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把虎鲸杀了（被人类虐待34年的虎鲸成了）

文|科学虫洞

在大海中，虎鲸是连鲨鱼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不过野生虎鲸很少攻击人类。说到这里，有朋友可能会问：历史上有条虎鲸杀了3个人，你怎么解释？别着急，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条“杀人鲸”提里库姆。

虎鲸表演

20世纪60年代初，电影《Flipper》的火爆引发了圈养鲸豚的热潮，热情高涨的人们来到海洋馆欣赏这些动物。

商家发现了其中的巨大商机，开始捕捞鲸豚。在北大西洋东部美国的西海岸，有不低于166头虎鲸被捕。

捕捉虎鲸

十多年过去，鲸豚表演盛行的同时，逐渐有人关注到它们被圈养的生活状况。人们开始意识到要保护这些生物，但鲸豚表演仍在继续；直到后来出现了全球第一起虎鲸杀人事件（有记载），商家、政府才真正给予重视。

该事件中的虎鲸，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提里库姆（Tilikum），2岁起就被人类圈养。

作为海洋馆最受欢迎的动物之一，虎鲸遭到了大量捕捞，尤其是幼鲸。提里库姆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捕鲸船驱赶，在猎人们的欣喜若狂中被捕捉。

在海洋里，虎鲸是近乎没有天敌的存在，就连鲨鱼都不敢轻易招惹它们，但可惜的是，虎鲸却遇上了人类。

被捕的时候，提里库姆才2岁，还没成年；族群为了保护他拼尽全力，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人类的陷阱。

被成功捕捞的那一刻，提里库姆长达34年的被虐待生活，开始了。

由于场地限制，提里库姆跟其他两只虎鲸生活在一个小池子里。长30米、水深不到10米的水池里放着3只虎鲸，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生活在窄小的浴缸里，拥挤、不适。

要知道，幼鲸想要完全掌握族群语言至少要花5年时间，并且虎鲸是高度社会性的动物，有复杂的社会结构，不同的族群往往有着不同的方言。

这就意味着，提里库姆无法跟其他两只鲸鱼交流，甚至会遭到这些鲸的攻击。

后来海洋馆为了避免提里库姆被欺负，专门为它准备了一个“单间”——一个10米长、7米宽，水深不超过10米的水池，空间依旧逼仄。

在野外，虎鲸一天内会游数十甚至上百公里，这个小水池对提里库姆来说无异于小黑屋，但是平时除了训练和表演，它都要待在这里。当然，训练和表演对它来说绝不是什么“好差事”。

海洋公园会对提里库姆进行严格的训练，并且将它的价值压榨到极致，每天提里库姆要表演8场，每场长达1小时。转圈、跳跃、鞠躬……日日如此，只要动作没做好，它就会被迫饿肚子。

在长期的囚禁和虐待下，提里库姆出现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不仅自残，还背负了人命。

在1991年，21岁的兼职训练员Keltie不慎落入水池，提里库姆跟其他鲸鱼将他拖到水底，致其溺亡。

这件事引发了很大的关注，但鲸豚表演却没有停止，提里库姆被卖给了另一家海洋馆——奥兰多海洋世界。由于有“杀人”前科，它受到了严格的看管，居住条件也更加糟糕，仅仅是一个罐装容器。

暗无天日的生活酝酿着提里库姆的戾气，在1999年，饲养员在巡查时，发现它的池子里漂浮着一具男尸。

虽然海洋馆声称该男子死于溺水和过低的水温，但不可否认的是，尸体身上有许多伤口，连生殖器都被咬了下来。

提里库姆第二次杀人后，海洋馆依旧没有收手，而是继续圈养它，最终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付出了代价。

死者照片

提里库姆第三次杀人是在2010年，它在观众的惊叫声中，把训练师道恩拖入水中杀死。这时它获得自由了吗？答案是否定的。

在杀人的第二年，提里库姆再次演出，但是为了避免它伤害训练师，海洋世界选择用高压水流抚摸它。

除了无止境的囚禁和表演外，提里库姆还被迫成为了“精子银行”。虎鲸的性成熟年龄大约是15岁，身为雄性鲸鱼的提里库姆自成年起就频繁地被采集精子，被强制配种21次。

提里库姆与教练道恩

这些精子被拿去繁殖虎鲸，现在全世界的海洋馆中，一半的虎鲸都有提里库姆的基因。繁殖出来的幼鲸可能会留在馆里继续表演，也可能被卖给其他海洋馆。

为了更好地圈养虎鲸，有些海洋馆会宣称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比如“虎鲸被圈养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它们能活得更长”“鲸豚表演是为了给大家科普”，但是却掩盖不了虎鲸真实的痛苦。

如果没有被人类囚禁和虐待，提里库姆会像野外幼鲸一样，在母亲身边长大，跟其他家庭成员一起生活。

它会跟家人学习族群的语言，跟伙伴们交流、发出动听的鲸歌，让听到的人忍不住调侃“嘤嘤怪”；

它可以每天自由自在地在大海里遨游上百公里，不用担心会碰到水池的墙壁；想要“挠痒痒”的时候就跃出水面，通过落下的水止痒，顺便“洗洗澡”；

肚子饿的时候，它可以凭借从家族学来的技能捕猎，或者跟其他虎鲸一起合作，用智慧和力量填饱自己的肚子……

而实际上，这些经历都与提里库姆无缘。在经历了34年的囚禁和虐待之后，它只拥有萎靡崩溃的精神、疲软下垂的背鳍、伤痕累累的身躯，以及“杀人鲸”的名号。

提里库姆弯曲的背鳍

终于，在2017年，提里库姆因为肺病去世了，结束了压抑的一生。

在野外，虎鲸的平均寿命为40-60岁，提里库姆死的时候才36岁。此外，很多圈养虎鲸在海洋馆里没活几年就死亡了。

死亡对于很多生物来说都是可怕的，但对于提里库姆以及其他被囚禁的动物来说，反倒可能是一种解脱。

很多人都天真地以为，海洋馆里的鲸豚有人照顾陪伴，应该是快乐、无忧无虑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作为曾经的顶级海豚训练师，瑞察·欧贝瑞也有过这样单纯的想法，但是当心爱的海豚凯西自杀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人类的圈养会给鲸豚带来巨大的伤害。

后来，瑞察·欧贝瑞花了几十年时间来反对驯养海豚，并冒着生命危险发起了纪录片《海豚湾》的拍摄。

想一想，如果你从小就被迫离开家人，一年到头都被关在小黑屋里，哪也不能去，没人能交流，每天还要接受任务繁重的训练、表演，你会觉得幸福和快乐吗？

日本大肆捕捞海豚

越来越多人意识到圈养鲸豚的危害性，20世纪80年代开始到现在，澳大利亚、英国等国家陆续开始禁止鲸豚表演、关闭海豚馆、禁止圈养鲸类，但遗憾的是，世界上依旧有人在海洋馆观看鲸豚类表演，发出大声喝彩。

日本海游馆虎鲸表演

2010年，我国住建部曾发文要求停止动物表演，但没有得到有效实施，直到今日，国内都尚未有法律禁止圈养鲸豚。

2018年，我国上海海昌海洋公园打着“科普”的名号，圈养虎鲸、以“虎鲸演出”为卖点作宣传。

上海海昌公园门票

国内外都在呼吁禁止动物表演，很多网友也在发声抵制，但效果并不明显，该海洋公园的虎鲸表演依旧在进行，依旧有观众观看。

鲸豚表演节目

在动物表演上花钱，就等于鼓励人类继续囚禁、虐待这些动物，这跟我们认识、保护动物的初衷，完全是相悖的。

如果你和你的家人、孩子、朋友想看到这些海洋生物，那么不妨去自然界、去大海，生活在海洋中的它们，才是真正自由、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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