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伤感(窗外原创)

学生时代,排座位时总会渴望能排个挨窗的位子这在很多同学眼里或许是傻乎乎的想法:坐在教室居中的位置,离老师不远不近,四面不缺同窗好友,讨论问题也罢,单纯地偷偷聊个天也罢,总能在转身或侧目之间就可以轻易实现;即使孤独,也可以纵横天下之动静从而变得博闻广识,这是一件多美多得意多值得夸耀的事,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窗外伤感?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窗外伤感(窗外原创)

窗外伤感

临窗,是一种确幸,我总这么执念的认为。

学生时代,排座位时总会渴望能排个挨窗的位子。这在很多同学眼里或许是傻乎乎的想法:坐在教室居中的位置,离老师不远不近,四面不缺同窗好友,讨论问题也罢,单纯地偷偷聊个天也罢,总能在转身或侧目之间就可以轻易实现;即使孤独,也可以纵横天下之动静从而变得博闻广识,这是一件多美多得意多值得夸耀的事!

而我,却更渴盼临窗的一排,哪怕是教室最偏僻最落后的一隅;只要临窗,就足够!

教室里的人文风景实在也太整齐划一和单调沉闷了:坐姿总是挺拔端正,读书总是声部统一,老师的一声令下,整个教室的学生们都得像被从模子里磕出来,一样的校服,一样的步调,成绩排行榜上也恨不得所有的学生都得第一名。

于是,我是多么亟待透过一扇或大或小的窗,来透透气儿偷偷懒儿,说得更大气一点阔绰一点就是想通过一扇窗来关心一下更加辽阔无限美丽的大自然:那是关乎四季,关乎风雨,关乎草木,关乎自由,关乎生命的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春天的窗外,是从一声啁啾声开始的。我不确定那是什么鸟,不确定它在唱什么歌,也不确定它来自哪棵树。我望向窗外的树要寻找它的靓影,却在更多的鸟鸣中迷失,只是更加感慨,目之所及,无论哪棵树就都开始泛绿了。这些神奇的绿啊,叫人疑心大自然这个神奇的丹青妙手,是怎么一下子调弄出这么多不同颜色的绿来。这些绿,竟然能和不同颜色的横柯枝干毫无违和,竟是如此妙趣横生而相得益彰。

树上,地上,其他色彩也来争奇斗艳:是迎春花的明黄,是丁香花的幽紫;是桃红夭夭,是梨白灼灼;是一簇簇的热烈,是一朵朵的争芬。最是路两旁的栾树吧,这一树高贵的明黄,既有工笔的细腻婉约,又有油彩的隆重热烈,俨然是大画家的大手笔,叫人疑心深处仙境……

一扇窗,打开了色彩的潘多拉,那些万千宠爱的色彩啊,或是窃窃私语,或是金鼓喧阗,让春天的序曲,一开篇就注定是盛世繁华。

在这序曲里,最是一群叽叽喳喳的人们,赏景的踏青的拍照的,热热闹闹的是流淌的一景,是最生机的一景。“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如果说春天的窗外是画家的天地,那么,夏天的窗外,便是音乐家的主场。仅是一场又一场的雨声,便别有一番风格和情调。

这雨的精灵,初来报到,总是这样悄悄的,款款的,带着江南的神韵,轻扣开着夏的门扉。你听,先是雨打芭蕉的小心翼翼,再是雨落荷塘的朦胧隽永。有时明明是顶着烈日,也要调皮捣蛋一下,拧下来一阵风雨,直看着人们惊慌失措地避雨,而她或许恰在暗处偷偷的忍俊不禁,你听,雨声戛然而止,抬头去寻,你看一架彩虹时现,至于刚才的雨事,她缄口不提。

或许是渐渐熟稔了,她开始显露她女汉子的那一面。尤其和风打成一片的时候,便会更加的忘我,这份感性和投入,倒也别有一番野蛮生长的任性。你听,这雨声仿佛是落在鼓面上,咚咚锵锵,锵锵咚咚,一阵紧似一阵,俨然谪仙人指点江山的随性;你听,雨声又仿佛是个低级的怨妇,哗哗哗哗,总有倾倒不完的苦水恩仇,随着泪水倾泻的都是些悲情的回忆;你听,雨声又仿佛是被溺爱的孩子,突然开始撒泼嚎叫,许是什么愿望没有得到满足,许是热切渴望着被认可,她的任性,一时间难以哄得住。

秋天的窗外,分外有趣了。一条不宽的柏油路上,晾晒着刚刚剥好的玉米穗,有些已经脱粒好,摊开晾晒,像一条黄色的大毯子。单是这明黄的颜色就叫人欢喜,有一种田园回归的亲切。不远处是田野,被分割成基本规则的长方形,秋收过的玉米地被机器抹平,粉碎了秸秆铺满田地,仿佛给大地着上了一件长款的开衫毛衣,十足的休闲风。辛苦了一年的庄稼地,也就在等待适宜天气等待播种麦子的空闲里,显出这辽远和深邃的本色,一望无际。

这一块依旧褐绿色的田地,应该是晚收的花生。尽管这绿已经有些没落,即将走进生命的尽头;而相对于校园中貌似永远青一色的绿植来说,竟莫名的叫人感慨――生与死并没有鲜明的界定,就像臧克家在《有的人》中写道的两种人生状态那样:一种虽生犹死,而另一种虽死犹生。我眼前的这一片即将被连根刨出地面的庄稼呀!它的死将带来的是更多种子的希望,带来更多生命的繁盛,而这种关于轮回的玄妙比假惺惺的永恒更永恒!

一定,要把目光再望向天上。天空之城,是一块浩瀚的幕布,最是深秋才这样天高风轻。云朵悠闲,一朵,又一朵,像一个人的散步,像久别重逢的人相互寒暄,拉拉家常,像无数被坦白的心哪,在静享这岁月悠长,又悠长!

冬天的窗外,格外的静了。少了春燕唱和,夏蝉长鸣,秋虫弹唱,有的只是遥远的老鸹守着一个老巢,在白色的天幕间静如水墨,净如处子。

世界就是这样,听任一场大雪的指挥,给万物统一着上纯洁的白。谁都不要出什么风头,谁也不要争什么锋芒,我们都回归到最初的白色,回归到最初的起点去。所有的纷争,都在大雪之后变得静谧。我家的后园,是虚静园。单是名字,就叫人向往。虚,就是放空,就是不自满,就是超脱世外;静,就是宁静,就是平和,就是不轻佻。临窗,就能看到这园,像欣赏隔世名手的画迹,心也跟着虚无宁静,肃然起敬了。

尤其是这雪天,园里的亭台楼阁只勾勒出一痕痕的黑边,格外地水墨丹青;松柏们高大层叠,而此时也变得温婉如碧;一池荷塘,平静如纸,如果有鸭子来访,定是能画出些枫叶的情趣……有时,一夜醒来,去回望那园,却发现窗上竟生出些霜花,室内安详而窗外混沌。只消把嘴巴贴近窗上,轻轻一哈,就又透出一个清凉的世界来。从这小孔洞里看那园,看那世界,别有一番洞天福地。

我也格外喜欢这冬天的静,就像马拉松比赛,在一年的冗长的忙碌之后,终于触碰到了终点线。那一刻,是放松也是释然,是抵达也是归零。世界静了,心也净了。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忙碌。窗内的我们,可以读读文字,一首轻吟;可以做做美食,一番品评;可以听一首歌,单曲回放;可以念一些人,倍加想起。我听我的内心,我做我的愿意。

……

愈发喜欢临窗,尤其成年之后,当生活的负累太多,当内心的焦虑繁复。去走近一扇窗吧,或俯瞰或平视或仰望,一扇窗,就足够是另一番世界。

有时候,想——

人的心,如果可以开一扇窗多好,透气,敞亮,放松,能让人生活得明白;这世界,如果可以开一扇窗多好,自由,广阔,和谐,能让人间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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