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坤宁弈最后成皇帝了吗 宁弈和陈坤都不该被辜负
《天盛长歌》大结局,到底还是BE了。而且每条线都虐得够够。
宁齐疯了,赫连铮死了。凤知微提刀去见天盛帝,最终没能下手,但她下了一道诅咒:“在这皇宫里,你得不到半点真心,你将孤独终老。”
除了权位,不爱任何人的天盛帝,老了,失权了,是时候偿还报应了。
凤知微也孤苦,家人死光,只剩一个爱她的帝王。但爱里掺和了太多条人命,有至亲有知己。即使做得到无视过去,可谁又能保证,帝王的爱不是囚禁?
天盛帝是过来人,他也诅咒凤知微,“宁弈会和我一样,为了皇权,无人不可牺牲,包括你。”帝王婚姻容不得爱与真心。
与其这样,凤知微还不如去死。
爱人死了,宁弈封王了。帝王被诅咒的命运,这么快就应验。
皑皑白雪中,新一代天盛帝王宁弈,昂着头,一级级登上梦寐以求的前朝圣殿。除了他无情无义的老父亲,没有人知道,在这荣耀时刻,悲和喜,究竟哪一个更多。
走到一半,回头,宁弈俯瞰归顺于脚下的天盛帝国。
镜头俯拍,从观众视角,宁弈是至高无上的,是天之骄子。但陈坤演出来,绝不止于一个片面化的皇帝形象。风雪后的这双眼睛,有疲惫、孤独和迷茫。
疲惫是,布局谋权这么久,该累了。孤独因为至亲至爱都不在了。迷茫,有对未来的不可知,更多是对当下空荡荡局面的惆怅与虚无。
一个眼神,一张表情,陈坤就把帝王人生的悲苦表达透了。
怎么不苦?拼了半辈子换来一座高位,想要的人却没了,宁弈这么能算,怕是也算不出这笔代价,值还是不值。
或者说,他明明清楚也不愿承认,“我亏损严重我输了。”宁弈那么骄傲,自负。连对爱情也是。
辛子砚早下判断了,“你和凤知微,必成怨偶。”要怪就怪命。宁弈要上位就要有牺牲。凤知微的家人成了牺牲的一部分。
这笔血债,几辈子都好难两清。
宁弈却能屏蔽所有的杀戮,当一切不存在。称帝后,他去找凤知微。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炫耀和征服。陈坤的厉害在,可以往高高在上里注入苦涩和为难。
他当“朕”了,但他也清楚,“朕”把两个人拉开更远。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露怯。
谋权,宁弈有一套。爱情,他比不上傻白甜赫连铮。而谋到权的宁弈,爱起人来,更是一团糟。完全像个野蛮人。
他一把把凤知微推到床上,贪心极了,要江山也要美人。
野蛮是因为,宁弈缺爱。这是一个有着巨大童年阴影的男人。没尝过父爱。短暂拥有过母爱,但止于8岁。之后由三哥抚养长大,三哥死于皇嗣争斗。
这皇宫,教会了他一身算计和谋局的本事,唯独没有教会他爱。可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爱,又畏惧爱。
面对爱,时而是受伤小白兔,时而全副武装作防御状,两种全然相反的状态,陈坤演得太到位了。
比如对待父亲。几个儿子都怨父亲,自我意识强的,用谋反来博父亲的关注。就像青春期叛逆。宁弈比他们成熟和善良。
在家宴上,自贬庶民的宁弈和宁齐为各自的母妃发生争吵。天盛帝气急了,要回房,站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是宁弈第一个冲上去扶住父亲。
父子俩头靠头依偎在一起。或许此时,宁弈就原谅了这个年事已高的父亲。在陈坤脸上,看得到心疼和依恋。
而在父亲身强体壮的时候,他可从来没对儿子有过半点依恋。他像个冷面杀手,一次次砍伤宁弈的真心。
太子除掉后,有一场父子深谈。开场就挺寒心。父亲眼里的儿子,急功近利。儿子期盼的父亲,不过就是普通人家的父亲,一家人和和美美。
说这段幻想,陈坤用了全剧中很少听到的清澈、带点孩子气的声线。非常温情。但结合他的身世就知道,温情里全是玻璃渣。
当说到母妃的时候,父子俩谈崩了。父亲做贼心虚,很慌乱,强行用皇帝的身份来堵住儿子的嘴。儿子心凉了,被迫接受。这一刻,面前的父亲又还原成了他所熟悉的天盛皇帝。
陈坤这个含泪、行礼,嘴角勾着笑,眼里全是漆黑一片。真被伤到了。
前期,宁弈小心谨慎,很少露真。可那次他是动了真情了。
因为聊天前,他问过皇帝,“此时是君臣还是父子?”皇帝回答,“父子。”“父子”于他,太珍贵了。可连那点珍贵也被皇帝粗暴地打碎。
宁弈想做个好人,但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于是一路进击,像玩打老鼠的游戏,谁敢冒出头来,就一锤把谁打下去。
虽然结局定格在了他圆梦一刻,登基,老鼠消灭光光;但几乎可以预见,这位新帝王之后的人生,不过是在重蹈老帝王的覆辙,守着一席皇位,儿子可以杀,老婆可以杀。
如他父亲所言,“一切在皇权之下,皆为草芥。”还真应验了那句毒鸡汤,“成长就是,终于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其实想想,《天盛长歌》这部剧就像宁弈这个人,一来,装疯卖傻,神经兮兮,叫人摸不透是个什么来路。没耐心的观众就被吓着了,弃了。其实看下去就会,越看越沉迷,甚至沉迷的恰好就是那种,它所营造出的 “摸不透、不好猜”的氛围。
《天盛长歌》走的是一条很电影的路子。电影比电视剧挑观众。
电视剧主角,喜闻乐见的,拢共就那么几款。首先要伟光正,然后开金手指。基本不出半集,甚至一出场一亮相,观众就能轻轻松松找准人设。
宁弈太反套路了。强势是他,脆弱是他,邪魅是他,柔情是他,冷酷是他,癫狂是他,复杂是他,单纯是他,敏感可爱死傲娇也是他。
他是影视剧中极其罕见的角色类型。内容丰富到,整部剧追完了,也很难把他看透。
这种藏着掖着不轻易以本心示人的千面老鬼,除了陈坤,想不出还有谁能演得对味。特别见功力的一场戏是杀太子。
太子谋反。在虎威大营,宁弈和天盛帝商讨抓捕行动。天盛帝这只老狐狸,他想太子死,又不肯脏了自己的手,知道宁弈有仇要报,顺水推舟,拉他出来背锅。
宁弈太懂这爹的心思了,戳穿他他还不承认。临走,被他叫住,“不要污了朕的承明殿。”
领命退下时,陈坤用了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像在笑,又带着恶。有对父亲极度自私的蔑视,对父亲惺惺作态的嘲讽,也有被父亲再次当棋子用的伤心。
紧接下一个表情,笑消失了,只剩老鹰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正前方的父亲。像一种无声但有力的质问,“你就这么对待儿子吗!”
太子被宁弈大军包围。凤知微来劝他适可而止。杀太子替三哥报仇,这一天,他等了实在太久,绝无可能罢手。
在这段两人交涉的过程里,陈坤周身散发出的腾腾杀气,简直冲破屏幕,直往你脸上烧。他就是要杀红眼,就是要太子死。
那种迫不及待的杀人欲望让人颤栗。不争气的,又会为这个杀人魔倾倒——把圣旨卷起来往凤知微胸口上一戳,嗯,是心动的感觉。
凤知微想了个法子,她去给太子当人质来拖住宁弈。而此时的宁弈,已经见鬼杀鬼见佛杀佛。为了杀太子,赔上任何人的命都在所不惜。
这声“杀无赦”被陈坤喊出来,燃爆了更帅晕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步向前,射出一箭,箭中凤知微的腿。凤倒地,太子被万箭穿心。
最精彩的是宁弈目睹仇人倒地的表情。太子中箭,这个让他日思月想多年的画面终得实现,而他的脸,没有一丝复仇后的快感。
相反,他也像中了箭,一下子从疯狂的杀人冲动中清醒过来。懵了。
这个“懵”太讲究了,是人在极致情绪爆发的瞬间会有的正常反应。就像大悲,不是哇哇大哭,大喜,也不会是哈哈大笑。陈坤是真正把自己的灵魂注入到了宁弈的体内,活成了宁弈。
故事还没完。晚上,宁弈去看望凤知微。凤很生气,一撅一拐要走,他笑得,像个纯情大男孩。凤问他,“看我出丑你很开心吗 ?”他轻快地回答,“很开心。”
那种真诚和无辜,怎么敢相信,之前急吼吼要杀人的,也是他。
杀手和撩妹高手,都可能是宁弈,也都可能不是宁弈。说不清的。
只能确定一件事,当这些多样的矛盾的深不见底的东西,统统杂糅到这个角色身上,就特别宁弈,也特别陈坤。
陈坤与宁弈,他们不同次元不同身份不同命运,但好神奇,他们总在高度融合。这样火花四射的化学反应,刚才说的,只能是演员全身心交付于角色才会有的。
陈坤太适合这类天然带着破碎美的角色。年轻时候是金燕西和陈子坤。做豪门贵公子,就一定要爱情不幸。如果是单纯美少年,就势必很穷一生坎坷。
后来年岁增长,演重庆草根刘波。一无所有还摊上出人命的大事。可卑微至此,他也一刻没有放弃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不恰当地说,陈坤和他的角色们,或承受或享受磨难作用于皮肤上的疼痛感。是磨难使陈坤气质非凡。
《天盛长歌》也是他的磨难。收视不如预期,结尾也匆匆。他学年轻人口吻给自己打气,“加油鸭!”
陈坤示弱了吗?今年做“行走的力量”刚好剧播。有记者说,陈坤在群访上开“小糊剧”的玩笑,“这剧就是好,我不管,我就是剧吹。”
听得出来,玩笑也是走了心的。
就像拍《天盛长歌》,稳扎稳打七个月,每天都用真心以对。真心可以不被很多人接受,但不代表可以随便就辜负。
在《天盛长歌》纪录片里,陈坤要对宁弈说一段话。他低头沉默好一会儿,开口,“特别感谢你。通过扮演你,我发现了自己身上更多的魅力。”
宁弈成为帝王,却要扛起一生孤独。陈坤没有取得实质性胜利,但他圆满了自己。还是做陈坤更幸福。
陈坤,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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