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黄宏小品(让东北人咬牙切齿的两个作品)
东北人最为痛恨的两个作品,一个是刘欢的歌《重头再来》;另一个就是黄宏和巩汉林的小品《打气》;
东北人的感受是刘欢老师的作品基调是悲壮,黄宏的作品是无底线,不可相提并论。
对于刘欢,东北人会问:“只不过?你重头再来一个给我看看!来,后空翻。”
下岗是90年代的一件大事。对于刘欢,大家更多的是痛恨作品本身,与刘欢本人无关,因为所谓的重头再来虽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毫无建设性意见,但至少没有强奸人的意愿。
当时东北广为流传的一个故事:一对夫妻,双双下岗,他们没有一技之长,想进工厂工作,去往无门,退而求其次,去当服务员或清洁工,早被其他下岗职工挤破了门。
他们属于整个社会不需求的人,一次次碰壁后弹尽粮绝,无奈到退休的父母家里蹭饭,次数多了,父母兄弟皆认为他们是累赘,白眼、讽刺接踵而来。
在受够了亲人的冷漠之后,他们也没有能力唱出“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看轻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他们能做的只有举刀成一快,夫妻俩商量好后,用所有钱买了猪肉,还有一包老鼠药,做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久未尝到肉味的孩子,吃得特别的香,稚气的小脸上,满是幸福。
夫妻俩也大口大口地刨着饭,解脱地笑着,也许天堂没有泪。
你想问难道他们不会进地狱吗?
第二天的早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依旧是一片白茫茫,人们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生路,没有人有空为三个人的逝去停留或流下一滴眼泪。
这里就是地狱。
对于1999年,黄宏演的小品《打气儿》:“厂长特别器重我,说单位减员要并厂,当时我就表了态,我不下岗谁下岗!”
真正的下岗工人问:“下岗还有主动要求的吗?谁把下岗当光荣了?你这小品纯粹是指鹿为马。”
那一夜,黄宏的小品为了所谓的艺术,悍然违背职场规则,在全国观众面前强奸了无数东北下岗工人的意志,一千次。
“咱工人要为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艺术来源于生活,每当看到这句台词时,我只能呵呵,黄宏用道德绑架下岗工人,利用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留下轻飘飘一句,下岗光荣。
这让人想起《茶馆》里的另一句台词:“我爱咱们的大清国啊,我怕它完了,可谁爱咱们啊!”
那一夜,演绎这个小品和编制这个小品的人,乃至那台晚会都成为了一场人肉盛宴上的掌勺者。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90年代东北下岗,买断工龄,你工作了二十年的地方,也就价值一万块钱,当时这是一笔巨款,在当时也许可以买一条人命,但却不够应付一场病。
当年的那一代人,他们所经历的一次次苦难,一次次地被抛弃,甚至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因为这些人如同《芙蓉镇》里面姜文对刘晓庆说的那句话“像狗一样的活着”。
这种情况下,无数东北女工远走法国,一路向西去东莞,她们的夙愿很简单,活下去。
此刻,你又怎么让这些下岗工人相信诚信?怎么能让他们懂得羞耻?
我们明白,在情感不能承受的另一个方面的事实上,如果让国家不搞国有企业改革,不让他们下岗,实在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国企几十年的积重难返,如果不搞下岗,整个国家都会陪着殉葬。
最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历史的车轮无可阻挡,东北时至今日,依旧未能醒悟或叫顿悟。
据说,在东北,只有进国企或体制内即公务员才叫正当行业,其他进民营企业乃至外资企业都是不务正业,属于东北丈母娘的歧视链顶端;
到东北经商、投资的企业据说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不是因为那里的气候、温度、湿度和人员,而是经商环境。
我老婆任职的房地产公司总部是上海,在成都、江浙等地都有分布,有一次她告诉我:“在新疆办事难。”
我问她:“成都经商环境应该可以吧。”
她说:“不行,和江浙一带比差远了。”
老婆说:“在成都找相关部门办事,这些部门也不是叫推事,而是告诉你这个事该我办,那个事该哪个部门办,不属于我们这里。”
“但在江浙不一样,政府在办事上有一些首问责任制的影子,被找到的部门会主动帮你把其他部门的一起联合办理,不用你跑断腿,问哑嘴。”
最后感悟借用下面这段话:我未必能唤醒周围的人, 我只是挣扎着不让自己沉睡; 我没能力推翻一堵墙, 但我不会给这堵墙增加哪怕一块砖; 我注定改变不了权势, 我只是抗争着不让权势改变我; 我可能一辈子看不到未来, 但我永远铭记着自己的信仰和方向。 每个人灵魂深处都有颗种子, 有人选择弃置,有人会给它创造成长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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