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近代诗(古今中外小诗比较读)
刚才看他郎朗颂诗样子,立刻勾起我的雅兴:,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月亮的近代诗?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月亮的近代诗
刚才看他郎朗颂诗样子,立刻勾起我的雅兴:
“想不到你古诗功底还不错么,参加了哪个诗词学会?”
“哎呀,你又来了。参加甚么学会,受他们拘束。像我现在多么自由自在。”
“那我考考你。”
“考甚么,聊。”
“好,聊。你看下面这首诗是谁写的:
浅水柔沙一径斜, 机鸣林响有人家。
黄云堆里白波起, 香稻熟边荞麦花。”
“你记错了吧。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没记错,就是这么写的。”
“怎么没记错呢?这是杜牧名诗《山行》。不过不是这样写的。他是这样写的: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风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不对。这是日本诗人虎关师练模仿杜牧诗写的《秋日野游》。他不仅用汉字,而且押韵立意都是按照杜牧诗来的。不过,是很容易混淆。”
“喔,日本也写我们诗啊?”
“不仅写,而且历史悠久。在日本,习惯把日本人按照中国旧体诗的形式,用汉字写成的诗,称为日本汉诗。日本人写汉诗,有文字依据的,大约始于日本天治天皇在位时期,相当我国唐代高宗在位时期。起先,在贵族中盛行。汉诗曾一度被认为是他们官方文学,时髦文学,甚至使得日本本民族诗歌和歌曾出现了空白。迄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据不完全统计,日本汉诗总数达数十万首之多。”
“嚯,还这么多啊!”
“后来,他们的汉诗,可以和中国诗媲美。如:
河上雾
河流一带冷涵天, 远近峰峦秋雾连。
似把碧罗遮望眼, 水妃不肯露婵娟。
“作者绝海中津,曾在中国旅居八年,明太祖召见过他,对他的七绝十分欣赏。这首诗就是写的湖南湘江秋景。其地其典都是中国元素。”
“对对,“河流”这里指湘江,“水妃”,指湘江女神。该诗无论立意、写技、韵律,都和我国诗一样。与我国近体诗作比,不愧为上品。”
接着,他问道,“为甚么日本这么倾慕学习写汉诗呢?”
“因为他们认为‘汉诗属高级的语言艺术,无疑是世界最灿烂、最富内涵的诗歌。’在各种诗歌形式中,‘汉字和汉字调,有时最适合表现自己的思想感情。’
“当然,”我停了一下,说:
“他们学写汉诗,经历了很长一段磨合期。
“起始启蒙,有如涂鸦。如公元六六一年,大友皇子为歌颂天皇而作的一首诗:
侍宴
皇明光日月, 帝德载天地。
三才并泰昌, 万国表臣义。
皇明,帝德,即皇帝的明德,出自我国《书经》。三才,指天、地、人,出自我国《易经》。显然,融进了中国元素。也谙悉汉诗的对仗音韵等技法。只可惜流于概念化。缺少汉诗味。
后来模仿。如前面《秋日野游》。不过,虽然也不错,但总有模仿痕迹。再后来才融合,如上面《河上雾》,才可以和我古诗媲美。
“只可惜还是他国物。
“数百年后,日本诗人逐渐感悟到这点,便用他们和歌的形式,当然,也受到我们绝句的启示,和汉诗内蕴相结合,才绽放出他们本民族的新诗体---俳句。其语言更精粹。全诗只三句,十七音。形成了世界上最短的诗。
“如‘俳圣’松尾芭蕉的一首著名俳句,我在手掌上写到:
原文: 接着翻译 :
古池や 古池
蛙飛びこむ 一蛙跳入
水の音 水的音
“俳句形式最大特点是精粹,这是他们民族诗的本色。再就是往往只写景。“古人绝唱多景语”,讲究“诗中有画”。这保留了汉诗的传统。有点像王维晚年五绝,如:
鹿柴
空山不见人, 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 复照青苔上。
栾家濑
飒飒秋雨中, 溅溅流水声。
跳波自相溅, 白鹭惊复下。
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
等等。
“松尾芭蕉很敬佩王维,常诵王维诗,可能受他潜移默化。不过王维写景是呈现,而松尾芭蕉是闪现,只不过一刹那间。还是有不同的。这应该说是创新。
“古人云,‘景语多情语’。又云,‘隐以复意为工’。所以他们写景,不只是为了写景,而是为了传情,以激起读者共鸣。所以他们诗的特点,是景明情隐,景短情长,意味无穷。
“王维被称为‘诗佛’。前面他的这些诗就表现出他的某些禅宗境界。而传说《古池》是松尾芭蕉在居处芭蕉庵中与佛顶一次禅理交谈后写的一首俳句,照说该也包含深刻禅理。他们是不谋而合了。真可说是‘此时有声胜无声’了。”
“不过松尾芭蕉的诗写得太简单了。”黄文清说。
“但他这首诗享有世界声誉。美洲俳句社的刊物就以《蛙池》为刊名呢。”
黄文清不禁哦了一声。
走了几步,我突然问他:
“你喜不喜欢词呢?”
“诗词不分家,喜欢诗当然也喜欢词啊。”
“那我问你,下面这首词是谁填的:
定风波
晨折蔷薇欲赠君,多多攀取入君裙;裙带过牢花过满,迸断,尽随风去乱缤纷。 花入海中随海水,长逝,波头红似火烧纹。今夕犹存花细细,夜里,阿侬身上请君闻。”
黄文清反复吟咏,疑惑问,“这是文人词,还是民歌?”
“你问这干什么?”
“因为民歌袒露,文人词含蓄些。哪怕李清照写给她丈夫,也没有这样裸露。”
“这是文人词。”
“文人词?这我就不知道。了该不是又是外国人写的吧?”
“对,这是法国代保德·瓦茂尔夫人填的。可她完全是按照定我国词定风波词谱要求填的啰。”
“可她不合中国风格。中国典雅蕴藉,而她却大胆热情奔放。”
“你说得对。这就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瓦茂尔夫人是拿中国茅台酒瓶装他们法兰西香槟,形同却味不同。”
“他们也学中国诗词?”
“据介绍,在十九世纪初期的西方诗坛,特别是法国,掀起了一场来势极为猛烈的“东方热”狂潮。一时间,所有带东方的神秘和朦胧色彩的艺术风格在他们诗歌界都引起了普遍关注。这场‘东方热’在艺术领域的最大影响是东方风格的引进。这种东方风格不仅表现在意象,构思,选材和主题命意上,甚至表现在结构形式的相似方面。瓦茂尔夫人的这首词就堪称是这方面的杰作。
“甚至美国著名诗人艾兹拉·庞德还从中发现了‘中国文字的表现方法’。并由此创作出了一首著名的诗:
In a Station of the Metro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
Petals on a wet,black bough.
“翻译就是: 在地铁车站
人丛中这些幻象般的脸;
黑压压湿枝头上的花瓣。
“据诗人自己回忆,有次,他在协约车站走出车厢,突然间,看到了一张美丽面孔,然后又看到一张,再又一张。先一张美丽儿童的面孔,然后又是一张美丽女人。那一天,他整天努力寻找能表现他感受的文字,却找不到他认为能与之相称的、或者象那种突发情感那么可爱的文字。于是努力寻找。最后找到了中国诗那种意象叠加的方式。经过一年修改,将诗由三十行缩写成了这两行短诗。
“在这首诗中,庞德抛弃了英文那繁琐的语法关系,删去了一切关联词。学习汉诗,直接用概念叠加。如人群(crowd),脸(face),幻象(apparion),大树枝(bough),花瓣(petal)。直接连在一起。第一行写所见,第二行写自己印象。前者是理智所判断,后者是由物象所引起自己主观感觉。上下两个词组重叠在一起,构成一种新意象,形成地铁车站所特有的美景,从而抒发出他当时一种特有的情感。这就调动了读者充分想象,形成1 1=3,韵味十分丰富。很像我国的‘枯树老藤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这是一首典型的意象派诗作,诗人冠以‘中国文字的方法’,始创意象派。‘挽美国诗步英国浪漫主义末流为现代派先声’。”
“嚯,想不到,我国古典诗词在世界还有这么大影响!”黄文清惊讶道。
“只可惜,到近代,我国国民,对旧体诗词,如对朽木,加以唾弃。纷纷到西方‘朝圣’;而在西方,却倍感新奇,遥遥热情探索。
“也许有古今文字障碍,古代诗现代人看不懂。”黄文清猜测道。
“难道比两国文字障碍大吗?我读过一些从外国翻译过来的诗,说实在的,如果没有加入他们本国元素,就会寡淡如水。
“唉。鸦片战争后,接连的失败,使得国民丧失了信心。竟然闹出‘中国的月亮没有外国圆’的笑话。其实,中国也有靓丽色彩。如果把我国古典诗词,放在世界艺苑中,也不愧是朵奇葩。所以我就用几年写了本《古今中外小诗比较读》,试图在细微比较中,寻找我们民族的自尊。”
“好啊!出版了没有,也给我一本。”
一瓢水,浇熄了我才兴奋起来的热情。我苦笑答道,“又是石沉大海。我还给编辑送过礼呢。”
接着又解释道,“这也许我的功夫还是没达到。当时我就觉得手头资料不足。县图书馆顶多也不过一套《全唐诗》。我们教工图书室还没有,只有《词源》《辞海》,还没人翻。”
想不到黄文清听了,哈哈大笑,讥讽道,“你是要上天,却找不到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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