘徊在于落心里的一个决定也越加明朗和清晰,她深以为,她这几年存下来的钱,是时候用上派场了。
手机在手里转了几圈,于落对着江面,最终还是按下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5
肖扬上于家“要钱”的时候,于落刚送走了她“原以为”的最后一个债主,尚且没来得及哀怜自己即将流落街头的命运,也还没精力给自己的未来做一个打算,肖扬就杀上门了,堵住了她堪堪就松口吐出来的那口气。
她父亲大病了一场,原本小康温饱的家庭只剩下愁云惨淡,更不说,之前那些他父亲尚未了结的各种债务,也在她父亲病逝后,一并压到了她身上。
于落她爸欠肖扬的,是房子的装修费,以及部分垫付的材料费,林林总总,将近20万,装修的房子,是原先她爸爸预备着要给她当嫁妆的,当然,后来也被她无情地卖掉抵债了。
肖扬看着放到他眼前的卡,思绪从回忆里抽离,脸上只剩下一片煞白。
当年的肖扬造访于家,他一直说服自己的理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把债收回来,但到了今时,他才愿意承认,当时的他更多的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牵引着他,许是好奇,许是同情或其他,但就是那几分莫名的情绪让肖扬走向了于落,只可惜了当年的他尚且未开窍,不懂那隐隐约约的悸动是爱情的前兆。
到如今,他终于想明白了,于落却拿着银行卡,想和他谈谈当年的那笔债!
这是要和他分道扬镳了?
肖扬满脑子的负面能量,被各种各样复杂而危险的情绪搅得有些头疼,眼睛也胀得涩疼,没有照镜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满眼血丝的样子有些吓到了于落。
很想直奔着“终点”去,但有些话,该说,总还是要说清楚的,陈年旧债就像一块腐肉一样横亘在她的心中,就连他们关系,也因为隔着这笔债,总无法再前进一步。
剜肉虽疼,但腐肉去不足惜,总得疼过这一阵,新的肉才能长出来。
就像之前她好几次纳闷肖扬为什么每次临门一脚,就是不愿意碰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对她没意思,不想随便发生关系,后来才明白他大概是横亘着这么一件事,一旦和她发生了关系,就会让他们的关系像是一场肮脏的交易。
“这笔钱早之前就该还给你的。”
未尽之言,她没有细说,但彼此心知肚明,实在没钱,为了赖账的时候,她剑走偏锋,以婚姻作为筹码,和肖扬豪赌了一场……
那也是于落头一回放下自尊,放下骄傲,在金钱面前低了头,认了输,现在想来,于落是有几分后怕的,得亏肖扬人品好,否则她这会儿大概骨头都不剩了。
“收了这笔钱,我们之间的账,就两清了!”
两清了?
肖扬惨淡一笑,于落这是打算和谁两清呢,账清了,就真的清了吗?
肖扬咬牙,渐渐逼近于落,一字一顿道:“想清账?你想都别想!”
可不等肖扬再多说什么,于落的下一句话,就让肖扬楞在了原地。
她说:“我把帐还清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每个字单独拆开,肖扬都认得,可合在一起,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怕自己理解错意思,怕一切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自作多情!
许是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于落又珍而重之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肖扬,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的话,问得诚挚,就像一颗红通通的鲜艳禁果,悬挂在头顶上,引诱着亚当吃下。
肖扬在这样暧昧的氛围里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但也想得很清楚,面对早就让他垂涎的果子,面对着这样的于落,应该没有人可以拒绝得了吧。
6
那张银行卡在肖扬的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于落的手里。
以前听同事说,夫妻两的钱,就是“左手换右手”,她还不信,这会看看自己手里的卡,再往上,视线落到抓着她的手腕的那只手上面,因为常年握笔加上锻炼的原因,那双手是粗糙的,但同时也是干燥温暖的,被它握着的手心,慢慢传递过来的热度让她的心越发躁动。
“攒这些钱不容易吧?”
肖扬了然地看着于落,她虽然花钱不多,但她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委屈自己”,好吃的,好吃玩的,偶尔她还是要满足下自己,偏偏她又有自己的原则,他给的钱,除开买菜的,再多的,她就不愿意要了,他没查卡里具体多少钱,但恐怕这些钱里,还有一部分是别人的。
他接着说:“我占点便宜,这钱就当做聘礼,可以吗?”
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所有不快,所有别扭,一瞬间烟消云消,取而代之的是情意相通的动容,肖扬心情飞扬,就有些放飞自我。
于落这刚问他要不要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他的话题就开了加倍速,径直跳到了聘礼的问题上了,可就是这个看着无厘头,有时候有些不着三四的男人,带给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感动。
她人生第一次耍赖,就赖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谁能想到,当年的她,在墙角里无助地抱着自己,负起般地说出“大不了我把自己给你抵债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犹豫了一会,就朝她伸出了手。
他说,要带她回家,然后她就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现在他再次伸出手,而这次,他想要给她一个真正的家。
握着银行卡的手,渐渐向肖扬的那只大手挨近,两只手掌隔着银行卡合二为一。
于落俏皮一笑:“你给我的聘礼?那是不是还可以当做是我的嫁妆啊?”
这样的于落,十足的赖皮,她发现她成长至今,几次的赖皮都是对着肖扬,前者,全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现在嘛,现在说白了,就是恃宠而骄。
为替父亲还债,我被迫做总裁的契约妻子,婚后却被他宠翻天
于落突然想起她奶奶以前总在她面前念叨“夫妻就是相欠债”,若不是欠了债,也不会展开他们这羁绊的一生。
她能遇见肖扬,是她欠的债,就不知道肖扬遇见她,被她赖上,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债。
大概就像她奶奶说的,两个人遇见,是命,是运,也是缘,管她正缘,孽缘,遇到好男人不霸占,那她于落就是个王八蛋!(原标题:《夫妻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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