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滑稽列传有哪些故事（优孟史记滑稽列传记载的）

优孟：《史记·滑稽列传》记载的“戏剧鼻祖”

余大中

优孟，春秋时期楚国宫廷艺人，以优伶为业，名孟，故得名。优孟身高八尺，富有辩才，时常用说笑方式劝诫楚庄王。优孟的事迹详见于司马迁《史记·滑稽列传》，并在荆州民间传为佳话，后世尊称优孟为“戏剧鼻祖”。

01

司马迁《史记·滑稽列传》记载：孔子曰：“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义。”太史公曰：“天道恢恢，岂不大哉！谈言微中，亦可以解纷。”其大致意思如下：

孔子说：六经对于治国来讲作用是相同的。“礼”规范生活，“乐”促进和谐，“书”述事记典，“诗”抒情达意，“易”窥探万物，“春秋”通晓大义。太史公说：世上道理无穷，岂不伟大！如果语言稍稍切中事理，是可以排解纷扰的。

02

楚庄王喜欢马，让仆从为自己养了一匹上等好马，穿绫罗绸缎，住华丽宫殿，睡软榻卧席，吃蜜饯枣脯。由于生活过于优越，这匹马得肥胖病死了。楚庄王伤心倍至，令大臣为马治丧，准备棺椁盛殓，享用大夫葬礼。大臣们觉得过分，争着劝谏。楚庄王勃然大怒：“谁再进谏，处以死刑！”

优孟听说后，走进宫殿，仰天和泪大哭。楚庄王问他为何如此伤心？优孟含涕回答：“大王爱物，理应厚葬。堂堂楚国，国富民强。按大夫规格安葬，太薄待这匹宝马。我建议用君王规格安葬！”楚庄王问怎么办？优孟答：“雕花美玉棺材，上等梓木外椁，楩枫豫樟护棺，士兵挖掘墓穴，老幼背土筑坟，齐赵使臣陪祭，韩魏使臣护卫，为它建立祠庙，配享太牢祭祀，万户封邑供奉。诸侯听说后，就一定会知道大王如何轻人而重马了。”

楚庄王恍然大悟：“我竟然错到这种地步！现在该怎么办？”优孟建议：“土灶做外椁，铜锅做棺材，姜枣来调味，稻草作祭品，火光做衣服，把这匹宝马葬在人们的肠胃里。”楚庄王同意了。

03

孙叔敖是楚国名相，厚待优孟；优孟是楚宫艺人，敬重孙叔敖。孙叔敖病逝前嘱咐儿子：“今后生活如果实在困难，你就去求优孟。”后来，孙叔敖儿子穷困潦倒，给人背柴度日。有一天遇到优孟，说出自己父亲的嘱咐。

优孟说：“千万别出远门，耐心等我消息。”于是，优孟缝制孙叔敖的衣服帽子，模仿孙叔敖的言谈举止，学习孙叔敖的音容笑貌。过了一段时间，优孟活龙活现，极像孙叔敖，连楚庄王的近臣都分辨不出来。

不久，楚庄王举行寿宴，优孟前去敬酒祝寿。楚庄王大吃一惊，以为孙叔敖复活了。因为思念孙叔敖，就要任命优孟担任宰相。优孟说：“请允许我回去和妻子商量商量，三天以后再来。”

三天后，优孟来了。楚庄王问：“你妻子怎么说？”优孟答：“她说千万别做楚国宰相。孙叔敖忠诚廉洁，扶助楚王，得以称霸。现在孙叔敖死了，他的儿子竟无立锥之地，每天背柴为生。像孙叔敖那样的官员，还不如自杀算了。”接着，优孟用歌声唱道：

山野耕种实在苦，生活艰辛缺食物。

外出做官唯贪脏，心无廉耻积财富。

死后家室虽宽裕，又恐枉法族人诛。

想做清官不值得，儿子潦倒难果腹。

听罢，楚庄王感到十分惭愧，马上召见孙叔敖的儿子，封寝丘四百户，用来供奉孙叔敖的祭祀，后来传了十代都没有断绝。

（作者简介：余大中，湖北荆州人，文史研究和写作爱好者）

（“戏剧鼻祖”优孟，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