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一个被时代击碎的女子英文 她只不过是一个被时代击碎的女子
在小说《白鹿原》中,有这样一位女子,她出身耕读人家,天性善良却命如草芥,书中各型各色人物都辱骂她,鄙夷她。她至死都不明白大家为什么恨她,也不懂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她就是田小娥。
无法选择的出身
田小娥的父亲是一名秀才,在那个时代背景中,秀才在农村地区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生活水平高于正常农户,从后面黑娃被田小娥父亲招成麦客来看,田小娥的家庭条件并不很差。但苦就苦在田小娥的父亲是个衣冠禽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将自己的女儿卖给武举人家做小妾。如果田小娥的父亲是个正常父亲,田小娥一生的悲剧也许不会开启,她会因为姣好的面容和良好的出身,择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不受尊重的婚姻
田小娥来到武举人家后,并没有得到尊重,甚至没有得到该有的名分,作为妾侍,家里的工人只叫她二姨,她还需要负责相当一部分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庭院,与一名仆人相差无异。武举人的正妻严格泼辣,对待田小娥就像对待一件让丈夫延年益寿的工具,武举人本身的变态癖好也让田小娥苦不堪言。白日里操劳家务,夜里遭受折磨,还有面对正妻的羞辱和工人们的议论,心理和身体的折磨让她苦不堪言。
遇人不淑的爱情
黑娃的出现给田小娥地狱一样的生活投来一束光,黑娃本人并不令人惊为天人,很难说他们的结合不是因为田小娥长期压抑造成的饥不择食,她看中这个后生的结实能干,看中他眼神中的懵懂清纯,这些是她前半生没有经历的人性。田小娥勾引黑娃苟且后,事情被撞破,经历一番周折后,终于相约离家出走到白鹿原,然而她还不知道,白鹿原上的生活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田小娥出现在白鹿原上时,男人们轻贱地欣赏她的美貌,女人们直接骂出声音,这时候她的罪过不过是她的颜值,后来她给武举人做妾还与黑娃私通的事在白鹿原上传开,除了黑娃,没有人再正眼看过她一眼,所到之处,骂声一片。
黑娃并没有田小娥预想的那样可靠,她原本以为只要这个男人在身边,她住破窑洞也无怨无悔。文中她三次对黑娃说着同类性质的话:“我看咱俩偷空跑了,跑到远远的地方,哪怕讨吃要喝我都不嫌,只要有你兄弟日夜跟我在一搭”。小娥呜咽着说:“我不嫌瞎也不嫌烂,只要有你……我吃糠咽菜都情愿。”然而在闹农协失败后,黑娃扔下她一走了之,让她被白鹿原的人吊起来承受了一切的错。
身不由己的妥协
黑娃出逃后,田小娥的生活遭受了灭顶之灾,经常有人在她的破窑外唱淫词滥调,明明是别人对她欲行不轨,她却被绑到祠堂挨刺刷。此时,鹿子霖向她伸出了一双不干净的手,田小娥握住了,带着全然的身不由己,为了出逃的黑娃的性命和自己以后的生活,她成为鹿子霖的情妇。鹿子霖作为情场老手以及白嘉轩的仇敌,将田小娥往地狱边缘再推一步。鹿子霖利用田小娥对白嘉轩的仇恨,指使她勾引白嘉轩的得意长子白孝文,白孝文对田小娥早就有意,只是碍于封建礼教,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田小娥扭捏着出现在白孝文面前,媚眼软话抛出来时,白孝文注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给了白嘉轩沉痛一击。
凄冷悲惨的落幕
与白孝文走到一起后,田小娥收了心准备像从前和黑娃那样,好好过日子,她的人生似乎又有了希望,但白孝文一副书生做派,根本干不了农活,只能靠母亲悄悄接济,后期的白孝文沾染了鸦片,每天欲仙欲死根本不顾田小娥的死活。此时白鹿原上开始了一场大饥荒,每天都有人饿死,田小娥怀着身孕在地里挖草根果腹。在她躺在炕上即将饿死的时候,黑娃的父亲鹿三用一把镰刀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
纵观全书,每个人物都是复杂的多面体,除了略带上帝视角的大圣人朱先生,就连主角白嘉轩也做过骗风水宝地,种罂粟谋取暴利的勾当,正直的鹿兆鹏也做过出卖兄弟,抛家弃妻的事情。陈忠实老先生的本意再明显不过了,人是生来就是复杂的,心口不一是人生的常态,维持着善良本就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田小娥作为《白鹿原》中的重要女性人物,她身上带着独特的象征意义,她是传统女性与现代女性的融合,既有着冷秋月的身不由己,也有着白灵的敢拼敢闯,但很可惜,她在两种形态之间纠结挣扎,没有真正走向任何一方,传统观念唾弃她,新式思想也没有接纳她,在时代的洪流中,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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