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

当今程派之乱,乱的让人匪夷所思!人马个立山头;风格千奇百怪!连字音都是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解释和发音,谁想怎么弄怎么弄,任何人,包括一些刚刚入门,唱的还一塌糊涂的业余爱好者,居然都敢蹦出来,没有根据想当然的对一些字音胡乱解释一番,实在令人大张其目!

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1)

京剧程派《锁麟囊》春秋亭

比如《锁麟囊》春秋亭中的这个“春”字。我在视频教唱《锁麟囊》春秋亭中,谈过这个字音的发法,这个字我那样讲,不是我生造出来的,我是有根据的,其根据有两条:

根据一:一些专家对程派字音权威性的研究,和根据古代文献的比较正确和科学的注解。

比如,北京戏曲研究所副研究员,北京艺术研究所研究员钱世明先生在《程派古音韵小考中》就说:“程砚秋吐字多有古音,其典雅处卓然立于他人之上,宜也”。

他对春字的解释:“春”——程派读“chün” ,阴平,其源于南北朝时期梁·顾野王《玉篇》:“尺均切”。合口四等韵,《广韵》属十八谆,平水韵在十一真。唐以后归三等韵,程砚秋从“均”韵归四等。不从俗!

第二,根据中国戏曲学院赵荣琛先生的弟子陈琪教授讲课录音:春,汉语拼音为:chun。程派这个字的念法,是把chun中u换成ü,念chün。

我们今天听程先生的录音,就可以非常清晰的听清楚这个字音的发法(见程砚秋1941年百代唱片公司《锁麟囊》唱片)。

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2)

程砚秋《锁麟囊》唱片

有一个所谓的王吟秋再传人,他说王先生不是这样念,这位王先生的后辈传人,是这样说的:这个字,我听了上百遍,怎么听也听不出中间的那个u音来(画外音:它不发u音,怎么能听出来)我就爱钻牛角尖,我听王吟秋先生春字念(ch吃 en嗯),有专业人士说这个字这样念,念不到春字头上,“吃嗯”反切,发的是陈(琛)的音,我不同意,京剧的唱念不同于汉语读音,比如说,脸,京剧念“捡”,这样的念法你能用现在的汉语解释通吗?你解释不同!古代的念法,你用现代的汉语解释,解释不通滴。

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3)

京剧表演艺术家王吟秋先生

我先不说他的说法前后矛盾,这里我有两点必须指出,他说法的荒谬和错误:

第一,他说的专业人士提出的问题,人家没有问错呀,字头字腹字尾拼出来的字才是这个字的标准发音,既然他反切以后拼的是另外一个字,那么这个字不就是个错误发音吗?

第二,他说京剧上口字,比如脸发(jian捡)音,你今天的后人解释不清楚,这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那就是上口字就是古代的方言、古语以及官话在长期的戏曲字音的演变中,由于这个字发的清晰或者顺口好听或者习惯等等原因吧,就被保留了下来,有什么解释不通的?而且,这样的字就是现在,在民间也是经常可以在方言中听到。让我奇怪的是,这个上口字的变化,和他那个春字拼出另外一个音有什么必然联系?他这才是解释不通的。

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4)

《中原音韵》上口字的根据书

当然,一些业余的他胡讲也不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他们自娱自乐也没人管,还自己觉得在研究呢,其实不过是瞎折腾。这且不说,关键有一些专业的也在胡来。

最早,李世济就把这个字直接唱成chun字,而且这李老太太的春字,咬字很猛很重,由她而起,刘桂娟、张巨萍、张莉莉,(这两个人抖音有教课视频大家可以去看)等等吧,那几个她的学生,全都是这样发这样唱的,不上口。

李世济一脉这样唱也就算啦,因为她老人家最喜欢“革新”。那么最有意思的是,号称严格传承程砚秋艺术的王吟秋这一脉的迟小秋,这个字也唱的含含糊糊,你说是哪个音,我听着还是发的接近于春(吃嗯),而不是(chün)

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5)

五小程旦之一的迟小秋

另外赵荣琛一脉,陈琪教授的学生吕耀瑶也这样的唱,并且这样教,她没有听过陈琪的讲课吗?还是陈琪教授与时俱进,已经改变了程先生的这种唱法,服从新的唱法了?

吕耀瑶段晓玲这些专业艺人,在她们教戏的时候这个字都是发的“吃嗯”反切,听到的也无不是琛不琛,春不春这么个发音,

结合程先生的录音和文献对这个字的记载,可以讲这个字无一例外的他们是都发错了。除了这个字这样拼是另外一个字音以外,唱出来的时候,“吃嗯”和chün的发音是非常接近的,你耳朵如果不是特别的去注意,听的几乎一样,其实也就是嘴稍微动一点的意思,那么这个字就稀里糊涂出现了各种的发法。

村和春发音有什么区别(程派一个春字的读音)(6)

青年程派演员吕耀瑶

综上所述,春,尺允切(洪武正韵)现代汉语拼音读chun,程派唱念发古音读:chün,而不读“吃嗯”切,这个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像现在这些人这样发音到简单了,直接唱“琛”音,就能发出这些位教出来的这个音,不信大家可以试试,但是根据呢?

其实像这种字音读错的,还很多,这里就不一一举例了,以后再说。戏曲的学习不光靠耳朵,还得靠眼睛,耳朵听学人家,眼睛得看文献和解释;不光靠习学苦练还得靠智慧和思考,有些字的读音确实不好掌握,但是也没有“春”字读音错的这样普遍离谱。

有人会说,王先生是程先生的弟子,他讲解的怎么能错呢?那王先生在“她为饥寒”里还唱错了四声了你怎么不说?迷信名家最要不得,他的好我们学习,他的错误我们也不能愚忠,我这篇文章写出来,肯定有不同意的,那么就拿出你们令人信服的意见和根据来推翻我的论述,如果讲得入情入理,我也接受。一切对学问的态度都是需要严谨和科学严肃的,稀里糊涂人云亦云,不但对个人的习学不好,对整个戏曲的长足发展也是绊脚石,我想我这个治学态度,大家不会不认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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