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概念与认知(元宇宙究竟是什么)
这个周末出了一个新梗:“人与人最大的代沟,是你在朋友圈里晒北京的雪,年轻人在朋友圈欢庆EDG”。我承认,我是晒了京城雪景又百度了EDG的中年人,当搞不明白EDG是什么的时候,更该懂一点元宇宙,才不会与这个世界那么脱节。
这些年我越来越发现,一个人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其实能代表一个人的运气。当你在2020年错过科技股,在2021年错过新能源,还想指望着“吃药喝酒大蓝筹”能带你走向人生巅峰和财富自由的时候,只能说一句:Man,你Out了。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我们身边的汽车人了。都说汽车是这些年的风口,可是你见过发动机工程师被风吹起来吗?所谓运气,就是渺小个体认知到天时地利,跟随大的趋势的能力。
眼看着我的朋友们,从传统车走进新能源,从发动机底盘走向智能化,曾经做娱乐系统Tier1的开始转型去做芯片,不一而足。新近车圈最坚决支持传统燃油车的某大V宣布离开工作了十几年的传统公司,新近更新的内容里都是欧洲、北美的新能源车销量统计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会儿再执迷不悟的,真是要抱着大众丰田和机械式仪表沉入历史的星河大海了。
那么,上有老下有小,非常现实的中年人们,也开始皱着眉头开始研究元宇宙了。的确,在过去的一周,A股元宇宙概念大涨30%。“创业者”罗永浩放过了新能源车,但是他没打算放过“元宇宙”,前两天正式宣布,明年将回归,以“元宇宙”为主题投身新一轮的元宇宙创业。
所以,抛弃那些令人费解的定义,如何能迅速理解“元宇宙”?我觉得看几个电影就行了。一部是《头号玩家》,一部是《西部世界》。另外几部例如《黑客帝国》、《阿凡达》等都挺值得一看。
《头号玩家》除了对80、90年代各类影视、动漫、游戏、音乐作品的致敬之外,主线情节和中心思想相对简单。告诉人们现实终究是现实,不论VR视野中的虚拟世界多么逼真,贴合在皮肤的传感器多么精妙地反馈到虚拟世界该有的触感,都不该去过分地逃避真实。其中一个非常讽刺的场景,是大反派诺兰在自己的VR设备上被主角等人黑掉,令他一时分不清真实与幻境,从而被主角等人胁迫。令人无法分清的虚拟与现实,甚至黑客帝国中,人类拥有自由的灵魂和完全失去自由的肉身的场景,会是人类的终局吗?
《三体》的作者刘慈欣曾经在2018年克拉克奖的颁奖典礼上说:“世界却向着与Clarke的预言相反的方向发展。在《2001:太空漫游》中,在已经过去的2001年,人类已经在太空中建立起壮丽的城市,在月球上建立起永久性的殖民地,巨大的核动力飞船已经航行到土星。而在现实中的2018年,再也没有人登上月球,人类的太空中航行的最远的距离,也就是途经我所在的城市的高速列车两个小时的里程。与此同时,信息技术却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发展,网络覆盖了整个世界,在IT所营造的越来越舒适的安乐窝中,人们对太空渐渐失去了兴趣,相对于充满艰险的真实的太空探索,他们更愿意在VR中体验虚拟的太空。这像有一句话说的:“说好的星辰大海,你却只给了我Facebook。”
三年后的今天,连Facebook也没有了,扎克伯格不要“脸”,Facebook改名Metaverse,拉开了另一种世界观——元宇宙的世界观。
的确,元宇宙会带给迭代够快的中年人下一波财富爆发的机会,但它始终不应该成为人类未来发展的唯一方向。女作家郝景芳的《北京折叠》里描绘着未来阶级固化的场景,令人深深忧虑。内卷与固化,这会是人类无法摆脱的未来吗?
好在,领导这个国家的精英阶层保持着非常难得的先觉与清醒,他们不愿“愚民化”自己的人民,仅让奶头乐带给他们满足感。教育是这个民族的未来,近期在教育上的一系列动作,反映这个国家有多么不想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资本助推下的教育机构,大量吸引走了体制内的优秀师资,无法为下一代提供相对公平的教育,因此;减负,提供课后托管服务直到职场父母能下班接娃的时间,很大程度缓解了育儿托管的难题,让父母有信心生育更多孩子;
而人口,普遍受教育,经济条件蒸蒸日上,而又庞大的人口,会成为巨大的充满活力的消费市场,最终令这个国家即使遭受外界的封锁和制裁,依然有机会保持产业链的欣欣向荣;而非广场协定后经济的70%依赖出口的日本,很快因为内需动力不足而经历“失落的三十年”。
控制未成年人的游戏时间,和打压艺人等一系列举措,亦很好地帮助民众沉沦在精神鸦片里。在这一系列重拳里,不难看出国家的一片苦心,和在未来世界竞争中的一番雄心。
吴军曾经写道:“如果我们把历史上对人类影响最大的发明创造依次罗列出来,会发现人类社会的技术和经济的发展,基本是沿着能源和信息这两条主线展开的。”
而沿着能源与信息开展的科技主线,则分为向外的“飞船派”,和向内的“元宇宙派”两个天然对立的派别。
飞船派的代表是Elon Musk, 做SolarCity太阳能转电能,做Tesla电动车找寻信息和能源的交汇点,做SpaceX找寻人类未来的星辰大海;
元宇宙派的代表是扎克伯格,做Facebook寻找人与人的虚拟连接,改Facebook为Metaverse,令人类需求模型的最高层次“自我实现”局限在虚拟的世界里,由NPC的身份代劳。
“飞船派”与“元宇宙”派,给这个世界不同阶级的人口留下了迥然不同的人生命题。当飞船派的人类看向广袤宇宙,为人类寻找更广阔、持久的生存家园的时候,元宇宙派则蜷缩进了内心的无形世界里。
未来,发达国家的人们生活在现实之中,进行着大量的创新、生产和消费。他们主导世界格局并不断向外探索,相反,那些落后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底层人民,则如同《北京折叠》中第三空间的人,消耗着极为有限的生活物资,他们最大的欢乐就是那些不用动脑的娱乐节目,可以在身心疲惫的一天之后短暂忘却自己难以摆脱的命运——这像不像今天那些“困在算法里”的快递小哥,在与算法赛跑奔跑了一天之后,已经没有任何余力进行对自己的认知的升级,只想躺在床上刷一会儿快手——未来,则将是第三世界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底层人民,肉身无法摆脱被剥削的终极命运,精神却麻醉在元宇宙的精神鸦片里。
刘慈欣新近说:“元宇宙将是整个人类文明的一次内卷,而内卷的封闭系统的熵值总归是要趋于最大的。所以元宇宙最后就是引导人类走向死路一条。”
“这个时代的人们正在渐渐转向无形世界,现在生活在无形世界中的人数已超过有形世界。虽然可以在两个世界都有一份大脑的拷贝,但无形世界的生活如毒品一样,一旦经历过那生活,谁也无法再回到有形世界里来,我们充满烦恼的世界对他们如同地狱一般。现在,无形世界已掌握了立法权,正在渐渐控制整个世界。”
刘慈欣所担心的“内卷的世界”,会是元宇宙所引领的世界的终局吗?
但愿不。
在元宇宙的设定中,人们有太多的课题没有解决。在一个没有国界,没有政府控制的世界,人类在探索全新的秩序。人类该如何拥有人权?元宇宙的原住民——例如《西部世界》中的那些自我意识觉醒的人造人,又该拥有怎样的人权?“它们”的数据/生命/记忆,可以被随意地抹去吗?这又是一个令人困惑的伦理话题。
人类始终无法满足于现有的世界——向外一步星辰大海,向内一步浩瀚内心。哪个方向都充满技术障碍与层层谜团。
或许,为了能够看到那未知的将来,中年人才更应不断拥抱新的知识和体验。毕竟,让我们保持年轻的不是一成不变,而是迎接挑战。
源:竞儿和Peggy的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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