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谁最会唱戏(票友眼中笑坛点将录)
《笑坛点将录》之“鼓上蚤”张文顺
咱们说说张文顺,顺带把德云社的几个元老(资历老,辈分老的老演员综合起来说一下),就拿张先生作为一个引子。
张文顺(1938——2009年)的艺术生涯,主要分为两大块,一个是早期在北京曲艺团时期,另一个就是晚年在德云社,下面分开来说一说。
张文顺早年在北京曲艺团学习过一段时期,他后来的两个门户,就是在这一时期铺就的基础。一个是相声,师承佟大方,一个是滑稽大鼓,师承叶德霖(艺名“架冬瓜”)。佟大方是北京曲艺团的老演员,生于1919年,卒于1984年,相声演员,他有三个门户,相声师承郭启儒,评书师承张寿臣,单弦师承金晓珊。佟大方在北京曲艺团一团,该团主要是以演曲剧为主。曲剧是解放后,由老舍先生倡导创立的一个地方戏,音乐形式主要是单弦里面的各种曲牌,定名为曲剧,后来北曲的一团,主要就以演曲剧为主,排过不少的电影,像《杨乃武与小白菜》、《箭杆河边》、《珍妃泪》等等,佟大方都参与其中了,据说老电影《方珍珠》还有佟大方参与。相声的材料,佟先生留下的不多,有单口《糊涂县官》,对口《文章会》、《不够廿》(小段)留下,都是跟谭伯儒合作,1984年播出的纪录片《老北京的叙说》里有佟大方示范表演《卖估衣》的视频资料,这些材料也可以作为研究佟大方艺术的珍贵资料。
佟大方名下的传人,除张文顺之外,还有姚玉明,落在了河南焦作,后来情况不清楚。还有毕成文先生,相声大辞典中有他的条目,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阅一下。这也是佟大方这个门户的一点传承情况。
张文顺先生的第二个门户,是滑稽大鼓,师承“加冬瓜”叶德霖,滑稽大鼓不妨多说几句,这是京韵大鼓的一个支派,创始人叫张云舫,跟白云鹏是师兄弟,另辟蹊径,以京韵大鼓的唱腔为母体,加了一些滑稽的内容,独创出滑稽大鼓来,张云舫的另一个本领就是善编曲词,据说京韵大鼓《桃花庄》就是从他编的滑稽大鼓曲目里改编过来的。在鼎盛时期,滑稽大鼓主要有三个人物(都有唱片资料留下来),一个是“老倭瓜”崔子明,他的唱盘很多,《蓝桥会》、《蒋干盗书》等等的,这都可以听到;二是富少舫,他是白云鹏的弟子,唱法跟白派很像,他的唱片有《孙总理伦敦蒙难》,这是一个并不滑稽的滑稽大鼓,这个故事取材于孙中山的一本书《伦敦蒙难记》,讲述的是孙中山在伦敦遇险的经历,三是“架冬瓜”叶德霖,留下了《丑妞出阁》的唱盘,叶德霖还有晚年演出《飞夺泸定桥》的剧照。张文顺年轻时叶德霖学习过一段时间,但未演出过,莫歧倒是演过《刘二姐拴娃娃》,1988年跟2010年两度在天津上演,此后在北京几次演过片段,除此之外,滑稽大鼓就没有其他的传承人了。
张文顺很年轻就脱离了曲艺界,直到晚年给郭德纲捧哏,作为德云社的元老之一,迎来了人生的一个黄金时期。2010年9月,德云社恢复演出,据郭德纲书中所说,德云社后台供着侯耀文、张文顺二位先生的照片。侯耀文不必说,郭德纲的师父,张文顺先生能够和侯三爷并驾齐驱,也算是老来红了。
张文顺晚年的资料很多,郭德纲刚红紫时期的相声,大多数都是跟他合作的,最早郭德纲出的一个MP3的盘,上面那些节目,都是郭德纲刚刚红起来时的代表作,张文顺给捧了不少,有几个还是很可以的,如《赌论》等都不错,建议大家听一听。此外,张文顺还演过一些单口,网上能找到的如《教书匠》、《崇祯算卦》几个,也反映了他单口的水平。张文顺最后一次演出,大概应该是给郭德纲捧的《大实话》,之后时间不长便去世了。张文顺去世,在相声界甚至曲艺界都是一个大新闻,对于他也算是一个死后哀荣了。
总之张文顺的一生,虽然脱离曲艺界比较早,但是晚年红紫起来,而且死后得到了很隆重的哀荣,对于他来说,应该也算是可以瞑目于九泉之下了。张文顺的弟子,有张德武等人,可惜也是英年而逝。
除张先生之外,德云社的元老级别的人物,还有邢文昭、李文山等人(王文林先生到后面再说),邢是刘宝瑞名下的学生。李是王世臣名下的弟子,邢文昭出过一部《君臣斗》的册子,这几个人都是德云社早期的人物。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大红紫,而到了晚年,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可见世事难料,奉劝诸位,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从曲艺界、相声界的很多人和事都可以证明这个道理。
《笑坛点将录》之“独火星”岳云鹏
最近几年,岳云鹏大火,褒扬者有之,批评者也有之。所以这一期就谈谈岳云鹏以及其他郭德纲的弟子,当然有的人都已经不在德云社,但是从相声师承的门户上来说,还是应该算在郭德纲的门下弟子。
在十年前,郭德纲刚刚走红的时候,他的弟子以何云伟、曹云金最为走红。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代表节目,何云伟的代表作是《四大名旦》,在其中主要模仿了梅葆玖、李世济和荀慧生这三个人的唱腔(对于尚派只是学了两句念白,可以忽略不计,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尚小云这种阳刚的青衣唱法确实难学)。
离开德云社后,2011年,何云伟和李菁搭档上了央视春晚,表演《独家录制》,就是《学电台》的变体。2012年何云伟和马六甲搭档在天津大剧院表演了《双学电台》,到目前为止,我也只看过这一次何云伟的现场,其中用马三立的嗓音唱《粉红色的回忆》歌曲的桥段,效果还是不错的。近来何云伟频繁的亮相于戏曲频道各种演出中,有时担任主持人,亦有时在京剧客串一些角色(比如曾经陪迟小秋演出过《锁麟囊》的丑角),还在曲艺舞台上演出过京韵大鼓,涉猎相当广泛。
曹云金和刘云天早期以说逗类的节目为主,特别在2006年德云社十周年庆典上,和老演员赵世忠合演了《学四省》,这段相声因赵世忠即兴的现挂而享誉一时,后来曹的《口吐莲花》、《山西家信》、《说学逗唱》、《托妻献子》等等节目陆续播出,反响都很不错。他虽然以说逗为主,但也有《学电台》这样的节目,而且他这个节目还比较有名,这些节目都比较较好的能反映曹云金青涩时期的艺术风貌来。
后来,曹云金和刘云天2012、2013、2014年连续三年参加了央视春晚,分别表演了《奋斗》、《这事儿不赖我》和《说你什么好》,当然春晚并不能如实的反映一个演员的真实水平。因为春晚的演出总会受到一些非艺术性的因素的限制,如时间长短、晚会主题等等的都制约着演员的发挥,但是这几个节目较之早年的青涩的风格确实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与何李曹刘(所谓老“德云四少”)都是出生在京津这种相声氛围浓郁的城市有所不同的是,岳云鹏则是出生在河南濮阳,来北京后,在饭馆担任服务员,后来拜郭德纲为师,进入德云社。开始和史爱东搭档,有人说一直在开场的位置演出。中央电视台录制的纪录片《百年板声》里有岳云鹏唱的竹板书《水漫金山》,可能这是他比较早的资料了,录制这个纪录片的时候大概老“德云四少”还没有离开,岳云鹏也没有这么大的知名度。2010年之后,郭德纲开始力推岳云鹏,这中间也经历了一个比较长的时间。随着“五环之歌“的走红,观众才逐渐知道了岳云鹏,2014和2015年参加了央视春晚的演出,分别表演了小品《扰民了您》和相声《我忍不了》,最近随着欢乐喜剧人的热播和德云社二十周年的庆典,岳云鹏也成为娱乐界正当红的喜剧明星。
在网上曾见到一篇文章,评价岳云鹏,兹转载如下:
第二季的欢乐喜剧人,小岳岳不出意料地拿了冠军。
个人觉得,这个冠军,小岳岳拿得太不露脸。
不露脸在于,从半决赛开始,小岳岳的表演就完全脱离了“相声”,而是一味的在台上哗众取宠、丢丑卖乖。撒泼、打架、擦地板,顶着相声的旗号行满台乱飞之实,活脱脱就是一个站起来的狗熊。
决赛更是糊弄,这好几十口子的大群口,要包袱没包袱、要立意没立意,哪怕您台上规规矩矩来个“说学逗唱”的基本功展示都算您对得起观众,可结果就是几个人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废话,砸了几句歪挂,报个孩子叫了声爸爸,老郭出场唱了个大实话,这冠军就抱回了家。难怪有网友评论道“岳云鹏在欢乐喜剧人的夺冠,预示着相声的死亡。”
其实,相声的死亡,不仅仅是从小岳岳夺冠开始。
从2012年开始,京城的小剧场相声进入了“洗牌期”,从最多的50多家到如今的不到20家,北京小剧场相声如雨后春笋般兴起,又如昙花一现般地凋零。相声剧场的大面积衰败,与相声演员队伍的鱼龙混杂,有着极大的关系。
相声行业的从业门槛很低,有两个人,两身大褂儿,带着两张嘴,台上就能说段相声。可相声同时又是个对演员要求极高的行业,逗哏的帅卖怪坏、捧哏的顶刨撞盖,那样都要求演员本身具有极佳功底和天赋,更别提观众耳熟能详的“说学逗唱”四门功课,看似简单,可单拎出一门来,没有三五年的功夫,休想在台上运用自如。
而如今活跃在相声小剧场的相声演员,有相当一部分是未曾经过传统训练的票友半路出家。由于缺乏传统相声的功底,大肆糟改传统段子、台上洒狗血(做作过火的表演)的演出成了他们吸引观众的唯一手段。甚至有的演员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演出中无所不用其极,脏话连篇、台上脱衣服、无厘头鬼畜……美其名曰是创新,可这痰桶里炒出来的杂和菜,把好好的相声折腾得是群魔乱舞,乌烟瘴气。
某些脑残粉恐怕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搞笑是相声的目的,可并不是唯一的目的。相声之所以能从清末一直存活到21世纪的今天,除去令人发笑的包袱外,对“假、恶、丑”的讽刺、对“真、善、美”的褒扬、独特的表演形式、耐人回味的技巧都是相声仍未从大众视线中消失的原因。
可在“娱乐至死”的社会大背景下,很多观众仅仅把自己的关注点放在“搞笑”这一个节点上,忽视了对相声整体的重视。这就导致了某些相声演员为了把粉丝逗乐,绞尽脑汁地往段子中添笑料,加包袱,甚至摘抄大量的网络段子,不光破坏了相声段子本应拥有的完整性和逻辑性,也导致了很多演员就此放弃了基本功的训练和练习。大段吃功夫的贯口活在北京相声舞台上逐渐减少便是由于这个原因,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有多少演员乐意去做呢?
于是,现如今的北京相声界产生了一个逆淘汰圈,真正拥有传统相声功底地演员因为观众的日益稀少和收入的微薄而逐渐淡出,而无知者无畏的“相声新秀”们却因为敢于在台上撒泼打滚收获了大量的拥趸。“劣币驱逐良币”的效应使得现如今的小剧场相声和脱口秀、二人转越发相似,而真正意义上的相声,却在逐渐走向衰败与死亡。
或许在某一天,我们在药房之中重遇“满不懂”与“贾行家”,在街口又见“丁文元”与“王德成”,在胡同里突然听到那句的“二他妈妈,给我烙仨糖饼”。那一瞬间,我们依然能够会心一笑,但转眼,却怅然若失。
对于这篇文章的观点,我有如下几个看法:
现在的青年相声演员说相声,是可以规规矩矩的演出的,比如何李曹刘等人青涩时期的节目,听上虽然不够成熟,但是都是比较规矩的。岳云鹏由于来自河南农村,和他们几个比较起来,有些先天不足。所谓相声的传统的技法,他即使能够掌握,囿于自身条件也无法表现出来,为了适应舞台演出,所以他肯定要探索自己的风格,在这其中有一些过火的表演是难免的。而且岳云鹏有些节目,并无过火之处,表演还是很恰如其分的,如《河南STYLE》、《白蛇传》等等,都还是差强人意的。
我很赞同文中所提到的关于“娱乐至死”大环境的批评,早年在天津茶馆相声刚刚恢复的时候,演出的都是中规中矩的传统相声,随着时间的推移,世风时异,茶馆相声中低俗、狗血的风格的东西也愈来愈多,到我听茶馆相声的时候,就有许多不健康的东西充斥在台上了,甚至一些老演员也不能够免俗。从1996年德云社成立、1998年天津茶馆相声开始演出,距今至多也只有二十年的时间,但其中种种变迁轨迹也折射出文艺发展的趋势,而这种趋势大致与赵本山、小沈阳、宋小宝在舞台上的表演痕迹是相吻合的。
最后,再说几句孙越,孙越是李文华的外孙,给岳云鹏捧哏,台风和口风很好,他的身材很胖,但是表演上并没有过于的丑化自己,这点是很难得的,很多捧哏的,特别是个人条件接近孙越这种的,都靠在舞台上竭力丑化自己来赢得观众的笑声和掌声,窃以为这种表演路数等同于饮鸩止渴,是不可取的。而孙越的捧哏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大体和于谦走的是一个路数吧)。
岳云鹏现在是红了,但是他能否打破相声演员”红不过五年“(田立禾语)的怪圈,还是要靠个人的努力,正如于谦在相声中所说的那一段话,我看大有”戏假情真“的意味:”德云社现在更新换代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找着一个德云社的孩子,能力也够,品德也够,各方面都好,能够将来成为德云社的领头羊,带着这些人将德云社走向更大的进步,甚至说带着全体说相声的走向更高的辉煌,这也是咱对得起祖师爷。“不管岳云鹏是否能成为德云一哥,都希望他能继续走下去,坚持做一个好的相声演员。
《笑坛点将录》之“通臂猿”高峰
高峰,1983年出生,曾就读于天津农学院,后成为专业演员,相声拜师范振钰(2004年拜师),快板拜师金文声老先生(2006年拜师),成为王凤山的再传弟子。后在就职于德云社参加演出。
高峰从事相声表演很早,在大学时期就不断说相声,参加大型的演出。在那个时期,有几个相声,现在还经常的播出,比如和裘英俊的《拴娃娃》、在国乐相声社演出的群口相声(我认为这个可以叫“笑剧”)《丢驴吃药》等,到现在都是经常播放。尤其是这个《拴娃娃》,给裘英俊捧哏,前面的铺垫部分,话不多,但是安排的很合适,很有分寸。2004年,高峰参加了纪念马三立逝世一周年的专场演出。这场演出的演员都是当时的相声爱好者,后来有很多都成为京津两地的相声大蔓。
2005年,郭德纲成名后第一次来天津演出,在中国大戏院演出,是日因为大雾弥漫,部分演员被堵于路途之中,高峰临危受命,救急给郭德纲捧哏演出了他彼时最代表的作品《西征梦》,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演出,郭德纲的著作里,经常提及这段相声节目。后来,高峰参加了德云社。2006年12月20日,拜金文声为师,这个拜师活动在当时也很受人瞩目。
高峰的相声,主要是学马三立和马志明父子的风格,这除了个人的爱好之外,跟大环境的影响也很有关系。天津是有马氏相声的土壤的,整个城市的人民对马三立都非常的敬仰(一个说相声的老艺人,能成为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的城市名片,这在相声行估计马三立是唯一的一位),所以在当时的相声爱好者们,也都以马氏相声为皈依,唯马三立、马志明的相声马首是瞻、亦步亦趋的进行学习,有评论说,天津相声是“无笑不宗马”,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也说明了马氏相声在天津的影响力之巨大。
高峰到德云社之后,在长期的演出实践中,演出日益成熟。
有几个相声我是比较喜欢的,集中在下面说一说:
一 《杠刀子》,这是郭荣启的单口名段,一个说功类的节目,包袱不太多,在现在演出,难度是很大的,高峰毅然搬演了这个节目,这个继承传统的精神是很值得肯定的,这个节目网上有录像,听上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比较喜欢这段。
二 《大相面》。这个演出的时间比较早,应该2006年德云社十年大庆时演的,由张立林为其捧哏,应该是某个专场的演出实况,当年电台经常放这段。这段主要是私淑马三立和王凤山合作的版本,体现了高峰这个学马的水平。
三 《论梦》,这也是网上的录像,跟栾云平合作(个人感觉栾的捧哏有点张文顺先生的味道)。这段天津的刘文步经常演出(09年校园行师大站,他就演的这个节目,跟郑福山搭档,我当时正在上学阶段,在津沽讲堂看的这段,网上也有刘先生在茶馆演出的实况视频)。高峰演出版本,主要是按照刘文步的演法说的,但是他的结尾比刘先生有所增益(刘的结尾是梦醒了,“我可没变兔子”,结尾;高峰的版本是,前面铺垫,在家里养了四只兔子,最后结尾这四个兔子就是段子中砸挂这几个演员,结尾)前后呼应,比较完整。我比较赞成这个演法。
另外值得说一说的是,在谢天顺就职德云社之后,曾和高峰合作过很多节目,这对高峰帮助不小。高峰是以私淑马氏相声闻名的,而谢天顺则是马志明早期的合作伙伴,对马氏的一些作品了若指掌,而且几十年的舞台生活之中,积累了丰富的艺术经验,高峰和谢天顺合作的一些节目是很有马派味道的,这样的作品中,大家可以听一听《报菜名》,这是马志明比较有特色的一个作品,当初马谢就有录音传世,大家可以比对着听一听高峰学马还是很地道的。
上面所列的,都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高峰的节目,而且他演出节目众多,我所听过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所以仅代表个人观点,如有不当之处,还希望大家原谅。总之一句话,高峰的相声,中规中矩,有条不紊,这在现在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除了相声之外,高峰还兼唱快板,早期有《单刀会》的录音,电台经常在播,网上也有他到德云社之后在剧场演出这段的实况录像。除了单唱王派快板之外,他的快板还穿插于相声之中。在快板三大派中,天津爱好者学王派的多,北京的爱好者学高派的多(而李派则普及于部队)。王凤山本人技艺精湛当然是主要的,而他晚年和马三立搭档,从而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而且王派本身传统题材的节目多,文学性比较强,适合进行业务演出,所以能走红了津门也就不足为奇了。
《笑坛点将录》之“金毛犬”于谦
于谦,北京曲艺团学员,师从石富宽。记得郭德纲、于谦走红之初,石富宽在电视上还说过,于谦是从十几岁就开始就跟着他的学生。北京曲艺团学员班,在前面已经说过一些情况,在文革前,招收了两期学员,在文革后又开设了学员班,像什么李伟建等人,都是“文革”后,北曲学员队的学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于谦算是一个比较根红苗正的演员了。另外,北京的马贵荣是很有名的相声教师,北京市面上很多青年演员都是她的学生,王玥波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回婉华这个体系对于北京相声界贡献是很大的。
郭德纲总提及,于谦是他的师哥,而且从师父一辈就是好搭档,前面说过高凤山是寿爷的干儿子,所以郭德纲、于谦是师兄弟,平辈论交是没错的。高凤山的弟子中,最有名的就是石富宽了。他的相声说的好,快板亦很有名,而且有录音,水平还很高的,有一段经常播的,《詹天佑风雪居庸关》,还有其他的,我本人听过好几个有时代特征的快板节目,名字想不起来了,反正内容唱的都是华国锋当政时期的事情。侯石搭档四十多年,之后石富宽基本上给师胜杰捧哏了,也很合适,在捧哏方面,石富宽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能够做到“从一而终”,这一点更难得,希望郭于二人也能如此
于谦学员队毕业后,在北京曲艺团工作了很多年,这些年经历了相声最低谷的时候,他在《鲁豫有约》的节目里回顾了这一时期的演艺经历,的确令人唏嘘不已,建议大家看看这个电视片,而这个时期的于谦也开始了多触点的发展,拍电影、电视剧等等,这也是那个时期相声演员普遍的抉择,很多人都如此。郭德纲跟于谦第一次搭档,应该是在1996年,但是那个时期,是临时合作,他们真正的长期搭档,那应该是在2004年左右的事情了,那阵于谦才正式到德云社来上班。
前面我反复说过多次,“台上台下没有双重人格”,这句话是郝寿臣说的,我是非常同意这句话的,演员的性格是什么样,他的作品呈现出来的特色就是什么样的,绝不会说有出入的。于谦的捧哏,台上显得很机智、聪慧,用一句老词叫“哏思敏捷”,台下的于谦,爱好也是非常广泛的,还出过一本书,起名就叫《玩儿》,讲述的就是他的玩的经历,这样的个人性格,决定了他台上的特色。我个人很喜欢于谦的《扒马褂》,这段相声他也来马褂,也来圆谎的,我个人更喜欢他演穿马褂的那个角色。
除了玩之外,说到业务上呢,于谦的起来的还是很多的,比如京韵大鼓、单弦、京剧、通俗歌曲(学崔健)等等的这些都在节目里唱过,还都很有味道,尤其值得一说的是于谦演的《同仁堂》,报药名,这段是高凤山的代表作(其实王凤山也有这个录音,但是高凤山演出的版本好像更多一些),于谦唱起来还是很有高派的神韵的。
于谦除了给郭德纲,以及德云社的演员捧哏之外,也有跟别人合作的时候,如侯石郭于四个人的《红花绿叶》,那时郭德纲跟于谦才刚红起来不久,在两个老师面前,还显得很年轻。德云社十年大庆的时候,郭德纲和石富宽合作过《西征梦》,而侯耀文和于谦合作了《河南戏》,于谦给侯耀文捧哏,就显得要忠厚了许多,这也有个礼节问题,毕竟侯耀文是自己的长辈,当然会比平时跟郭德纲一起干活,规矩很多。
于谦的另一个门户是金文声,这是郭德纲红起来之后,他们几个人一起拜的金文声,当时天津电视台还播出过这个仪式。金文声是在西河门收的徒弟,金本人是张起华的弟子,所以郭德纲、于谦都有增字辈的门户,这是应该指出来的(金先生在快板、山东快书、西河大鼓这几个门都有师父,但是按增字排行,那应该是在西河门收徒弟,起码从理论上说应该是这样,金文声的弟子按福禄寿喜排列,于谦的名字是于增禄)。
文:九龙祚 首发于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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