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才是真正的俗中带雅(雅到乖张即是俗)
“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名,谁都想被赞高雅脱俗。
“俗”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名,谁都怕被指俗不可耐。
大俗和大雅,仿佛高山泥潭,令人爱憎分明。
千古风雅人士,常被奉为楷模,世代传名。
千古庸俗之辈,则被贬为耻辱,声名狼藉。
史上被贬为天下第一俗人者,是魏晋时期的嵇喜,嵇喜有一个兄弟,恰好是天下第一雅人嵇康。
魏晋时期,嵇康和吕安都是赫赫有名的高雅之士。雅人只和雅人交往。《世说新语》记载:某一日,雅人吕安上门拜访雅人嵇康。嵇康不在家,嵇康的哥哥嵇喜出门迎客。吕安一声不吭,只在门上题了一个“凤”字就转身走了,繁体的“凤”字拆开后,就是“凡鸟”的二字,吕安贬低嵇喜就是一个俗物,话不投机半句多。
嵇喜“俗”在何处?平庸无能?还是走鸡斗狗?都不是,史书上评嵇喜有当世之才,性格随和宽厚。其流传诗词歌赋也不输于嵇康。
千古雅俗的标准,主要是依照文青创作的文艺作品来定夺,常以“清”和“浊”来论雅俗,“清雅者”高蹈遁世,“浊俗者”奔忙尘世。
嵇喜入世为官,颇有些八面玲珑的灵活,在雅人看来,圆滑无疑有辱斯文,世故定然庸俗不堪了。
以此论来看,谋事应变的嵇喜很俗,率性乖张的吕安很雅。
雅人不沾风尘,当然可以遗世越俗。
凡人谋事成事,免不了随俗通达。
或许,大俗和大雅之间,并非泾渭分明。
傲世轻物,雅到乖张即是俗;人情练达,俗到随和就是雅。
有时候做牛做马,俯首甘为孺子牛,大俗就是大雅。
有时候儒雅潇洒,宋徽宗罔顾苍生,大雅即是大俗。
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文/漫画 周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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