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胜收木兰天池(水之魅惑游木兰天池有感)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自忖既非仁者,亦非智者,而水,却一直是我喜欢的。儿时的夏天,能在老家门前池塘里游泳扎猛子,骑在水牛的脊背上游走于独山脚下的小水库里,与水相融,亲密无间,那种乐趣是即便沐浴瑶池都比拟不了的。究其原因,盖是契合了小时候母亲请算命先生给我算的命:我是水命,而且是天河水。于是,乐水便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了。
水,总能给人轻盈的灵气和无限的遐想。水,总是充满无穷的魅力和巨大的诱惑。
那时,我没见过比独山水库更大的水了。直到成人后游了松花湖、南湾湖。这湖都是巨大的水,浩渺无边的水,一艘游轮驶于水面,犹如天幕上的一颗星星,轻得不能再轻,小得不能再小。相比之下,木兰天池要逊色得多。
木兰天池的水并不大,水面面积不及南湾湖的十之一二,论其清澈程度,也并不胜于南湾湖,而我却已两次光顾了。确切地说,是一次,即参加的由信阳周刊休闲俱乐部组织的木兰天池一日游活动。在前往木兰山的大巴车上即听说,天池里有游船,从此岸到彼岸,要行十分钟。心中巨惑,难道,八年前我所见到的天池变大了?还是那次我根本就没有见到天池的真身?
八年前,我是随受邀踩线的旅行社的老总一起去的木兰山,在山下见到了一座小水池,以为就是木兰天池了。当时的感觉是:这种天池,在信阳的山区中随处可见,有何魅力?不看也罢。
直到这次徒步山中近两个小时,爬上了山中的一座大坝,见到了比小水池更大的水池,才发觉八年前我是虚行了。
说是天池,其实是蓄于半山上的一座水库。半山之上存水,实属不易,称其为天池,亦名符其实。只是,乘船跑个来回,也不过十分钟光景,船票却要三十元,怎么说都让人觉得像在打劫。而从此岸到彼岸,完全可以从山腰间劈出一条路,蜿蜒而达,至于为何不劈山路而走水路,相信大家都懂的。
我知道的,人们耳熟能详的最著名的天池,非天山天池和长白山天池莫属,只是我无缘一睹其芳容,对于一个乐水的人,算是憾事,游木兰天池该是一种补偿了。只是,这种补偿之中却存有另一种遗憾,原因是人们把这座天池硬生生地与古代代父从军的花木兰联系在一起,还硬生生地造建了其姥姥的故居,让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知道花木兰,自于《乐府诗集》中收录的《木兰诗》,讲述的是织女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传奇故事。该诗产生的时代众说纷纭,从历史与地理等条件可以判定,花木兰及其诗可能产生于后魏。唐代追封花木兰为孝烈将军,并设祠纪念。
对于花木兰故里,一直众说纷纭。有说其是凉州人,有说其是颖州人,有说其是宋州人或黄州人,莫衷一是。无论哪一种说法,均与黄陂的这座山八竿子打不着,人家偏偏就叫木兰山了,那一池碧水偏偏就叫木兰天池了,为何?因为当地人说了,花木兰的姥姥是当地人啊。为此,还杜撰了其姥姥的姓名和故居,并建了木兰姥姥故里文化园,以此为噱头,博取游客的眼球。表面上看,木兰天池似乎捡了个漏,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易遭人诟病。完全可以想像,一千五六百年前,普通人的婚姻嫁娶很难逾越方圆百里,而花木兰的籍贯,除了黄州说,其余各种说法均与木兰山相距数百公里乃至一两千里,而其姥姥把女嫁至数百上千里之遥,正常情况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有道是,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成了真理。在木兰天池,这种谎言真的会成为真理吗?我看有点悬,起码,我是偷着乐的。我崇尚自然,我崇尚朴素,我喜欢真实有生命力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瞎编滥造的东西只能博人一时,难以博人一世。
人们之所以纷纷前往木兰天池,是一种望远的心理在作祟,即“熟悉的地方无风景”。信阳人对于南湾湖,抬脚即到,不足为奇了,而木兰天池属于湖北,乘大巴车行两三个小时即可到达,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属于“咫尺的陌生”,自然乐此不疲。刨除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工雕琢,只那一池碧水,倒也值得流连。
有一个事实不容忽视,即南湾湖的知名度远逊色于木兰天池,为何?从游客人数上便可见一斑。这与南湾湖的思维及眼界不无关系。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去年南湾湖风景区举办了一次“美丽南湾湖”全国散文征文大赛,开头很美好,后期便不尽人意了,评奖揭晓日期晚于预期不说,后来的颁奖则更像一场小游戏,连获奖证书都不印制。获奖者遍及全国各地,本来是一次极好的宣传机会,最后竟然草草收场。这种虎头蛇尾的做法,令人扼腕,白瞎了那一汪碧水。
无论如何,我对水的喜爱度是不会减退的,无论它是小家碧玉的池水,还是浩瀚无际的湖水,无论是老家门前的小水塘、独山脚下的小水库,还是游船穿梭的南湾湖、半山腰上的木兰天池。况且还有那么一群热情奔放、活力四射的朋友一起傻傻地乐呵呢。
(作者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新诗三百首》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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