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笔下的浪漫主义（惠陵刘郎秋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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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笔下的浪漫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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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诗里把人物唤做“某郎”，听着是很亲切的。李长吉的“茂陵刘郎秋风客”，朱希真的“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读起来都是又苏又心酸，肺腑也沾情。我们的天水朝男神辛弃疾同学，除了那句著名的“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还有这么一句：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Well，今天我要吹的，就是惠陵里那一位刘郎，是被冠以“伪君子”名号（经常和宋公明搭伙出现），被后世人千百次演绎，也千百次错解和伪说的，汉昭烈帝刘备刘玄德，po主唯二的本命（另一只是曹丕）。 老辛这句求田问舍，指的是刘备骂许汜故事。刘备四十岁的时候，自袁绍处南下荆州依附刘表，一待就是八年。期间他有次在宴席上出外解手，回来时流泪叹息，因自己还未建立功业，却已见髀肉复生壮年将逝。一日他与刘表共论天下人，许汜说自己过下邳见到陈登，陈登“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刘备毫不客气，当面对他说：现在天下大乱帝主失所，你不忧国救世，只知道买地炒房！上下床算得什么，换作是我，就高卧百尺楼上，留你睡地板。 刘表当时的反应是“大笑”，但他对于刘备，向来亦多有提防。不过论及主客，刘景升对他已算恩重，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葛亮建议他夺荆州，刘备在士人多肯归附的情况下，难得地没有采纳孔明之言。 说到士人间的声望，刘备的人望在汉末是开了挂的。 除开奉孝和嘟嘟看出他的枭雄本质力劝主公除之以绝后患，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他（说几乎是因为还有向往北方的刘巴），就连败走当阳的那一次，也有数万民众自愿跟随。如果说带着两千人就敢驰援遭曹总大军压境的徐州，是为了脱离公孙瓒、博得声望的政治投机行动，携民渡江则显然不是——曹总的虎豹骑在后面撵着屁股追，鬼都晓得一小撮人跑起路来比较快。但刘备，他没有选择抛弃任何人，才有了后来的长坂坡一役。别看戏说里赵云凭借白马银枪青釭剑，豹腹狼腰流星眼，轻轻松松破开重围救出少主，圈粉从曹总一路圈到慈禧——压根儿没这么叼，他出来的时候“身抱弱子”，要是没张飞接应，可能手都累断了也冲不出曹军包围。 虽然刘禅总归是救出来了，也有救不回的：刘备的两个女儿为曹纯所获。简简单单的“二女”，再没有任何记载。 我不敢吹刘备是个好人，他自己大概也不这么认为：他死前还要告诫阿斗“汝父德薄，莫效之”。但他作为一个军阀，从未有过屠城或杀降的记录，从来以厚树恩德为立身之本，在那个神州板荡汉室陵夷的年代里，也实属罕见。（曹总屠城这个点已经被讨论烂了，我之前写过关于徐州的问题，简单讲就是当时屠城的含义等于破城之后多所屠戮，并行劫掠以满足军需，范晔身为曹黑对数字有所夸大，不展开了） 来讲一讲我们文手最关心的cp问题（划掉）。刘备和葛亮的鱼水之谊，陈寿大大在论赞里早就讲啦：其举国托孤於诸葛亮 ，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我不是特别喜欢君臣类的cp，因为两人间权利关系的不对等，往往到最后做臣子的那一方会比较惨（如赵匡胤x赵普，李适x陆贽），而刘备是我少数可以萌君臣的存在之一。他同下属的关系，也更类于交结而非驾驭。他不是控制感很重的那类君主，季汉人一个个都保有着非常强的主体性。 本来想认真写一写鱼水君臣，可惜玄亮这个cp已经借着王者农药这根搅史棍火到亲妈不认，所以还是爆个冷门，说说法正吧。 法正法孝直是和庞统合传的，名气却一直远不如人家。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被清朝的好事者请出过先主祠（也许只是少个龙凤虎麒的昵称呢2333）。他的传里有我特别喜欢的一段：刘备和曹总争汉中时，战势一时失利，众人劝他撤兵。结果刘备的倔劲儿上来了，杵在箭雨里就是不肯退，大家都拿他没辙。这时候法正就轻轻巧巧地走到他身前去。刘备说，你避一下吧，不要给箭射伤。法正回答，您这样身先士卒，我怎么敢避退呢。刘备冷静下来了，说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这个梗虽然短，能够传达出的信息量却相当多。法正显然知他甚深，并且抓住了他性格中的部分软肋——他自己会因一时脑热而涉险，却不会看着身边人代他的险。法正传里写他多有奇策，令葛亮都为之叹服，那些奇策没有被记录下来，这一条也就成了我心中他最大的传奇（定军山也算！太苏了让我再沉浸一秒！这和荀彧孤身退郭贡，刘表单骑平荆州一样苏！）。 遗憾的是，法正在刘备进汉中王后没多久就病卒，成了刘备在世时季汉唯一一个有谥号的人（望天）。后来刘备于夷陵败绩，葛亮叹说：“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 对于季汉政权，合法性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我个人比较赞成马基雅维利，对于批评曹丕篡汉（求你们用代字行吗）的言论从来don't give a shit，之所以把这个拎出来提，是需要强调：刘备从来不曾获得过“皇叔”这种野鸡身份，他早年的名望也跟姓氏没有五铢钱关系。直到季汉面临合法性建构的重要问题，他的血脉才被拿出来用作一杆大旗，最重视他汉室宗亲身份的反而是葛亮（不得不佩服丞相目光长远）。

给本命摘锅真的好累啊，po主明天还要上学（高三日狗的单休），先去抄作业了，想看什么请留言吧，我会尽力更新的（笑 电子书资源下次整理了发上来。文字薄劣，怀着一颗花痴心简直语无伦次，谢谢您看到这里（鞠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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