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之帝少太撩人(万千男人都想要扑倒的角色)
整部[罗曼蒂克消亡史]
章子怡饰演的小六
是第一个以正面示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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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倚车窗,注视沿途夜色
神色漠然,隐隐有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的风雷之声
再次出现,故事已经折回到1934年。这一年,春节是2月14日,无闰月,无春年。舞蹈教室里,一男一女舞蹈。音乐淙淙,欲望横陈。
再后来,这个风波劫难的女子,向曾经震烁上海滩的陆先生鞠了一躬。时间涣散,罗曼蒂克消亡。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从锦衣华服到椎髻布衣,小六,是罗曼蒂克的魂魄,也是罗曼蒂克的消亡。
而综合小六的遭遇来看,她在饭桌上讲述的那一段经历,恰是其以后的铺陈——王先生放了她一马,以为万事大吉;又被渡部囚禁,做好殒命的准备;可后来又死里逃生。或许这一辈子,连她自己都搞不清何时是生,何时又是死。
而她在片中试的那一场“死戏”,则更富玩味,戏中人死亡的前因后果,便等同于时间线索上罗曼蒂克的消亡。
小六的命运,要从她参演[花好月圆]之前说起。
彼时小六还在上海,舞蹈教室里,她与老师摆弄那些胆大包天的动作。[2046]里,对着周慕云抛下那句“算我嫖你”的白玲,同样目无一切,又魅惑刻骨。
12年过去,舞蹈在这一段落里的章子怡,不怎么笑,红唇微翕,诱惑剂量恰好,令人魂飞魄散。章子怡发现了那个刻在石碑上秘密,她知道这个角色的柔软需要一点点坚硬去配置。
磨难来临之前,小六活得花枝招展,厌烦了那些总用千篇一律地用多情为薄情开脱的男人,因此亦不屑于把男人当做自己后半生的赌注。
所以做花痴是最好的铠甲,可以对任何异性着迷,却从不将心交予他们。人情场走得多了,也意识到,大家不过是“玩玩”,但“玩玩”,亦不过“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而已。
从小六与赵先生的情事败露,王先生让渡部送她出走上海开始。章子怡便拿出了与以往完全迥异的状态,来演绎接下来的一段劫难风波。
离开繁华而纷乱的十里洋场,小六坐上开往苏州的汽车。由此,影片开始对战争的大量认知,投放在小六的人生轨迹中。
从王先生为小六规划的离开路线来看,她终将去往的华北地区,正是即将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争地域。或许连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一去,恐怕不会太平。
所以与在陆先生的车里不同,离开上海的一路上,小六轻佻、随性的语气已然消失。一个磐石般的女子,正从她的伪装中,慢慢显出轮廓。
对于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物状态,章子怡给出了不止这两种的层次,她用不断变化的坐姿与视线,去诠释小六内心压抑的恐慌,越来越明朗的未知和渐渐坚定的信念。重要的是,她始终没看渡部一眼。
变故是在一辆运兵车驶过后发生的。
变故的始终,没有台词,只能看到渡部的粗野和小六的惊恐。渡部看向小六的那个主观镜头,没有人会说章子怡不美,从耳朵、下巴、脖子再到嘴唇,那些在男人眼中最性感也最隐秘的部位,亦被章子怡带出了一种理所当然。这种美是躯体,但并未拘泥于躯体。
雨歇风停,演员章子怡带着角色小六,呼吸压抑,轻微地颤抖,但依旧不看向渡部。一辆车,停靠在无际的芦苇荡。一个女人和一个时代的故事,从这里转了一个弯,走向了它必然走向的结局。
1934年,一个骨子里流着日本人血液的“上海人”,残暴、下流与冠冕堂皇,背后又矗立着怎样一个时代乃至战争的隐喻?小六不只是小六,渡部不只是渡部,那辆车也不仅仅是被强暴而风雨飘摇的陆地之舟。
故而,从小六不得不离开上海的那一刻起,她的罗曼蒂克就注定要在所谓的旅途中,消磨殆尽,劫后重生。
翻开章子怡的作品履历,尽管万千繁华,各有微妙,但在小六被渡部囚禁的一段中,她的表演亦堪冠艳。因为从那一刻起,你再无法从小六的身上,寻到章子怡以往任何一个角色的影子,她的悲苦、无助甚至最后隐忍而不发的盛怒,都具备了一种独特的烙印。
囚禁的时间段里,关于时间和时间里依稀可辨的线索,是另一场罗曼蒂克的开始与消亡。
一开始,渡部去密室看小六,端着一碗饭。后来,小六被带到内室,同样不乏吃饭的镜头。重点在于,饭食之外,她必须用身体一点点迎合渡部的欲望。端坐在时间线里的食色,仍然是一个盛大的隐喻。
食、色两部分的场面交叉剪辑,轮番登场。高潮那一秒,有泪水顺着小六眼角悄然滑落,让先前所有的情绪,合体成一种颇堪玩味的愤怒。她悲伤于自己从一个向往自由、渴望罗曼蒂克的女人,变成这样一具行尸走肉——明明离开上海前,她还对陆先生说,“我不想成为行尸走肉”。她当然也愤怒,愤怒渡部强行按压在身上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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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罗曼蒂克的消失史]中,小六曲折的遭遇背后,不仅是时代齿轮下女性命运的悲歌,更影射了一个时代的光荣与衰竭。
如小六与赵先生谈论的雅、俗之别。离开上海前,她在自以为的“雅”中做花痴,自得其乐;1945年9月的战后收容所里,陆先生见到的小六,已然卸下所有光鲜,她鞠的那一躬里,尽是对“俗”的致意。
这一躬,章子怡解去繁华,返璞归真。她是玉娇龙、是白玲,是小百合,是宫二先生,但她最后是独一无二的小六。
最后向渡部开出致命一枪的,不是翻手云雨的陆先生,也不是他身边狂风骇浪的杀手,而是小六。故事的结尾,这个被日本人毁灭的女人,放下长久的隐忍,亲手完成了抗日行为。开枪的时候,蓝天白云,绿树摇曳。
一个女子所追求的和所得到的,都在这一枪之后,随风作散。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向上。
也怪不得有人说,小六,只能章子怡来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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