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鹿三为什么要杀小娥(重温白鹿原才知)
鹿三背着手走出了村口,踏上了田小娥窑洞前的平场,他抬手拍响了木板门,窑洞里传出小娥的声音“谁呀?”
鹿三不回话,小娥以为是白孝文来了,“你甭急甭敲了,我就下炕开门来咧!”
小娥开门,闪进来的是鹿三。
“哦呦妈吔”小娥吓的缩成一团顺着炕墙蹲了下去,悲切的问“你来做啥嘛?”
鹿三喝令“上炕去穿上衣服,我有话说。”
小娥从抗墙根下羞怯怯直起身来,转过身去正要往炕上爬,背部整个对着鹿三,鹿三从后腰抽出梭镖钢刀,对准小娥的后心刺去。
小娥猛然回头双手撑在炕沿,惊异又凄婉地叫了一声“啊......大呀......”
鹿三眼看着田小娥眼睛里的光渐渐细弱到消失,拔出梭镖钢刀,走出窑洞,把木板门锁上。
至此白鹿原上最不堪的女人就这样终结了一生。
之前在看剧的时候就想:
鹿三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田小娥呢,连原上最清醒的族长白嘉轩都认为鹿三不应该杀了她。
重刷《白鹿原》才发现鹿三执著于杀死田小娥背后的真相。
鹿三自认为一辈子就干了两件壮举:
一件是在“交农”事件中,自己做了带头人。
当时带领一帮老百姓进城交农具的时候,白嘉轩被缠着脱不开身,眼看着群龙无首,鹿三跳了出来,说自己就是带头的。
“交农”事件成功后,鹿三被人抬了起来,当他俯视着身边围着的一群人,那一刻他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鹿三,好像成了白嘉轩了。
白嘉轩在他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鹿三觉得白嘉轩只要想做的事,不管是啥,他都能做到,都能做成功,他心底里也想成为一个这样的人。
鹿三回到白鹿原的时候,连白嘉轩都在村口迎接他,还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三哥,你是人!”
那次壮举可以让鹿三自豪一辈子。
第二件大事就是除掉了白鹿原上的祸害田小娥。
鹿三
鹿三是一个自尊自信的长工,从他爹那一辈就在白家做,鹿三在白家勤勤恳恳的劳动,取得了白家两代人的信任,当然他也心甘情愿地从白家领取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薪俸。
在他看来,给人家干活就是为了挣得粮食和棉花,人家给你粮食和棉花就是为了让你干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哩。
当然白家是仁义的,从来不会给他缺斤少两的事,每次都在麦收打下头茬麦子的时候先把鹿三那份给他。
白嘉轩在白灵出生之后,找到鹿三认干大,就是看准了鹿三的品性。
白嘉轩为人处世怎样鹿三全看在眼里,虽说他是自己的东家,但人家做人做事就是让他信服。
鹿三和白嘉轩是平辈,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从不参与白家内部的事,自己不该干的事绝不干。
但如果有人做危害白家脸面的事,他必定是要维护的,虽说他姓鹿,但也算是白家的人。
如今这件事在他看来就是丢了白家的脸面了。
祠堂的耻辱
白嘉轩从来不因为鹿三是他家的长工就看低他,白鹿原上的学堂开了,白嘉轩不但让自己的娃们去读书,还拿出五升麦子给黑娃交学费让他也去读书。
鹿三说黑娃就是个生就的庄稼坯子,白嘉轩反而不认同“穷汉生状元,富家多纨绔,你可不要把娃娃料就了,我看黑娃倒很灵聪哩。”
可惜黑娃自己不珍惜这次机会,在黑娃的思想里,自己就不是上学的料,坐在学堂简直就是活受罪。
尤其每天还要听着那句警示“黑娃,你要是不读书光贪玩,对不住你嘉轩伯的好心哩”,更引起了黑娃的逆反心理,每每听到这句,黑娃就不耐烦反驳,“还不如干脆叫我去割草!”
黑娃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白家的阴影下,不喜欢看到嘉轩伯那副凛然正经的表情,好像庙里的神像,更不想被白家两兄弟的耻笑。
他想有自己的本事,过自己的日子,终于有一天走出白鹿原当了麦客,但却领回来一个让原上蒙羞的女人。
当初鹿三可是笑话过鹿子霖,鹿子霖给鹿兆鹏定了冷先生的大女儿,鹿兆鹏死活不愿意,也不回家成亲,是鹿子霖赶到城里一耳光把鹿兆鹏打回来的,回来之后鹿兆鹏不愿意上门迎亲,又是一耳光打到他同意。
鹿三把白家和鹿家对比了,觉得还是白家治家有方,如今黑娃带着个入不得祠堂的女人回来,鹿三再也不好意思去笑鹿家了,这件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他把黑娃赶出去是想他回心转意,谁成想黑娃竟然带着那个女人住进了村外的窑洞里,他恨不得一撅头把这货砸死。
白嘉轩去到窑洞外面叫黑娃,跟他说把田小娥丢开,白家出钱替他重新寻一门亲事,黑娃拒绝了。
二十年前,白嘉轩的父亲出钱帮鹿三娶了一门亲,就是黑娃的妈,鹿三一直感激白家。如今听白嘉轩这么说,想起之前的事,再看黑娃的做派,鹿三更觉得没脸了。
黑娃参加了农协的培训后,想起自己和小娥不能进祠堂拜祖先的耻辱,带领着一帮兄弟用大铁锤砸开了祠堂的大门,把石碑砸了,石碑上刻的乡约也给挖了下来,算是出了一口气。
农协这阵风过去之后,黑娃跑了,白嘉轩带领着族人把祠堂重新修整,石碑也修好了,白孝文带领着族人朗诵乡约的条文,鹿三联想到发生在这里的一切,终于承受不住心头的重负,嘴里喊着“造孽呀......”跪倒在祠堂里。
鹿三觉得祠堂经历的这些磨难都是因为田小娥这个女人坏了黑娃的心,心里更容不下她了。
田小娥带给鹿三的耻辱
黑娃远走高飞之后,鹿子霖垂涎田小娥的美色,打着替黑娃求情的幌子跟田小娥滚在了一起,被村里的狗蛋撞见了,鹿子霖借机抓住狗蛋,说是他跟田小娥行不齿之事,白嘉轩认为这是败坏原上的风气,把狗蛋和田小娥吊起来打。
小娥的衣服被扯下来,原上有一个算一个,每人抽一鞭子,轮到鹿三的时候,,鹿三刚扬起鞭子,就像一堵墙似的朝后倒,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实在鹿三的心里,就算他不接受田小娥是,但她毕竟是黑娃的媳妇,虽说没有拜过祖先,但小娥丢的是黑娃的脸,也是他的脸,如今看着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受罚,他心里不忍,又气愤,硬是把自己气倒了。
鹿子霖故意把田小娥和白孝文的事被白嘉轩发现,白嘉轩倒在了窑洞门口,白孝文怕事情败露想逃跑,找到鹿三,说自己“做下了丢脸的事没脸活了”。
鹿三反应过来,朝着自己抽了两巴掌,一边抽一边气愤地说“羞了先人了......黑娃羞了先人了你也羞了先人了......”
白孝文的举动才是真正的丢了白家的人了,白嘉轩不但用刺鞭惩罚了他,还跟他分了家,算是把他赶了出去。
从那之后白孝文算是彻底沦陷了,书也不读了,每天就泡在田小娥的窑洞里,没粮了就去白家借,白嘉轩不给,他把房子、地都卖了,等把钱都吃完了,白孝文硬着头皮就是不回白家。
他在原上开始讨饭,被人家羞辱“白嘉轩在原上算头一个仁义忠厚之人,家里竟然出了个败家子......”
这话听在白孝文耳朵里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填饱肚子比好名声重要的多,但听在鹿三耳朵里却难受的很。
鹿三见到满原上讨饭的白孝文,劝他不要跟田小娥在一起了,回去跟白嘉轩服个软,不要放着正道不走偏走邪路。
白孝文说鹿三“别人训我骂我倒是罢了,你算老几?”
鹿三气的半是同情半是气愤的说“你要是没狠劲勒死,快到白鹿仓去,那儿今日放舍饭......”
白孝文气的半死,别人羞辱他也就罢了,鹿三竟然也会来刺激他,白孝文真的去跟着抢舍饭了。
孝武叫他回家,孝文说抢舍饭比讨饭好嘛,比回家吃你一碗饭好。
孝武问他还要脸不,孝文说不要脸嘛,要脸的滚开,不要脸的吃舍饭去咯。
为了一个碗,白孝文连脸面都不要了,说“谁能给我个碗,我叫他一声大”
有人故意看笑话真的给了他一个碗,结果他真就叫了人家一声“大”
人家当着白嘉轩的面朝他脸上吐口水,“呸,我才不要你这个败家子,我要你这缺德玩意干嘛,”
鹿三觉得这哪里是羞辱白孝文,根本就是在羞辱白嘉轩,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孝文,你还是人不”?
白嘉轩气的在屋里说“早晚有一天我非宰了你!”
白孝文是鹿三最敬重的白家长孙,他看着他长大,变得既有学识又懂礼仪,一步一步到了白鹿原族长的位子,又看着他滑落下来,现在成了白鹿原上人人耻笑的对象。
这一切的祸根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白孝文怎么都不会走到这一步,白嘉轩也不会受人羞辱。
听到白嘉轩气的说出那句“早晚有一天我非宰了你”,鹿三脑子里就想到了家里那把梭镖钢刀。
鹿三趁着夜晚把那把梭镖钢刀磨的锋利,用破布包好出门直奔窑洞那条小路。
自从黑娃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被他撵出家门住进窑洞,鹿三经过这里宁愿多绕三里路也要避开这个地方。
当他除掉田小娥之后出来把窑洞的门上了锁,一点也没觉得轻松,反而到处听到田小娥最后对他喊的那声“大呀......”
从那之后的鹿三也颓了,一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的人,最后毁在了良心的谴责上。
黑娃找上白嘉轩的时候,鹿三挺身出来说是自己杀了她,还把那把带血的梭镖钢刀拿了出来,黑娃不明白自己的亲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鹿三说“她害的人太多了,不能叫她再去害人了。”
黑娃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白嘉轩说他不该杀了黑娃的媳妇。
鹿三嘴上说着“我不害怕,我也不后悔。”
白嘉轩说
“人家听你的话就是你的儿媳妇,不听你的话不服你的管教就不是你的儿媳妇了,你也就不是人家的阿公了,由人家混人家的世事去,你杀人家做啥?”
鹿三听了这些话就泄了气,白嘉轩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鹿三如果不当田小娥是自己的儿媳妇,人家做什么事他都不应该去管,偏偏嘴上不接受,心里还是觉得那是黑娃的媳妇,丢脸丢的也是他和白家的脸,以为除掉了就了了,偏偏自己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一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的鹿三,后半辈子竟然为了这事疯魔了。从那之后鹿三不仅涨不起心打不起精神,还越来越痴呆木讷,身上再也没有了那股气,直到翻跌在炕下闭气的时候也没恢复。
鹿三一辈子活得坦坦荡荡,尽心尽力的为东家做事,挣自己应得的那份,怎么都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女人让自己送了命。
如果说田小娥是黑娃的劫数,不如说她是鹿三的劫数,鹿三眼里揉不得沙子,自从知道田小娥在郭举人家对黑娃做出的事,就认定了这不是个好女人。
如果她只是跟黑娃好好过日子,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偏偏她去拉白孝文下水,毁了白家的脸面,这反而成了鹿三下手的一个绝好的理由,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说:“人生一世,糊涂难得,难得糊涂。活得太清楚,才是最大的不明白。”
生活中,有些事看得太“重”,就会心里纠结,甚至过得不自在。反而给自己上了枷锁,喘不过气。
唯有像白嘉轩这样活得通透,就算是狠也狠在明处,才会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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