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霸王别姬有什么意义(一段影像一段感悟)

本片改编自香港作家李碧华的同名小说,导演陈凯歌,编剧芦苇作为华语电影史上的巅峰之作,《霸王别姬》汇集了来自两岸三地的优秀电影人,更是难得地在国内及国际影坛都取得极大成就芦苇商业片的编剧架构,陈凯歌诗人化、寓意性的叙事风格,顾长卫善于将微观之美捕捉放大的摄影技巧,加之所有演员从主角到配角,从戏骨到鲜肉,都贡献了堪称教科书式的表演,使霸王别姬从上映至今的近三十年间,华语影坛都未能再出现与其比肩之作,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张国荣霸王别姬有什么意义?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张国荣霸王别姬有什么意义(一段影像一段感悟)

张国荣霸王别姬有什么意义

本片改编自香港作家李碧华的同名小说,导演陈凯歌,编剧芦苇。作为华语电影史上的巅峰之作,《霸王别姬》汇集了来自两岸三地的优秀电影人,更是难得地在国内及国际影坛都取得极大成就。芦苇商业片的编剧架构,陈凯歌诗人化、寓意性的叙事风格,顾长卫善于将微观之美捕捉放大的摄影技巧,加之所有演员从主角到配角,从戏骨到鲜肉,都贡献了堪称教科书式的表演,使霸王别姬从上映至今的近三十年间,华语影坛都未能再出现与其比肩之作。

故事发生在在北洋政府时期,蒋雯丽饰演的妓女艳红和她9岁的孩子小豆子,这时艳红没有说一句台词,却通过一个嫖客的几句话和她的几个动作,侧面说明了人物的身份和性格,这样传神的演技更是在随后乞求关师傅收留小豆子时得到了充分体现。

此时的戏班中,大师兄正在接受师父责罚,这时画面逐渐转为彩色,预示着霸王虞姬二人苦涩人生的开场。

艳红带着孩子来投奔戏班的关师傅,希望可以收留她的孩子,当时还未毕业的蒋雯丽算得上新人,短短几分钟戏,仅有的几句台词,情绪饱满、层次分明,将一个旧社会妓女的风尘与无奈变现的淋漓尽致。

儿子虽是男孩,但扎着红头绳的打扮却更像女孩,或许这也恰恰是艳红说的“男孩大了留不住”,在妓院只能当女孩来养,可若真是女孩也只能重复艳红的人生。

孩子的六指,却让想进入同是下九流的梨园行都遥不可及,艳红在寒冷的破旧胡同中,狠心切掉了儿子的六指,关师傅才不得不收留。

男孩第一次承受了肉体上的阉割,但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小豆子。

戏班里的孩子欺负新来的小豆子,大师兄小石头却对他照顾有加,让他睡在自己旁边,二人的感情在此萌芽。

进入戏班,便是年复一年的艰苦训练,孩子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成“角儿”,而成角的几率极小。小豆子唱的是旦角,但他心里却一直只能接受男扮女装,无法从心里真正接受女性角色,小豆子唱出的《思凡》中“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正是尴尬心态的具体体现。

戏要想继续唱下去,就必须扭曲自己的本性,但此时的他是抗拒的。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内心最需要的是安全感,为了获得这种安全感,他首先选择的是对抗,比如和小癞子出逃戏班,但他们接下来看到了舞台上的霸王别姬。那里像是另一个世界,那里有人群簇拥,繁花似锦,最重要的是有小豆子想要的的安全感,小豆子看得泪流满面,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就是躲进舞台上那个才子佳人、至死不渝的完美世界。

要想在这个扭曲的世道继续生存下去,只有扭曲自己的本性,扭曲自己的人生。

临近前朝大太监张公公的堂会,戏班上下全力准备演出,此时作为串联起整部剧的关键人物,由英达饰演的那爷登场了,探班的过程中,巧遇小豆子一段戏,然而他却仍唱不出口那句“我本是女娇娥”,那爷大失所望。为了拯救戏班和小豆子,情急之下小石头挺身而出,用一种近乎血腥的方式—用烟杆插进小豆子的嘴中乱捣,当猩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小豆子终于流畅地唱出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这一像极了处子落红的性隐喻,确如小豆子由男到女,化蝶的完成、从肉体的切割到内心的性别认可。小豆子的转变挽救了戏班,众人无不欢喜,但也恰是他一生无尽悲剧命运的开始。自此“男儿郎”的小豆子渐渐湮灭,不疯魔不成活的戏中虞姬转世复生。

在张公公的堂会上,霸王与虞姬完成首次亮相,正是此时,见到了那恰如虞姬对霸王一生执念的宝剑。演出获得了曾陪伴慈禧老佛爷看过大戏的张公公的赏识,可结果却是如清宫中嫔妃侍寝一般,被仆人用锦袍包裹背走,无法描述的的共度一夜。大清虽亡,但腐朽余孽仍存,戏子台下数载吃苦磨练的成功,换来的却是被遗老遗少如此轻贱对待,改朝但并未换代,戏子仍如权贵玩物。

清晨从张府浑浑噩噩走出的小豆子,冥冥之中抱起了被遗弃的婴儿,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被抛弃的自己,不顾师父口中“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的劝阻,仍坚持抱回去,众师兄弟与婴儿嬉闹之时,小豆子忧中带泪的神情,似乎看到了孩子下九流一生的无望。他如何也无法想到正是今日所抱的婴儿变成日后毁灭一切的祸根。

肉体分离的阉割,口中落红后的性别认同,张公公彻夜的欺辱,新生婴儿的降生,恰如女性一生中几个重要阶段,最终,小豆子湮灭,留下的正是羽化成蝶后的程蝶衣。

第二幕

照相馆内,二位青年俊秀非凡,宛如少年裘马,正是业已成名的程蝶衣与段小楼,此时街面上的学生们正在用激烈的抗日游行宣泄着心中对民国政府的不满情绪。随后,程蝶衣与段小楼离开照相馆赶到戏院时,无尽的人群正在翘首以盼,山呼海啸般等待二人的到来。舞台上的帝王将相与学生的抗日游行形成鲜明对比,正如杜牧诗中所讲: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袁世卿,北平梨园行内举足轻重的袁四爷,第一次捧场,就在后台送出堪比慈禧老佛爷级别的见面礼。凝视镜中的虞姬,深情似也恍惚,镜花水月中的虞姬令袁四爷痴迷,重礼打赏了虞姬,却对霸王段小楼生冷且挑剔,正因如此,也为后续虞姬霸王几次矛盾埋下伏笔。

面对袁四爷的邀请,段小楼硬生生的回绝,众人无不露出尴尬之色,似乎在北平梨园行敢如此不识抬举的也只有霸王一人。

花满楼中,花魁菊仙姑娘从天而降,落入段小楼怀中,与纨绔子弟们的争斗,赢得菊仙芳心。摄像师通过铺天盖地、几乎能把银幕燃烧的大红色调,把一场不合时宜的“相亲”,烘托得如此热烈。

程蝶衣当知道段小楼因其他女人而与其他人争斗,醋海翻腾。程蝶衣与段小楼背靠背坐着对话,摄像师用平视的角度,二人面前都摆着一块镜子,双方谈话的对象都是镜中之人,谈话的内容真真切切,可谈话对象却似真似幻,导演多次通过这种透视的表现手法,暗暗对应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程蝶衣近乎哀求地说出了“说的是一辈子,就是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程蝶衣现实与唱戏不分,做到了不疯魔不成活,但霸王并非真正的霸王,唱戏不过是他营生的手段,从一而终也不过是玩笑一句。

情伤之时的空虚,更需要有所慰藉,恰在此时手持上等雉鸡翎子的袁四爷乘虚而入。在袁府再次遇见象征二人信物的宝剑,虞姬心中仍存有一丝幻想,或许信物送到,便能将二人感情挽回,可惜脱下戏服的段小楼不是霸王,早已回到现实,此时娇妻洞房,美酒微醺,程蝶衣只是他的师弟,并非霸王的虞姬,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日本侵略者攻入北平,千年古都就此沦陷。世俗的段小楼在与日本兵和汉奸后台争斗的同时,程蝶衣在那块属于他的舞台上,为侵略者表演着贵妃醉酒。戏痴的敬业,获得了袁四爷及日本侵略者的尊重与喝彩。

作为释放段小楼的条件,程蝶衣为侵略者表演“牡丹亭”,段小楼获得自由,但他无法原谅程蝶衣对敌人的妥协,黑暗的城墙角落里,程蝶衣亲眼见证了侵略者枪杀同胞,彻底撕去了在赏戏时的那一点点伪善。

沦陷后的北平,百业凋敝,往日喧嚣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戏院更是门可罗雀。此时段小楼不再唱戏,整日无所事事,二人被关师傅召回戏班受罚,段小楼此时得知菊仙已经怀有身孕。

满头白发白须的关师傅,仍然在带着孩子们学戏,讲戏之时,走完了自己平淡的一生。戏班解散,兴起于明朝的科班教育,此时也落下了帷幕。每一个梦想成名成角的穷苦孩子,十数载血与汗的严苛训练,多少代戏曲工作者的努力,数百年不断地传承与发展,才诞生出梅兰芳、谭鑫培、马连良等一大批京剧大师,终使中国京剧艺术跻身世界戏剧之林。梅兰芳表演体系更被奉为世界三大表演体系之一。

众人散去,二人在冷清的灵堂遇到了仍在独自受罚,为了成角不愿离去的执拗的孩子,此人正是二人当年从张府门前捡回的小四,短短的一个镜头,表现出为了出人头地而非比常人的忍耐力和欲望。或许正是在此时小四的身上,成名的程蝶衣似乎看到了如自己般对戏曲纯粹的坚持,仿佛这才正是程蝶衣捡孩子该有的模样,才是程蝶衣的血脉与传承,正是这份怜爱,唯独将小四留在身边继续调教。

1945年,持续八年的殊死抗日战争终因日本的无条件投降而结束,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带来的喜悦之中,憧憬未来的幸福生活。一场本应皆大欢喜的劳军慰问演出,谁曾想胜利之师所表现出来的兵痞习气却连日本侵略者都不如,突如其来的冲突,使段小楼丧子,程蝶衣被捕。无可奈何,众人唯有去求助袁四爷,当不再是虞姬的程蝶衣,袁四爷对玩物的态度可见一斑,菊仙的略施小计,四爷被逼无奈才勉强出手相救。但法庭之上,程蝶衣一心求死,使所有人大跌眼镜,但本应重刑的汉奸罪,却因军方解围,将其当庭释放。

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手眼通天的袁四爷最终接受人民的审判,临行前的袁四爷踉跄地走着霸王步,维护他最后的尊严,段小楼震惊了,他从没想过袁四爷会被枪毙,此时大家才明白,天,真的变了。

面对社会巨变、与过去腐朽的剥离,是剧烈的,正如戒除大烟的程蝶衣,撕心裂肺,血泪相加,改变,更是重生。程蝶衣与段小楼躺在床上与来探望的师兄弟闲聊的片段中,程蝶衣掐段小楼胳膊的镜头,真的感叹张国荣对人物理解的深刻,现实中或许只有很多真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有如此细节。

第三幕

新社会、新中国,京剧,是要坚持传统形式,还是顺应潮流做出改变,众说不一,各持已见,全盘的求新求变怕会丢掉传承,一味的墨守成规更怕曲高和寡。当社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个人的意愿在汹涌的历史洪流中不再重要。而某些历史契机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正常的行为也会在无边欲望的驱使下扭曲人性。

当除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口号响起,曾经的“盛世元音”无可避免地被裹挟其中,统一的服装、无边无际的旗帜,震耳欲聋的口号,霸王和虞姬华服在身,原本庄重且华美的重墨油彩,此时已变得狰狞扭曲,原本挺直的胸膛,挺直的双腿,因为身上一块块牌子被压得弯曲。红卫小将们一句句的逼问下,霸王再世也只求自保,最终抛弃人性的底线,亲情、友情、爱情,在大革命面前都荡然无存。段小楼此时只是段小楼,虞姬却还活在戏中,菊仙多年对家庭对爱的向往与坚守,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庄严的万世师表匾额下,破败的太庙门前,燃烧的戏服和在大火照耀下扭曲的脸,满地灰烬与落魄虞姬,更有菊仙万念俱灰的回眸一瞥,仿佛对未来人生的磨难与悲壮做了无情的预言。或许只有菊仙才明白这把剑对程蝶衣有多重要,还了这把剑,也还了三人此生的情债。

样板戏《红灯记》唱起,菊仙悬空的双脚上没有鞋子,正如她百花楼赎身时丢下的那双鞋,破鞋就留给这个破世道,孑然一身,再无牵挂,一世浮生,到头来万念皆空。

十一年后,劫后余生的霸王和虞姬又一次一起登上只属于他们的舞台。二人玩笑般唱起“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恰如小豆子与小石头年幼之时,回到了在科班学艺之时的师兄师弟。小豆子多年的认知混乱,似乎在这一刻回到了起点,但数十年的人生如戏,已无法分清对错是非,当虞姬再次拿起在张府师哥看上的那把霸王之剑,从容自刎,宝剑落地的那一刹那,戏中的霸王再次别姬,程蝶衣却是最后一次离开段小楼。

人生从戏台开始,也应该在戏台谢幕,只有如此,方得始终。就让我们长一辈子戏,从一而终,说的是一辈子,就是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个人对电影的理解

整部影片时间从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延续到文革结束,横跨了半个多世纪的近代历史。导演通过同期民国时期,抗战,解放,文革,平反众多剧烈变革为背景,聚焦几个小人物跌宕起伏的人生际遇,呈现出丰富饱满的影像空间。影片中的每个场景、每个画面都是中国社会和文化的真实写照,导演巧妙地将文化与人物的生存环境紧密联系起来。在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历史阶段的时代风貌:街市、四合院、古老的城墙、传统的小吃、鸟笼、蛐蛐罐儿、大烟等等……这些中国独特的人文景观被恰如其分地运用到影片之中,就连胡同中的各种吆喝声都被渲染得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对小说原著的恪守,充满京剧元素的故事脉络和背景音乐,真实再现的服装道具,优秀演职人员及众多艺术指导,一群优秀电影人精雕细琢,用心用力的付出,才为观众呈现出一部经典大作。

电影开始与结束同是在体育馆中央,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两人,中间隔着的是二人走过的曲折艰难的一生,最后的自刎谢幕,虽已注定,但看完影片,仍难以抑制心中的叹惜与悲凉。

小豆子出身低贱,相比其他人的自卑更为深重,自小寡言,但勤于思考,所以学艺更要精于他人。他倔强执着,坚持不唱“我本是女娇娥”。但当小石头用烟斗捅他的嘴的时候,坚守的信念垮塌了。改变唱词的小豆子,同时改变的还有他的人格,正是这份倔强与执着使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男性到女性,从现实中的小豆子走向戏中的虚幻角色,唱戏需要不成魔不成活,但他却把他的人生也活成魔,从现实活成虚幻,心中只盼着和段小楼从一而终的唱下去,演下去,甘愿做霸王身边一生的虞姬。从小时冬夜第一次与师兄同床共枕到第一次与师兄合唱《霸王别姬》,小豆子就知道,自己要当一辈子的虞姬,跟在霸王的身边。但段小楼的霸王从来就不是真的霸王,只是他营生的手段,他从开始就分得清哪里是戏,何为人生。段小楼的霸王从某种角度来说,倒不如袁四爷来的更有霸王之气,富贵之时霸气外露,临刑一刻也迈出霸王步伐。反观段小楼的霸王就无法正视,面对程蝶衣的情感,他暧昧且模糊,不接受也不明确拒绝,面对妻子菊仙,没有应有的责任与担当,求人解难时唯唯诺诺,面对红卫小将批斗时无情无义,令人不齿。最终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菊仙的出现打破了虞姬与霸王从一而终的幻想,夺走段小楼,剥夺了本应属于他的幸福。菊仙有着和小豆子娘同样的出身,但却有着不同的境遇,菊仙更为勇敢,不愿接受“一辈子是窑姐”的命。小豆子对于菊仙的恨,也来自于小豆子对自己娘的狠,本应被父母呵护的童年,先是在寒冷的胡同里承受切割掉身体多余之物的切肤之痛,紧接着又把自己遗弃在残酷管束的科班之中。或许在小豆子心里,菊仙也是娘亲,戒烟的弥留之际,依偎在菊仙怀里,呢喃着说出当年那句“娘,水都冻冰了,我冷”。小豆子想娘,会给娘亲烧信报平安,但更狠。故人已逝,只能将恨发泄在菊仙身上。

导演将故事情节淡化,更加追求主观性、象征性,寓意性。影片风格的控制和处理上非常成功。对人物的行动的长距离前后跟拍,完整展现出空间布景的真实感,让观众有更真切地感受到当事人才有的临场体验。影片通过强烈的节奏感引导、调节观众的注意力,使影片避免冗长枯燥。制造视觉与听觉的冲突,加强段落,比如安静的科班练功房内,从远处突然传出小豆子断指后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先声夺人,引发关注。

摄影更是为影片的成功打下坚实的基础。全片通过大胆用色,渲染画面情绪,华丽的戏剧舞台,满楼悬挂的红色锦旗,明亮的灯光布局,无不彰显着热闹与喧嚣。透过金鱼水草的屏风和鱼缸,一侧宣读着给已故娘亲的信函,另一侧吸食大烟后,程蝶衣的飘飘然,透过镜头远近拉伸,屏风的朦胧透视,一切都似梦似幻。程蝶衣与袁四爷及张公公共处之时,场面则用阴冷阴郁的色调,画面压抑而诡异。多处呈现的表现主义的大反差布光,以及模拟舞台效果的分光、追光,使画面更好地烘托整体氛围。多处光色的细部微调,都充分地衬托人物的微妙心理变化。情节改变之时,灯光的明暗渐变过渡转换,避免生硬切换。符合剧情进展的场面调度,使电影的过渡更显自然流畅。人物特写时多采用舞台化的空间关系,将人物置于整体环境下,特定环境进行必要的逻辑动作,角色与空间融为一体,构图结构完整,使电影形象造型更具艺术感染力。

1993年该片荣获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大奖,成为首部获此殊荣的中国影片 ;此外这部电影还获得了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等多项国际大奖,并且是唯一一部同时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华语电影 。1994年张国荣凭借此片获得第4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特别贡献奖。2005年《霸王别姬》入选美国《时代周刊》评出的“全球史上百部最佳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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