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阳一起回家的叫什么（孙阳是大多数人的模样）

文｜吴清浅

很多人普遍认为《演员请就位第二季》24进16播放的8个剧目里最好的是赵薇的《剧场》，个人也觉得这个剧目最佳，通过黑色幽默的风格辛辣地讽刺着娱乐圈的种种怪现象，包括带资进组、导演向资本低头、好剧本被烂演员糟蹋等等。

《剧场》里，王智饰演女网红小智，孙阳饰演一个平庸的导演，贺开朗饰演富商的保镖阿达。这三个人里，导演颇具代表性，他代表的是能力配不上野心或向资本低头的人，而小智也很有代表性，她代表的是靠脸或靠别的关系占据着大好资源却没能让资源产生效能的“关系户”，而阿达代表的是少数人，少数天才，少数可以为梦想疯狂的人。

导演学历很漂亮，戏剧科班出身、热爱艺术、拥有扎实的戏剧理论基础，为了写好一个剧本整整花了五年多的时间。为了这个剧本能跟观众见面，他找了无数个投资商，可却没有一个愿意给他投资。直到一个富商的出现。

然而，这个富商之所以投资他的剧本并不是因为懂艺术或热爱艺术或支持艺术，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情人小智的表演欲望罢了。当富商说要由他指定的人当主演时，导演犹豫过、失落过甚至反抗过，但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若不接受富商的条件，他的剧本只能再次被束之高阁。

当发现小智完全不会演戏，怎么教都达不到要求时，他崩溃过，还想过要罢工，但在阿达的“软硬兼施”下不得不把这场烂戏演到底。当看了阿达修改过的剧本后，更是崩溃，因为像阿达这样没受过专业教育甚至还烧过学校的不良青年都能把剧本写得比他这个学戏剧多年、看过2000多部电影、上过很多大师班跟很多老师上过课的人好，且是好上千倍万倍。

在他看来，阿达是属于天才型的人，而他只是一个平庸的人，写剧本就跟他小时候吹笛子那样尽管他每天都在练习，可始终吹不过自己那个有天赋的小伙伴。但他只在阿达这样的天才面前承认自己的平庸，一旦到了普通人那里他又故作高深了。为了不被揭穿，还恳请阿达不要把他帮忙改剧本的事透露出去。

当剧本在阿达的改动下，勉强排演完毕上映后，戏是好的，可这出好戏却被小智拖垮了。导演虽也知道这问题，但是他已经屈服于资本了。富商给了他好大一笔钱，对小智的劣质表演只能忍了。

导演这样的形象不管是在谁身边总能找到那么几个的，他代表的是两类人。一类是在某个领域里学过一些知识，且也努力，可总是不能准确地看到自己的问题，到头来还是创作不出好的作品，只能做一个平庸的人，但又始终不甘于平庸，总想做出点成绩来。当机会没有来临时总抱怨没有机会，可当机会来临时却又抓不住机会。一类是有点点能耐的人出于利益考虑，最终选择让理想在资本面前折腰，理想一次次地向资本妥协，最终理想连同自己成为了资本奴役的工具。

缩小一下范围，放在娱乐圈里就是这样的两类人。一类是总觉得自己导演或表演的作品很不错，一旦观众反响不好就觉得是观众水平太低，看不懂他们的作品，他（她）没有必要为了照顾不懂戏的人而降低自己的标准。因此对外头的声音总是听不进去，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问题，片子越拍（演）越烂，或都在同一水平里，十年二十年一个样。另一类是因为自己没有资本，自己要露脸要有作品呈现，只能一次次地向资本屈服，资本说要改剧本要给某演员多些戏份，或是你这个角色你这场戏不那么重要，要删减，尽管自己知道资本的意见不合理但还是接受了。

小智这个女网红，没学过表演，也没有表演经验，靠着年轻貌美傍上富商，并成功得以出演话剧。但她根本不懂话剧，也不是真的喜欢话剧，她表演话剧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的虚荣，想要更多的人看到她、认识她罢了。

现实生活中像小智这样的人很多，单靠一张脸收获丰富的物质。若好好享用倒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但偏偏这半瓶子喜欢晃荡，硬是靠着资本占着鸡窝不下蛋，而能下蛋的又没有窝可以下。

在娱乐圈里，类似的人太多了。从《陈情令》《破冰行动》到《长安十二时辰》等优秀剧目，本来剧本是不错的剧本，不少演员也表演到位，偏偏因那么一两位带资进组的人拉低了整个剧的水平。更有资本为了捧红自己相中的艺人而砸钱请名导、请知名演员当绿叶的。然而，这些硬捧的艺人水平也就那样，根本不是这块料，或者说现有的能力远远配不上其拥有的资源。

而贺开朗饰演的阿达，只有少数人会像他这样。尽管他只是一个保镖，且是有点横的保镖。但这不是个恶人，顶多是个简单、直接、粗暴又极端的人。好人他不会欺负，但是对他看不惯的坏人收拾起来毫不手软。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深藏不露，他拥有着超强的编剧能力，是难得的天才。他对戏剧的爱是热忱的、纯粹的，甚至已经到了疯狂、极端的地步。他付出了心血的作品必须十分完美，谁若毁了他的作品他就跟谁过不去，不会考虑跟这人过不去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他跟导演是两类人，虽然他们都热爱戏剧，可导演的热爱是有限度的，当对戏剧的追求影响到他的利益（金钱、人身安全等）时，他是可以放弃他的追求的。他知道小智演得不好，可是她想演，那他就得放弃对戏剧的追求，睁只眼闭只眼一次次地让小智毁他作品。而阿达对戏剧的热爱是无限度的，谁若影响他作品的完美，哪怕失去生命他也要去捍卫自己的作品。所以最后他为了自己作品的完美选择杀掉小智，让表演更好的候补女演员出演。

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说对自己的理想这么纯粹、极端的人确实很少，而这样的极个别的人也往往会被人称之为疯子。倒是导演这样会衡量利益得失而放弃对艺术对理想纯粹追求的人被看作是正常人，而现实里是这类正常人最多。精品之所以少，或许就是能创造精品的人可能会被看作神经病，正常创作的人又因种种妥协使得作品大打折扣。

在娱乐圈这类现象很值得深思但又很难改变，一些佳作因创作人员的坚持，不肯屈服，导致资金不足难成片，或成片后没有得力宣传知之者甚少。倒是一些劣质作品因资本的广泛参与，创作人员的一再妥协，使得作品质量降低，人人知晓的同时又被大众所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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