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多才多艺(古代青楼女子多才艺)
古代青楼本不是指风花雪月之地,而是高雅的楼舍,或豪门代称。在封建社会,青楼的产生无疑是一中特殊的衍生。但古代的妓—女多是靠才艺相貌出众才能成为佼佼者,而不是现代的纯粹“皮肉生意”。当时的儒家思想统治下,青楼女子是当时最有文化最有才艺的一群女性。很多诗人都去青楼对诗作画比茶艺。她们卖艺不卖身,要卖身除非是碰到动心的男人或者包养,不是妓—院那样包时的。
说到青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绝代佳人的倾城容颜,还有风流旖旎的诗词歌赋:
“长安平康里,风流籔泽地。小楼绮窗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这是唐代的长安;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这是宋代的杭州;
“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富平车。青溪尽种辛禺树,不数东风桃李花”,这是明清的秦淮……
古今文人盛赞的“青楼”,是特指那些等级比较高的妓坊,没有足够的智商、情商、颜值,是根本没法混下去的。
薛涛善诗,工行书,并以浣花溪水、芙蓉花独创红色小幅诗笺“薛涛笺”,甚至官方的国札也用此笺,流传至今。
马盼,宋朝徐州营妓。当时苏轼守徐州时,很喜爱她的慧丽。
马盼因为这个缘故,得以时常接触苏轼因此也就学起苏轼的字体来,并且居然被她学得很像。
一天,苏轼写《黄鹤楼赋》未毕,马盼就仿照他的字体续写了“山川开合”四个字。其后苏轼“见之大笑,略为润色,不复易之”。
严蕊,南宋初年天台营妓,善操琴、弈棋、歌舞、丝竹、书画,学识通晓古今,诗词语意清新,色艺冠绝一时,写有“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之句。
薛素素,明京师妓,诗、书、画、琴、弈、绣无所不能,尤工水墨大士、山水兰竹。
胡应麟《甲乙剩言》云:“素素姿度妍雅,言动可爱,能书,作《黄庭》小楷,尤工兰竹,下笔迅扫,各具意态,虽名画好手,不能过也”。
薛素素《兰竹图》
薛素素《竹石图》
若说名声最大的青楼女子,非秦淮八艳莫属。
秦淮八艳的事迹,最先见于余怀的《板桥杂记》,分别写了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等六人。后人又加入柳如是、陈圆圆而称为八艳。
她们中大部分才艺卓越,在戏曲、音乐、文学、书画、围棋、焚香、茶道、厨艺等,皆有建树,与当时的文人几乎齐肩。
▌柳如是 ▽
柳如是,本名杨爱,字如是,又称河东君,因读宋朝辛弃疾《贺新郎》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故自号如是。
柳如是书法
柳如是《香远益清》
柳如是在诗词、书画等方面,都堪称一绝。
清朝先后任同治、光绪两代帝师的大书法家翁同龢在评价柳如是的书法时说:“铁腕拓银钩,奇气满纸。”
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陈寅恪和著名作家郁达夫都对其赞誉有加。
柳如是《雪山探梅图》
柳如是《人物山水册》
▌董小宛 ▽
董小宛出生于苏州城内“董家绣庄”,乃苏绣世家,岂料15岁那年,家道中落,走投无路答应了别人的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在秦淮河上有“针神曲圣”之称。
董小宛《仕女图》
董小宛遗墨 《孤山感逝》
《兰花图轴》董小宛
《董小宛病榻图》局部
董小宛与冒辟疆,不止是才子佳人凄婉的爱情故事,就连冒辟疆的园子——水绘园也成为令人向往的地方。
后来溥儒所临《董小宛病榻图》,笔墨雅净,不事渲染,寥寥数笔而风致尽出,文人气韵,千古留传。
▌李香君 ▽
溥儒画《李香君》局部
她歌喉圆润,但不轻易与人歌唱;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特别擅长弹唱《琵琶记》。
性格刚烈,因抗权贵之婚,血洒桃花扇,并成为名剧《桃花扇》的主角而流传于世。
李香君 《雨景山水》
李香君《迎春图》
▌顾横波 ▽
顾横波
据清余怀《板桥杂记》记载,顾横波“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肢轻亚”。
顾横波,通晓文史,才貌双绝,有“南曲第一”之称。工诗善画,善音律,尤擅画兰,能出己意,所画丛兰笔墨飘洒秀逸。受诰封为“一品夫人”。
顾横波《兰花扇页》
顾横波《墨兰图卷》
▌卞玉京 ▽
卞玉京名赛,又名赛赛,因后来自号“玉京道人”,习称玉京。她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
卞玉京 《兰石图》
卞玉京 《暗香疏影》
▌马湘兰 ▽
马湘兰,名守真,字湘兰,因在家中排行第四,人称“四娘”。
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故有“湘兰
”之称。
她相貌虽不出众,“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
”。
马湘兰《潇湘清逸图》
马氏她为人旷达,性望轻侠,常挥金以济少年。
她的居处为秦淮胜处,慕名求访者甚多,与江南才子王稚登交谊甚笃
,她给王稚登的书信收藏在《历代名媛书简》中。
马湘兰《兰竹册》局部
马湘兰《花鸟图》
秦淮八艳的书画作品被各地博物馆收藏展出,故宫博物院曾展出马湘兰的兰花长卷,她的《墨兰图》在日本东京博物馆也有收藏,顾横波的《兰花图》藏于故宫博物院,无锡博物馆收藏董小宛的《蝴蝶图》,并在南京展出过。
已随历史湮灭的青楼,曾经生活过古代当时社会里最有才华、最有文化、最漂亮的女子群体。她们不仅自己多才多艺,连带着生活环境也成为文化传承的沃土。
如果没有青楼,很难想象,或许连柳永、关汉卿这些伟大文学家的作品都难以流传下来了。
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大众情人,晚明时代的大众情人就是秦淮八艳。
“秦淮八艳”今何在?
今日之明星与大众文化的消费,相比古代早已大大地浅薄化了,青春偶像们除了漂亮脸蛋唱歌跳舞之外,还能拿出些什么花样呢?若论艺术修养文化素质道德情操,比之明末著名的“秦淮八艳”,简直相去十万八千里也!
所谓“秦淮八艳”,指的是明末清初南京秦淮青楼中的八位著名女子,也是古代时尚界的青春偶像,她们八位的大名是——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
其中,马湘兰并没有看到明朝灭亡的那天,而陈圆圆实际上与秦淮河的关系不大。所以真正的八艳应该是七艳,经历了明清兴亡大历史的也只有七位。此外,顺治与董小宛的关系纯属无稽之谈,顺治之董鄂妃实为满人。历史上的董小宛,嫁给了著名文人冒辟疆,在明朝灭亡后,死于贫病交加。
“秦淮八艳”都属卖艺不卖身,自小进入“乐籍”,也就是由国家登记在册之伎,她们的户口簿也普通百姓的不同,须另立成册。她们自幼便接受了琴棋书画诗词曲赋的训练,长大后无不色艺双绝,至今仍然保留下来一些她们的书画诗词作品,陈寅恪读过柳如是的诗词后“亦有瞠目结舌”。故宫博物馆曾展出过马湘兰的兰花长卷,无锡博物院也展出过董小宛的蝴蝶图。所以“秦淮八艳”不仅仅是当时的大众明星偶像,同时也是“美女作家”、“美女诗人”、“美女画家”、“美女棋手”是也,而21世纪的中国,又有哪一位美女能同时兼任这么多角色呢?
马湘兰作品
她们的美丽与聪明,不仅征服了整个社会的普通大众,更令当时主流社会的“精英人物”如痴如醉。前段传出胡志强骚扰林志玲的无稽之谈,其实在“秦淮八艳”的时代,她们几乎个个都与政治人物有关。秦淮八艳中有多位都嫁给了达官贵人,也可证明,明代歌伎之地位并不低贱,明代社会也不是我们以往认为的极度保守。
寇白门17岁便嫁给了皇亲国戚的保国公朱国弼(这一爵位与红楼梦里的宁国公荣国公相等),婚礼当晚,朱国弼特派5000名手执红灯的士兵护送花轿,盛况空前,也成为明代南京最大的一次迎亲。当时社会上的主流文人,更是与“秦淮八艳”传出许多段绯闻,当然也算不得绯闻,既然谈婚论嫁,自然也是正大光明。比方柳如是之与钱谦益,李香君之与侯方域,卞玉京之与吴梅村等等。
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大众情人,晚明时代的大众情人就是秦淮八艳。当然,我们这个物质消费的时代,更需要大众情人,而且要将这种崇拜偶像的狂热发挥到极致,以使唱片商娱乐商们赚尽粉丝们口袋里的铜板,这也是“秦淮八艳”所做不到的,她们最多只能赚那些能够到秦淮河来消费的少数精英阶层的银子,无法像今天这样利用短信和广告一夜间就能有千万进帐。
而我们这个时代的大众情人和青春偶像,也确实能令社会为之而疯狂侧目,也能令贩夫走卒或知识分子喜欢——尽管他(她)们的技能早已大大退化,除了漂亮脸蛋唱歌跳舞之外,大概是画不出一幅蝴蝶图,写不出一句采桑子吧。当然,若遇到秦淮八艳们遇到过的国破家亡国仇家恨,他们能否也像李香君柳如是那样便不得而知了。
柳如是《雪山探梅图》
任何大众情人或青春偶像的确立,都与一个社会的时尚取向与大环境有关。古代以琴棋书画诗词曲赋为时尚,若空有一张漂亮脸蛋而目不识丁,大概只能做真正的皮肉生意了,晚明的社会精英们迷恋“秦淮八艳”,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美丽,更重要在于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钱谦益、侯方域、冒辟疆等人大多是有正室的,而他们的正室多半是那种刻板无趣的女子,在他们十六七岁时便有父母作主配了门当户对的婚事,很可能都是世交之间的联姻。
他们在婚姻生活中大抵是没什么感情而言的,而古代的文人自然把精神寄托到了青楼之中,在那里可以遇到才貌双全的美人,她们会吟诗作赋,会体贴关爱,如此的佳人只可惜身在伎籍,便想方设法要把她们赎身出来,然后娶回家做小妾,便能够独占花魁了。正如冒辟疆说自己一生之福,在与董小宛共同生活的九年中享尽了。
马湘兰《墨兰图》收藏于东京博物馆
而今天的社会时尚却与古代不同,古典文化的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早已为今日少男少女们所遗忘。剩下的便是影视与流行歌曲等等现代娱乐,更有西风东渐,RAP饶舌好莱坞等,随着美利坚强势快餐文化席卷全球,深受五千年诗书礼乐浸淫之中国人也不能免俗也。
所以,今天的社会土壤早已不适合“秦淮八艳”,若李香君柳如是们从坟墓中爬出,恢复一身的香艳与才华,恐怕也难以竞争过超女宇春与靓颖了吧。就算是我们有心要从小培养一批“秦淮八艳”,恐怕在她们生到十二三岁时,便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影响,什么琴棋书画实在太枯燥乏味了,还不如卡拉OK来得方便舒服。
除非我们能够与世隔绝,塑造个桃花源般的环境,就像《楚门的世界》,让她们诗书耕读,两耳不闻窗外事,出来以后可能正成了李香君柳如是,这样的稀世珍宝突然到了现代社会,会产生什么遭遇呢?这大概又会变成一部电影的构思吧,不过我想研究她们的不会是社会大众,而是专家学者了,若是一旦社会大众关心起来,她们便会迅速地变成我们这个时代的女子。
顾横波《丛兰》与范珏合作
然而,青春美貌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失去的东西,虽然我们现在有各种影音可以记录你的容颜你的声音,但毕竟大众消费是很快的,你的粉丝们也会很容易地变老变大,今天的时尚也在千变万化,所以今天的大众情人们也是会一茬一茬地出来,又一茬一茬地离开。时间,只有时间才是最无情的!
惟有“秦淮八艳”们,已经在我们的记忆中停留了几百年,也许仍然将继续保留她们的美好形象下去。纵然“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但她们能够留下她们的文字,留下她们的丹青,永远让后人来欣赏。
而更加重要的是,她们拥有比男子更坚强的心灵,她们虽然出身风尘青楼,却拥有比“社会精英”们更高的尊严——当异族的屠刀来到江南,当我们的国家沦陷在铁蹄之下,当guo破jia亡山河变色衣冠改易,千万男子都为了人头而舍弃了头发,甘心蓄起辫子做了奴隶时,站出来的却是柳如是,李香君这些风尘女子。
在当下,有些女性艺人(俳优,歌舞妓),官府与民间的,中国与外国的,会秀一秀自己的书法与绘画,比如日本的苍井空,到中国来淘金,除了妓艺,还展示一个自己书法的天才,与专业的书法工作者相比,她们的影响力大得多,让我们的少男少女还记得我们祖先有琴棋书画中的书画,值得重新的重视而不要遗忘,何况人家还是外国人,当然有些人会拿她与中国的徐静蕾相比,徐的书法同样好,只是严谨点,苍老师的洒落点,合于苏东坡艺术的理念,行云流水,无意于佳。
苍老师到中国来可不像白求恩,她是要zhuan钱的,当然国际化社会,这是正常的,愿者上钩嘛。由此想到的秦淮八艳,她们是明末的艺人,而且在六朝故都,亦是明朝初期的首都,那么这些有全国影响的女子居所,工作室,可谓的“青楼临大道”了,对岸又是才子们集聚科举的场所,还真的成为才子佳人风际会的一个气场,引出那么多的佳话,留下说不完的遗韵,当然书画同样是其中的一项。
秦淮八艳们书画留下的不多,无法作出清晰的断明,只能用一个秀字来翻一翻秦淮脂粉的书画之迹,其中马湘兰的书画一门造诣较高,影响较大,马守真相貌与其她八艳女子相比平平,并不出众,所以她在才艺上的追求超过其她,尤其善于画兰花,实际上八艳中爱画兰的不少,这里面有个个自命不凡的感觉在其中,虽然她们身份在当时看来低贱,不影响她们内心的矜持,何况她们选择从良的人物全是英雄与才子,不会把平庸之辈放在眼里的。已知的八艳中除马湘兰外,爱画兰的还有顾横波、卞玉京、寇白门。马湘兰的一幅《墨兰图》收藏在日本东京博物馆。顾横波的《兰花图》收藏在故宫博物院。除了画兰花的四名妓外,董小宛善画蝴蝶,无锡博物馆收藏她的《蝴蝶图》曾在南京展出。
柳如是书法
柳如是留有一幅《雪山探梅图》,柳的小楷十分精致,有晋人风范。柳如是嫁给当时的文坛领袖钱谦益(此人也是著名文人,声名极盛,郑成功也曾是他的学生)当清兵占领了南京,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平日里大义凛然的钱谦益,走下水池试了一下竟说:“水太冷,不能下”。而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被钱谦益硬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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