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疏竹醉幽径大庙村(渑池往事山雨欲来风满楼)
呼啦张大池,是上官子平在叛变前一次试探,更是一场总预演,通过呼啦张大池区政府,上官子平看清了八路军对自己麻痹松懈、毫无警惕之心,于是下定决心加快叛变步伐,三天后,震惊全国的豫西事变全面爆发。
先了解一下张大池吧!记得有次在高中讲课,讲到渑池以水得名,我县有许多村镇都以水取名,然后提问同学是否能举个例子,有个同学脱口而出张大池,实在是太对了。今天我们不讨论该村由来,只讲该村历史,村子位于大渑池东南丘陵中,北接义马常村,南连笃忠,虽说现在是个不起眼小山村,在1945年以前那绝对是赫赫有名,首先他是天池笃忠一带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区政府驻扎地,商品集贸市场,每逢重要节假日,常村、笃中、渑池等地客商都要携带物资来这里交换出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没有笃忠乡这个行政区划,而是张大池乡更合理,甚至也没有现在天池乡这个各称了。但是这一切在1945年4月11日这天傍晚发生了改变,从此后,区政府离开了张大池,先挪到水泉洼,再去天池街。张大池不复往日辉煌,寂寂无名。
在讲呼啦张大池前,不得不先提我们的老熟人,也是我系列文章中常客,刀客朋友们。过去,有人去天池一带走亲访友做买卖,身边亲朋好友总会一惊一乍,胆真肥,敢去刀客窝!其实,在以往作品中,不断澄清过,真正大弄家,还是宜阳温村乔之荣、叶沟叶老五、盐镇高冠三等。天池、笃忠群众基本上都是好人,但是群众中也有坏人,比如桐树沟的席元令、席长松等。席元令据说就是这一带刀客朋友的老架子,在县长系列中说过,郭长用重金买杀手刺杀了陈清芳和张祖轼,这个杀手很可能就是席元令,还有一个堡南姓赵的货。
有次席元令手下一个小头目带了十几个喽啰来到了张大池村想搞点副业创收。从这点子事上都能看出咱县这些刀客们格局太小,只会窝里横,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有本事去外边耍驾四,看宜阳乔之荣、洛宁张寡妇,人家要么拳打汝阳、要么脚踢卢氏,很少在本县耍光棍,抖威风,更不会糟蹋邻里乡亲,弄不好大家排家谱论亲情时还粘亲带故。也许席元令是饿坏了、穷怕了,啥也不顾了,脸也不要了,就派小喽啰们来到了张大池,目标是张须娃家(须娃是小名)。
那个年代世道乱,差不多人家都要置办一两件武器用来自卫,须娃家比较殷实(不然也招不来刀客),虽说买不起长枪短炮,买个手榴弹用来防身,也能起到很不错震摄效果的,须娃就有这样一个战略威摄手榴弹。
还别说,在农民眼中的核武器还真起作用。当刀客同志们冲进须娃家大院,撸起袖子准备大抢一番,爬在房顶的须娃一不慌、二不忙,冷静的双眼在细细观察这些货们表现,等这群货们差不多都挤到院子里乱哄哄时,须娃果断出手,将那个大杀器从容不迫地扔到了人群中间。
手榴弹不是炮仗,炮仗爆炸最多吓人一跳,崩个脸乌黑,头发冒烟,手榴弹这玩意要人命。也不知道是不是质量不过关,还是买的假冒伪劣产品,在人窝里爆炸的手榴弹,只炸死了一个人,伤了二个人,但是造成效果却是惊人的,本身都被炸懵了,须娃大叫一声再来一棵要不要?刀客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本身想捞点外快,外快捞不着,再搭进小命就花不来,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往外跑,你跑我也跑,一哄而散。
刀客信奉我们报仇、十天太晚,没过几天,席元令就带着大股部队来到张大池,扬言要缉拿杀人凶手,有谁敢包庇隐藏犯罪嫌疑人,不经查实,定杀不饶。群众们都吓得不轻,须娃虽说是一名群众,但本着好汉本色,为了不牵连群众,主动站了出来,承担主要责任。
刀客不是善男信女,各种折磨羞辱人的法子多了去了,比如绑了肉票,为了尽快让家属送来赎金,就会把肉票身上某个器官割下来寄给家属,今天收到个指头,明天可能就是个耳朵,只要一天拿不到钱,这个邮寄活动就不会结束。还比如,有段时间,刀客朋友们在在石泉南边桥上设卡收费,并对闯卡逃费人员进行严厉打击,对这些人员惩罚措施采用铁丝穿脚踝,倒掉到河里进行憋水训练。
对待一般逃费人员,刀客还都不客气,更别说仇人了。于是骇人一幕出现了,张须娃被扎上牛鼻juai,,被人牵着游街示众,后边还有个货拿着烧红烙铁充当鞭子,不停在人犯上进行耐高温试验。张须娃端的一条好汉,整个过程哼不不哼一声。
说呼啦张大池,为啥扯了半天刀客呢?因为呼啦张大池虽说是上官子平一手策划的,但是为了隐藏伪装自己,这些杀人放火脏活累活还得由刀客朋友们去干。万一出了事,八路兴师问罪,直接把锅甩到这些货身上最好不过,朋友不就是用来出卖的?何况这些货身上各种血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
如果将上官子平匪帮匪徒按坏的程度排个位次话,位列第一当属张荫曾。有人说杨廷宸最坏,虽说杨廷宸吃喝嫖毒、吃拿卡要、除了好事不做啥事都做的主,但杨廷宸属于表象坏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坏蛋、二流子,惹不起总躲得起。而张荫曾就不一样了,这货十分阴险狡诈,脸上笑咪咪,却是一肚子坏水,见谁都想下绊子,不把人整的家破人亡就一点都不开心。
张荫曾有个姘头叫芮之鲜,芮之鲜是个有夫之妇,这俩货是一对不要脸,公开睡一个屋、一张床,根本不顾忌邻居非言流浯。芮之鲜有个朋友叫董炳鉴,这货好和芮之鲜开玩笑,讲荤段子,拿她风流韵事当茶余饭后的点心。有次可能玩笑开过分了,惹的芮之鲜很不开心。晚上张荫曾又来姘宿,看见自己心肝小宝贝郁郁不乐,就问怎么了?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张荫曾恶向心边生,你小子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女人?也敢乱撩骚,吃了恐龙胆不成。张荫曾觉也不困了,当即带着一大帮子好哥们持械闯到董家将热被窝里炳鉴拉了出来暴打一顿。
这些打手们下手没个轻重,一下子把董段子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立,躺在床上养了好久。大家都在县上混,谁还没个后台,董段子手在区长派人员支持下,跑到省府开封上访申冤,告的张荫曾求爷爷告奶奶,说了无数好话,又向董炳鉴赔偿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才算告一段落。
上官子平图谋叛乱不是一天两天,这货迟迟下不了决心,不是还怀一丝感恩的心,而是担心八路军并不是真正信任自已己,害怕这是一个圈套,看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某将军率军劫营,冲进去一看,空寨一座,四面举火,杀声震天,闪出一彪人马,大喊贼将休走。上官子平决定试探一下,看看八路是否真的信任自己。
上官子平将这个艰巨危险的任务交给了张荫曾。张荫曾找来自己亲信狗腿子芮克正,芮克正是天池芮沟人,在本村驾四不得了,连桐树沟的席令元也得买他面子。张荫曾和芮克正一合计,第一认为不能使用上旅长的人马,一旦被认出,后果不堪设想;第二,芮克正的朋友圈全都是刀客兄弟,用这些货即使出了差错,也可以甩锅,后患较小;第三,将实破点选在张大池,首先这个地方路熟,前不久还去挨过手榴弹,其次,区政府防卫力量薄弱,区长岳玉海只有一个警卫员。
民国三十四年阴历四月十一日,傍晚,晚霞满天,余光未散,忙碌了一天的张大池群众们发现村子周边出现了大量不三不四无业游民,这些人眼光贪婪凶残,一看都不是好东西,群众们经验丰富,这他妈的刀客又来了。就在大伙还来不及示警前,一声唿哨响起,这群强盗迅速冲进村里。
群众们惊恐万分,慌乱之余,大家看到这些刀客并没向往常一样抢钱、抢粮、拉牲口、绑肉票,而是不约而同的奔向了村中心的张家祠堂,这里是天池区政府办公处。至此群众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为时己晚。
张家祠堂坐北朝南,屋里东西山墙边各立有数通石碑,石碑和山墙之间有一定空隙,但不是很宽,渑池一般将这些地方叫黑拉,岳玉海在屋子正中间和村里一个叫张立保的教书先在聊天。忽然听到院子里一片嘈杂声,接着一群凶神恶煞冲了进来,岳区长一看,情知不妙,拨腿冲向东山墙上挂手枪位置,顿时屋里枪声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第二天,一切归于沉寂,大家伙自发来到张家祠堂,屋里一片狼籍,大门门本槛爬着一个人,翻过来一看,是那个教书先,早都没气了,唉,没事串个门,也能遭横祸。看到这个情景,大家暗叫不好,也不知岳区长吉凶如何,是死是活,还是被绑票了?
乡亲们来到屋里,扶起倾倒在地桌椅板凳,清理到东山墙时,发现有人爬在碑后黑拉里,扶起一看,正是岳区长,此时岳区长,身中七枪,枪枪要害,鲜血早已凝固成块,这位身经百战、抗大优秀学员岳玉海,没有牺牲在抗日前线,却被一群阴谋野心家残忍杀害。接着西山墙碑黑拉里发现牺牲的警卫员,同时其它几个工作人员尸体在村子内外相继被发现。
这件事张荫曾自以为干的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依然有人看见芮克正当晚就在村外指手划脚,也有群众认为了带队冲进祠堂的就是席元令、席长松,大家都是一个乡,别以为带个口罩都认不出你个龟孙了。
这决不是一个简单的刀客抢劫行为,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武装叛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幕后主使是谁了,别以为上官子平装病躲到南庄就能择干净了。一时间,风云忽变,许多对上官子平有着清醒认识的同志们纷纷要求解决上官子平,退一步讲,也要做好防范措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是我们韩、刘两位首长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原则,以为自己推心置腹一定能换来上的感激忠诚,没想到这外淑内奸的家伙,一点也不感念八路军救命之恩,反口就咬向了自己恩人。四月十五,震惊全国的豫西事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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