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真实原型是谁(美国谍梦原型现身)
2022年6月28日,是俄罗斯秘密情报机构成立一百周年的纪念日。
这天,一个神秘女子现身了。
俄罗斯退役女上校叶连娜·瓦维洛娃,接受了俄罗斯媒体的专访,讲述了她与丈夫安德烈·别兹鲁科夫按照组织安排,隐姓埋名,潜伏美国20余载的特工生涯。
原来,叶连娜就是《美国谍梦》中女特工伊丽莎白的真实原型。
《美国谍梦》,2013年首播的一部美剧,总共播放6季,讲述了一对奉命在美国潜伏的克格勃特工夫妻的惊险谍战故事。
该剧获得了评论家和观众的广泛好评,获奖无数:2018艾美奖最佳剧情类编剧、男主角大奖,2019第76届金球奖最佳电视剧集大奖、21世纪最伟大的100部电视剧集第43名……
一部以克格勃特工夫妻为主角的谍战片,叫好又叫座,这在美国影视史上是十分罕见的。
然而,叶连娜与丈夫的真实经历,比电视剧更精彩!
大学时代被克格勃招募1980年代中期,叶连娜在托木斯克国立大学修读历史学专业。
托木斯克大学是四所最顶尖的俄罗斯国立大学之一,由化学家门捷列夫和生理学家巴甫洛夫创立,先后有6位教授荣获诺贝尔奖,100余名教授获俄罗斯科学院院士称号。
叶连娜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一名学霸,经常在校刊发表文章。
一次,在校刊编辑部,她邂逅了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
他对大学生的日常生活很感兴趣,和叶连娜聊了很多,都是泛泛而谈。
他还请叶连娜逐一评价同学,这让叶连娜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后来,他频繁接触叶连娜,不断了解她,考察她的言行和反应。
交往一年半之后,他终于亮明了身份——克格勃招募新人的主管。他觉得叶莲娜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优秀女性,建议她去国外做秘密特工。
当时已是大三,叶莲娜同意了。
在莫斯科,叶莲娜通过了大量的笔试、面谈,接受了健康和心理方面的测试。
最终,她被克格勃录取。
在高兴之余,叶莲娜又有一些难过。
接受这份工作,意味着不得不跟大学里的恋人分道扬镳。
当时,叶莲娜是人气很高的校花,校园里追求她的人太多了,但叶莲娜选择了物理系的安德烈。
叶莲娜没有和男朋友安德烈打招呼,独自一人赴克格勃报到。当时真的是为国效力的意愿高于儿女私情。
出乎意料,在克格勃的楼梯间,她见到了安德烈。
上级告知,安德烈也被选上了,两人今后将以夫妻身份携手开始海外特工生涯。
那天,这对情侣都特别开心。
叶莲娜说,挑中我俩的人很幸运,这样工作起来更方便、更隐蔽,潜伏得更长。
就此,叶莲娜和安德烈一同走上了克格勃顶尖特工之路。
培训遇到新问题:外表不能太扎眼出国之前,两人在莫斯科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培训。
培训都是单独进行,由教官在秘密地点一对一传授,不会让任何其他学员看到。
每人都有量身打造的专门课程,很细致,属于个性化定制,充分利用每个人的特长。
培训会持续若干年,不仅要学习各类技能,而且要大幅提升心理素质。
重要的是学会更加小心谨慎。
另外还要提高分析研判能力,迅速看破、想透问题。
当然,还得熟练运用多门外语。
对叶莲娜来说,外语最难学。不但要去掉口音,还要当作母语来思维。
学会行动技巧不难,只要训练得法,人人都行。但外语水平决定了你是否能够顺利融入当地生活。
法语的发音和字母比较容易,英语最初学起来有点难,尤其是美语口语。
叶莲娜不得不花大力气学会所谓的腹部发音,让情绪高峰跟美国人合拍。
她还纠正了一个大众误区:特工并不能独自干掉数十个敌人,突袭、打斗是拿不到有价值情报的。
潜伏特工的主要工作是分析性的,是跟人打交道。
跟人打交道,重要的是低调,外表不能太扎眼。
教官反复向她灌输:那些在这条战线上立下赫赫战功的老特工,长相都不出众,但都具有超凡的亲和力,能够轻易赢取别人的信任,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对他们敞开心扉、倾诉一切。人们愿意向你透露情报,是因为信任你,并非因为你天生丽质。
虽然说天生丽质难自弃,但叶莲娜还是狠下心来,尽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路人。
叶莲娜说:“当然,我们跟普通军官一样,也接受耐力、力量、体能训练,学习使用武器,我还学了空手道,但这只是为了日常防身。”
安德烈还接受过空降跳伞训练,但主要是为了克服心理恐惧,而不是深入敌后执行作战任务。
最重要的任务是深度潜伏。
你可能在一国潜伏很多年,“沉睡”之后被唤醒,才会迎来人生的高光时刻。
努力成为美国人叶莲娜最初去的是加拿大,化名特蕾西·李·安·福莱。
叶莲娜冒名顶替的是真人,用的是早夭的加拿大人名字。她与真实的特蕾西·李·安·福莱同岁,安德烈比他顶替的那个人小两岁。
他们需要了解被顶替者出生的街道,上学的情况,对此稔熟于心,并一步步将自己代入其中。
在加拿大的任务是落脚,结交朋友,这样履历才会更完整可信。
叶莲娜和安德烈彻底融入了当地生活,并生下了两个儿子。
两人的职业也再普通不过,都是会计师,创业开了家小型贸易公司。
直到周围的人都认定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加拿大人,两人的法语、英语也越来越溜,他们才前往美国,一起考入哈佛大学。
校园是搭建关系网、获取政经情报的最佳场所。
那些研究外交事务的老师日后会成为国策顾问,那些和政界来往频繁的教授是叶莲娜的主要目标。
情报工作不只是找秘密材料,重要的是圈子多、人脉广。
两人进的是哈佛大学的肯尼迪行政学院,那里的每位教授都有情报价值,不少同学也前程远大,所以必须广交朋友,日后才能用得上。
毕业后,安德烈进入一家企业战略咨询公司就职,他的客户里有不少大公司,趁机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情报人员的主要任务是打入上层社会,从中建立人脉。社会地位越高,人脉中能够提供情报的朋友就越多。
后来,两人成立了自己的咨询公司,这样既能获取情报,也能掩饰身份。
至今仍对苏联解体难以释怀在美国潜伏不久,突然得知苏联解体了。
两人觉得非常遗憾,至今仍难以释怀,但对于继续从事这份工作却没有丝毫怀疑。
苏联解体后数日,两人收到了如下秘电:“工作需继续,任务仍未变。”
虽然不清楚苏联解体的原因和细节,但他们清楚:俄罗斯面临的威胁依旧存在。
对孩子和父母隐瞒身份
夫妻俩一直对两个孩子隐瞒身份,从不在家讲俄语。
孩子是很好的身份掩护,但带来的困扰是他们以为自己是美国人,不知道自己的根在俄罗斯。
夫妻俩经常思考如何教育孩子,才能让他们一旦知晓真相后不会与父母分道扬镳。
他们一直努力通过法语向孩子灌输欧洲文化,不让他们变成地道的美国人、养成美式思维习惯。所幸他们做到了。
因为夫妻俩工作时都避开孩子,所以两个孩子从未怀疑过。
最难的问题是,他们发现自己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没有其他亲戚,但同学们都有。
夫妻俩不得不解释,说亲人住得太远,身体不好。
小时候还能骗过去,但每逢大的节日,两人只得使出浑身解数,转移孩子的注意力,比如全家出门旅行。
至于叶莲娜和安德烈的父母,他们一直以为这些年两人在澳大利亚工作。
夫妻俩总说回国不方便,需要攒很多钱,眼下只能寄明信片和礼物。
他们习惯了长年不见面,但有了视频连线后,再不联系也说不过去,就只能搬出公司的严格保密条款当理由。
被捕场面堪称大片2010年,叶莲娜和安德烈都觉察到:反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一次,一位陌生邻居来家里参观居室维修,对大门的情况尤其感兴趣,这很古怪。
安德烈新认识了个女客户,后者极不自然,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告诉叶莲娜:“感觉不大对劲。”
夫妻俩向上面汇报了此事,但为时已晚。
第二天,6月27日,他们被捕了。
那天,夫妻俩在餐馆给大儿子过完20岁生日,回家后,儿子打算再出门跟朋友狂欢。
突然有人敲门,叶莲娜起身开门。安德烈提醒她:房子被团团包围了。
打开门后,联邦调查局的人员便冲进来。
两人被押出去时,发现联邦调查局出动了数百人,封锁了整个街区,各个路口都停满警车,两架直升机在附近盘旋,场面堪称大片。
当时,叶莲娜和安德烈一直在反思,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两天之后,检方提出起诉。
叶莲娜这才知道,当天另有8名同事在不同的州被捕,显然是叛徒出卖,而非自己的失误所致,才算放宽心。
联邦调查局对外公布,这是美国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破获的最大一起间谍案,俄在美多年经营的三代间谍都被挖了出来。
被捕10人中有4对夫妻,分别生活在纽约、华盛顿和波士顿郊区,属于“深度潜伏”。潜伏最长的一对夫妻就是叶莲娜和安德烈,从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在美国执行任务。
10人中,年龄最小的是28岁的安娜·查普曼,她刚被派往美国不久,居住在纽约。
年龄最大的是米哈伊尔·瓦辛科夫,在美潜伏数十年,隐藏极深,甚至已经忘记了俄语,曾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检方指控叶莲娜为俄罗斯搜集美国情报,以及从美国决策圈内外招募情报人员。
检方指出,2009年春,叶莲娜和安德烈接到莫斯科指令,要求他们设法弄清楚美国在削减战略武器谈判、伊朗核项目、阿富汗战争等问题上的真实立场,以及为了与俄罗斯达成有关共识,美国愿意做出哪些让步。
但叶莲娜和安德烈矢口否认。
检方始终没法说服夫妻二人,便威胁关他们30年。
夫妻俩都做好了把牢底坐穿的准备。
两周后,俄驻美外交人员来探监,说达成了交换协议,用4名被俄罗斯抓获的美国间谍换回他们10人。
叶莲娜充满了喜悦与骄傲,但仍要作出宠辱不惊的模样。
叶莲娜说,那天真的非常开心,因为俄罗斯没有抛弃我们,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他们6月27日被捕,28日就是俄罗斯特工节,不知道美国人是否有意为之。
回国是7月9日,同时也是10人的退役之时。
只是职业生涯如此画上句号,叶莲娜难免有些怅然若失。
找出叛徒
10人回国之后,俄罗斯很快查清了在美情报网暴露的原因。
原来是内部出了叛徒。
他们被58岁的亚历山大·波捷耶夫——俄对外情报局美国分部特种行动处副处长出卖了。
该处属于俄对外情报的最高机密之一,了解相关情况的也只不过几个人。
由于工作需要,波捷耶夫恰好能够获取相关机密信息,对在美间谍队伍的组成了然于胸。
1999~2000年,波捷耶夫获得权限后,便开始出卖这些情报。
美国并没有立即抓获这些俄罗斯间谍,只是长期监视,限制他们执行任务,令其工作收效甚微。
2010年夏天,波捷耶夫突然出逃。
当时波捷耶夫正在对外情报局大楼开会,突然自称感觉不适,中途离场,并迅速逃离出境。
他对妻子谎称,自己去白俄罗斯出差了,随即从白俄罗斯过境到乌克兰,从那里由中情局人员首先送往德国,而后去往美国。
2011年6月27日,莫斯科区军事法院缺席判处亚历山大·波捷耶夫有期徒刑25年。
安娜·查普曼和其余9人作为证人,参与了案件的审理。
查普曼作证,2010年6月26日,一名伪装成俄罗斯秘密特工的FBI人员,使用加密号码和她联系,指示她执行一次与间谍行动相关的“投送任务”。这个号码只有波捷耶夫、查普曼在莫斯科的“上线”和她本人知道。
她按照指令,将5000美元悄悄装进早已放置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一个公园内的信封。这时,埋伏在附近的FBI特工立即将她抓获。
随后,美国执法机构又抓了另外9人。
2013年,根据这起事件改编的《美国谍梦》播出。
看过《美国谍梦》之后,叶莲娜认为,自己与丈夫的真实经历比电视剧更加扣人心弦,更有正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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