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把这首歌送给你心里的她(你还记得那首让你颤抖的情歌吗)
时光回溯到2000年的夏天,《勇气》MV。大男人和小女孩的爱情故事在这城市荒谬又心酸地上演,而画面一角,那个偶尔闪现的小小方格里面,是你在温暖微笑。
“我是梁静茹,你是谁?”
时光如琥珀,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十年,竟也转瞬即过。那个盛夏的傍晚,一手啃着冰棍一手握着电视遥控器,看到《勇气》最后一幕大雨滂沱中的电话亭,还是懵懂不知发生何事的初一少年,竟也又艰难又快乐地泅渡过了青春的上游。
从来没有觉得我多么的崇拜你,从来没有刻意留心你的消息。只是习惯了每一张专辑推出后大街小巷里充满你的声音,和着自己耳机里那常常重合的旋律。我也会在一年年地看到你失落金曲奖的时候,会忽然感到有点心痛,哪怕那些“打败”了你的女歌手我同样欣赏。只是在终于知道你结婚了的时候,我竟然不自觉的嘴角上翘眼眶温热,然后有点兴奋地去点开那些记录了你幸福片段的视频。
所有与你有关的回忆,零散,但真实。从那个盛夏开始,被风吹拂到天边,每一次抬头仰望,闪闪发光。
《勇气》应该是华语乐坛电影式MV的鼻祖。那个最终没红起来的苗子杰和已经让人无言的萧淑慎,是所有80年代生人不能磨灭的记忆。当然,当然还有你,画面里旁观一切唱透一切的你。那时我最钟爱的却是《爱你不是两三天》,LIVE版的MV,画面里充满了美好的泡泡,那么多的男孩女孩拿着你的唱片排队进场。舞台上,留着短发可爱的你就像个懒洋洋的小猫,不漂亮,但那么舒服。“走过夏日街头还是想牵你的手,好想听到一句温暖的问候,虽然我们说好了还是朋友,但为什么却没有再联络。”总觉得那样俏皮的旋律背面,其实也是悲伤的。
后来就是你红了。真的红了。初中生们都会在下课的间隙传阅你的卡带,那一年除了横空出世的杰伦,还有很多优秀但最终境遇不一的女歌手出现,是现在的小孩们或许再不会经历的美好年代。我们可以听到最初声音其实很甜美的萧亚轩,脸蛋还很圆润让我总跟林心如搞混的蔡依林,正如日中天的周蕙,清新透明很像个阳光果冻的侯湘婷……还有一夜长大后,终于凭着勇气坚韧绽放的梁静茹。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与你的相遇,都很不经意,但总能充满惊喜。我说过我从来不会刻意关注你,觉得你的歌声舒服,熨帖,但是你嘛,不漂亮,不炫目,不张扬,没有电视上很多女歌手的劲歌热舞和没完没了的八卦绯闻,那个年纪的小孩咧,特别是小男生,你知道的,总是很“视觉系”,哈哈~~我很少完整去听每一张专辑里的所有歌曲,只是每一次你的出现,总是那么恰到好处,让我后来每每的回想,才会惊觉对你的回忆那么深刻。并非轰轰烈烈,只是细水长流的温暖。
“期待未来,期待精彩,认真的做好自己”,记得在那个时候同样还很清新的芒果台《音乐不断》中看到了头发渐渐变长的你。《闪亮的星》里你有依然明媚的笑容,喜欢那个记忆中微微泛蓝的MV。后来是那一年学校的联欢晚会,舞台上一位学姐唱着你的《无条件为你》,周围许多人在大声合唱,我却是第一次知道这也是你的作品。忧伤的歌,对于那年懵懂的我来说,仍是一知半解。这一张专辑里印象最深刻的是《明天的微笑》,似乎也是跟夏天有关的故事。那一次真正知道了什么是你独有的味道:没有那么强烈的呐喊,没有那么暴烈的嘶吼,但你所要传递出的积极力量,却是前所未有的让我们共鸣。“只要准备好明天的微笑,当你想拥抱,爱总会出其不意静静悄悄来到,也许在生命里的某个转角,另一个人会给你默契相同微笑”,干干净净的你,干干净净的旋律,在当时坚定了我只有潘协庆的曲子才能给予你最美妙的火花。
《我喜欢》的时候买了一张盗版MTV影碟,那个年纪的小孩都会做的事。不是很喜欢这首歌,觉得太甜腻了。只是记得几年后已经迈入了高二分班后的一天,下午放学后到校外的小吃摊,在和同学吃一碗已经不记得味道的面条的时候,一个长得像考拉的男生故意逗我,唱起这首歌,“呼~~我喜欢……”当场喷了。。。如此疲惫不堪又青春飞扬的日子。就是这张专辑让你又迎来了一次高峰,《分手快乐》唱到街知巷闻。经典的一首歌,经典的一张专辑。只是我再一次剑走偏锋地相中了那首《幸福的预感》。是你跟蔡健雅的第一次合作吗?没有那么口水歌的气息,想起来的就是那个在MV里面骑着脚踏车的你,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回眸,讲述的是一个意外邂逅的爱情故事。你变得越来越自信了,主打音乐录影带里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自己扮演女主角,亲自诠释那些你歌声里的故事。
《美丽人生》是一次转折。那个时候你已经非常红,而我也已经是一个为了自己的人生,第一次离家住校的高中生。那所全市最好的著名高中跟家的车程有四十多分钟,跟我日后往返于不同城市的旅程比起来当然不值一提,在当时却让第一次需要面对完全陌生环境的自己战战兢兢。十五岁之后,感觉人生中最剧烈的变化都发生在高中三年。从一个从小生活在成绩很好光环下的小孩,到这所著名学校里一个成绩中等的学生,沉默、要强、不安、乖戾、敏感、暴躁……是那么潮湿漫长却又咬牙忍受的青春期。
这张专辑的你,似乎没有带来一首可以超越之前流行度的作品,但整张专辑的概念却很完整。又一次对你的情节MV印象深刻。《为我好》。那趟穿越了时光的列车。还有《第三者》,开始让我对复杂情感有了些微甜酸的感触。记得那年坐在我喜欢的女生后面,我们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在雪白的草稿纸上写各种悄悄话,却无关乎儿女私情,全是些天马行空的话题,一个晚上的来回传递,乐此不疲。下了两节晚自习后,走读生回家了,偌大教室里是零零散散的住校生继续着学习,我会忙里偷闲地唱你《勇气》中的一小段给她听。“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她说她听这首歌的时候都没听到这一段,她还说,很好听。她画下她喜欢的漫画人物,让我猜测是谁的风格,我说北川美幸吧,她说笨蛋,是由贵香织里。再后来,她为了一个或许更好的“美丽人生”转学去了另外的学校。再再后来,我写了那篇《我曾爱过一个女孩》。“也许遗憾和年轻,总绑在一起。”你在《最快乐那一年》里唱着。快乐,真的很快呢。
第一次在卧室门上贴你的海报,就是那张《恋爱的力量》。你笑的多灿烂,虎牙都暴露无余。《听不到》的旋律对我一击即中,也让我开始认认真真去听那个叫五月天的乐队,几个同样不帅气却真的很有力量的小伙子。《燕尾蝶》出现的时候,你变得摇滚了,是因为五月天里的某个人吗?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住校,每天放学后的公车会经过城市最繁华的街道,总听到音响店或者商场里面传出你的歌声。第一次那么决绝和悲凉的《燕尾蝶》,如果真的“下定爱的决心”,就必须要这样奋不顾身了么?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我已经十七岁,花季在我们的眼里只是一场滑稽,那么雨季呢?你也变了,用飞蛾扑火的猛烈让所有聆听的人诧异,却又在《宁夏》里抚慰所有不安的心。那一年,还是不觉得我有多么喜欢你呢,但聆听你却渐渐变成了不说出的习惯。在我心里面,宁静的夏天。
又一个盛夏到来的时候,我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你依然如期而至。那一年超级女声正火爆得一塌糊涂,我和室友们在寝室深夜卧谈会里讨论的热火朝天,收音机却传出你温柔的歌声。总觉得《丝路》是个寓言,星星是穷人的珍珠,而你是我最美的追逐。难度好大的一首歌,后来每次去唱KTV总有女生唱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张专辑里面有了我迄今为止最喜欢的属于你的作品,《可惜不是你》。漫长的前奏之后,你才开始淡淡的,苦苦的吟唱。美到极致的词与曲。“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我看见了,十八岁终于成人后的自己,和一路上曾经不离不弃或者终于各奔天涯的人与岁月。十八岁,人生里面的又一个真正转折。不能否定所有过往,知道了生命里永远不会改变的就是改变。
十九岁那年,你成了三十开头的小女人。青春是需要纪念的,于是有了《亲亲》。萧淑慎已经怎样了?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次穿上校服的是你。班上女生说MV里你有努力扮嫩的痕迹,我却还是觉得那样的你理所当然。轻轻的亲亲,轻轻闭上眼睛——那样美好的感觉,那样美好的怀念。不一定会是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所能拥有的回味了,因为我们往往愿意大胆地去尝试更多无法预料后果的激烈感情,可是我们还爱你。哦,还有,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跟陈绮贞是好朋友,第一次听到她为你写的《小心眼》,甜甜的。岁末的团委联欢会上,已经成了青年志愿者协会会长的自己唱了一首《桃花朵朵开》,然后我们一大帮人唱起了你的《暖暖》。有人告诉我,他相信的爱情就是“分享热汤,我们两只汤匙一个碗 ”。
《崇拜》让我真正开始崇拜,一个坚持了那么多年,把情歌唱成不可磨灭的你。那一年的华语乐坛,很多唱片都乏善可陈,而曾跟你一起出现的女歌手们,有的消失了,有的已不复辉煌,有的则面目全非,而你还是你。那是我第一次完完整整去听你的专辑,一首首循环不停。《会呼吸的痛》是所有人的最爱,但太悲情,我总跟朋友说这首歌会让我觉得是在为恋人殉情而唱的。《一秒的天堂》找回了那个《燕尾蝶》后依然想要突破自己的你。《崇拜》则让戴耳机的桂纶镁成为了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还有很多歌,都是那么清淡且回味悠长。我还以为不可能的,不会不可能。
第十张。十年。依然没有拿到金曲奖的最佳女歌手,可是我们都知道那只是迟早的事。开始对你身边那个不再是他的他有了期待,看起来温柔敦厚的男子。我还是没能耐住性子看完《败犬女王》,可我喜欢那首《爱情之所以为爱情》。“你要的故事让你去说,我要的生活我好好过。”反反复复好多遍,自己理想的爱情,还是那么的龟毛,那么的不可触碰。“我看见爱情之所以为爱情谁都在挥霍,我想的天长地久也许只是时间的荒谬,我沉迷的感动与你不同,我的了解让我自由”。《没有如果》里面,我还把那段你跟某个男生合唱的段落截取下来,作为手机铃声。
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如果,如果,最后变成路过,
我也不能接受
错过,错过,不想错过,
错过,错过,我比你更难过,
我不会一错再错
嗯,这次不要再随便错过。因为《情歌》是跟你有关的情歌,而你已经是不再为他流泪的你。于是终于的终于,在这张你人生的第十张专辑之后,看到了你跟他的携手。
“感谢你成为我生命中的挚爱,我的唯一,分享我所有的梦想,欲望,蓝图,冒险以及更多的一切,只要跟你一起活着,我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2010年2月,那个男人哽咽着说出这段话,在我看来是浪漫的海滩婚礼中最感人的一刻,而当你只是羞怯回应了一句“Yes, I Do”的时候,我知道,那个唱情歌唱了这么久,感动了无数人这么久,在快乐和不快乐之间坚持了这么久的女孩,终于得到了她的天长地久。
那一刻,我也眼眶温热。因为我为你而骄傲。我总在想,经历了这十年的我们,和唱了十年情歌的你,到底都得到了想要的爱情吗?答案一定不是唯一的,但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幸福。
“我是梁静茹,你是谁?”
我是,我们是,那群与你一同在这十年时光里面,微笑成长着,宇宙第一有勇气的人们。“还好我有,我这一首情歌,轻轻的轻轻哼着,哭着笑着,我的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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