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残忍又真实的一部日本电影(这部日本电影至今还令观众回味)
许多老影迷一定不会忘记这些熟悉的名字:杜丘、真由美、矢村、横路进二···。
四十多年前,日本电影《追捕》以其精彩的故事情节热映中国城镇影院,甚至影响了许多年轻人的生活装扮。
一时间,杜丘式的风衣、蛤蟆镜,真由美的大波浪发成了街头时尚。片中女主角那句大胆火辣的台词 “我爱你!”“···我是你的同谋!”,更在八十年代的大学校园产生了不小的震动。
沈阳还有一对相声演员,把《追捕》中的对白镶嵌到相声“下象棋”里边:
“···跳啊?朝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堂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请你也跳下去吧!你怎么不跳啊?”
“你看那天有多蓝啊,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去吧,一直往前走不要朝两边儿看···这下有决心了吧,怎么刚才你害怕了,你的腿怎么发抖了?作为检察官,我杜丘冬人···”
《追捕》是一部由佐藤纯弥执导,高仓健、原田芳雄、西村晃、中野良子、田中邦卫等主演的一部日本电影。日文片名是《君啊,涉过愤怒的河》。
影片讲述了为人正直的检察官杜丘冬人在被人诬告后,一边躲避警察追捕,一边冒险坚持追查自己被诬告真相的曲折故事。
该片于1976年2月在日本上映。1978年10月,中国七个主要城市举办“首届日本电影周活动”,其中的影片之一《追捕》得以在中国大陆公映,竟然引发观看狂潮。
据说,先后有好几亿中国观众观看了《追捕》,使它成为中国电影史上观众最多的译制片之一。
事实上,这部影片还成了日本“出口转内销”的影片。
因为片子在日本上映时,并未引起多少观众兴趣。在当听说它中国走红银幕后,许多日本观众才怀着好奇心蜂拥前往影院观看。
《追捕》并非日本著名影星高仓健最好的作品,但却令中国观众记住了他那那副刚强坚毅的硬汉形象。
虽然这部电影本身也存在不够完美的瑕疵,但片子反映的正义与邪恶的对撞,迷雾重重下的真相,还有古典式英雄救美的浪漫爱情,以及导演情节对节奏极为出色的掌控,使一个并不复杂的英雄主义电影,变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引人入胜。
一些老影迷说,即便在今天回忆这部电影,也马上会在耳畔回响起那沧桑却又揪动心弦的“啦呀啦”的旋律声。
时光挡不住,岁月难挽留。
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影片《追捕》中的主创人员,大都已年愈花甲,有的甚至不幸告别了滚滚红尘。
日本著名导佐藤纯弥,曾执导了中日合拍电影《敦煌》和这部中国观众熟悉的《追捕》。
2019年2月9日,佐藤纯弥因多重器官衰竭,在东京寓所内离世,享年86岁。
饰演《追捕》中检察官杜丘冬人的高仓健,也在2014年11月10日因恶性淋巴瘤病逝,享年83岁。
还有片中矢村警长的扮演者原田芳雄,于2011年7月19日因肠癌在东京某医院逝世,享年71岁。
斯人已逝,但他们留在银幕上鲜活的形象和银幕下的故事,则是永不磨灭的。
高仓健,原名小田刚一,1931年出生于日本福冈县中间町,1954年从明治大学毕业。1955年,他因家人反对他的婚事而离家出走,只身跑到东京,并选择去应征新艺制片厂剧团管理见习生。这时,他恰巧遇到东映公司事务理事牧野光雄,被对方拉入了东映公司“新演员训练班”,同时把名字由小田刚一改为高仓健。
1956年,高仓健出演个人首部电影《电光空手道》,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 。
1961年,主演悬疑电影《恶魔的手球歌》。1964年,开始主演系列动作电影《日本侠客传》。1965年又主演了系列动作电影《网走番外地》、《昭和残侠传》。1970年,凭借电影《游侠列传》获得京都市民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
电影《追捕》是他1976年主演的,1978年在中国大陆上映后,他被中国观众所认识。这期间他主演的爱情电影《幸福的黄手帕》上映,凭借该片,他获得了首届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男主角奖、第51届电影旬报奖男主角奖等多个奖项。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高仓健的作品高产期。他先后主演了电影《远山的呼唤》、《车站》、《黑雨》。他的动作电影《南极物语》取得了59亿日元的票房成绩。
而1999年主演的剧情电影《铁道员》,又取得了20.5亿日元的票房成绩。他也凭借该片获得了第23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 、第23届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优秀男主角奖。
2005年12月,由中国导演张艺谋执导、高仓健主演的剧情电影《千里走单骑》在中国上映。高仓健在片中饰演主人公高田刚一 ,该片上映两周便突破了2205万元人民币的票房。他则凭借该片获得了第10届圣地亚哥影评人协会奖最佳男主角奖。
2006年11月,高仓健出版自传《想》,以随笔的形式,讲述了自己50年的艺术人生。
2011年,他应邀主演降旗康男执导的剧情电影《只为了你》,在片中担纲男主角,饰演面冷心热的监狱技术指导人员仓岛英二,该片于2012年8月25日在日本公映,这也是他的最后一部影视作品 。
生活中的高仓健有无数女影迷和仰慕者,但他的婚姻生活却很遗憾。
1956年,他与歌手江利智惠美相识交往。1959年2月在相恋三年后结婚。1962年,怀有身孕的江利智惠美被确诊患有妊娠中毒症,而不得不做了流产手术,这也使夫妻俩的感情出现裂痕。1970年1月,高仓健夫妇在濑田的住房被大火焚毁,夫妇二人开始分居。1971年正式离婚。高仓健与江利智惠美离婚后,终生未娶。
2014年5月,在高仓健病逝的半年前,他正式收下小田贵为养女。
高仓健具有英俊的外表,刀刻般的五官,寡言少语的气质做派,他经常能将成熟男人的形象刻画得精准到位。
在电影《追捕》中,高仓健凭借其独特的表演风格及刚毅坚韧的角色形象,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电影《幸福的黄手帕》中,他则以其精湛的演技和深刻的人生体验,成功地塑造出了一个既坚韧不拔又体贴多情的男性形象。在电影《远山的呼唤》中,他又将东方民族特有的含蓄内敛的情感恰到好处地表达一新。
《追捕》这部影片,应算在中国最有影响的日本影片,也衍生了无数与《追捕》相关的文艺作品。
片中检察官杜丘的形象深入人心,高仓健由此一度成为了亿万中国观众的偶像。传闻当年有一家服装厂,依照高仓健那款风衣生产了10万件,结果半个月时间就卖得一空。
也是由于这部影片,让高仓健成了中日之间友好交流的使者。
2000年,中国著名导演张艺谋的电影作品《幸福时光》在日本首映,高仓健特意前往观映,而且派人送上鲜花。
张艺谋见到了他颇尊重的日本影星,立即表达了合作的意愿。高仓健也对张艺谋影片一向评价甚高,两人一拍即合。之后不久,张艺谋开始为高仓健量身打造新片《千里走单骑》,并决定除了高仓健主演之外,全部起用非专业演员陪衬高仓健。
这部影片投资6000万人民币,高仓健可获得约320万人民币以上的酬劳。但对高仓健来说,片酬的多少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千里走单骑》能够让他完成从影的完美谢幕。
相关资料记载,高仓健至少三次以上公开来中国访问。作为1978年影片“《追捕》效应”的延续,高仓健、吉永小百合、田中邦卫,以及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事务局副局长横川健等人,1986年应中国电影家协会邀请首次访华。
这年6月16日抵达北京后,高仓健兴致勃勃地来到北京电影制片厂。在参观特大棚时,工人们正在制作故事片《末代皇帝》的布景,清代宫殿场面宏伟壮观。高仓健说,日本还没有这么大的摄影棚,我将来一定来这里拍一部电影。
访问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是高仓健在京活动的高潮。在北影场举办的座谈会上,有人问:“高仓先生,您认为男演员的魅力在什么地方?”高仓健微笑回答:“魅力和一个人扮演的角色、身份没有关系。只要你认真研究自己担任的角色,把全身心都投入进去,就可以产生魅力。”
之后,高仓健一行人还前往上海电影制片厂和上海电影译制片厂参观访问。
在上海,时任上海电影译制片厂厂长乔榛向高仓健介绍了配音演员毕克,告诉他”这位就是中国的高仓健”。一向不轻易表露情感的高仓健,急忙上前用力握着毕克的手,用刚刚学会的中国话说:“谢谢!”
据当时在场的配音演员丁建华回忆:那天,高仓健穿着灰色风衣,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沧桑一些。虽然说话不多,但看得出,他对毕克老师十分赞赏。
当观看《远山的呼唤》、《幸福的黄手绢》、《海峡》等译制影片片段,觉得配音精彩的地方,高仓健总是转过身来,向毕克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放映厅的灯光亮起时,丁建华看到高仓健的眼睛红红的。“没想到你们译制得这么好,感情把握很真实、很恰当,就像我本人在说中国话一样。”高仓健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出一个三角形的形状。“我和你(指毕克)的合作是一种缘分,你和她(指丁建华)也是一种缘分,这个三角形是等边的,谁也离不开谁”。
同样性格内向的毕克,虽然跟高仓健的交流并不多,但高仓健回到日本后,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介绍毕克。2000年,高仓健特别邀请毕克在《铁道员》中再次为他配音。但当时毕克已经卧病在床,无法应邀了。2001年毕克病逝,高仓健得知后专门发来唁电,并依照日本香祭习俗,寄来一盒包装精致的香炷,让毕克家属代他在逝者遗像前点燃···。
1990年7月底至8月,第十四届中日电影节在内蒙古自治区举行。《追捕》、《海峡》等多部高仓健主演的作品,再次在电影节上公映,高仓健也在时隔四年后再次访华,并在电影节记者会上接受了多家媒体记者采访。
(演员方舒和高仓健在北影厂)
2005年,因为拍摄影片故事《千里走单骑》,高仓健在云南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日本NHK电视台跟踪采访了高仓健在云南丽江拍摄外景的全部经历,制成纪录片《高仓健遇到的中国》。该片导演大钟良一说:“高仓健一直在努力地学习汉语,每个镜头拍摄完毕时,他都会用中文对剧组人员说‘大家辛苦了’”。
《千里走单骑》外景地选在长江岸边的石鼓镇小村,因为三峡工程,村子最后会被淹没。即使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村民仍然知道“阿健”就是电影《追捕》里的杜丘。
高仓健是这里唯一的明星,给“阿健”配戏的几乎全是当地村民,他们演绎的是自己真实的生活。高仓健则和这里的村民构筑起了实实在在的亲情,他自己认为是“从心情上领取了太多营养”。
后来,高仓健还给当地村民寄来了信件和向日葵种子,村民决定在荒地上种一片花田来回报高仓健。
对于在中国拍片过程中的感受,高仓健曾说:“我深切地感受到,在战后60年的时间里,包括我在内的日本人遗忘了多么重要的东西。中国的剧组工作人员教给我的东西,恐怕是早已被日本人遗忘了的最宝贵的东西”。
导演张艺谋毫不掩饰自己对高仓健的崇拜和对其演技的夸赞。他曾说:“哭戏特别考验演员功力,高仓健的哭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默默流泪,你看不到任何夸张的成分,是内心正在经历巨大痛苦的流泪。···他是那种用背影就能完成表演的天才。”
高仓健在戏外的为人处世风格,也让张艺谋十分敬佩,认为高仓健的风度、善良和谦逊都非常值得所有中国电影人学习。
在《千里走单骑》上映后的2006年4月,高仓健也再次外现身北京电影学院,接受该校客座教授的聘书,他还在北影给学生们做了一次讲座。
很多年后,张艺谋重忆高仓健时吐露心声:很多细节可以发现,高仓健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一个国宝,日本民族精神的代表。“因为他跟我走得近,或者对中国和中国电影的支持,经常遭到批评。因为我去东京电影节,他六十年都没有走红地毯,但他为陪我走了红地毯。···这个人其实很爱中国,从骨子里爱中国。”
影片《追捕》中,另一位让中国观众熟知并喜爱的日本演员就是饰演真由美的中野良子。
1976年,中野良子与高仓健合作拍摄《追捕》,年龄相差19岁的两人,在剧中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1978年,他们两人再一次牵手,合作出演电影《野性的证明》。在剧中还是饰演一对情侣。由于剧情和表演逼真,角色爱的死去活来,热心观众和粉丝们感动之余,直呼(两人)在一起、在一起!
其实银幕下,他们两人也是感情很不错的同行和朋友。中野良子回忆:“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这种感觉也并未消失。明明两人距离很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在日本一家饭店的大堂,两人偶然相逢,简单地微笑问候。
但中野良子没想到,这竟然是他们的最后一面。斯人已逝,她最想对高仓健表达的,除了对影片中那段“救命情”的感谢,还有对彼此之间默默扶持的感激。
中野良子说,中国观众对《追捕》中真由美倾情杜丘的场景印象最为深刻,总会问她:“为什么你会去救他?”对这个问题,电影中的台词给出了答案:“因为我喜欢你。”
中野良子说,当时拍摄非常艰难,树多,路难走,灯光照在马上,马也很难控制。虽然之前她多次练习骑马,还是难免紧张,都是高仓健默默地辅助她。那些个镜头在两人的彼此配合下,一次就拍摄成功了。
当年拍电影的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但此后私下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一次,中野良子去拜访一位朋友,那人刚好也是高仓健的朋友,所以高仓健也到场了。她很好奇私下的高仓健是什么样子,就在朋友的怂恿下扮成了朋友的夫人,系上围裙,戴上头巾,迎接高仓健。
那天高仓健戴了一顶棒球帽,一进门就语气轻松地和朋友问好,还聊了很多。中野良子这才知道,原来私下的高仓健很健谈,并不是电影里沉默寡言的样子。
后来在中野良子即将结婚时,高仓健于头一天早晨7点前请人送上了300支玫瑰花。这是第一时间送来的祝福。在中野良子眼里,高仓健总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
因为影片《追捕》中的真由美,中野良子在中国知名度很高。
在回忆起当年因《追捕》与中国结下的缘分时,中野良子感慨良多:“这段经历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在我从未踏入的邻国,竟然有几亿人看了这部电影。而作为一个日本人,我发现我竟然如此不了解中国。”
1979年,中野良子第一次来到中国。到达北京首都机场时,中野这样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像到了宇宙上的另外一个星球,敲锣打鼓的像欢迎一位总统···。后来我站在北京饭店十几层的楼上看到,底下的人们都穿着清一色的中山装,骑着几乎同样的自行车,在天安门广场的大道上潮水般地涌动。早晨、中午、晚上,都是这样的生活。诸多人聚集在饭店的门口,喊着真优美的名字,像一阵风暴席卷了我,真的没有想到,非常感动。”
其实,影响和感动观众的,不仅是《追捕》的故事情节。片中“真优美”的风度和妆扮,也一度成了当时女孩子的时尚楷模。
曾有许多姑娘羡慕地留起了真由美式飘逸的长发;有些善于经营的理发店,还以“真优美”作为店名招揽顾客。
在译制《追捕》时为真由美配音的中国著名配音演员丁建华,第一次与中野良子见面时,她一头短发,一身古典的红黑相间的唐装,中国女性的干练和典雅韵致自然呈现。中野良子则一身粉红套裙,发髻高盘于脑后,时尚而讲究,典型的日本女人的装扮,一低头,一抿嘴,温柔自然流露。
年龄上,中野良子稍长于丁建华,两人都对对方的穿着相互赞赏。丁建华说,姐姐的身材保持的真好,只是自己日渐发福,比从前变了模样。中野良子赶忙连说“没有关系!”并适时地传授给这位中国妹妹打高尔夫做运动等进行减肥的途径。
中野良子1950年5月出生于日本爱知县常滑市。1969年从常滑高等中学毕业后,进入大映公司表演技术研究所学习,次年进入三船制片社。1970年投身电影演艺生涯。初期较多扮演青春少女角色,后来戏路拓宽,出演各种女性角色。主要影片有《如花的情死》、《追捕》、《野性的证明》、《遥远的跑道》等。
1971年,中野良子出演了自己的第一部影片《只有两个人的早晨》。随后在《如花的情死》一片拍摄时,她坚决地拒绝了导演要她拍裸体镜头的要求,留下了“勇敢者”的绰号。
同在1971年,她因为参加电视剧《天下御免》的演出,而成为受欢迎的明星。
1998年以后,事业如日中天的中野良子,渐渐从影视圈淡出,在中日两国间扮演起“和平使者”的角色。
二十多年来,中野良子奔波于世界各地,为世界和平友好做着自己的努力。特别是中国,据说她已来过70余次。
出生在战后,对中日战争史几乎一无所知的她,开始刻苦钻研。在日本,她会到处寻找这方面的研究资料;到中国,她常常会向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中国军人请教。1986年是联合国规定的国际和平年,中野良子接受邀请来到中国,参观了各地的战争纪念馆。
1995年,她用自己的积蓄200万日元,在中国秦皇岛创办了一所小学,学校的那座依靠太阳能取暖供能的教学楼,当时在全世界也是屈指可数的。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开始理解中野良子的工作。家人和朋友仍然一如既往地支持她,她曾在路上偶遇一位卡车司机,被热心地塞给她两三万日元,让她买些学习用品带给中国的小朋友。
许多中日合资企业,也请中野良子帮忙沟通两国间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办事方法。太多的工作内容,使她不得不放弃了对旅行的爱好,执着的走在和平大使的路上。
前几年,为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40周年,四川都江堰景区举行了首届“成都·都江堰友好徒步大会”,中野良子也第二次来到成都,与200多位中日来宾一起参加了徒步健行、文化旅游交流等系列活动。
都江堰市委任中野良子为“成都·都江堰友旅游文化大使”,在欢迎晚宴上,中野良子即兴演唱了《大海啊,故乡》。她既感动又感慨:“和1989年第一次到成都不同,现在成都变化十分大,已经是一个很国际化的城市了。”
中野良子表示平时喜爱川菜,最喜欢吃麻婆豆腐。她说,“第一次吃的时候不习惯,但现在觉得这是美食。”中野良子希望有更多的日本游客到成都、都江堰旅游,同时,也希望成都市民去日本旅游。
生活中的中野良子属于晚婚一族,但婚姻很幸福。
在日本,年轻貌美加上智慧,女演员在男人中一向非常抢手。中野良子说“但是问题恰恰就在这里,经常演戏,身边看到的全是非常帅气的男演员,加上影片中的完美性格,我就总试图在现实中也找寻到这样的完人。一直在寻找,就这样寻找到了30岁以后。”
那段时间,中野良子经常骑着自行车在路上侦查,却失望地发现几乎所有的好人都已经结了婚。
一个偶然机会,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位银行职员,她匆忙赶往查看,发现就是自己常去存钱取钱窗口的那个人。不过感觉还不错,能在内心打75分。于是,便有了两人接下来的这桩姻缘。
中野良子与丈夫都是理想主义者,就像约定好了对方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一直守候,不见不散。结婚的时候,中野良子已经37岁,错过了生育的年龄。虽然有遗憾,却她并不悲伤。她说,只要有一颗爱心,善待每一个孩子,都能体味那种母亲的感受。
1987年9月14日晚上,上海一家大酒店的客厅里,从艺已有20多年的中野良子向人们介绍:“他叫川崎善弘,是我的丈夫,‘真由美’的爱人。”
川崎比新娘高半个头,年龄却比新娘要小一岁。据介绍,他身着深色西服,脚蹬一双普通旅游鞋,理着短短的平头,显得十分朴实厚道;谈吐虽不失高雅,但总有些腼腆,不如当演员的妻子那样轻松大方。
在热烈的掌声中,饭店总经理和公关部负责人分别向新娘新郎赠送了一个大蛋糕和一个绒线小熊猫。“真由美”连连说:“谢谢,谢谢!”还说:“我们是今年6月份喜结良缘的。婚前共同商定,蜜月旅行去上海和北京,悄悄地去。没想到,今天还是惊动了这么多人。”
中野良子热情地邀请中国朋友光临他们的临时“洞房”——酒店的一个房间。只见房门、衣柜、窗户、衣镜到处都张贴着大红“囍”字,中间一副中文对联写道:“富士山头紫燕双飞白头偕老,黄浦江畔鸾凤和鸣永结同心。”
2004年7月,中野良子作客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节目。她打开记忆的闸门,讲述了很多自己故事背后的故事。
特别是二十多年后重新看到自己在影片《追捕》中的形象,中野良子仍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拍一起互动。
她说:“在这里又看到了这些场面,对于我来说,非常的不可思议,这是在国外,不是吗?它让我重新回到了多年前的拍摄现场,有很多记忆又重新浮现。”
影片《追捕》中还有一位演员不能不说几句,他就是原田芳雄饰演的矢村警长。
矢村是片中点缀“红花”最出彩的“绿叶”。在高傲官僚的检察官们面前,矢村警长机警理智的判断,为整个剧情增加了很多正义的气势。原田芳雄用生动精彩的表演,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日本影坛,原田芳雄被誉为“连男人也仰慕的男影星”。他出演的作品百分之九十是独立制作。
从温柔的父亲,到桀骜叛逆的黑道人物,原田所扮演的角色层面宽广。尽管他外表看起来是典型的羞涩气质的日本男人,但对电影的信念,使他的演技让观众深深敬服。
原田曾幽默地表示:“很简单,演好一部戏,能让我痛快地吃饭和喝酒”。他如同武侠小说中的江湖义士一样,对电影的热爱和魄力在日本影坛独具一格。
在《追捕》影片中,矢村警长经典的台词让人记忆尤新:
“就是说,我们可以杀死杜丘?这就是检察厅警视厅的官老爷们商量了一整天的决定吗?就是为了警告大家可以开枪打死杜丘,你为什么不明说?···”
《追捕》中的矢村警长,是正面人物的代表,而池部良饰演的伊藤检察长则是反面人物的代表,两人同样都是警方内部人员。
应该说。这是贯穿全剧、成就电影《追捕》悬念的成功关键。
原田芳雄在日本有五十年从艺经历,作品上百部。他1963年考入俳优座,与栗原小卷等同为培训班第15期学员。在演艺生涯中,他参与了《砂之器》、《如果和父亲一起生活》很多优秀作品的拍摄,他还曾获得日本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蓝丝带奖最佳男主角等大奖。
有关影片《追捕》还有一个话题,至今常被提起,那就是影片在中国大陆上映前,曾经删减了一些内容。
那么,《追捕》被删减的镜头到底在片中何处呢?
有一些文章对此有所介绍:
第一处是杜丘在自己家往外逃跑时,由于他是穿着袜子没穿鞋翻窗跳楼跑下去的,途中路过一家寺庙院内时,门口有一堆信众们的鞋子,杜丘就顺势挑选了一双适合自己脚大小的鞋子穿上,继续奔逃。等于是“偷”了双鞋子。当时的审片认为,“偷”有损于正面人物形象,所以将其删减掉了。
第二处被删减的镜头是山洞中,被冒死相救感动的真由美脱去衣服,与杜丘在篝火旁赤身相拥的一段激情戏;
第三是杜丘从真由美家里成功逃脱后流落立川市街头,因生病发烧晕倒,被路过的一位有正义感的妓女大月京子搭救至其住处照料,并且夜里睡在一起的一段画面;
第五处删减的地方,是矢村警长单人闯入真由美所住的高级酒店房间内寻找杜丘。矢村欲强闯浴室找杜丘,真由美上前阻拦,紧接着是杜秋出来。删掉的戏份是真由美先上前以脱光衣服威胁并阻拦矢村搜查的裸体镜头。
有人认为,片中真由美的这个行为举动,不像是有教养的大小姐所为,倒像一个十足的泼妇。但也明显能看出,这段戏用的是替身演员。
据说这被认为纯粹是片商是为博观众眼球的设计,完全多余,也真应该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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