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家宴5道菜做法鲜香美味(在思想味蕾里甜美着的年夜饭)
在思想味蕾里甜美着的年夜饭
冉烨
除夕来临之际,家里总会热热闹闹购年货。大人围在灶边油炸酥肉、麻圆,做大鱼大肉,作为小孩总是先尝为快,从厨房捞到好吃的就往外跑。现在看来,那样的场景渐行渐远。
回忆小时候,逢近除夕,邻居家的小娃儿吃着家里刚炸的酥肉,在院子里来回奔跑不亦乐乎。在大人看来,炸酥肉几乎每年一次,如果不吃就错过了一年,至于有什么意义当时大家也说不清。“我们的年夜饭炸不炸酥肉呢?”放学回到家,我满怀期待地向母亲追问。“炸,当然要炸!”那股兴奋劲又跃然纸上。
可能别人家里的年夜饭大多数是母亲做的,不过我家就是个例外,由父亲下厨。所以,我和姐姐都很期待,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除夕夜总会余下一大锅蒸饭。“这么多饭吃不完,怎么办?”我怕被倒掉所以就好奇的问。“只要年年有余就行了。”父亲笑着说,有时他还给我们讲怎么做年夜饭。
当我们工作成年后,父母依然承担的是三十晚上的年夜饭。为了做好这顿饭,一周左右他们就筹划起来。“老头,是做红烧蹄筋还是红烧牛肉?”“去年是酸菜鱼,今年做个清蒸鱼吧”想了定,定了想,如此经过五六天的推敲,年夜饭的菜单才能确定下来。
定好菜单,父母开始购买年夜饭的各种菜品。母亲体弱多病,在家里负责内务,父亲虽然还算硬朗,但毕竟已是高龄,只能分批购买。于是今天买两只鸡,明天买一只鸭;煮汤的罗卜要分两三次才能买足,还有豌豆尖、蒜苗、葱子......待他们像鸟儿做巢一样,一片叶、一根枝地把所有这些备齐了的时候,就到了腊月二十七、八了。然后母亲戴上老花镜,把鸡、鸭和肉上面的毛一根一根拈干净,父亲则围上围裙,在水池里把腊肉、鸡鸭及大部分菜品洗干净。最后,父亲坐上高凳,把菜板放在矮桌子上,一刀一刀把鸡鸭剁块,肉切成片、丝、丁,分盘放好。与此同时,母亲正踮起脚,伸长手臂,颤巍巍地从碗橱高处把平时不用的盘子、碟、碗等餐具一摞一摞取下来,逐个洗干净,再用清洁的塑料袋套上,需用时稍加清洗就可以了。在这期间,父母常常会拌上几句嘴:母亲抱怨父亲肉片没切断筋,父亲则说母亲做事杂而无序......待我们赶到家时,见到的是桌上、灶台上大盘小碗的半成品菜肴,以及父母那因劳累而显得有些浮肿的脸庞。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们呼啦啦地把父母推到“上座”坐下,把各种菜都拈到他们的碗里,请他们先尝,但他们只是象征性的吃一点,更多的时候,父母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吃,还不时把菜夹到我们的碗里,他们的眼光充满鼓励,于是我们就吃得越发带劲了。
多年以后,母亲首先离开了我们,幸运的是年夜饭还没有搁浅,因为父亲还健在。小时候,可能是馋嘴的次数多了,跑厨房的次数也很多,耳濡目染一些年饭的做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潜移默化中领会到这句话的深意。现在想起父亲教我做年夜饭的事情,总觉得那时候自己太傻了。
这些年,我在妻子老家吃年饭。当我们想请他们到城里吃年饭时,“年夜饭一定要在家里吃才有气氛。”老丈人丈母娘说,哪怕是烫火锅也要在家里,因为在家里吃才更有味道,才有家的味道。
小时候吃年夜饭的感觉恐怕是回不去了,不过有失必有得,我隐约学会了做年夜饭,又何尝不是一件高兴的事。而今年三十的年夜饭,已由我妻子助理主厨、堂妹堂妹夫协助、老父亲主厨坐镇调度指挥,依然温馨情怀满满。随着岁月的更替,我才醒悟吃什么已经不是年夜饭的重点,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子在一起、无灾无难,诉说一年下来的种种收获和分享快乐忧愁。在天国安居的母亲,定能看到我们一家老老少少的团聚时分,也应该欣慰快乐的。
编辑:罗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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