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奇案第二部59（六扇门奇案第二部）

（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友情提示：该篇为玄金塔下篇，需衔接上中篇才能看懂）

（十）：挑拨离间，以简克繁

“怎么又有他！，真是怕啥来啥！”

六月三十

京城六扇门的宁静被凌腾云一句烦躁又无奈还夹杂着气愤的话打破！

原本抓获雪佛爷和粉雪的喜悦被百晓生带回的消息彻底冲垮，所有人都没料到，这案子背后竟然也有方脸道士无须子的身影。

“红羽。带上无剑大师和断背刀迅速将粉雪押解进京！”三七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当初在玄金塔抓获雪佛爷和粉雪时，之所以要将二人分开关押，是因为皇上的那道密令，要求以雪佛爷为突破口抓捕韦东奇。

当时三七便打算以粉雪为诱饵，大张旗鼓的将粉雪关押进了开封六扇门地牢，而雪佛爷则连夜偷偷摸摸押解回了京城。

围在龙胆山周边的江湖人士只知道六扇门从玄金塔下抓了人出来，但是抓的是谁，抓了几个没人知道，包括将粉雪押进开封六扇门，虽然声势浩大却隐藏了被抓人员的身份和数量，这么做都是为了将韦东奇引出来。

声势浩大的抓捕

别人不知道玄金塔里抓的是谁，韦东奇一定知道。

六扇门掌握的情报显示韦东奇一直在大冰雪教躲着，只要六扇门从玄金塔里抓了人出来的消息传到韦东奇耳朵里，韦东奇立马就会猜到抓的是雪佛爷。

韦东奇和雪佛爷现在是联手状态，大冰雪教的实际管理权在韦东奇手里，雪佛爷主要是闭关练功，作为大冰雪教的武力支柱，而且有师兄弟的这层关系在，韦东奇绝对不会对雪佛爷弃之不管。

三七当初就是以此才制定了以粉雪诱捕韦东奇和大冰雪教众人的计划。可如今在这事背后出现了方脸道士，三七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几次交手，三七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这方脸道士的老谋深算，自己所有布设的陷阱都能被方脸老道看穿，甚至能顺着三七的套路和陷阱再加一层把三七反套进去，所以三七只能放弃原定计划。

百晓生顺着自己的情报分析道：“这事感觉怪怪的，这方脸道士究竟和大冰雪教什么关系，按粉雪的说法，雪佛爷和韦东奇早就与这方脸道士认识而且关系还比较密切，那此次给雪佛爷提供假消息的目的是什么？”

在玄金塔百晓生便根据石门上的刻字推断出：玄金塔下有少林武功秘籍的传闻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而且一直在推波助澜。

粉雪的供词更印证了百晓生的推断，雪佛爷练功受阻，而所需的《达摩意》刚好就在这玄金塔下，怎么会如此巧合。

而给雪佛爷提供这个消息的正是方脸道士无须子，这种精确到书名的消息明显是为了把雪佛爷引诱到玄金塔，那无须子为何要这样做呢？

温柔乡想了想说道：“这倒也符合方脸道士的作风，这家伙亦正亦邪，没准就是为了把雪佛爷置于死地。”

“你的意思是，这方脸道士是在帮咱们？”凌腾云觉得温柔乡的推测实在是太离谱。

温柔乡点了点头说道：“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当初就是他提醒老吕小心控毒者联盟的！”

段不忘也点头附和道：“对呀，也可能方脸道士并不是为了帮我们，而是为了报仇，他跟雪佛爷本就有仇也说不准！”

三七提醒到：“也许没那么复杂，这个消息是韦东奇透漏给雪佛爷的，是韦东奇告诉雪佛爷说这消息是无须子说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韦东奇撒了谎，这消息就是韦东奇故意透漏给雪佛爷的。”

众人听完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凌腾云立马提醒道：“那韦东奇这样做的目的是啥，他俩可是一伙的，还是师兄弟啊！”

三七分析道：“大冰雪教是雪佛爷的心血，韦东奇之前一直经营的是皇宫里太后那一摊子事，政变后太后失势，韦东奇算是丧家之犬，说好听点是和大冰雪教联手不如说是寄人篱下。

这韦东奇趁着雪佛爷闭关修炼的机会指使雪佛爷的徒弟四处活动，最终损失惨重，这事雪佛爷是有很大意见的，而且韦东奇一直在蚕食大冰雪教的实际控制权，雪佛爷不可能没意见。

所以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牢靠，为了完全控制大冰雪教，韦东奇完全有可能设套除掉雪佛爷，然后取而代之。”

“那要是这种情况，你那用雪佛爷做饵诱捕韦东奇的计划不就行不通了！”凌腾云担忧的说道，抓捕韦东奇可是皇上的密令。

三七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个诱捕计划制定之时，还不知道这传闻是假的，也不知道这消息就是韦东奇告诉雪佛爷的，我还以为就是雪佛爷打探到的消息呢，现在看来，想以雪佛爷诱捕韦东奇确实是行不通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说不定这消息确实就是无须子故意透漏给韦东奇的。”

温柔乡摇了摇头：“这就麻烦了，韦东奇和无须子完全是两种性格和行事风格的人，现在连这事是谁设的局都看不出，那后面怎么防？”

三七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管是谁做的局，韦东奇也好，无须子也好，至少证明这三人之间是有矛盾冲突的，而且雪佛爷都是受害人，我们不如利用这一点，拉拢雪佛爷。。。。。。”

“拉拢他！？”三七的这个想法一下惊呆了众人。

三七笑着解释道：“即便拉拢不过来，将韦东奇和无须子设圈套陷害他一事挑明，轻则从他嘴里套出点韦东奇和无须子的详尽消息，重则挑拨他们内斗。”

温柔乡一脸疑惑地望着三七说道：“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雪佛爷会信么？”

三七自信地说道：“雪佛爷武功确实是高，但是，人并不是太聪明，特别是在武学和武林地位之前，瞬间就没了智商！”

随即三七讲了雪佛爷被何云香欺骗利用一事，说道：“之前被何云香骗了一次，这次又被骗了一次，同样的错误犯两次，足见此人智商堪忧。”

听了三七的分析，众人觉得此计可行，但是百晓生问道：“这样只是拉拢了雪佛爷，但是这事就这么完了么？

不管是韦东奇还是无须子陷害雪佛爷，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不是就是要至雪佛爷与死地，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计划？”

三七一愣，这话说的不假，如果这事是韦东奇设的局，到这应该就差不多完结了，如果是无须子呢。

众人真的是被无须子搞怕了，以无须子的行为风格，这事怕不会这么结束，总让人觉得这事结束的太简单了！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除掉雪佛爷，到此也该结束了，除非他有别的目的！”香菱说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按说是这么个理，但是这无须子的目的如果不是除掉雪佛爷呢，或者目的不是这一个呢？

“还记得咱们从玄金塔出来时看到的那些新鲜尸体么，多不多？”三七突然问了香菱。

香菱回想了一下说道：“不少，特别是第一大厅里，还没有彻底腐烂的尸体挺多的，只是因为太暗看不清，反正火折子照到的一大半都是没彻底腐烂的，应该都是新近的。”

按粉雪的说法，雪佛爷收到玄金塔下有武功秘籍的消息之后先后派了五六拨人进入玄金塔，这个数量应该是远少于玄金塔内尸体数的。

“粉雪押到之后，立即审讯粉雪，掌握大冰雪教详细信息，审完粉雪再审雪佛爷，不配合直接用药！”三七说了自己的计划，他隐隐觉得这无须子的目的远不是设计诱杀雪佛爷这么简单。

“雪佛爷审讯完怎么办？杀了还是关着！”凌腾云听出了三七话里的意思。

三七想了想说道：“审完先不杀，再赌一把，就用最简单办法的对付那牛鼻子老道。”

（十一）：又被人利用了

“我要去一趟蜀中！”

三七下衙刚到家，胡胭脂便说了自己的打算。

一听蜀中，三七就知道了胡胭脂要去干什么，胡胭脂的师傅武长恨就是来自蜀中，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武长恨很可能与胡晓晓认识，甚至可能就是同一人。

虽然武长恨已经死了，但武长恨在蜀中成立的帮派还在，说不定能查到点什么。

“其实没必要，你现在担心的是雪佛爷，你放心，雪佛爷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短时间内不会处决。。。。。。”三七安慰胡胭脂道。

胡胭脂笑着回道：“我现在并不是为了雪佛爷，我现在怀疑我师父很可能就是当年的何云香！”

三七一愣，胡胭脂解释道：“我想了几天，特别是比较了粉雪和我的不同处境，粉雪的师父对粉雪关爱有加，而武长恨对我根本不是一个师父对徒弟该有的态度，完全是在利用我欺骗我。

我和粉雪应该不是雪佛爷的女儿，但很有可能是胡晓晓的女儿。

武长恨肯定也是知道的，她把我和粉雪分开，粉雪送给雪佛爷，将我带在身边，还在粉雪身上留下那混淆是非的玉佩，都是为了让我和粉雪一直处于痛苦中，让胡晓晓处于痛苦中。

这是在报复，报复胡晓晓，很可能当年胡晓晓离开雪佛爷后去找了何云香寻仇，但是并没成功，何云香便新仇旧恨一起算到了胡晓晓身上，趁机抢夺了我和粉雪，并将我们分开。”

三七细细想了想，如果是这种情况，所有事情好像就能讲清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胡胭脂笑着说道：“这是我和香菱一起想出来的！”

“既然你确定了雪佛爷不是你的父亲，你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你自己的母亲吧！”三七终于明白了胡胭脂的目的。

“是啊，如果我母亲还在世，我想找到她，如果她还活着也该六七十了，我想。。。。。。”胡胭脂话说到这不再说了。

说实话三七是不想胡胭脂离开的，但是胡胭脂的这个目的，三七无法拒绝，而且这事不单纯是寻找母亲尽孝这一点，更主要的还是胡胭脂对自己身世的探索，也可能是胡胭脂内心最想探明的真相，如果查不明那将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时常保持联系，注意安全，到了蜀中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唐大公子。。。。。。”三七抱着胡胭脂的双臂絮絮叨叨地说道。

胡胭脂撒娇道：“行了，一有线索我就回来了，说不定武长恨的门派早没人了，能有什么困难，倒是你！”

“我，我怎么了！”三七好奇地问道。

“别再被狐狸精勾搭走了，连哪个是我哪个不是我你都分不清，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还被人打断一条胳膊，你说你丢人不！”胡胭脂嗔怒地说道。

三七狡辩道：“粉雪是你双胞胎妹妹啊，你俩长一模一样，还有一样的体香，我怎么可能分得清吗！”

“咋，你啥意思啊，我双胞胎妹妹怎么样，我双胞胎妹妹你就能有贼心啊！”胡胭脂质问道。

三七的意思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但胭脂要找借口，三七完全没能力辩驳。

胡胭脂叉着腰说道：“告诉你，除了香菱，其他女子，你都给我打住。。。。。。”

“等等，等等，为啥要除了香菱？”三七疑惑地问道。

胡胭脂一脸坏笑地点着三七的胸膛说道：“你还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么，在玄金塔里你抱着香菱说的啥，你是要我重复一遍啊，还是让香菱给你重复一遍啊！”

三七在玄金塔第二个大厅受到粉雪的袭击受伤后，进入了幻境，回想到当时的幻境三七立马尴尬了，他也不明白为何会进入那个幻境，难道那真的是自己内心掩藏的东西。

“我早就说过，你是会改变的，你只是不愿承认，哼哼哼！不过我不在乎，我能接受香菱！而且这小姑娘是真的在乎你，你别负了人家，你不知道你被粉雪骗下玄金塔，人家小姑娘说了啥！”胡胭脂一脸坏笑地说道。

三七想知道说了啥，但自己绝对不能问，只能呵呵呵地干笑。

“不过，你也要小心，香菱在玄金塔第五大厅的状况好像也不对！”胡胭脂突然变了表情正色提醒道。

这点三七在玄金塔五层也注意到了，虽然当时香菱的状态不似雪佛爷那般疯魔，但是也出现过几次短暂的魂不附体，说明玄金塔五层对香菱也有影响，只是影响不是太大，香菱还能压制。

回来后三七也私下问了三伍长老和常伯，两人都认为问题不大，必定香菱刚在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心中有点小膨胀也属正常，而且香菱年纪还小，再历练几年，心智完全成熟就没事了。

七月初四

被伪装成卖鱼妇的粉雪被秘密押运回京，但是并没有关入六扇门而是关进了杨庆家的珍宝阁地下，连夜进行了审讯。

粉雪被押解回京

“你们离开大雪山的时候，韦东奇是不是还在大冰雪教？”温柔乡开门见山地问道。

粉雪没回答温柔乡的话，而是反问道：“我姐姐呢？”

三七靠在门边冷冷地说道：“你姐姐在我家呢！不过她说了，你犯了罪，你的事她不会插手也不会见你，而且她也没时间见你，她正在寻找你娘。”

三七一口气说了几件事，完全是为了封粉雪打亲情牌的企图，这粉雪一开口便找胡胭脂还以姐姐相称，就是做好了打亲情牌的准备。

“还知道找自己老娘！为了个男人，连自己妹妹都不顾！”粉雪故意发着牢骚说道。

“行了，好好配合一下，我们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胭脂是你姐姐，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要是不配合，逼着我们给你上药，到时候我们和胭脂都不舒服。

还有，此次主审是我，不是你姐夫三七！”温柔乡七分恐吓地说道，说完看了一眼三七，意思也很明显，别指望求三七，没用。

粉雪在玄金塔看到胡胭脂对自己的态度，也明白打亲情牌没用，叹了口气说道：“是的，韦东奇是现在大冰雪教的实际操控人。我那六个师弟师妹死后，大冰雪教基本就被韦东奇控制了！”

这些情报其实六扇门通过内线已经掌握了，现在再问一是为了确定情报的真实性，二是为了了解其中详细的缘由，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那你师父没意见！心甘情愿看着亲手建立的大冰雪教被人抢走？”温柔乡不解地问道。

粉雪沉默了一会，老练地说道：“我师父成立大冰雪教的目的就是为了称霸武林，大冰雪教只是个工具而已，称霸武林可以通过帮派厮杀，也可以单靠绝世武功。

大冰雪教地处大齐边境，那地方兵祸连年不断，虽然教徒人数众多，可要是想把这些人都运到中原再建立新的教派几乎不可能，所以在我那几个师弟师妹死后，我师父的策略就变了。

他准备以绝世武功挑战江湖各门派达到称霸武林的目的。

但是韦东奇不一样，韦东奇的目的还是挑战朝廷，而他到达大冰雪教的时候如丧家之犬，觊觎我们大冰雪教的几千帮众是自然的。

于是我师父做了个顺水人情，直接将大冰雪教的控制管理权交给了韦东奇。韦东奇也很需要我师父的绝世武功做后盾，干脆两人便联手了。我师父潜心武功修行，韦东奇负责管理大冰雪教。”

温柔乡听完，暗自佩服三七的推断，这雪佛爷智商真的不高，这次明显又是被韦东奇利用了。

到时候雪佛爷神功练成，在前面挑战各大门派，韦东奇带人在后面扫场子捡白菜，就算是被江湖人士反抗围剿，也是针对雪佛爷，这人真的够笨的。

“大冰雪教还有多少帮众？”温柔乡接着问道。

粉雪回道：“原本有七千多人，这几年被你们抓的杀的，被你们借刀杀人围剿的，连带秘密潜入中原的，估计总数不到四千。”

这个数字远超六扇门眼线提供的数字，忙问道：“大雪山还有多少人？”

“不足两千！”粉雪也不遮拦，这数字倒和六扇门眼线提供的数字相同，难道在中原地区已经潜伏了两千多人，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韦东奇呢，韦东奇的手下有多少？”三七追问了这个问题。

韦东奇在皇宫内经营多年，借着太后的身份培养了为数不少的干儿子和亲信，这些干儿子和亲信数量一直是个谜，虽然政变后对太后和韦东奇的亲信做了清洗，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暗的怕是没什么损伤。

粉雪摇摇头说道：“这个不清楚，但是我听韦东奇撺倒我师傅时说的口气应该是不下一万。刨除水分和夸大应该也有五千左右。而且掌握了大冰雪教之后，韦东奇和瓦剌以及西域各路强盗土匪都有联系，这些人并不在我大冰雪教，所以我也不清楚。”

“大齐四十八年，重阳政变前后你和你师父出现在了京城，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三七接着问道，按胭脂的说法，雪佛爷当时出现在京城和雪佛爷见了面，但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雪佛爷都没动手，这让三七有点纳闷。

粉雪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当时在京城的，算了，算了，当时是来支援韦东奇的。”

“支援韦东奇，那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出手？”三七直接说了疑问。

粉雪冷笑道：“谁说我们没有动手，你以为突然出现的那些江湖人士是哪来的，还有韦东奇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那些江湖人士是你们的人？”三七诧异地问道，当时常伯提议将那些江湖人士全部抓获，皇帝李庆出于仁慈之心不让赶尽杀绝，现在得知真相，李庆肠子怕是会悔青。

粉雪回道：“也不全是，其中一大半是我们的人，那都是我小师妹的杰作，前几年她通过天翔楼确实笼络了不少人（详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部）：7、8两篇》）。”

“韦东奇的功夫很差么，需要你们将他救出皇宫！”温柔乡好奇地问道。

粉雪解释道：“兵变那日是意外，我们当时是分开的，我小师妹在城外指挥江湖人士京城，我和我师父则在皇宫隔岸关火，看看韦东奇能搞出什么阵仗。

政变还没开始，我们赶到皇宫，结果发现韦东奇竟被人控制了，是被人封住了全身筋脉，当时就料到事情不对，我师父便将他救出去了！

至于韦东奇的武功，没见过，不过我师傅说他武功在江湖上也算高手行列！”

三七立马制止道：“等等，你说韦东奇在政变之夜被人控制了，而且是政变之前就被控制了，谁干的？”

“据韦东奇说是个道士，他怀疑是李长风，但是没看清脸就被控制了！”粉雪解释道。

三七突然想起了李长风所谓的第三方势力，这话是李长风对李庆说的，李庆通过胡仁勇转述了六扇门，现在看来李长风所说的第三方势力很可能就是韦东奇和雪佛爷。

李庆让胡仁勇传话

政变前控制韦东奇的很可能就是李长风，李长风在前往李庆正德殿前发现韦东奇不见了，能在皇宫轻松救走韦东奇，并解开自己对韦东奇筋脉的封锁，看来对方也是个来头不小的家伙，但是是谁，那时候的李长风可能还不能确定，就只能提醒李庆注意有这么一股势力。

提起李长风，三七也是一肚子疑惑，怎么也是个道士。凌腾云曾怀疑过方脸道士和李长风会不会是同一人，但三七和香菱都觉得不可能。

三七和香菱跟李长风有过多次接触，李长风虽然很神秘但行事光明磊落没见用过毒，武功修为比方脸道士高出不知道多少。

“你们第一次和无须子接触是什么时间？”三七问粉雪，虽然百晓生问过关于无须子的事，但这个并没有问。

粉雪说道：“这个怎么说呢，我师父和韦东奇第一次跟无须子接触是什么时间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听说无须子这个名字是在五年前，而且重阳兵变之日，无须子也在京城。”

从杨庆家出来，三七和温柔乡直奔六扇门，并没直接审问雪佛爷，而是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这事的背后操纵者就是无须子！”三七直接说了自己的推测。

三七解释道：“按照粉雪的说辞，雪佛爷很可能是被韦东奇利用了，而且雪佛爷并不在乎大冰雪教属于谁，他只在乎他的武林地位。

所以就这点来讲，他对韦东奇的倚重并不大，但韦东奇对雪佛爷的倚重却大得多，这点韦东奇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韦东奇要设计陷害雪佛爷的可能不大。即便要设计剿杀雪佛爷也不是这时候。

那就只能是无须子设的套，这个圈套已经有很长时间，至少五年，这也符合无须子一贯的做事风格，所以对雪佛爷的审讯不能单单关注韦东奇，无须子也是重点。

乡姐你们负责审问，我出去一趟。”说完三七径直出了六扇门。

（十二）：无须子与韦东奇

审问雪佛爷是个大工程，估计是六扇门成立以来最艰巨的工程。

这家伙武功太高，抓获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原本应该趁着那时候用药（绿药膏）直接开审，但是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延迟了几天。

这几天雪佛爷恢复不少，幸亏吕万方早有防备在刚进来时的汤水饮食中加了药，要不这家伙早杀出水牢了。

审问雪佛爷也是做足了准备，六扇门顶尖高手全部堵在水牢门口，小不点带着唐门的师兄在铁牢笼周边布满了机关，所有机关上都喂了毒，只要雪佛爷企图冲破铁牢笼，机关就能将他射成刺猬。

香菱提着兵器，作为护卫护着温柔乡，凌腾云和百晓生三人进行的审问。

凌腾云开口问道：“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们上药！”

雪佛爷一听大骂道：“上药？！你们六扇门够不要脸的，我们大冰雪教审问都不玩这么下三滥的东西。你来上个药试试看！”

凌腾云其实也就是想吓唬吓唬雪佛爷，没想到雪佛爷不吃这套，这下凌腾云也是没辙，给一般人上药容易，给雪佛爷上药可没那么简单。

“一包迷魂香砸晕他，等他昏了，在他脚底想怎么抹药怎么抹药！”段不忘在远处小声嘀咕道。

“你想的简单，这家伙内力惊人，你就别想把迷魂香扔过去，直接给你全震出来！”龙红羽在一边解释道。

“那就在他饭里下毒，饿他个五六天，我就不信他能扛住。”段不忘就不信邪。

老吕摇摇头说道：“你把他想简单了，我试了几次了，以他的武功发现有毒立马就能逼出来，他现在身上中的毒还是他昏迷那几天我给下的，他醒的时候已经排不出了。”

“燕大侠（小不点父亲燕不落）的箫声不也能起到玄金塔那样的效果么，要不让燕大侠来试试！”龙红羽说了主意。

“试了，没用，玄金塔环境特殊，在无防备的情况下设置了重重叠叠几道幻境，才能把雪佛爷困住，这种环境下，燕大侠一出现箫声一响，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闭了五感就是。”胡蓉解释道。

“雪佛爷，你知道你为何会被我们捉了么？”百晓生决定直接用三七那一招试试能不能将雪佛爷拉拢过来。

雪佛爷冷哼一声道：“你们胜之不武，不信放我出去练练，看你们还能抓我第二次？”

“既然你知道我们没人能抓住你，那你为何会被我们抓了，假如我们不出现在玄金塔，你也应该清楚你最终是什么结局，知道我们怎么抓住你的了吧？”百晓生故意绕着弯说道。

雪佛爷果然不聪明，感觉百晓生话里有话，可就是没明白。

“有人要取你性命，我们只不过是捡了个白菜而已！”百晓生冷冷地解释道。

雪佛爷这才反应过来，诧异地说道：“你的意思，我被困玄金塔是有人要杀我？”

百晓生见目的达到，便将之前的相关分析说给了雪佛爷听，但是在结论位置却做了改动，说是韦东奇和无须子联手设计要剿杀雪佛爷。

对于这个结论，雪佛爷明显智商不够用，想了好久总算想明白了，自然不会想明白这结论是假的。

百晓生借机说道：“现在你没有死了，韦东奇和无须子一定不会罢手，现在我们也准备诱捕这两人，所以想从你这收集点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配合？”

雪佛爷明显迟疑了，不只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系还有不太信百晓生的话。

百晓生立马说道：“如果你不愿配合，我们也不强求，就坐等他们俩把你杀掉，如果你配合，抓获了韦东奇所有罪责可以由韦东奇一人扛下。

你应该也知道韦东奇是朝廷的重点抓捕对象，而你，朝廷压根没放在眼里，到时候我们运作一下，你能活着出去。”

雪佛爷这下子是学精了，还没松口，温柔乡趁机说道：“你死不死无所谓，难道你想胡晓晓的女儿跟着你一起死么？”

“胡晓晓的女儿？”雪佛爷一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说道：“你是说粉雪，粉雪是胡晓晓的女儿？”

温柔乡掏出了粉雪的玉佩说道：“这个你该知道是谁的吧，这里面有一些字，落款是胡晓晓，而这东西是在粉雪身上的，你说粉雪是不是胡晓晓的女儿。”

雪佛爷立马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粉雪前几天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原来，原来她是晓晓的女儿！”

温柔乡怕雪佛爷讨要玉佩，忙岔开话题道：“粉雪这玉佩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但并不知道胡晓晓和你的关系，但你在玄金塔里处于幻境中时喊了胡晓晓的名字。

她才知道你和胡晓晓关系不一般，也才会怀疑自己是你的女儿，才会急着问你那些问题。”

这一番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段不忘小声说道：“乡姐厉害啊，这谎言编的比我还溜，顺口就来，还编的天衣无缝。”

龙红羽掐了段不忘一下，小声说道：“这叫随机应变！”

“雪佛爷，你想想清楚，是你和粉雪都活着还是让粉雪陪你一起被杀掉，你舍得么！”温柔乡是趁热打铁连续输出。

“别说了，你们要问什么，我全说！”雪佛爷直接投降了。

温柔乡等人一笑，抓紧问道：“先说韦东奇！”

雪佛爷也不再挣扎，往笼角一靠，便说道：“韦东奇是我师弟，我们俩先后下的山，下山后我在陇东加入了一个杀手集团，他则跑到陇西叶家当了个保镖。

当时他也就二十出头，那时候叶家的三小姐叶欣也就才十五六，那小子也不掂量掂量竟喜欢上了叶欣，谁知道叶欣第二年就被送到皇宫当了妃子。

韦东奇也真的狠，竟也跟去净身入了宫，真是脑子不好使，开始叶欣根本瞧不上韦东奇，韦东奇进了宫并没在叶欣身边。

叶欣嫁入皇宫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而且嫁进去的时候老皇帝年岁也大了，对叶欣也不是很宠幸，叶欣过得也很不如意，加上后宫内斗，叶欣不得已将韦东奇调到了身边。虽然叶欣瞧不上韦东奇，但总算是个忠心的狗！

也是叶欣运气好，老皇帝驾崩前，竟将叶欣扶上了皇后的位置，叶欣年纪轻轻便当了皇太后，那时候看着风光，其实宫廷内部争斗不说你们也清楚。

韦东奇便越来越得叶欣的喜欢，也就开始得势，韦东奇那时候是恨透了老皇帝李天奇，认为是李天奇抢了自己的女人，抢到手还不珍惜，所以韦东奇总希望大齐朝垮掉。

韦东奇拉拢各方势力

得势之后便开始笼络自己的势力准备哪日推翻李家，那时候李明凯刚上位天下大乱各种势力明争暗斗，这让韦东奇觉得有机可乘，也就是那时候韦东奇来找了我们大冰雪教。

凭借着太后身边第一红人的身份，认了不少干儿子干女儿。李庆夺权那几年，太后暗地里是和李庆为敌的，可一个深居内宫的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叶欣和外部的联络都是韦东奇在操办，韦东奇趁此机会更是无限扩充自己的势力。

李庆终究是夺了大权，但李庆这皇位得来的不体面，为了维持稳定，李庆并没有对叶欣下手，叶欣更加肆无忌惮，明着暗着和李庆作对，并培养自己的势力，其实这些势力很大一部分是韦东奇帮着笼络的。

没想到李庆是个有手腕的，登基短短十几年便内外稳固，这时候便准备对叶欣动手了，很多朝廷内的势力也看出来形势不对脱离了叶欣。

最终重阳兵变失败，也不知道是谁打晕了韦东奇，当时正好我在京城观战，就把韦东奇救了出去。

后来叶欣被圈禁，叶欣的势力也大多被清洗，韦东奇又被皇上追杀，没办法跑到了我大冰雪教。

当时，我的想法是培养一支大的帮派，打也要打个武林霸主出来，可韦东奇失败让我明白跟朝廷作对没出路，我便想着不如练就一身绝世武功打遍天下各大门派也能威震武林。

刚好韦东奇看上了我那几千名教众，趁我闭关修炼期间调动我的徒弟，造成徒弟大量死亡，我开始对此颇有意见，后来想想不如把大冰雪教交给他打理，便和他商定在我神功练成前保我安全，以及满足我练功的各种所需，我把大冰雪教交给他。

他当然高兴，我们俩就以这种方式开始了合作，那家伙到现在为止心里都还在惦记着叶欣，总想着哪天带人推翻大齐，将叶欣救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我还真的是佩服他，就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四处走动，联络各方势力，包括西北的瓦剌准备搞点事情出来。”

雪佛爷所说和粉雪所说大致相同，看来是没说谎，百晓生追问道：“韦东奇现在有多少手下？”

雪佛爷想了想说道：“这个不是很清楚，我将大冰雪教交给他之后，教里的事我基本不管了，我只是闭关练武而已。”

“那你可知道韦东奇的具体计划？”温柔乡问道。

雪佛爷说道：“据我所知，他准备是先在大齐制造混乱，然后联络西域各方势力进犯大齐。具体怎么操作他没给我说，我也懒得问。”

“那现在你们大冰雪教进入大齐的通道有哪几个？”温柔乡对于大冰雪教在大齐潜伏的人数感到震惊，觉得秘密通道绝对不止已知的几条。

雪佛爷说道：“我就知道两条，一条就是伪装成商人从嘉峪关入关，一条就是大阴山这条，大阴山这个现在快被你们的人堵死了。”

温柔乡摇了摇头，这雪佛爷真的是个人才，自己帮会的秘密通道还没六扇门的知道的多。

“韦东奇武功怎样？”温柔乡追问道。

雪佛爷看了看香菱，又想了想说道：“跟你们那个总捕头武功差不多。”

看来韦东奇的事也就只有这些了，凌腾云问道：“那说说方脸道士无须子吧，那是个什么人物！”

雪佛爷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个人我是知道，但是不熟，是韦东奇介绍我认识的，那时候韦东奇正在笼络人，有一次约我出去的时候把那无须子带了过去。

前前后后和无须子见面加起来不超过二十次，不过从韦东奇话语里听得出这无须子是个足智多谋之人，特别是在太后政变那段时间，韦东奇和太后的很多行动是无须子策划的。

不过奇怪的是，政变发生那两天一直没见到无须子。政变发生后在京城和无须子碰过两次面，当时也没和他说太多。

后来我就回了大冰雪教，也没再见过无须子，只是韦东奇时常和无须子接头。

其余的，关于无须子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跟这人也不是太熟，只是认识。”

“也就是说，你和无须子第一次见面远在十五年前！”百晓生确定到。

雪佛爷想了想说道：“差不多！”

“这个人，再早之前你有印象么？”温柔乡好奇地追问道，之所以会问这个，是因为按照三七的推论，是无须子要找雪佛爷寻仇，才设的圈套。

如果两人接触不多，怎么可能结仇，只可能是在二人第一次见面前就有冤仇，只是雪佛爷忘了，而无须子却记得。或者是雪佛爷对无须子的家人做过什么，而当时无须子并不在场。

雪佛爷没听懂这话啥意思，迷茫地摇了摇头。

温柔乡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这雪佛爷实在不聪明，但又不敢问的太明白，还是百晓生聪明，立马换了方式说道：“这次把你骗到玄金塔一事，你觉得是谁的主谋？”

雪佛爷皱起了眉，这问题问的他也不太好回答，想了想说道：“感觉韦东奇的可能大点，他估计是四处联络沟通各方势力，翅膀硬了，感觉我的存在会对他控制大冰雪教产生威胁。

现在我的水相神功练到第五重，就已经打遍西域无敌了，他是不是怕我水相神功全部练成，再从他手里抢回大冰雪教啊！

那个无须子我跟他无冤无仇，他没必要害我，而且这人是韦东奇介绍给我的，看两人之前应该是有过不少合作，所以这事我怀疑是韦东奇的主谋，无须子出谋划策而已！

韦东奇这小子，我对他两肋插刀，他倒好，联合外人来害我！”

听了这话，百晓生心中非常满意，效果达到了，不管雪佛爷能不能拉拢过来，至少跟韦东奇的关系是铁定破裂了。

“和韦东奇接触前，你的仇家多么？”见这雪佛爷还是没明白啥意思，温柔乡不得不说的更露骨了点。

雪佛爷说道：“没有啊！我自从隐居大雪山就一直在精进自己的武功，一直没有踏足中原，根本没跟人结仇！”

众人一愣，这完全出乎意料，按这说法雪佛爷从踏入西域围剿胡晓晓开始到韦东奇去找到至少二十五年光景，这段时间雪佛爷都没踏足中原，自然不会在中原有仇家。

那这无须子的仇是哪来的，难道三七的推断有误，真的是韦东奇设计剿杀雪佛爷。

或者说，无须子这个局的目的本就不是雪佛爷！

“你这么多年在大雪山是咋生活的，钱哪来的，没有钱你哪里招了那么多弟子！？”凌腾云感觉不太可能，他怀疑是雪佛爷抢劫了商队，在抢劫商队时跟人结了仇。

雪佛爷无所谓地说道：“钱？胡晓晓离开前，把含香社一半的财宝都搬到了大雪山，而且大雪山产红宝石，随便卖卖都有花不完的钱！”

这下凌腾云彻底无语了，那要是真的，这雪佛爷就真的不可能跟无须子结仇了。对于这么个审问结果，把刚有的一点线索也掐断了。

（十三）：你究竟是谁？

七月初五

一连夜的审问，天亮的时候，众人东倒西歪的趴在六扇门大厅里休息，三七也在此时回来了，温柔乡等向三七说了审问结果。

三七听完，笑着说道：“正是这样倒是好了，不是无须子布局，也没那么麻烦了。”

“下一步咋办？”温柔乡问道。

“赌一把！看能不能抓到韦东奇！”三七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说道：“如果我们放了雪佛爷，你们说韦东奇和无须子会不会立马出面杀了雪佛爷？”

温柔乡立马制止道：“疯了，好不容易抓住的雪佛爷，就这么放了？再说了，以雪佛爷的武功，韦东奇和无须子要能杀得了就不会把雪佛爷骗到玄金塔了，他们怎么可能露面！”

三七说道：“那就对了，你们审问的时候也看出来了，雪佛爷跟那俩人之间已经有了矛盾，以雪佛爷的智商和行事风格，一放出去，一定会去找韦东奇报仇，咱们的人跟上捡白菜就行！连动手都省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道理是不错，就是太冒险了！立马遭到了反对。

三七笑着说道：“那咋办？交刑部审，审完砍了？别的不说，这案子没有原告，怎么交刑部？咱们转交刑部资料都不知道怎么写，刑部怕是怎么定罪都想不出，刑部想要的是韦东奇，不是雪佛爷！”

凌腾云一想，是啊，没人告状，玄金寺报案了可证实跟雪佛爷无关，雪佛爷也没杀人，这怎么往刑部送啊，连罪名都想不出，雪佛爷至今为止参与的都是江湖事件，而且没有证据证明雪佛爷杀了人，这怎么往刑部送。

研究怎么向刑部说明此事

即便刑部接了，审也是在六扇门审，别的地方关不住他。审也只会审韦东奇的消息，审完咋办，真要杀还真不一定杀得了。

百晓生说道：“这样吧，写一份案情说明，送上去，看刑部啥意见。”

三七赞许地点点头，拉着凌腾云便开始写说明。

七月十五

开封六扇门地牢内一个狱卒坐在桌边吃着花生，整个地牢里只有他一个狱卒，因为这个地牢里也只有一个囚犯，还是个女的。

亥时刚过，这狱卒出门上了个厕所，牢门也没锁，厕所就在牢门边上。排解完吹着口哨又回了地牢。

但此时的地牢里却多了个道士，一个方脸道士，这道士正站在那女囚犯所在的牢笼外好奇地看着，看狱卒进来，嫌弃地说道：“你们这也做的太假了！”

狱卒冷哼一声：“呦，这鱼就大了，原本说是等韦东奇的，没想到把你等来了！”

此时那牢笼里的女子也起了身，径直开了牢笼门走了出来直接走向那地牢大门。

狱卒坐到桌前接着吃花生，边吃边说道：“这就有点稀奇了，咋会是你来救人啊，韦东奇呢？”

“你们这套路这么拙劣，你们真以为韦东奇会来？”方脸老道也坐到了桌边，抢了俩花生开始吃。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你怎么来了？难道是为了救粉雪？”狱卒说道。

老道士嘿嘿笑道：“你小子很坏啊，你以为我傻啊，你们六扇门那水牢比那玄金塔差不到哪去，我才不会以身犯险呢！”

这狱卒正是三七，那堵在门口的囚犯女自然是香菱。而这老道无疑就是无须子。

“看样子，你也进过玄金塔！”三七停顿了一下说道。

老道笑了笑没说话，三七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明明知道这是我设的陷阱，你为何还要来！”

无须子嘿嘿冷笑道：“我知道你在这设圈套，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怕我把你抓了！”三七笑道。

无须子哈哈大笑道：“不会，我帮了你，你不会抓我！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三七冷哼道：“感谢你？凭什么感谢你？”

“你们不是一直想抓雪佛爷么，现在你们不是抓到了么？还有，你们还想抓韦东奇，今晚估计也能抓住。你还不感谢我？”方脸道士含蓄地说道。

三七假装糊涂地说道：“雪佛爷是我们冒死进入玄金塔抓的，你帮了什么忙？”

方脸道士一脸疑惑地看着三七，自言自语道：“难道你们什么都没查出来？怪不得这圈套设的如此潦草。你以为那雪佛爷是怎么进的玄金塔，他不困在玄金塔里十几天你们能打过他？”

这下三七算是肯定了，这套就是这无须子下的，但是仍故作惊讶和疑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把雪佛爷骗进玄金塔的？”

“不说了，你们慢慢就会明白的。”无须子没正面回答，故意卖了个关子。

三七疑惑地看着无须子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你跟雪佛爷有仇么？”

“我跟他有什么仇，说了，是为了帮你们，不只是雪佛爷，还有韦东奇，你们想抓的，我给你们送到牢里，但是能不能抓到就看你们了！”无须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三七坐直了身子，这话的意思，韦东奇很可能带人去六扇门地牢劫狱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究竟是什么人？”三七冷着面问道。

道士也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看你们抓人抓的辛苦，这大冰雪教地处边界，人数众多，加上雪佛爷武功高强，你们鞭长莫及，又不能派兵攻打，我就帮帮你们咯！”

“那五阳山武林大会是怎么回事？”三七问道。

“助人为乐呗，帮帮三盟主，看他被张游翰欺压的可怜！”老道士没个正型地说道。

三七冷了脸说道：“为了帮他，就炸死炸伤那么多武林人士？你这叫帮？”

老道士慌忙辩解道：“你可别赖我，我只是出主意，执行的是他，他不执行不就没有这些死伤了？”

三七心头一颤，这话像极了自己说玄金塔的那句话，如果那些江湖人士不觊觎武林秘籍也不会丧命玄金塔。

是啊，无须子只是出了主意，执行的却不是他，他又把自己摘干净了，但是他说的又是对的，这是怎么了，三七又一次感到了害怕，这老道士太可怕了。

“抓人！”三七话音未落，桌子已经爆裂，可三七的身子却向门口退去，而原本堵在门口的香菱却跳了出来。

这老道士善于用毒，两次三七都是被这老道士用毒放倒，这次三七和香菱换了位置，三菱负责正面攻击，一定要将这老道士拿下。

无须子也是一惊，大意了，刚开始看到香菱直接去堵门，以为还是三七主攻，香菱只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的，原来是为了麻痹自己。

香菱也不知道从哪捞出来的双锏，左右两侧同时砸向无须子，无须子知道自己不是香菱的对手，也知道香菱百毒不侵，慌忙后退，并伺机从香菱身侧冲出去。

但香菱两把锏完全封了出路，根本突不出去，很快便被逼到了牢房尽头，一个抬头，无须子有了主意，脚一蹬冲撞烂了一个牢笼，借助牢笼的栏杆长剑刺出直奔香菱面部。

香菱一个下腰躲过长剑，右手的锏也横扫向了牢笼栏杆。老道士一掌拍向牢笼栏杆，身子迅速后退，守在门口的三七立马明白了老道士的企图，窗户，老道士要从牢笼内墙上的窗户逃走。

三七意识到时身子已经起来了，两颗飞蝗石打出，可惜还是晚了，老道已经撞破了窗户，香菱都有点不敢相信，老道士的身子瞬间便钻过了那只有一尺多点的窗户。

三七赶到时，老道士早没影了，三七恼怒地锤了墙，香菱安慰道：“算了，谁能想到他能从那么小的窗户出去！”

“回京，韦东奇很可能在劫狱！”三七大喊一声带着香菱出了开封六扇门地牢。

三七和香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就是三七赌的东西，当知道很有可能是韦东奇设计围剿雪佛爷时，三七对自己诱捕韦东奇的计划便不抱希望了。

如果是韦东奇，见到雪佛爷落入六扇门手里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倒是有可能落井下石。只要雪佛爷不被处以极刑，韦东奇一定会和无须子商量对策至雪佛爷于死地。

以无须子的智商，这点应该是没难度，而且最大可能是以混入六扇门的方式进行，于是三七故意放出话，关押在开封六扇门的犯人将押解进京审问。

当初之所以声势浩大的将粉雪关进开封六扇门，最大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借机将雪佛爷押回京城，保证路上安全。这招迷惑不知道真相的江湖人士还行，对于韦东奇一定是没用的。

那日三七没参与审问雪佛爷就是外出打听一件事，关于开封府地牢里关押的粉雪有没有被转移的传闻，之前秘密押解粉雪，三七不确定是否消息泄露，便连夜前往丐帮，前往醉生酒楼等人多眼杂消息灵通的地方打听。

结果证实江湖上并没有传闻说关押在开封的犯人已经被押解回京的消息，于是三七便决定利用这一点。

准备以此赌一把，韦东奇和无须子是一定知道开封六扇门里关的是粉雪的，也肯定雪佛爷早已被押解进京了，但是要除掉雪佛爷，最好的机会便是利用押解粉雪进京的机会。

这次三七根本不怕无须子识破，因为正常思维，无须子一定会认为六扇门已经识破了是自己设计陷害了雪佛爷，一定不会还停留在企图用开封六扇门这个做诱饵的地步。

以粉雪做诱饵

三七却偏偏反其道行之，让雪佛爷猜不透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这一把真的赌赢了。这就是以简克繁。

同时利用刑部对雪佛爷的处理意见，间接向外放出消息雪佛爷就在京城六扇门，而且死不了。就是为了刺激韦东奇。

三七猜的不错，韦东奇确实是带人袭击了六扇门水牢。而且顺利攻入了，因为并没有遇到太多抵抗，这也是三七的计划，把韦东奇放进来再抓。

三七料定有了粉雪这个软肋，雪佛爷绝对不会轻易越狱，便暗中放松了守护，人还是那些人，但是却没那么尽力了，并且给水牢附近的机关也撤了。

这就是为了让雪佛爷能有动手的机会，三七确信雪佛爷认准了陷害自己的就是韦东奇，只要韦东奇出现，雪佛爷绝对不会手软。

一切和三七预料的一样，韦东奇攻入水牢，还没开口雪佛爷便出手了，韦东奇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雪佛爷砍掉了左臂。

原本六扇门众人想趁机抓捕韦东奇，奈何雪佛爷杀的兴起，所有人插不上手，韦东奇带的百十人将水牢塞的水泄不通乱做一团，后来又有人放了毒，还有放烟的。

待到雪佛爷将那水牢内所有韦东奇带的人杀死，清点完却没发现韦东奇，谁都不知道韦东奇是怎么跑出去的。

虽然让韦东奇跑了，李庆也没有怪罪，拿着那韦东奇的断臂，李庆说道：“很不错了，我想杀他那么对年都没得手，你们不管怎样把他打残了。”

六扇门众人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从无须子的口气来看，他这局针对的是雪佛爷和韦东奇，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帮六扇门？

八月初三

雪佛爷杀出六扇门水牢，这倒不是六扇门疏忽大意，而是故意为之，李庆密令六扇门和雪佛爷达成了协议，放雪佛爷出去追捕击杀韦东奇，待得手后释放粉雪。

雪佛爷杀出六扇门水牢只是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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