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干了一件大事 干了一件大事
这几天干了一件大事。拆洗了客房的大炕褥,把棉花重新弹了弹,今天一上午把炕褥缝好,成就感满满。这个炕褥原来九斤重,我嫌不够厚,又加了三斤棉花,弹成一个十二斤的褥套。别说缝,光来回搬动就很吃力。这要搁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也许我会发脾气,暴躁不想干。现在没靠山了,反而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一点点铺好棉花,一针一线把它缝起来。岁月没有白白溜走,至少它让我学会了沉淀与接纳。
小时候,村里的女孩子长到十来岁,都要开始学针线活。母亲在村里,是有名的心灵手巧,偏偏生了我这个愚钝的孩子。学啥没耐心,脾气还瞎大,为这事儿,母亲没少和我生气。后来母亲见我烂泥扶不上墙,也泄了气,凡事都是她亲力亲为,不再指望我能学会点什么。
没有了母亲的严厉和监督,在小姐妹的闲余玩耍中,母亲的日常操作里,邻里的游逛间,我渐渐也学会了简单的针线活,能应付基本生活需要。只是做出来的活儿,远远入不了母亲的眼。母亲常说,姥姥的活儿最好,常嫌弃母亲的手艺不精,到了我这儿,更不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缝被子这活儿,看似简单,其实门道挺深。小时候,学着做被子,不是扎了手,就是弄断、弄弯了缝衣针。尤其夏天,本来就热,被子再厚点,缝衣针夹在被子里,手指汗津津的怎么也拔不出缝衣针,那个急,真想把被子扯烂。
炕褥一般八九斤就算不薄了,我弄了十二斤,自然更费力。新弹的棉花,在打包时,一般会纵向略微拉长,回来把超出褥面纵向的棉花揪掉,均匀铺到棉花上就行。横向即使宽出来一些,也不要去掉,缝合时塞进去就行。因为缝被子的针迹都是纵向,这样被子缝好后,会吃掉一部分横向面宽,横向部分要留出这部分损失。
缝被子我是习惯先缝住四边,这样操作,减少棉花飞扬,身上少粘棉花。然后再缝中线,依次再中线的中线。布面有格子的,就利用格子图案划分针线行道,没有线条图案的,先用针划一下想缝的行道轨迹,打个隐形明线。先规划好要缝多少道线迹,再实际操作,做到成竹在胸。十二斤的炕褥,实在是太厚,用了家里最长的缝衣针,勉强穿透。缝线时,需要两只手在褥子底面完成穿透,然后再腾出一只手上来拔针。缝被子缝衣针不能硬扎,要顺着布面和棉花的走向走针,用巧劲不能用蛮劲。缝衣针在被子里不顺畅,可以把针在头发里摩擦一下,蹭点头油再缝被子,再缝被子会顺畅很多。
炕褥缝好,把炕褥铺在床上,看着一道道直溜的针迹,把炕褥分成一条条谷峰,就像随时等待播种的肥沃庄稼地,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暖暖的炕褥
现在的商场超市,各种被子应有尽有,已不需要人们吭哧吭哧,一针一线的手工加工了。但是,我总觉得,经过自己一点点努力,费心费力做出来的东西,比外面卖的,多了些温度,多了些人情味儿。我这个人,比较恋旧,旧东西,旧人,用妥贴了,处习惯了,成了组成生活的一部分,想割舍,实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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