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信件内容(那叠旧信件)
须眉道长: 展信欢颜! 最近我这一直一直下雨,你哪呢?是晴天还是一样的雨季。我喜欢在霏霏细雨中散步,喜欢躲在被窝里听隆隆的雷声,哗啦啦的雨声。
告诉你喔,我同桌日记本忘收被她姐看到了,第二天她姐骗她说昨晚她说梦话叫了好多遍一个男生名字,同桌说她当时吓死了怕自已走火入魔了,哈哈哈⋯⋯
上次你说参加学校的辨论赛结果怎样了⋯⋯
我要去做作业啦,先聊到这吧。
祝:须眉长过抚尘 无忧漫过无虑
兔牙
记得你手写的最后一封信件是何时吗?太久远了吧,我已忘记了他的名字,已模糊了他的容颜。真的太久远了,抽屜里的那叠信纸已淡淡泛黄,我已习惯拿来写写随笔,记录生活琐碎。
“笔友”这个称呼在那个年代也曾风靡一时呀,下课时总会三五成群地拥至传达室,大爷总将一大叠的信件堆放在桌上,这一波摸排下来认识的,不认识的信件一清二清,校园内又多了一系列八卦谈资。
那时收到信件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呀。当时的笔友相等于如今的网友吧,未曾谋面,却似曾相识,诉说自己的浮想联翩,聆听对方的喜怒哀乐,青春年少的烦恼在车马邮件中穿梭于街头小巷
“嗨,哈哈哈⋯⋯我昨天一下收了一百多封信啊,快帮帮我,回不过来了。”
“疯了吧,我没空,也不知道回什么。”
“走吧,随便挑随便选,包你满意。”
婷的整张床铺满了信件。
“你要全回信?”我怀疑地问。
“怎么可能,选些有意思回。”婷答道。
“真本事,你哪弄的这些信?”我问。
“电台交友啊,你想选几封?”她自豪地说着。
“一封。”我随口说。
“两只手二封吧,求你了。”婷哀求道。
我站到床中央蹲下来闭上眼睛,伸出手一顿乱摸后一手各抽一封信。
第一封:长乐城关中学初二的一位男生;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封:连江XX看守所。
“看守所也可以自由交友的吗?”我问。
“你不好奇吗?”婷狡猾地说。
“我很⋯⋯很好奇哈哈哈。”
回到家,由于太好奇我先拆开了看守所那封信,这是一封可称之为忏悔的信件:他自我介绍后便倾诉着自己因某次在夜总会遇警察临检被朋友栽脏毒品被抓。现在的自己悔不当初以及交友不慎等,最后问可否互通信件交友。
我寻思他在那地方一定苦闷,就从笑话大全上抄了好几则笑话,并告诉他一天只能看一则,好好改造早点回家。就这样有时给他讲些见闻等,后来因考试也就断了给他回信。
须眉道长就是那位初二男生,他每回长长三页信纸写满诗文。后来他考上了长乐一中,因为学业繁忙我们也渐渐少了联系。
突然的某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件,说他出狱了可以来看我吗?惊讶过后,我说可以呀,到我学校门口吧。
约定的那天放学,在校门口我看见一位约二十出头的男生站那左顾右盼,便走过去问他是不是。后来我和他便绕着学校外围走着聊着,婷就一直这么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当他问我肚子饿吗?我脑中在想是要请我吃饭吗?他不是刚出狱没工作也没啥钱吧?又掂量了自己兜里的零花钱也不够请他呀,便说:“不饿,我要回家了。”
他向我要电话号码时,说着说着我却把最后一位号码说错,后来的后来故事便没了后来。
日升日落,日复一日,便会明白永恒不变的只有日月星辰,与你记忆深处的那一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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